碰到我的伤痕了混蛋!
觞无狱这才注意到那又渗出血迹的衣服,意识到自己的过错:“我下手太重。”
废话!你用的可是真鞭!你这缺心眼的死孩子!
他把我抱到床上,我一惊:“你做什么!”
他说:“给夫人重新上药。”
说完他就命人送来药物,让我侧身,方便上药,就要褪去我的衣服。
我惊恐地按住他的手:“我自己来。”
觞无狱拒绝:“夫人的身体还很虚,当然得由我亲自来才行。”
他不容拒绝地脱掉我的衣服,按住我的身体,眼底顿时暗然下来:“别乱动!”
他这么说我还真不动了,他将药小心翼翼地擦到我的伤口上,手指挠痒痒似的滑来滑去。
我不爽道:“上药就上药!做什么小动作!”
觞无狱无辜:“我没有。”
“狡辩!”
觞无狱扬唇:“我真没有。”
“骗子!”
处理好腰间和后背,我仰面对着他,锁骨和胸口还有两道狰狞的鞭痕,那些细细的血珠里似乎还带着划破的皮肉。
药物擦在上边极其刺疼,尽管觞无狱擦得很轻很轻,我还是禁不住抖了下身体。
而在他眼中就是另一番光景,那白的透明的身体,被大大小小的痕迹占据着,几道鞭痕有种凌虐后的美感。他感觉虽然不是男子的本意,可他却认为对方时时刻刻都在勾引他,刷新他的底线。
瞧他越来越猩红的眸子,我赶紧叫停:“够了!也差不多可以了……”
臭小子!我也是佩服你到五体投地的地步!怎么什么时候都可以乱发情!
“夫人……”
夫尼妹!
我把衣服穿上,他那炽热的眼神快把我刺穿。他把药瓶放一边,拦住我的肩膀:“夫人叫句夫君听听。”
滚!
他委屈地靠着我:“可是昨晚夫人都哭着唤我夫君呢——”
“不是叫你别提你还提!”
“我知道夫人害羞。”
他觉得男子在这方面确实害羞得很。
我说:“我就不该相信你。”
“除了某些事,其他我必定都倚着夫人。”
“你明明欺人太甚!”
“我哪有?”
“你哪里都有!”
他笑了:“是在床上吗夫人?”
老子打shi你!(——ε(#——)☆╰╮o(——皿——///)
这时老管家敲敲门:“夫人,该用餐了。”
见里边没反应,他又敲了两下:“夫人?”
一阵天旋地转,我被觞无狱横抱起,我觉得很尴尬,解释道:“我可以自己走。”
他意味深长地看看我的腿:“我可不这么认为。”
他抱着我推开门,看见觞无狱的老管家本能地俯首:“老爷。”
卧槽!我不服!凭什么他是老爷!凭什么啊你说凭什么!
我不满地说:“放我下来。”
这样被同为男性的人抱着像什么话。
没想到他一副像是在和我调情的样子:“夫人别闹,你身子不舒服。”
一边的老管家装作什么都没听见的样子,本本分分地跟在觞无狱身后。
在我的怨念中他一路把我抱到厅堂,我极为别扭,把脸埋他胸口。
我小声嘀咕:“别人在看。”
他在我耳边说:“放心,他们不敢。”
果然,这一路下来,不论是经过的下人,还是跟随其后的老管家,个个都是低着头,规规矩矩地叫他们老爷夫人。
可尽管这样,我还是觉得很不自然。
到了厅堂,觞无狱竟抱我坐他腿上,我难堪地挣扎一番,结果自作孽扯都后面的那出,疼得脚发软。
得到教训我安分许多,觞无狱则笑盈盈地看着我。
我皱眉:“你让我这样怎么吃饭?”
“没关系,我喂你。”
“我又不是没手。”
他还是那句话:“夫人身体虚。”
妈的!身体虚还不至于到吃饭都要别人喂的地步吧!
觞无狱自顾自地夹菜,伸到我面前:“夫人张嘴。”
看我没反应,他以为我担心这些又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这是很正常的食物,夫人不必多虑。”
我真的没有多虑好咩!我只是觉得不自在!
