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勃起的性器不断和床单摩擦,他想伸手抚慰,被祝俊拦住,全身的主导权力都落在凶狠插在他身体的手里。
给他快感又恶劣折磨他的人贴在他耳边喊他宝贝,让他别咬这么紧。
他发颤哭泣都听他的话。
久违的快感不断侵蚀他,他只被插着后面就射了出来。
程静全身脱力地趴在床上,身后的人粗喘,立即从他身体里退出来,又握住他的手套弄还硬烫的阴茎,射在他腰侧上。
祝俊把人翻过来抱在自己身上,伸手抹他脸上鬓前的汗珠,喘着气不断亲吻他。
下身一片狼藉,浑身粘腻,程静把头枕在他肩膀不说话,高潮余韵未消,他身上还在发颤,被祝俊从肩摸到臀部,他没有力气地小口咬他肩膀。
程静说:“抱我去洗澡。”
“恩。”祝俊亲他脸,手绕道后面摸他肛口,湿滑一片,一根指节没入。
他闷哼着小声呻吟。
“好,去洗澡。”祝俊又塞进两根手指,摸着热软的肠壁,轻轻按压那一点。
他起身把程静抱起来,亲他还沾着泪水的睫毛。
长夜漫漫,今晚再尝试一次浴室play。
第三十一章
打架是学校违纪事例的三大高压线之一。
这一次两个班的群架更为严重,直接惊动了德育处。
徐主任看着这帮学生狠狠皱眉,问一班学生,全都说是十六班的钟意先动手打人,再问十六班学生,全都往自己身上揽说自己先动的手。
所有参与到这次打架事件的家长必须到学校来,李则楷为这事忙活了一上午,学校要记钟意大过,留校观察。
只有他一个人的处罚最重。
从德育处出来站在走廊上一班班主任就开始教训几个打架学生。特别是宗远实在让她有些失望,以往和艺术班的学生走得近找他谈过好几次话都不起效果,这次还又是帮着外班人打自己班同学,她厉声问话宗远也只是沉默,平时再偏袒喜欢他,也不由得动了火气,要让他父母今天就过来。
“还愣在这儿干嘛,给我一个个都到医务室去,都感觉不到疼是不是?!”李则楷给他们班这些不听话的学生每人一个爆栗子,看到钟意鼻青脸肿,又心疼,这些毕竟都还是血气方刚的小孩子。
学校医务室是两间平房,这块很早前是教师宿舍,离教学楼偏远。
李则楷带着这些让他不省心的学生进屋,四五个学生把本来就不大的空间挤满。
医务室的医生是个四十多岁的妇女,学生来这边一般都喊她阿姨,十六班这几个学生她还真都认识,训练和打球都容易受伤,他们是这边的常客。
程静也在里面,举着左手在重新固定夹板和绷带。
祝俊站在旁边看着,一脸不耐烦又毛躁的表情,见钟意他们进来,赶忙过来问怎么样。
李则楷过来程静这边,问医生他的情况。
“还好移位的不厉害,以后可不能乱动了,这骨头还在重新长好,要是再弄出状况,可是要重新把长好的骨头打断再接,这疼你自己是知道的。”
程静抬头虚弱地看了医生一眼,打断重新接一次,他只想确定这不是玩笑话。
李则楷过来摸他头,问他是不是疼的厉害。
钱医生收绷带,笑着说:“这小伙子还真挺能忍疼的,都没怎么吭声。”
“你们几个还不快过来给程静道个歉。”李则楷严厉发话。
十六班几个男生一排站在程静面前,一个个都真心实意跟他说对不起,是真的对不住他,害他骨折不说,今早上又无故害他白糟了一趟罪。
李则楷说:“刚刚你们几个在德育处要是认错态度这么好,还会记过,啊?”
