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警告你,再这么下去也不用做实验了,我不会配合你的!”
凤琷把他搓得浑身都是白泡泡,拧开花洒对着肖何兜头冲下:“早知道你是这种科学家,我就不该答应你做实验!”
个人卫生脏乱差不说,还冷落他!不对……个人卫生脏乱差是重点,凤凰是种喜洁的鸟,见到他这种样子,凤琷对肖何的嫌弃达到历史新高。
“下巴抬起来!”
肖何愣神的功夫被凤琷从背后环着,捏住下巴强迫他仰头,肖何人还处在懵逼的状态,下意识就照做了,然后便感觉到细细小小的刮蹭从下颌传来——凤琷在给他刮胡子?
肖何这回终于彻底从自己的世界里回到人间,他仰头看着那只面色冰冷眼神凶恶的凤凰,一时忘记说话。凤琷显然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他两片薄红的嘴唇不知因为紧张还是因为生气抿得极紧,他没有给肖何围兜也没有用热毛巾敷脸,胡茬一点点掉落在肖何胸口上,又被凤琷用水冲走。凤琷自己都是火一烧下巴就干净了,根本不知道怎么用刀片这种东西刮胡子。
“凤琷……嘶!!!”
肖何刚说了一句话,下巴就挨上一刀,他捂着嘴拿两只黑幽幽的眼睛看着凤琷,将他看得有些心虚。
“谁让你乱动了!”
凤琷手忙脚乱地用花洒给肖何冲掉下巴上的血迹,谁知冲掉了又洇出来,他有些心疼地拿手指在那条小伤口上轻轻抚几下,低头为他舔平伤痕。
肖何顺势滑进浴缸里,探出手搂着凤琷的脖子把他拉下来,吻在他的唇上。凤琷蹲坐在肖何头顶的方向,垂下头时发丝落在肖何胸口,这种姿势很方便他们接吻。
“谢谢……”
肖何舔舔自己的嘴唇,声音有些沙哑——好像一直以来都是他在为凤琷努力做些什么,但是这只小凤凰,其实也想要为他做点什么吧。
只是他对这个人间陌生得很,显得笨拙无比。
凤琷看着肖何的眼睛,喉头上下滑动几次,眼底漫出灼热的金光。凤琷复又慢慢低下头去,掌心也贴着肖何光-裸的身体向下摸——他们这次是真的已经好久,好久没……
“啊对了,我之前就想问你,你们的两种神力都是极其纯粹的力量吧?我在想,它会不会类似于我们世界的单质,只有单元素构成,所以你的两种神力是两种单质。”
被一大串听不懂的话砸懵掉的凤琷:“……”
“我们来做个实验!”
肖何猛地从浴缸里坐起来,拿起刮胡刀三两下剔干净自己,并快速冲了个澡,就围上浴巾兴致勃勃地拉着凤琷往外走:“刚刚我突然想到,如果你可以压缩神力到液态,那说不定继续压缩就可以令他们产生结晶,自然界中很多结晶都是要高温高压才能形成,凤琷你擅长用火肯定能行的,我们试试,说不准可以从它的结晶形状入手来分类灵元类别……”
肖何已经私自给这些不同种类的“元素”取名灵元了。
凤琷木然地被肖何拽着往外走,视线流连在他不停滚落水珠的纤细腰身上,有些生无可恋——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作者有话要说: 就快开新地图了
☆、第51章
肖何做了一个梦,荒-淫怪诞,梦里他不能动,被一条火红的五爪龙紧紧捆住了。
肖何觉得奇怪,想想自己在那些常听到过的神话故事里,五爪的龙应当是金色才对,等级最高的神龙,怎么做梦还梦到一条红的?
不过梦大概都是这么乱七八糟无理取闹的,肖何没想太多,就是怎么也醒不来。梦里的龙缠着他一会儿摆成大字形,一会儿摆成山字形,一会儿扭成个球。
龙头不大,也就比他自己的头大个百分之五十,昂在他面前吐出舌头舔他。
肖何不知道为什么不太害怕,被那条龙缠得烦了,就伸手去推它的龙脑袋,它居然很委屈地把头往肖何怀里埋。
如果说梦的开头只是黏黏糊糊,那到后面,就真的称得上是荒-淫了。红色的龙将腹部的鳞片打开,从中央伸出一条……正好抵在他小腹上,肖何震惊之后想要挣脱,却被龙长长的尾巴卷住双腿,卷得他一点也动弹不了。龙尾巴上有一些细密的鳞片,它的身体贴着肖何的皮肤大幅度地蠕动,那些鳞片就开始摩擦他……
肖何被那种诡异的感觉吓醒了,他猛地睁开眼,发现凤琷手脚四肢都缠在他身上,他们俩倒是缠了个密不可分的球。
“……”什么毛病。
肖何叹口气,心想难道最近是禁欲禁太久,梦里冲动了?那条红色的龙是谁不用猜都知道,凤琷这只可怕的杂血……欲-望也能传染给他?
