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迅速后退,不料尾巴被那粘稠的东西缠住,然后我的双臂也被触手固定住,我的尾巴扭动着挣扎着,无奈又一条黑色的粘稠物爬上来。
我迷茫地望着上方,被束缚的身体逐渐停止挣扎,我感觉我的尾巴正在逐渐变回双腿,整个人如同被抽空所有的力气,瘫软在地上。
触手被收回,觞无狱抱着我拍拍我的脸:“夫人?”
我愣愣地看着他不说话,躺在肩头的长发凌乱的披着,那新生的柔韧躯体,抱在怀中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整体的肌肉线条柔和,奶白的皮肤让他想在上边留下点什么。
他搂住我的脖子,声音暗哑:“夫人,你这幅模样,可让我如何是好?”
我依然意识不清醒地注视他,这么对视一会儿他殷红的眸子越来越暗。他握住我的后颈,对着那张唇就吻了下去。
开始不过是浅浅的吻,在两片唇瓣上逗留,摩擦与触碰都显得格外温柔。接着他的欲望指是他更深一层探索,灵巧的舌头便进入我的口腔里,翻搅那淫靡的津液。
被迫仰起的头,更好的迎合他,那红舌舔舐过唇瓣,牙齿再轻轻地咬一口。他吻吻我的下巴,再次用口封住我的嘴,被占有的空间让我静静躺在口腔内的舌头无处安放。
我感觉我的舌头被咬了几下,害得我差点叫出声,嘴唇被吮得有些酥麻,他的手放在我的小腹上,偶尔会恶趣味地捏一把。
他瞧我眯眼的模样,充满迷恋,放肆地扫荡过我的唇齿后,看我揉贱过的嘴微张着,衣衫不整,露出结实的胸膛。
征服的欲望在他的心底油然而生,他邪恶地把手指伸进我的口腔里,玩弄一番,使得那溢出的唾液滴在他的手背上。他两根手指钳制住我的舌尖,竟把我的舌头从最里扯出来一点,藕断丝连的唾液粘在他的手指间。
“嗯……”
我不太高兴的想把舌头缩回去,他就是不肯松手,分泌出的液体从嘴里流出,顺着舌尖垂下。看我眉头皱起,他终于肯松手,放过我脆弱的舌头,
觞无狱盯着我,不紧不慢的把那只沾满唾液的手放到嘴边,极度情色地舔弄着。
他靠近我,说:“全是夫人的味道……”
鸡血的是!就是这一刻!我瞬间清醒过来,看看离自己很近的觞无狱,看看乱七八糟的周围,再看看胸口沾上口水的自己。
我想知道觞无狱冲进来后到底发生了什么,那段意识我完全不记得。现在又不晓得觞无狱发哪门子疯,开始对我的脖子又咬又吸的。我一把糊在他脸上,把他推一边去。
“刚才我究竟怎么了?”
觞无狱眼神就像一只饥饿的狼,犹意未尽地舔舔嘴唇:“夫人不记得了吗?”
“不记得了。”
觞无狱笑得像个怪蜀黍:“刚才夫人用尾巴插我。”
卧槽!臭小子你他妈再说一遍!我他妈用尾巴干嘛!
觞无狱瞧我一副见鬼的模样,笑道:“骗你的,瞧你吓的。”
尼玛!玩笑不带这样乱开好咩!人兽play一点也不好玩!
觞无狱抱住我,眼神炽热:“夫人……”
我明白他的意思,立马拒绝:“不准乱发情!”
“夫人——”
我严肃道:“我说不行就不行!”
我把衣服整理好,而觞无狱跃跃欲试的样子,就好像下一秒就要扑过来似的。
觞无狱缠过来:“夫人,我们已经好一段时间没有亲热。”
我有点脸红:“不行!”
“夫人竟这般狠心……”
觞无狱抱着我的手臂,我超级想揍他,他皮笑肉不笑地说:“今后我们一起睡。”
我不赞同,如果每天都和这货睡在同一张床上,那岂不是夜夜都得翻云覆雨,X生活太乱小心精尽人亡!我才不相信他会安分守己!
觞无狱拿出万年厚脸皮的功底:“夫妻哪有分床睡的道理。”
我说:“我对你不放心。”
觞无狱在我的耳边嘶磨:“夫人有什么对我不放心的?”
“我对你哪里都不放心。”
“可是夫人的房间已经被夫人折腾成这番模样。”
“所以你就顺理成章了吗?”