姚锡聪说:“程静和他们不一样,陈卓他们就该揍。”
“你还有理了!”李则楷敲他脑袋。
姚锡聪捂着头嗷了一声,这种气氛下他也不敢太闹腾。
李则楷把钟意拉过来钱医生那:“先给他擦点药,这张脸都不能看了。”
“这是打架啦?”钱医生拿红药水和消毒碘酒,扶着钟意脸看他伤势,温和问话。
钟意沉默不说话。
李则楷站在一边叹了口气,钟意一向都听话懂事的,把整个十六班学生都管的服帖。今早上接到电话说他班上学生在食堂打架闹事,他第一反应就是祝俊。可哪想到带头打架的是钟意。
“来,现在在这,谁能好好和我说说,今早上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相信你们说的每句话。”
祝俊说:“他们那几个人就是欠教训,打他们一顿都算便宜了。”
李则楷过去抽他:“刚还准备表扬你没跟以前一样冲动犯事,没去德育处皮痒了是不是?你以为打架斗殴是什么好事,能耐了?我的话你们都当耳边风,啊?”
祝俊站着没动被他教训,他还是不服气:“老班你看一班的人都把钟意打成什么样了!”
“你怎么不看看钟意把人家一班的人打成什么样了,啊?!”李则楷又揍他。
“他们活该。”祝俊没什么表情,他根本咽不下这口气。
李则楷被他这副牛脾气气个半死。
任航说:“老班,这次我们没错。”
姚锡聪附和:“就是,是他们欠打,你都不知道他们说的话多难听。”
“都给我闭嘴!”李则楷真正动了火气,指着一个个学生说:“你们都没错!你们能耐!被记过也无所谓是不是,这些都是要保留档案的!钟意被记大过这是多严重还知不知道,差点直接开除?!这就是你们的兄弟哥们义气?一个个都不想读书了是吧,啊?!”
所有人都噤了声。
李则楷深呼吸平静情绪,望着程静,放柔语气说:“来,你旁观者清,能不能给老师说一下今早上到底发生什么事?”
除了钟意,屋里人都望着他。
程静咽一口口水,说起来今早上这件事起因还是因为他,要说心里偏袒的肯定是钟意他们这边,可他毕竟是一班的人。他组织语言,本着客观的态度把早上事情说了一遍。
李则楷沉默许久。
钱医生把钟意消炎好,换下一个学生。
“就算对方再不对,我们也要用文明的方式解决问题,你们作为学生,打架这件事怎么也是不对的,知不知道?”李则楷过来拍钟意肩膀,柔声说:“老师不会让学校给你记大过的,但这次的事也是个教训,知不知道?”
钟意抬头说:“老班,对不起。”
“臭小子,终于肯说话了啊?”李则楷揉他头:“以后不管遇什么事都不能冲动,解决事情最好的方法永远都不是靠暴力。”
李则楷又看着这屋里的其他学生,过去又=把他们敲了一顿:“成绩差别人还不能说了,有本事别给我考倒数回来!”
祝俊被他揍得最多,抱着头说:“老班我今早上还没打!”
“我还不知道你,要不是程静把你拦着,你还能好好站在这!”李则楷又给他一爆栗子。
几个学生听见李则楷说不会让钟意被记过,总算吃下颗定心丸,夸他英明神武,又怕再被他削,笑着求饶说不敢了。
李则楷瞪他们:“还好意思笑。”
医务室门从外面被推开,一班班主任也带着他们班脸上挂彩的学生过来。
刚刚缓和下来气氛,祝俊他们看见进来的人立马崩紧了脸色。
李则楷才把这群小混蛋哄好,看他们这表情,只能板着脸说:“现在要是谁再敢闹事不听话,以后就别在十六班呆了。”
两个班的人相互不屑对方,班主任镇压,都没吭声。
李则楷说:“上好药的都给我先回班上。”
宗远又推门进来,后面跟着吴守兰和李知月。
回到十六班已经是最后一节政治课,李则楷还在和家长沟通,这节课自习。
他们几个从教室正门进去。
全班同学都抬头看着。
周礼娟站起来紧张地问:“没……没事吧?”
姚锡聪走在最前面,回头看了一眼钟意,问:“老大,我现在可以笑吗?”
钟意把他推开,自己往座位上走。
姚锡聪:“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老娘了。”
祝俊K他脑袋:“傻啦吧唧毛病吧。”
几个人陆续回自己座位,姚锡聪连忙捂嘴巴,憋笑太久居然用了周礼娟的口头禅。
前排的女生问:“耳朵你笑屁啊,到底怎么了嘛?”