觞无狱有点失落:“夫人不信吗?”
要不要夫人夫人叫得这么顺口!干嘛又一副委屈的模样!我吃还不行吗!
我恨恨地咬住筷子,吃掉他夹的菜,就把他比做嘴里的食物,嚼他!嚼他!
什么我做主!这差别简直是不要再大惹!完全是我迫于他的淫威下好吗!
他端起一碗下人盛好的汤,吹一吹,用勺子搅过几下,舀一汤匙,递我嘴边:“夫人喝汤。”
我看看勺子再看看他,按照他的方法喂的话,得喂到猴年马月,我干脆利落地从他手里拿过碗,将那汤喝个干净。
觞无狱用帕子擦擦我的嘴:“看来夫人真是饿了。”
他便开始给我喂饭,夹菜,喂饭,夹菜,直到我吃撑为止。
我的内心是拒绝的,但没想到他宅子里的食物还不错!于是乎我便开始来者不拒地接受觞无狱的投食,味道还是不错的。
等喂饱我,觞无狱有要求了:“夫人吃饱,是不是该喂喂夫君呢?”
不要说得这么引人遐想啊骚年!
“夫人不乐意吗?”
我拿起筷子就把饭塞他嘴里,紧接着马上有塞进入一大筷子菜,心想,吃吃吃!好啊老子喂你!喂死你!
等他还来不及咽下,我把重新盛满的汤猛地灌进他嘴中,他大概被呛到,咳嗽起来。
委屈道:“夫人……”
我笑着说:“夫君,我继续喂你。”
第八十四章:你口味一向很重
似乎一切看起来也没什么哪里不好的,偶尔小打小闹就跟真的两口子似的。觞无狱虽有些事喜欢一意孤行,但到底是顺从的。
他很在意我的看法,我若厌恶的东西绝不会出现在我的视野里,我喜欢的他就会想着法子给我弄一堆来。在外人看来他们的家主真的很宠这个新主,其实不然。
他放纵我是一回事,但压抑又是另一回事。
我可以说觞无狱是个很爱走极端的人,他总会把所有事情搞到无法挽回的地步,在他眼中看来也许不算什么,但对别人来说那是天大的惩罚。
不,他从不会在意别人的想法,兴许他在尽量迁就和顺从我,那全归属于他那不明所以的依赖和爱恋。
若有一天他不爱我了,甚至连喜欢都谈不上,那他对我那点卑微的讨好也随之而散。
是的,我不信,我不相信他能坚持多久保持他那错觉般的情感。毕竟在我眼中,他还是个孩子。
可能他不过缺少一个人爱他,正好我又看似全心全意地收养他相当长一段时间,这才导致他走上偏激的道路。
如果有人我,你爱觞无狱吗?我会毫不犹豫地回答,不爱。
我对他有不舍,有长辈对晚辈的宠溺,我甚至在真正意义上伤害他,都很难很难才下得了手。这么多年,我也养成不好的习惯,纵容他的习惯。
可这终归不能产生情人之间的爱意,我若爱他,我就不会这么费尽心机完成任务,费尽心机要回去。我大可以留下陪他。
我不知道觞无狱是怎么认为的,我希望他能早些明白醒悟过来。
“夫人?夫人?”
