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班夜某种闪动着的暗色,恐怕纪徒清真回了是,这家伙就要大开杀戒了。
这可不行。
不过为了防止被戳穿,纪徒清说:“我是为了过来接这个烂醉如泥的家伙。”
——进可攻退可守,完美的答案。
班夜不接受。不过他也没什幺反应,点点头,一把拽住纪徒清,干脆地把他拉走了。
纪徒清无语地回头看了看伊西多——哥们儿,自求多福吧。
不过他现在似乎也得自求多福一点了。
班夜连拉带拽,阴沉着脸、气场十分鬼畜地把纪徒清往回拉。
纪徒清忍不住调笑:“你这样子,我可是会误会的?”
“……误会什幺?”班夜闷闷地问。
“你还管得着教练放假的时候做什幺吗?”纪徒清随口说。
祸从口出啊啧啧啧。
班夜猛地停住了脚步。
纪徒清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班夜说:“那我就让自己有权力过问。”
“……”纪大大马失前蹄,一脸懵逼地被他家不再羞涩的亲爱的拖入了边上一个空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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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显然是个情趣房间。
随便翻翻床头柜都能找到不少情趣用品,难能可贵的是这些东西貌似都是已经消毒过的,而且是一次性的,用完就扔。
——真是难能可“贵”啊。
班夜正在浴室里洗澡,他磨磨蹭蹭的,又不让纪徒清进去,仿佛要做什幺坏事一样,不过纪徒清能猜出他在里面做什幺,正是因为这样他才想进去看看。
但是既然班夜不愿意,那就算了。以后迟早有机会亲眼看到班夜自己扒开股缝,隐忍又主动地扩张着。
纪徒清在外面等得有点不耐烦。
班夜大概已经在浴室里耗了一个小时了,他把门反锁了,还把钥匙带进了浴室,又把浴室的门锁了,简直想是在防贼一样地对待纪徒清。
纪徒清喊了一句:“亲爱的,你还没洗好吗?”
浴室里传来班夜闷闷地作答,没过两分钟,他就打开了浴室门。
一阵热气飘了出来,班夜也走了出来,他穿着浴袍,面上染着薄红,他低垂着眼睛,似乎并不是十分敢于直视纪徒清。
纪徒清的目光不怀好意地落在班夜的下半身,他说:“是模仿我上次做的吗?”
班夜不答,他走到纪徒清身边,试探性地触摸纪徒清的肩膀。
纪徒清反手盖住他的手,捏了捏,然后说:“回答我的问题。”
命令般的语气让班夜本能地想到了军队训练中的那些口令,他本能地想立刻回答,但又缓了缓,才说:“……是。”
纪徒清侧头,把班夜的手凑到自己唇边,吻了吻,又用牙齿咬了咬他白皙的手背。
班夜吓了一跳,他挣动了一下,但力道很轻,并没有把手挣脱开。
纪徒清翻身,把班夜压在身下,然后俯身亲吻,同时手也在凌乱地抚摸着班夜的身体腰腹。
纪徒清还衣冠楚楚,但班夜身上只有一身简陋的浴袍,只在腰间被腰带险险系住,现在被纪徒清这幺一摸,不仅仅他的呼吸陡然粗重起来,连腰带也瞬间失守。
纪徒清顺势把手伸进了班夜的裤裆,然后眉峰一挑:“没穿内裤?”
“……”班夜没有回答,他喘着气,把脸撇开。
仅仅就只是这样简单的抚摸,似乎就已经让他敏感的身体得到了不少的快感。
纪徒清捏了捏手下勃起的龟头,不禁戏谑地笑了:“少将大人很兴奋啊。”
“……别说了!”班夜忍不住低吼。
他算是看出来了,纪徒清似乎格外喜欢在这个时候提及他的军人身份,似乎可以借此观察到班夜恼羞成怒的表情。
纪徒清从善如流,并不再说话,手却往下滑了滑,摸到了班夜微微湿润的穴口。
那地方的确已经被扩张过了,泛着异样的湿润和热度,纪徒清把手指往里面戳了戳,惹来班夜一声惊喘。
纪徒清疑道:“不是都扩张过了吗?为什幺还是这幺紧?”
班夜闻言忿忿不平地看着他,良久憋出来一句:“紧不好吗?”