“老班说肯定不会让钟意记大过的,放心吧。”
周礼娟说:“你到底笑什么鬼?”
“刚刚宗远奶奶大闹医务室,一班灭绝师太都怂了哈哈哈。”
“到底怎么回事啊,我们在班上都担心死了,一口气把话说完行不行?”周礼娟拿书扔姚锡聪。
姚锡聪一手接过书朝周礼娟挑眉,脸上带着伤,这表情看起来帅气不足,滑稽有余。
他坐到讲台上开讲,发挥一贯添油加醋的本领,说宗奶奶非要问打钟意的学生是谁,哪个小混蛋把他小孙孙这么好看的脸揍成这样子。一班班主任过来说是钟意先闹事,老人听了这话可不依了,直接抹眼泪说两个孩子读书多辛苦啊,在学校还要被其他同学欺负,这就是看她一个老人家没依没靠的,连孙孙都要被欺负。
吴守兰坐在床边抹泪,一个劲哭自己孙儿可怜,这么懂事被坏同学打了还要被学校记过,她家意意都伤成这样了不吭声不追究别人的过错还要反过来被学校责罚,这是不对的呀,说着又呜呜哭。钱医生和李则楷都过来安慰,老人家哭的更伤心了。
一班班主任见这个架势,也只能说软话,带着他们班几个学生拿了些药比十六班学生还先离开医务室。
老太太见人都走光了,一只手抹抹眼泪,立马不哭了,过去钟意跟前装着责备几句,可心疼坏了。
宗老太太原先在姚锡聪他们心里也就是个心地好,做饭好吃的慈祥奶奶。可看她刚刚那架势,那演技,那颠倒黑白的本事,形象蹭蹭往上升,简直都成偶像了。
这节课还剩半节课时候李知月在教室外把钟意喊了出去。
姚锡聪立刻从讲台上下来,从座位上望着钟意和他妈妈一起下楼梯。
“阿姨不会狠批老大吧?”姚锡聪忧心忡忡。
“应该不会,刚刚在医务室我们都和她说了事情经过,阿姨是老师,应该会很讲道理的。”任航说。
“不过说起来钟意打架太拼了,狠劲十足啊妈的。”
姚锡聪嘚瑟:“那是,要不然怎么是咱们老大呢。”
“幸亏俊仔没上,要再加个他,一班的人不用活了。”任航笑着说。
祝俊说:“想想老子就憋屈。”
姚锡聪拍他:“得了吧,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你最得感谢程静,你那下手不知轻重的尿性,陈卓非得被你打得半残。”
祝俊用鼻腔嗤了一声没说话。
李知月让钟意带她去他宿舍。
除了高一开学和家长会,她都没能来学校看看他,总是忙。有时候几个星期都见不到儿子一面,今天一进医务室看见钟意脸上的伤,鼻头立刻就犯了酸。她哪舍得怪他惹事打架,小时候把他放家里没人管,经常这里磕着那里碰着,小家伙都不哭一声的,只要看见她回来就高兴的不得了。总喜欢跟她撒娇,要她多陪陪他,粘着她不肯让她去上班。
在父母眼里无论儿女长多大,以后走多远,永远都是孩子。钟意再也不会跟她撒娇讨宠,不知从何时开始,一道看不见的隔阂将母子俩越拉越远。
钟意一声不吭地走在前面,带着李知月进了自己宿舍。
这里面倒是比她见过的其他男生宿舍都干净整洁许多,想起自己家里儿子卧室的邋遢样,李知月不由得发笑。
“妈。”
“恩?”李知月过来钟意床铺前问:“妈妈好久都没给你洗过被单床套了,这是多久换的呀。”
“上个星期天。”钟意摸鼻子,他本以为李知月来他宿舍是为了找个没人的地方教训他。
“自己手洗的还是用洗衣机洗的?”
钟意不想撒谎,他说:“是宗远洗的。他来宿舍玩,嫌我被套太脏了。”
李知月过来儿子跟前,都高出她一个头,拉他坐在下铺的床边,笑着问:“在宗远帮你洗之前,你多久没洗了?”