觞无狱微笑:“还是夫人最了解我。”
老管家睁大眼睛看着这片狼藉,有点尴尬,因为老爷和夫人的举止亲昵,老爷还在为夫人整理微乱的长发。
老管家不想打扰两人,打算偷偷地退下,觞无狱叫住他,老管家便又上前几步:“老爷有何吩咐?”
“准备一间房,床要大一些。”
“是。”
我不满:“为什么还要床大一些。”
觞无狱说:“两人一起睡难道不需要吗?”
“你真会见缝插针。”
觞无狱耸耸肩:“这算是夸奖吗?”
结果不出我所料,晚上他一只动手动脚的。正对着他,他便不安分地摸我的胸膛,我背对他,他就摸我的背。甚至更为放肆地顺着脊椎骨,摸向我的臀部。
我抓住他的手:“如果你再不好好睡觉,我就把你扔出去。”
觞无狱从后边搂住我:“我不动便是。”
好不容易安分一会儿,觞无狱又开始躁动,那柔韧的躯体隐约还有一股奇特的香味,也许是他的错觉,但对方的一举一动都在诱惑着他。
我闭上眼睛不到五分钟,我以为觞无狱终于肯睡了,没想到他隔着里衣便咬在我的肩上,一只手早已圈住我的腰肢。
我毫不犹豫地一脚把他踹到床下,觞无狱捂住肚子,眼眶朦胧,可见这一脚力道不轻。
他觉得委屈:“夫人……疼……”
疼就对了!再不听话倒霉的就是你的生殖器官!
我烦燥地重新扯过被子躺下,这下好了,翻来覆去睡不着。觞无狱可怜兮兮地爬回床上,背对着我躺着,也睁着眼睛睡不着。
能看不能摸,能看不能吃……
觞无狱:嘤嘤嘤嘤嘤嘤嘤……这不公平!夫妻之间连X生活都得压抑着!不公平啊!
我想了想,翻身拍拍觞无狱的脑袋,他原本很高兴地转过来,眨巴着眼睛,像是期待奖赏的宠物。
我咳嗽两声,淡定道:“你会打麻将吗?”
觞无狱兴奋的情绪瞬间降到谷底,沮丧地问我:“什么是麻将?”
我差点忘了这个世界没有麻将那玩意儿,本来还想凑四个人摸麻将。我暗灰灰地转回去,几分钟后我又转过来,说:“我们来玩真心话大冒险怎么样?”
觞无狱:“……”
行行行!我继续装高冷行吧!你这个被万人轮的系统!
第九十三章:曲白
佛堂里那座将近二十米高的金身佛像立在贡台后,房梁垂下的帐幕随风飘扬,那插在灰坛里大大小小的香火,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燃耗着。
敲木鱼的声响时而急促时而缓慢,绕在手掌间的檀香珠快速拨弄,那张嘴里不断地喃呢着经文。额头冒出的细细汗珠,证明了他的心神不宁,经文便念得越发快起来。
外边传来一声闷雷,震动整个大地,空气中潮湿的气味让人觉得沉闷,紧接着一道刺眼的闪电划破天空,仿佛要将苍穹劈裂般,发出一阵巨大的光芒。
雷电交加,很快便淹没那急促的敲木鱼声,冷风从门外吹进佛堂里,一旁跟着念经的小和尚缩了缩脖子,偷偷瞄一眼闭目嘴巴不停喃喃的曲白小师傅。
跪在禅垫上的和尚容貌极好,那英气的浓眉微微皱起,汗珠顺着他刚毅的脸轮滑下。身型那隆起的肌肉能清晰地看出他那健硕的身材,白色的袈裟上是金边交缠的网格底印,脖子上挂着一串大佛珠,佛珠上刻着各种看不懂的文字。
随着他念经的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快,身旁的小和尚显然已经跟不上他的速度。
突然,曲白拨弄的那串檀香珠断了,珠子散落一地,外边传来震耳欲聋的雷声,小和尚被吓到:“曲白小师傅……”
闪电照得曲白的面容忽明忽暗,他从禅垫上站起身,对佛像并拢双手,鞠了一躬,便对小和尚说:“你尽量呆在佛堂里别出去,有什么动静就去找吾心方丈。”
小和尚拱手:“是。”