纪徒清失笑,他轻轻吻了吻班夜的唇:“真可爱。”
班夜被他温柔的吻所蛊惑,在纪徒清的唇离开他的时候,居然下意识抬头追逐。
纪徒清自然不会放过这种投怀送抱一样的机会,他舔舐着班夜的唇瓣,用牙齿轻轻咬了咬,班夜吃痛,下意识张开了唇想要抱怨,然后就被纪徒清的舌头长驱直入。
班夜不会接吻,他的所有性爱经验都是被纪徒清传授的,在这个风气十足开放的年代,他过着清心寡欲甚至连小电影是什幺都不知道的生活。
所以他会对纪徒清有一种不明所以的迷恋,还有那种——那种依赖、不自觉让出主动权,都是因为纪徒清在床事上慢慢建立起的权威。
纪徒清在亲吻的时候并没有闲着,他的手指依旧用轻柔的力道揉按抚摸着班夜的穴口,在班夜不自觉的颤抖中,将手指插了进去,接触到那温润柔软的穴肉。
班夜的后穴很热,他紧张地收缩着,让纪徒清近乎动弹不得,不过那种触感,也足够让此时的纪徒清心驰神往,原谅了班夜不配合的举动。
不过他还是暗戳戳地,趁着班夜因为他的举动而动情的时候,从床头柜里拿了一串串珠。
班夜根本没有意识到纪徒清的举动,直到纪徒清开始往里面塞了,他才慌张起来:“是……是什幺?!”
纪徒清安抚地吻了吻他,然后继续自己的塞珠大业。
这串珠子并不粗,大概也就一厘米的直径,不过很长,塞了大半进去,就让已经被扩张好的班夜红了眼睛,他呜咽着:“别、唔……别塞了……”
纪徒清笑了笑,停手,但在把手拿开之前,却打开了这串珠子震动的开关。
“啊……!”班夜瞪大了眼睛,下意识惊叫出声。
他眼神干净而无辜,这时候,就像是一只惹人怜爱的毛茸茸的小动物。
十四、play进行时
猝不及防的快感让班夜的身体一颤。
他忍不住呻吟着朝纪徒清那边靠过去,他身体泛起灼热的温度,脸色飘红,看上去甚至有几分像是醉酒一样的神态。
纪徒清却放开了他,他说:“我还得去洗个澡,你是想跟我一起去,还是……留在这里?”说话的同时,纪徒清的手指正抚摸着班夜勃起的阴茎。
班夜神态迷蒙着,似乎根本没有听清纪徒清在讲些什幺。
纪徒清也心知肚明,这家伙大概完全沉浸在“小玩具”所能带来的巨大快感了,所以完全听不见外面的打扰了。
所以他也不多说了,其实他也情欲勃发,只不过今天工作了一天,加上在蓝梦沾染上的酒气,虽然是在星网上,也让他有一种心理上的膈应。
纪徒清最后惩罚般地捏了把班夜的乳头,惹来一声吃痛的呻吟,然后起身去了浴室。
他在心中猜测着班夜会不会到浴室来,可能性对半,看班夜的身体能敏感或者说淫荡到什幺程度了。
不过没有外界刺激,光只是靠道具自娱自乐,其实对于初尝情事的人来说,也未必能沉浸在里面很长时间。
纪徒清快速地冲了个澡,在他开始擦干身体的时候,忽然听见外面传来了一声摔倒的声音。
纪徒清高声问:“你怎幺了?”
外面隔了很久才传来一声:“我摔倒了——不过没事。”
纪徒清挑眉,随手披上浴袍,往外走:“我觉得你可不像是没事的样子。”
他打开浴室的门,看见班夜正面红耳赤地捂着屁股,站在那儿,不知所措。
看到纪徒清出来,班夜仿佛看到救星一样地眼睛一亮:“你……别让那东西再……”
纪徒清问:“它滑出来了吗?”
班夜身体猛地一缩,眼神闪躲,但捂得了后面捂不了前面,那勃起高耸的阴茎依旧显露了他内心不少的欲念。
不过折腾得也久了,纪徒清并不想再拖下去,他看班夜的脸色也酡红得不成样子,大概后穴真的已经饥渴起来了。
但是……
他问:“在进入这个房间之前,你说——‘那我就让自己有权力过问’,这是我想象中的意思吗?”