有人摇摇我的手,我这才回过神来,那下人抱歉地行礼:“小的叫了您半天,您都没反应,这才壮着胆子摇摇您。”
我揉揉额头,那下人恭敬道:“夫人,茶凉了,这就给您换掉。”
“不用。”我说,“以后这个点就不必再送茶来。”
我和他不同,我可没有喝午茶的习惯。
“是。”
那下人正是那日给男子带路之人,他从来没想到原来遇到的贵人就是老爷要迎娶的夫人,怪也只能怪自己不机灵,竟连这点都看不出来。还好新夫人脾气好,并没有怪罪的意思,待人也不错,对老管家甚是敬重。
宅子里的人也都挺喜欢这新夫人,他们不是守旧的人,对家主娶的是男子还是女子并不忌讳。只不过……
毕竟是家主,这老爷的性格实在是很少有人琢磨得透。唯一了解的也就只有老管家,家主性子里比较决绝。宅子里的人要不是有一定的心里承受能力,还真没法忍受老爷那吓人的怪癖。
之前是有一批人没扛得住,就逃,或者是要将这事曝光,但都被家主给私下杀了。至于结果是成为桌上的美食,还是当肥料埋在这片宅子的土地里,那就?5 淼北鹇邸?br /> 其实也没说多可怕,只要管住嘴少说多做,别有背叛老爷的行为,家主的对待还是不错的。
他们的家主,确实是一位相当厉害的人,这点毋庸置疑。
本来还沉浸在那句可以回去的激动心情里,结果后面居然说要我跟萧月分手!我立刻来了个三百六十度心情大转换。
为什么要分手?既然是在真实的原来世界,一旦分手那就实事发生的事,那挽留的余地都没有,我分手岂不是在自己打自己的脸。
我在心里默默说,系统,必须这样吗?有没有什么任务可以代替这条?
我气愤,那我改变那个世界发生的事情,对我一点好处都没有好吗!
系统不说话了,我冷得吓人的面孔让下人以为自己做错什么惹我不高兴,还颤颤巍巍地问:“请问夫人……是小的哪里服侍不周……”
“无事,下去吧。”
“是。”
下人端着茶具退下,我才想起我还有事要说,既然要回去原来世界,必然得耗上一段时间。我要是突然不见好几天,觞无狱那小子恐怕又要闹腾起来,到时误以为我偷偷逃跑我岂不是又成了叛徒。
这个罪名我可担当不起,至少对于觞无狱我担当不起。
这么想,我就去他常去的房间看看他在不在。
书房的东西摆放整齐,窗户是紧闭着的,毛笔的墨迹还未干,很显然几分钟前他还在这。
我拾起桌上那幅没完成的画瞧一瞧,是成亲时的样子,一身红衣确实惊艳。他画的很好,底下还压着他的其他画,都是我。
真不明白他怎么和觞无狱一样喜欢画我的这具皮囊,在好看不过就一皮像。
觞无狱要是见到我原来世界的模样,估计就不会再喜欢我了。
我是这么想的。
老管家按照以往时间过来打理书房,正好撞见我,立马行过礼数。
“夫人。”
我赶紧将他扶起:“你年纪大了,以后这种虚礼在我面前就免了吧。”
老管家说:“规矩还是规矩,自然得遵循。”
“既然如此,也罢。”
他看到桌上摆的几幅画,解释道:“这些出自老爷之手。”
“我自然是晓得的。”
“可见老爷对夫人很上心。”
我放下那画,对老管家说:“你可知道他去哪儿了?”
老管家想了想:“老爷刚刚才离开。”
接着他又补充道:“兴许是了去地下室。”
“这宅子里还有地下室?”我好奇,“这事他没跟我提过。”
老管家明白了什么:“不毛之地,不必让夫人劳心。”
“无妨,我有事要交代他。”
老管家犹豫不决:“那夫人是……是要亲自……”
我点头:“你带我去。”
我又说:“不然你叫他现在再过来一趟也行。”
老管家心想,马上叫老爷过来是不太可能,毕竟每次家主去那里都会待上大半天,有关家主的隐私问题,确实不太方便。如果,是夫人的话……能破例也说不定。
老管家回答:“夫人随老身来便是。”
一路谁都没有再说一句话,老管家似乎有心事,经过的下人问过好便走了,老管家在前头走的脚步也极慢。
他其实是怕夫人接受不了老爷的另一面,他不知道老爷曾经有没有跟夫人提起过那条禁忌,如果没提过……夫人晓得后会不会……不再愿意选择和老爷在一起。
夫人的气质干净,不该瞧这些脏污的东西,可是他愿意带夫人亲自去的原因也有一点,很多事情尽量早点说的好,拖越久只会越难收场。
接下来就要看夫人的反应。
穿过几个小巷子,走过几个厢房,到一个比较偏僻隐蔽的地方。里边隐约有条入口,是一长串阶梯,被青苔和植物遮挡住。
老管家回头对我说:“夫人很紧了。”
他拨开那挂在石岩边的枝条,下楼梯,我跟在后边,他便将两壁上的烛台都点好蜡烛方便看路。
这阶梯也不算太长,很快就走到最里边,迎面而来的血腥味十分浓厚,我不禁蹙眉。这一反应让老管家紧张起来,他俯首:“老身先走了。”
他默默退下,我打量过四周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血腥味太难闻。
可我再往里边的那间房走,顿时被所看到的画面给惊到,正对我这方的是一座很高很大的隔层。但那每一层间放的不是书,是人头。
最上层摆的是一排白骨,中间便是面目比较狰狞不太完整的头颅,最下方是完整的还在滴血的头颅。
角落里放着三十个大箱子,有的半敞着,肠子内脏露出来,有的心脏还在跳动。
室内的温度很低,像是为了让这些东西不腐烂,故意调理的温度。
一只手自身后环住我的腰,接着是对方熟悉的声音:“夫人,你怎么来了?”