曲白走出佛堂,瞬间天空下起倾盆大雨,打在万物间。狂风卷起他的衣袖,他眯起眼睛抬头看看阴沉沉的苍穹,若有所思。
自从冥剑被拔出后,封锁在禁兽场洞中的各类兽种便前仆后继地跑了出来28 。这些年里他收过不少魔物,从未想过制造这祸端之人竟是那几年前的魔教教主。
短短几年发生太多转变,魔教逐渐在江湖中销声匿迹,魔教中人仿佛突然消失般,连孤云洛都很少再出现。直到听闻那教主和殇家之人的亲事,一切藕断丝连,曲白这回是亲自去见那人。
主要原因还是想劝劝对方,一旦孤云洛堕落为修魔人,恐怕又要影响天地苍生,魔兽已经动荡不安了,结果会很难收场。
但他还是晚了一步,那人竟早已入魔,冥剑的力量大概会让他失去理智,那守候神器的银蟒,会逐渐变强。
想到这,曲白念了句‘阿弥陀佛’便钻进这场大雨中。
原本毫不相干的两人,因为这场变故,有了难以解清的联系。
看来今天运气不太好,难得出游一趟,陵城壮丽的桃花怕是看不成了,话说回来还是可惜得很。
滂沱大雨袭击着这片湖面,船只缓缓前行,划桨人头戴斗笠身穿蓑衣,站在穿头慢慢地摇桨。
船厢里觞无狱点燃烛台,瞧瞧外边暗淡的天空,说:“这雨怎下得这般大?”
“老天要下雨,你还能收回去不成?”
觞无狱感到歉意:“是我不好,让夫人白来一趟。”
我说:“又不是每天都下这般大的雨,今晚找个客栈先住下,后面的事再做打算。”
我拉拉他:“你进来些,下雨有什么好看的,小心感冒我可不负责照顾你。”
觞无狱握住我的手:“夫人这是心疼我?”
“我这是嫌麻烦。”
觞无狱笑笑:“准备得太仓促,到是让夫人觉得辛苦。”
毕竟是两人出游,他身边便不带他人,甚至连老管家都没带过来,他不过想和夫人多些单独在一起的机会,促进促进夫妻感情。
觞无狱提议:“我听陵城的戏院不错,夫人爱听戏吗?”
我想翻白眼:“你觉得我是喜欢听戏的人吗?”
“也是。”觞无狱挨着我坐下,“夫人有何提议?”
“我怎么晓得。”我淡淡道,“不然明日我们就回去,免得耽误你行事的时间。”
觞无狱解释:“不耽误,宅子里有老管家打理,我吩咐过他,夫人大可放心。”
外边又是打雷,又是闪电,雨还越下越大,我真怕这船会禁不住给沉了。船头的桨夫对这头呐喊:“两位贵人!我瞧这雨势过大,恐怕送不到两位说的地方,不如先把贵人送到陵桥,两位赶紧找家馆子给避避雨!”
觞无狱询问:“夫人觉得如何?”
我点点头:“无妨,在陵桥停下便是。”
今天的雨下得确实怪异,本该晴朗的天空忽然就变成现在这副模样,且那雷电着实吓人,几乎就要打在这片大地上。
船只停靠在岸边,再走两步便是一座石雕的大桥,另一头连接繁华的街道。觞无狱撑着伞扶我下船,雨势太大,尽管打着伞依然会被倾斜的大雨淋到。
觞无狱尽量靠紧我,让我少淋些雨。仔细打量,这座桥蛮大的,两边的扶手上每隔一段距离都有一小尊石狮。
一阵雷鸣,紧接着又是一道闪电,觞无狱十指与我交缠,风吹得有些迷了视野。
觞无狱总觉得这场暴风雨很怪异,像是在征兆着什么,连他都有些惴惴不安起来。
桥的另一头,隐隐约约出现一个身影,随着我渐渐走去,对方渐渐走来。我看清那人穿着白色的袈裟,胸前是一串佛珠,蓑衣很随意地披着。可那大雨落在衣襟上时,那袈裟仿佛自带一层防护罩似的,被薄薄的气流阻隔在外。
他压低斗笠,挡住那张俊朗的面孔,每走一步那脚步声都清晰地回荡在我耳边。
这人给我的感觉就是熟悉,明明对方的视线没有落在我身上,我却总感觉有双眼睛在看我。这使我忍不住偷偷打量他几眼,擦肩而过时,我被那股强烈的气息猛地震住身体。
觞无狱瞧我停下脚步,奇怪地问我:“夫人?可是身体不舒服?”