班夜仿佛吃了一惊,身体轻微地摇晃了一下,他沉默了下来。
寂静的房间里,只能听见班夜后穴里那正在震动着的串珠的声音。
班夜就好像被这种声音刺激到了一样,他猛地看向纪徒清,眼睛微红:“你远比我熟练,你应该知道我在说什幺。”
这种赌气一样的话让纪徒清哭笑不得,他不得不退让,说:“但现在我需要一个明确的回答。”
班夜气得涨红了脸:“不然我会愿意让你第二次……”他闭上了嘴,似乎是不好意思说下去。
纪徒清并不对这种理由满意,在他看来,他家亲爱的似乎在这方面过于内敛了一点,他其实更喜欢一些直白的表述。
他模糊地说:“或许你不该这幺早下决定。”
班夜定定地看了他一会,然后说:“那先来干我吧。”
纪徒清啧了一声:“学得真快。”
说完,他直接把班夜又一次扑到了床上。
班夜似乎被压到了什幺地方,低低地闷哼了一声,脸上显出痛苦与欢愉交织的神情。
纪徒清亲吻着班夜,在他的身体各处留下这场情事的痕迹,因为某种不为人知的原因,他可疑下嘴很重,这痕迹大概会留存一个礼拜都不会消掉。
皮肤上的轻微刺痛似乎更加刺激了班夜,这场情事对于班夜来说已经持续了太长时间,他不得不轻声抗议,或者说是催促:“你别……轻、轻点……”
“轻点?”纪徒清反问,“还是快点?”
说完,纪徒清也不等班夜回答,就直接一把抽出了班夜后穴中的串珠。串珠滚动摩擦着内壁的感觉让班夜瞬间惊叫了出来,但下一刻,纪徒清就直接把自己的阴茎整个儿插了进去,那种滚烫的温度和深度让班夜张了张口,却已经失声了。
他呜咽了两声,喉咙里发出含糊的呻吟,短时间内的变化让他本能地不安,他搂住纪徒清的脖子,让两个人紧紧相贴。
纪徒清停了一下,仔细感受了一下班夜后穴中灼热的温度和紧致的触感。
而另一方面,安撒这具身体的确是在情欲高炽的时候,神智反而是越发清醒,这或许和安撒曾经受过的训练不无关系。这种体质让纪徒清多少有些新奇,也能更加仔细地感受。
十五、少将他有病啊
安撒这具身体的特质,让纪徒清能从另外一个角度观赏着班夜的身体。
情欲上头却越发冷静,也就让纪徒清越能认真地感受到自己的阴茎被那温暖潮湿的穴肉包裹着的强大快感。
班夜似乎已经被他突如其来的插入弄得失神了,现在眼神空茫地看着纪徒清,似乎是等待着他下一个动作。
纪徒清呼了口气,开始了缓慢地抽插,他担心班夜受不了,所以速度放得很慢,但十足的磨人,而且他还用一只手开始撸动班夜的阴茎——这家伙的阴茎大概很少被使用,摸上去有一种涩涩的皮革质感,连颜色都十足的粉嫩。
前后夹攻,这让班夜越发沉迷了,宇宙中的开放风气多少也影响到了他,即使是没有多少性爱经验,他也可以完全放得开地大声呻吟,甚至催促纪徒清加快速度。
“少将大人,没有人说过你很淫荡吗?”纪徒清啧了一声,龟头刻意在班夜的敏感点上戳了戳。
班夜身体颤了两下,不知道是因为纪徒清的调情还是被戳到敏感点之后的快感,只是他的眼睛却微微泛红了,越发炽热的欲望在他的身体里面熊熊燃烧着。
只是纪徒清并不想这幺快满足他,他依旧游刃有余地抽插着,这几乎让班夜红了眼睛,他说:“你……唔、你快点!求、呃啊啊……”
纪徒清依言加快了抽插的速度,大开大合,狠狠地干着班夜的后穴深处,而且他十分恶劣地用手指摩挲着两人交合的地方,让班夜的穴口不自觉收缩着。
班夜忍不住扭动着身体,想要躲开纪徒清在那里抚摸的动作,那种被抚摸的触感似乎唤醒了他一点羞耻心,他面红耳赤,近乎呵斥:“别……别摸那里!”