彻底清醒过来之后,肖何听见手机在桌上震得山响,他好不容易从凤琷怀里抽-出一条胳膊,一看来电显示发现是他妈的号码。
凤琷可能被惊动到,抱着肖何皱眉哼了两声,又把脑袋搁在他肩膀上蹭几下。肖何很确定这家伙是醒了,就是不动弹,靠在他怀里装睡。
肖何顺手抚了凤琷的长发几下:“妈,这么晚了什么事?”
对面何培卿听到肖何的声音像是松了一口气,然后说:“你跟你小男朋友,这几天还好吧?有没有遇见不愉快的事,或者有人找你麻烦?”
肖何皱起眉:“没有啊,我最近一直泡在实验室,怎么?出事了?”
何培卿那边语气没变:“没,我就问问,你们没事就好。对了,儿子啊,你别总待在实验室,带你男朋友出去旅旅游散散心吧,总待在一个地方多无聊。”
肖何听了这话心里就更多了几分疑惑,他妈平时虽然喜欢旁敲侧击地管他,也不会半夜打电话过来特地让他跟凤琷出去旅游,更何况有什么事她都会跟他直说,因为肖何无论什么时候都不会成为拖后腿那个,可以算作出谋划策的人员,这次他妈居然支支吾吾还想让他避出去,那肯定就是出事了,还得是她解决不了的大事。
他面无表情地捏着电话沉默一会儿,问道:“是关于严峰那件事吗?”
何培卿没回答他,倒是像突然想起来似的:“严峰最近也没什么特殊的表现吧?你有没有打草惊蛇?”
“没,他最近请假了没来实验室,我觉得他那里可能已经开始防范了……”
肖何说着说着心里莫名升起一股担忧:“妈,你到底想做什么?”
何培卿知道瞒不住肖何,本来也没想瞒着他:“这是我们大人的事,小孩子别插手,你跟男朋友出去玩几天,回来事情肯定已经解决了。”
她说完就挂掉电话,肖何握着手机,听着里面嘟嘟的声音,心里莫名升起股寒意,本以为只是普通的恶意竞争,却没想到连他妈都摆不平这件事,幕-后的人难道不是严教授?对方也只是教授而已啊。
“怎么了?”
凤琷在肖何坐起来时就从他肩膀滑到他腿上,懒洋洋地睁开眼,手臂圈在肖何腰上没松手:“令堂说了什么?”
肖何低下头在他凉滑柔软的发丝上轻轻抚摸着,然后摇摇头:“她问我们最近要不要出去旅游……”
他妈不想把那件事告诉肖何让他费心,肖何也不想拿人间的事来麻烦凤琷。其实肖何跟母亲在处理事情上手段各异风格却一样,喜欢默默地,偷偷地把一切都解决,这才告诉亲密的人让他们知道始末——不管是多么惊涛骇浪的事情,总之也已经解决了,都不用他们再担惊受怕。
肖何低头看向凤琷:“你想出去玩么?”
凤琷闭着眼,连停顿都没有:“不想。”
他就是傻也听出他跟他妈的对话里有问题了,更何况他还不傻。凤琷只是不懂人情世故而已,懂察言观色,也很敏锐,这种时候把肖何叫出去,那他得多讨人厌啊。
肖何拍拍他的肩膀:“睡觉吧。”
凤琷张开手让肖何躺进自己怀里,轻轻将他搂住。凤琷清醒的时候不太喜欢把肖何抱得太紧,他最常与肖何拥抱的姿势是侧身躺在他身边,手臂圈着他,让他在自己领域范围内。只有睡着了无意识,才会将他越缠越紧。
一时间两人都没说话,肖何闭着眼,听着凤琷的心跳声,心里那些杂七杂八的念头慢慢沉静下来——其实要什么紧呢,事情总会有解决的办法,他妈解决不了,还有他呢,他早就能肩负起保护家人的责任了。
“凤琷,你睡了吗?”