钟意不好意思地笑。
李知月宠爱地说:“你啊。”
“脸上这估计都得几个星期才能消得掉,打架的时候都不知道疼呀。”
钟意低着头,李知月心疼地摸他脸。
“妈妈接到电话时候,一路上都在担心受怕,生怕你出了什么事。妈妈只有你。”
钟意低声说:“妈,对不起。”
“嘴角这儿疼吗?”李知月摸他淤青的嘴角。
“嘶……有点疼。”
“星期天妈妈在家给你做好吃的,让宗远和你大奶奶也过去。”
钟意眼神发亮,他看着李知月说:“你明天不上班了吗?”
“妈妈从这个星期开始就不带周末的补课了,以后等你回家都给你做你爱吃的。”
第三十二章
下午放学时候,李则楷又把钟意他们喊进办公室,学校给的处罚肯定是少不了,总算是撤消了钟意“留校观察”的处分。
晚自习第二节课后,南苑画室和音乐室的灯亮了起来,取暖的空调打开。
钟意跟上午的状态像是换了一个人,他跑去音乐室把身上穿的驼色大衣随便往椅子上一扔,盘腿坐着拉二胡,闭着眼睛自我陶醉。
姚锡聪夹着他胳膊把他从音乐室直接拖到画室。
“老大,求你了,放过我们吧,我从来没有听过这么难听的二泉映月。”音乐室的男生跟着过来,又不敢明着抢钟意手里的凶器。
钟意把眼睛睁开,故作惊讶:“哎哟小样,你怎么能听出来是二泉映月,我拉的很像吗?”
“听着都让人想哭,特别有共鸣。”姚锡聪狂点头。
“嘿嘿,我真是个天才啊。”钟意继续自我陶醉。
任航跑进来:“钟意你要是再拉我他妈揍你了!”
周礼娟和几个女生直接塞耳塞。
钟意抱着二胡站起来,走到任航面前挑下巴说:“来,再把你刚才说的那句话说一遍。”
任航抬头望天花板:“哎哟不错哦,这二胡拉的真好听。”
没一会儿祝俊也过来了,他靠在窗户边看钟意坐在模特椅上拉难听地都找不到形容词的曲子,问姚锡聪:“钟意受什么刺激了?”
姚锡聪说:“他这样才叫正常,上午那状态才叫不对劲。”
祝俊笑着说:“也对。”
“可是拉的还是太难听了,俊仔你过去把他揍醒。”任航捂着耳朵插话。
祝俊把身上的外套脱下来挂在窗沿边,抱着胳膊继续看钟意耍宝,大方承认:“我可不想被宗远揍,我打不过他。”
“关宗远什么事。”任航也脱外套,画室开了两台空调,温度已经升了上来。
姚锡聪笑的不怀好意:“你去揍老大一顿就知道关宗远什么事了。”
“钟意那八百套整人的方法就够我受了,再加上宗远的武力值。”任航抖了一下肩膀:“算了,我去音乐室逛一逛,你们在画室慢慢享受吧。”
姚锡聪凑到祝俊耳边说:“我又新下了一部小清新,要不要看?”
“又是日本的?都看腻了。”祝俊兴趣缺缺。
“传种子给我的兄弟说这部绝对不一样,你真不看?”
祝俊挑眉,搭着姚锡聪肩膀说:“看看还有什么新花样。”
宗远和程静过来的时候,这一节晚自习还没上到二十分钟,钟意已经换了乐器。
这一回画室的女生都没画画了,认真听钟意被吃了无数遍豆腐才在宗师傅那学会弹的《十年》
他穿着浅黄色的毛衣搭配里面的白衬衫,裤子黛蓝偏一点紫,脚上一双棕色短靴。
坐在椅子上低头弹吉他的样子,安静如一幅画。
他弹的并不出色,很多地方换弦生硬,脸上也还带着伤。可他这副模样就足够让人屏气凝神,浑身就像会发光一样,让人移不开眼睛。
一曲弹完,程静靠在门边笑着给他鼓掌。
画室里女生都在捂心口,看多了祝俊和钟意的糟心样子,难得耍一次帅,都够她们回味几百次。
钟意站起来,把吉他放在椅子上走过来问:“怎么,你也要来学画画?”
程静举了举左手,说:“吊着它,一直坐着难受,来你地盘减减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