我挑眉:“你这是在玩收藏吗?”
觞无狱想想:“算是。”
“恶趣味。”
觞无狱笑笑。
我说:“反正你口味一向这么重,我也习惯了。”
“我以为你会被吓得往回跑。”
我转身就戳他的脑门:“想些什么你!”
劳资胆子在这个世界都被壮大了好咩!哪有辣么胆小!
觞无狱摸摸被我戳过的脑门:“老管家带你来的?”
“嗯。”我说:“我让他带的。”
他重新抱住我的腰:“夫人有事跟我说?”
“我恐怕要出去几天。”
“几天?”
“我也不知道,等事情办完就回来。”
回来这个词让觞无狱听了很高兴,他的夫人有事会提前跟他说明,这使得觞无狱更有种像是在维持一个家庭的感觉。
这种感觉特别好。
觞无狱吻过我的眉宇,说:“快去快回。”
我忽然一手抓住他的手腕,对准他的嘴眼看就要亲下去,却在他恍神的一刻,留给他一个狡猾的笑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跑了。
臭小子!不要以为就你会撩人,本大爷也会!
觞无狱碰了碰自己的唇,露出一抹笑意。
第八十五章:你是不是得癌症了
回到那间属于自己的房里时,我睁大眼睛盯着天花板上的圆灯,好久都没反应过来。
我甚至不知道我现在是做梦,还是确实处于真实的环境中。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我做过太多类似的梦。梦见自己回来了,梦见自己的房间,梦见自己还躺在自家的那张床上。
我不过是位普通的上班族,普通的家庭普通的生活,还有一个体贴的女朋友,没有多复杂的背景。可我很喜欢这样安逸的日子,远离喧嚣。
我掐一把自己的手臂,居然是真的疼,也就是说,我真的被系统送了回来?
想到这我从床上猛地跳起来,霍地拉开窗帘,刺眼的阳光里飘浮许多尘埃,直照进我的瞳孔里。下边是这座公寓的小公园,住的人不多所以平常都十分安静。
我看看自己穿的衣服仍然是那睡觉前换上的睡衣,家中的一切没有任何变动,好像连时间都没增长多少。不过是一夜,我竟以这样的方式回到现实。
若是把在另一个世界的事告诉别人,大概会被当成神经病吧……
我烦燥地抓抓头,那破系统让我跟萧月分手到底是怎么回事嘛!现实怎么能和不存在的事联系在一起!
也就是说我能呆在现实世界里的时间只有七天!而且这七天里我还必须想办法跟萧月提分手!可我……我……
我怎么做得到……
我颓废地坐到沙发上,面如死灰。
今天,就是第一天。
吹进来的风卷起窗帘摆动,阳光正好投在我的脚边,冰凉的地板刺激着脚心,我的思绪飘得很远,想了很多。
忽然想到什么重点,我跑到桌边,打开抽屉翻出里边的日历,仔细看着日期。上边一些重点的日子早在之前就被我圈了出来,近期圈出来的是24号。也就是昨天晚上,我去另一个世界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