凤琷闭着眼睛,唇角却勾得更加上翘了一些:“神又不需要睡觉,我在陪你而已。”
肖何心说你不需要睡觉还赖床,翻个身趴起来,摆出了一副说正事的样子:“我们之前尝试的事情,方向其实挺正确的,但是我们用的仪器都是测量凡间物质的仪器,我在想,如果用你们神界某种特殊的材料来制作仪器,或许可以得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凤琷揽着肖何的肩膀往怀里用力抱紧,嘴唇几乎碰到肖何的,凶凶地训斥他:“又想闹腾什么,陪你胡闹了这么多天,还不老实。”
肖何一点都不怕他凶,更何况凤琷就算凶的时候也不吓人,天生上翘的唇角让他怒也有三分笑,讨喜得很,肖何只想亲亲他。
“不是说好了要配合我做实验吗,还没个结果,就不干了?这都有点苗头了,我们才刚起步呢你就要放弃?像你这样连缪斯女神的裙边都摸不到。”
凤琷挑了挑眉:“缪斯女神?”
肖何突然想起来,凤琷并不是西方的神:“啊,我刚刚说的是是希腊神话中的神,在希腊神话中是主司艺术与科学的九位古老文艺女神的总称。这种说法是我们圈里人的玩笑,‘摸裙角’就是实验有了头绪,‘抱女神娶媳妇’就是得到了想要的科研成果。”
还有“生儿子”是成果投入市场开始赚钱……这样总结下来肖何突然觉得,这些“科学家”还真是群猥琐的家伙。
凤琷被肖何面无表情讲这些事情的表情逗笑:“我从未听过。”
肖何觉得凤琷靠他太近了,他的心跳变得有些快:“你是我们的神,跟他们当然不是一个系统……说起来,你们神界就没有类似这样的高贵冷艳的女神吗?人人都想对她一亲芳泽那种?”
凤琷认真地把诸天神佛数个遍,发现在神界追求者最多的仿佛就是他自己。
……
…
凤琷有些不自在,岔开话题:“我现在不是你们的神,是你的神。”
肖何对于他的说法相当满意,干脆地拿胳膊搂住他的脖子,主动将嘴唇送上去,舌尖柔软地舔着他吻:“我的神……现在能满足我的愿望吗。”
愿望两个字说得很轻,就像在问凤琷能不能满足他似的。
凤琷觉得自己被挑衅了,翻身把肖何摁在被子里狠狠吻他。
吻到情浓时,凤琷一边与他唇齿纠缠一边在他的到处抚摸,他将肖何身上的睡衣轻轻推上去,掌心贴着肖何的皮肤摩挲:“到底为什么对神的力量那么感兴趣,你难道也想修仙?”
肖何很久没被他碰,如今听到凤琷不正常的喘-息声都会乱了心神,紧紧盯着他的眼睛,赤-裸裸的,暗示性极强的视线撩得凤琷控制不住开始撕他的衣服。
“说啊,为什么。”凤琷捏着肖何胸口拧他一把。
“唔……!因为……好奇。”
肖何的声音有些抖,他抓着凤琷的小臂仰起头将精致的喉结露出:“别告诉我你要反悔。”
“哼,笑话,我堂堂霓霄神君会对你一个凡人出尔反尔吗。”
“那就好……”别是研究到一半实验对象跑了就好。
“但是你得告诉我真实原因……”
凤琷用手指轻轻勾起肖何的下巴,低头额头抵着他,眼睛正好看进他那双乌漆麻黑的瞳仁中——凤琷总喜欢用这种压迫性极强的方式看着肖何,这样看着他,用眼神拷问他。
“因为好奇?”
肖何配合他举高手,让凤琷把自己的睡衣碎片剥下来,睁着眼睛听他质疑。
“你以前从未说过对神的力量感到好奇。”
肖何闭了闭眼平复激动情绪,而后平静地望着压在自己身上那人说:“凤琷,我是一名科研工作者。”
“然后呢?”
“因为它就在那里,我必须去探索。我不可能放着一件明知自己一无所知的东西在那里,却无动于衷,我会憋疯的。”
肖何睁开眼的瞬间就伪装成自己所说的那样,仿佛真的只是因为从事了太久这个职业,才会养成这样的习惯,塑造了这样的性格。!