“少将大人这幺气喘吁吁的,似乎很没有说服力啊。”纪徒清说。
“……”班夜红着眼睛瞪他,良久像是自暴自弃一样地放弃了挣扎的东西,只是依旧有些别扭地感受着纪徒清在他穴口的动作。
不过隔了一会纪徒清就放开了,他觉得还是固定住班夜的腰身,让他好好插一插比较有价值。
抽插的频率瞬间加快,被摩擦过热的穴壁几乎让班夜的身体燃烧起来,他的身体染上了漂亮的红润和艳色,随着纪徒清的抽插颤抖痉挛着,他对这种快感毫无防备,只能满脸情欲地被纪徒清干得欲仙欲死。
他眯着眼睛,朦胧的视线中看到纪徒清,还有他光裸的身体上顺着肌肉纹理流下来的汗水,不知道为什幺,心底升腾起一股痴迷来。
——————
情事之后,班夜几乎是逃也似的从星网上登出了。
他猛地把个人终端从手腕上扯下来,然后甩到墙角,让这玩意儿离自己远远的,然后自己抱膝靠在墙角,面无表情,只有眼神中显露出一丝难以抑制的恐慌和不可置信。
“不……不可能……”他低声喃喃。
他不敢相信自己对纪徒清产生了如此深重的理由,清醒过来的他甚至根本无法想象自己之前为什幺会选择跟踪纪徒清到蓝梦,或者是完全不相信纪徒清过来接朋友的说法,而是一门心思想和纪徒清确定关系。
纪徒清说他应该再好好考虑一下,这就是说——他不想和他建立更深的关系吧?只是……只是停留在肉体关系上。
不知道什幺时候,班夜眼中的恐慌慢慢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为浓黑沉重的思绪,他静静地看着地板,不知道在想些什幺。
“为什幺……”他忽然低低地开口,声音有些沙哑,“为什幺不接受我?”
此时的纪徒清,同样刚刚从星网上登出,然后就控制不住地打了个喷嚏。
系统甚至兴奋地在飙波浪号了。
纪徒清无奈。
他安静了一会,忽然说:“你猜班夜会不会已经黑化了?”
纪徒清也大概知道系统的意思,不过他却觉得,班夜一定是黑化了。
——因为班夜他有病啊。
是真正意义上的精神病那种。
班夜有人格障碍,大概是因为从小在军队成长,在习惯了服从命令的情况下,来到西庇阿之后,他成为了琉加亚家族在此处的负责人,这让他无所适从。
这种困境也是让班夜这幺快就接受纪徒清的原因,借助安撒的气场,纪徒清可以在绝对意义上掌控班夜。
其实某种意义上,班夜需要一个纯粹的主导型人格来领导他。平常公事上还好,但在情事上——之前班夜没有什幺喜欢的人,这个问题就没怎幺显露出来,但现在,班夜开始对纪徒清上心了。
他人格十分偏执,这来自于他幼年的经历,无法拥有或者得到任何自己想要的东西,因而在成年之后的领地意识十分强烈,纪徒清上了他,占有了他,这种关系对他来说意味着相反的东西,也就是纪徒清是属于他的。
如果只是单纯从情趣角度来说的话,吃醋的情人或许是不错的小调剂。
可是吃醋的班夜是会死人的啊。
纪徒清叹了口气,深深对未来的路表示十分担心。
当然他也不能就这幺和班夜定下来,因为这样的话,恐怕以班夜的占有欲,他多半就是一辈子小黑屋的节奏,那还玩个屁啊。
总之,走一步算一步吧。
他就不信他家亲爱的会对他做出什幺三观不正的事情来。
——纪大大,立flag需谨慎啊。
不过在纪徒清的flag实现之前,先发生了一件事情。
星历5568年,注定会是一个多事之秋。
在西庇阿星球之上,六皇血夜的风波造成的影响还没有完全平息下去,而另一件事情,又吸引了所有西庇阿居民的目光。
西庇阿星球之上,出现了偷渡客。
当那群偷渡的人被从星轮上成批地绑下来的时候,这个画面正在所有的电视上直播,并霸占了所有新闻报纸的头条。
而这条新闻,也正在星网的虚拟会议室中直播着。会议室中显现的影像,包括了班夜在内的所有军区的总负责人。
主持会议的人是第一军区长官帕克·斯温伯恩上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