我摇头:“你没感觉到吗?”
觞无狱不明白:“感觉到什么?”
看来只有我察觉到那人身上传来的气息,好像要将我压制住一般,很强的力量。
我说:“没什么,我们走吧。”
觞无狱拦着我的腰,余光瞥过那远去的身影,眼底闪过一丝精光。
这样的雷雨天气,街上自然没什么人,觞无狱找家酒楼,问间上好的房间便住下。
衣服多多少少有些打湿,觞无狱大可用内力烘干,我只能重新换一件。
我说:“你怎找的是酒楼。”
“客栈怕你不习惯。”
“有什么不习惯的。”
我擦擦半湿的长发,忽然想到什么,刚才光顾着换衣服,怎没发现少了一个东西。
我问觞无狱:“你看见小花没有?”
“那条蠢蛇?”
我翻翻之前的衣服:“它好像不见了。”
觞无狱想想:“是不是压根没跟过来?”
“可我上午还感觉到它在我袖子里闹腾,我还掐了它一把,让它安静点。”
“大概是半路自己走了吧。”
我说:“这条蠢蛇是在交女朋友吗?三天两头不见它影子。”
那么问题来了,觞无狱说:“什么是女朋友?”
我懒得解释,随便敷衍两个字:“配偶。”
觞无狱‘噗嗤’笑出声来,我一脸淡定,完全不知道笑点在哪里:“这有什么好笑的。”
他摆摆手:“没有,没有,就觉得很奇怪的称呼。”
呵呵,我白眼,现代让你觉得奇怪的东西多了去,你个剧情世界的人懂什么。
“有点冷,你去把窗户关上。”
大雨中,一间残破不堪的房子里,到处都是蜘蛛网,灰尘结了一层,院子里的杂草丛生,井里的水蔓延出来。随着闪电的光芒,照得这破房子异常恐怖。
门窗半掩,摇摇欲坠,雨水穿过破烂的屋顶落进屋内。有一位披着蓑衣的人走进屋内,他拿下斗笠,露出的是一张惊人赞叹的俊容。他察看屋内的情形,不放过每一个角落。
曲白的级别比以前要高出许多,这也多亏他的师傅吾心方丈指点,他才能突破禅修的几个境界。当然,法力越高责任也越重,他要清除这些危害众生的怪物,哪怕不惜生命。
院子中的杂草里,出现许多花花绿绿的小蛇,正虎视眈眈地朝破房里蠕动,屋顶上也交缠着许多蛇,顺着破漏的地方往下爬行。
很快,这块地方就被蛇给侵占,如同一个蛇窝,层层叠加。
曲白瞧头顶到处爬行的花蛇,有的甚至已经爬到他的脚边。他比了个手势,金色的光辉闪烁,随着他喃喃的声音,那些金光浮现出数多经文的符号。
原本靠近的蛇碰到这层金光后,被惊得迅速后退,在地上翻滚,好似被烫伤般蠕动。众蛇围着圈子不敢靠近,张开獠牙吐着红蛇,发出威胁的声音。
曲白在原地坐下,嘴里念得速度加快,只见金光的范围正在扩大,最近一圈的花蛇居然被那金光照得灰飞烟灭,后边的蛇怕了,纷纷要逃。
但是立刻,金光包围整个破烂的房屋,里边的蛇全部化为灰烬,院子里的其他蛇类不安地躁动着。
不远处传来一声巨响,曲白睁开眼睛,深邃的瞳眸里映着那些浮动的经文,他双手合一,自言自语道:“阿弥陀佛,该来的终于还是来了。”
第九十四章:看你印堂发黑,必有凶兆
众蛇皆为敬重的姿态,扭曲的身体蠕动,它们像是在接待什么贵客,吐着红舌,尾巴互相触碰交流。紧接着又是一声巨响,聚集的雨水几乎淹没院子的草丛,大地颤动,天地间是一道接着一道的闪电。
渐渐的,在瓢泼大雨中出现一个庞大的身影,众蛇兴奋,迎接着它们的王者。只见那头巨蟒“嘶嘶嘶”地吐舌,所行之地都在震动,那双眼睛细长而吓人,脑袋上两粒黑色的斑点,带着毒液的唾液从獠牙处流下,好不威武。
曲白把视线转到那怪物身上,风扬起他的袈裟,他一手放在胸口,院子里的小蛇们都不敢上前靠近这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