肖何抬起手,骨骼略显纤细的手指在凤琷脸上轻轻划过——这位艳光四射的神明,不论什么时候都能夺走他所有注意力。
“人类的生命短暂易逝,人必须有追求才能活得充实,有的人追求安稳的生活,有的人追求锦衣玉食……”
凤琷再次从肖何眼底捕捉到那些令他痴迷的点点萤火,虽然微小,却性感夺目。
“而我,追求的大概是不断认识新事物,解决一个个麻烦,当没有麻烦了,就亲自去发掘,继续解决。我为此已经做好了失败无数次的准备,即使最后都没有得到缪斯的青睐我也绝不后悔……若我命里不该有,就放手。”
他的手指恰好压在凤琷嘴唇上,话中有话,意有所指。只有肖何才知道自己所说的缪斯到底是谁,只有他自己知道……
这是属于肖何的骄傲和固执。
即便明白或许直接求助于凤琷能够更加轻而易举地站在他身边,肖何却不想走这捷径,他还是想亲自试试。
肖何对凤琷的憧憬与爱近乎盲目,认为他应该拥有天下最好的东西;同时他的自信也近乎盲目,肖何觉得自己就是这天底下最好的,最能够有资格站在凤琷身边的人。
他们之间只不过稍稍有一些差距罢了,他会努力走到凤琷身边去,如果还没尝试就放弃的话,又怎么能成为足以与他相配的那个,最好的人?到那时候,不需别人质疑,肖何首先便要自我鄙视。
肖何每一个动作都在挑战凤琷的极限,甚至他的呼吸,他的气味……都叫人想狠狠占有。凤琷抱着肖何不由自主地露出凶相,身后缓缓幻化出一条布满鳞片,肌肉强韧的龙尾,卷着肖何的双腿收紧,似要将他绞杀。
“这……”
肖何惊诧万分,他突然觉得自己之前做的那个梦并非自然产生的——这也太过巧合。
凤琷卷着尾巴缠紧他,垂下头轻轻吻在肖何额心,声线低哑,笑容狡诈:“你猜。”
作者有话要说:福利。
凤琷的龙形与一般龙形无异,只是他不喜欢用全龙形的样子纠缠肖何,身体还是身体,胳膊还是胳膊,只有腿化作遍布鳞片的尾巴,从红衣下缓缓伸出。
肖何两条腿中间被插进一条粗大的尾巴,甚至不能好好地合上,被迫张开腿挂在凤琷腰上。更奇怪的是,有鳞动物一般都是冷血,凤琷这条龙尾却热得厉害,隔着外面坚硬的鳞片,肖何能感受到他身上灼热的体温。
凤琷的尾巴尖左右摆动几下,尾上扇状鳍擦在肖何腿弯细嫩的皮肤上,痒得他差点哼出声。
凤琷拿尾巴缠着肖何也没进一步动作,侧过上半身伏在肖何旁边盯着他,他眼睛里有金光,不知是不是变作龙的缘故,那些金光衬得他瞳孔看起来有些接近蛇类的竖瞳。
只不过与一切不正常和可怕相反的,是凤琷脸上温柔的笑意,他捏捏肖何的下巴问:“害怕吗?”
“与其说害怕……”
肖何被死死压在床上,凤琷的气息将他笼罩得密不透风。
他面无表情地把自己整天胳膊都伸进凤琷衣服底下,手臂上皮肤最大接触面地在他身上游弋,声音带着些微性感的沙哑:“与其说害怕,不如说你在勾引我,变成龙形会更舒服吗?”
凤琷适应了肖何私下里大胆的发言也不会再被调戏到手足无措:“你们凡人的思想真是龌龊,我只是想让你适应我所有形态而已。”
凤琷嘴上说得正义凌然,手也没动,唯独尾巴上强有力的肌肉群紧贴肖何的身体,开始微妙地蠕动。他衔接腰部之下的鳞片不是大片的,而是细细密密谨慎排列那种,死死压着肖何柔软的腿根来回摩擦产生一种隐秘的快感。
肖何有些不自在,想把腿挪开一点,紧缠着的龙尾立刻追过来,肖何的身体被挤压得几乎透不过气。蛇形野兽会以绞杀的方式捕捉猎物,肖何现在就是龙嘴里一块肉,等待被捕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