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早已经被贺月亲过嘴,他也有过回应,但风染从不认为那是自己的吻,他只是任由贺月掠夺自己而已。
当他的唇,印在陆绯卿唇上,风染的心都止不住地轻颤起来。他从陆绯卿唇上尝到的是甜蜜,酸涩,醉人和沉沦。跟应付贺月的掠夺,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这,才是他的初吻,纯真而洁净,也充满着爱恋与眷慕。他喜欢这个稚嫩清纯,满怀赤子之心的少年,他们已经在一起相依相扶了十余年,他对他的感情,早已经沉淀成了一种类似亲情的感情,陆绯卿在他心中占据着无人可及的地位,他甘愿为他付出所有的一切。哪怕不能相守,不能相恋,不能长久,他也想他平安,想他幸福。
然后,风染听见寝宫外从不同方向传来离开的脚步声,是赶着向贺月禀报自己的非礼举动吧?不知道贺月会不会一怒之下冲到太子府找自己兴师问罪。
虽然陆绯卿和风染的关系一直很亲密,但也从来没有如此亲昵过。陆绯卿虽然单纯,但也知道这种动作绝不是正常兄弟间的动作。他的师哥竟然吻了他!陆绯卿身上的血直冲头顶,脸涨得通红,大脑里轰隆隆地炸响,雷电大作,把他的脑子劈成了乱麻。
他期期艾艾地说道:师嗯哥唔
陆绯卿一张嘴说话,风染的舌很轻易地探进了陆绯卿牙关,一路微微颤抖着,在陆绯卿嘴里摸索着他的舌。
陆绯卿完全不能理解风染的行动,舌头一硬,把风染的舌往外一顶,便想闭嘴。不想风染的舌并没有退出去,陆绯卿慌张闭嘴,一下子重重咬在风染的舌上,直咬得风染轻轻一哼。陆绯卿赶紧松嘴,忙问:咬到你了?
风染极低声地在陆绯卿耳畔说道:没事,准备跑路。
啊?陆绯卿的头脑里仍旧是一团乱麻,完全不明白逃跑跟亲嘴有什么联系?再说,他们是兄弟,能够亲嘴吗?
风染趁着陆绯卿一啊之际张开了嘴,再次覆上陆绯卿的唇,舌很灵活地探了进去。风染舌上的血,在两个人嘴里流淌。
风染的舌头触到陆绯卿的舌头时,陆绯卿象受到了惊吓,舌头飞快地在嘴里打转乱窜,头不由自主地向后仰去。他一直很信任风染,也很听风染的话,尽管风染现在带给他心惊肉跳的感觉,他仍旧没有抗拒,只是躲闪。
风染伸手捧住陆绯卿的后脑勺,止住他后倾的趋势,他的舌轻轻地跟陆绯卿的舌缠绕着,厮恋着,吮吸着销魂,当此际!
陆绯卿的惶恐不安,并没有阻止风染假公济私地大占便宜。反正以后,他们不会再有机会见面了,现在亲他一下,抱一抱他,多给自己留一些念想,有什么关系呢?亲着亲着,沉睡在风染身体里的渴望渐渐抬头,越来越强烈,清澈的眼眸变得迷朦狂乱。风染有种冲动,想不顾一切,象贺月占有自己那样,去占有陆绯卿,然后强行把陆绯卿留在自己身边,跟他厮守在一起。
嘴上亲吻着,风染便伸手去脱陆绯卿的衣服。陆绯卿的头脑虽是早就空白成一片,本能却做出了反应,他用手使劲推风染,想从风染的怀里挣开,头也使劲后仰,想脱出风染唇舌羁绊。陆绯卿本来就生得人高马大,虽比风染小一岁,身高和身量都比风染高阔,忽然发力,顿时就把风染推开了几步,赤红着脸,结结巴巴地问:师师哥?你你你不是我师哥!这是他师哥么?他的师哥怎么会对他做这样的事?又是亲嘴,又是脱衣服的,再笨的人也猜得到风染接下来想干什么,何况陆绯卿并不笨,只是心思单纯。
你不是我师哥!这样严厉的指责,如当头棒喝,把风染从欲念中警醒:他要是真对陆绯卿做出那样的事,跟禽兽何异?跟贺月何异?风染一退即上,再次抱住陆绯卿,极低声地在陆绯卿耳畔说道:绯儿对不起,但是,你要相信我嗯?
陆绯卿听风染言语如常,分明就是跟他相亲相爱的师哥啊,就象从前一样,很习惯地选择了相信他的师哥,轻轻抬手抱住风染,用动作回答了风染。陆绯卿这九天除了吃饭睡觉,拉屎拉尿外,全心全意地投入双修双练中,盼望能尽快把被化掉的功力再练出来,好控制住两个人身上的体毒。他对太子寝宫的局势虽不闻不问,但多多少少也能明白一些,知道自己两人的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监控之中,不可轻举妄动。风染的行为忽然变得这么奇怪,只有一个可能,便是要带着他逃跑。至于风染为什么又是亲他,又脱他衣服,也许有风染的用意,他应该全心相信风染才是!风染是他喊了十余年的师哥!
后面,风染再亲上来时,陆绯卿便没有躲避,可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应风染,脸涨红得似要滴血一般,张着嘴随风染吮吻。这一点,跟风染张着嘴任由贺月掠夺,倒是异曲同工。
第69章 出其不意的亲热
当风染再次去解陆绯卿衣带时,陆绯卿便羞羞答答,扭扭捏捏,半推半拒地把外裳脱了。风染把自己的外裳也脱了,便扯着陆绯卿倒在龙床上,一边拉过被子盖住两人,一边放下了拔步床的双重帐幔。
所有隐身在暗处监视着寝宫动静的侍从侍卫们,在不同的角度隐隐可以看见帐幔里的锦被起起伏伏,抖成一团,可以想象,锦被里的两个人正准备大干快上,正在解除身上的束缚。少顷,风染只穿着亵衣爬出了锦被,掀起帐幔,手里不知拿着什么东西,使劲掷了出去,内力虽失,准头尚在,寝宫的灯蜡烛火一只只被打熄,一直灯火辉煌,昼夜不熄的太子寝宫,骤然陷入黑暗中。偏生黑暗得并不宁静,时不时在黑暗中听到太子寝宫里传出一两声隐约的喘息,和低低的呻吟。
男宠竟然敢背着皇帝偷腥!这可是了不得的大事件!然而风染不是一般的男宠,贺月亲口宣布过,太子府由风染执掌,风染在名义上,是太子府里最尊贵的掌权人。大家明明看见风染公然偷腥,愣是没人敢冲进去现场捉奸。
上次捉奸,是由贺月亲自主持的。眼下贺月不在,谁敢捉奸?太子府一干人等,全是风染的手下,谁敢去捉自己顶头上司的奸?这奸捉了,自己不一定能落个好,搞不好,还成了自己的不是。然而,这奸如果不捉,眼睁睁看着皇帝的男宠公然偷腥,只怕太子府上下没人逃得过干系!太子府一干掌事们,便如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乱转:这奸,捉也不是,不捉也不成!这可如何是好?
从铁羽军调来太子府巡查的护卫们,他们的职责是保护太子府的安全,捉奸不在他们的职责范围,因此全都很有默契地谁也不吱声。
当锦被盖到身上后,风染轻轻紧拥了陆绯卿一下,又一下,脑海里牢牢印刻下陆绯卿在自己怀抱里的感觉,虽不舍,终是放开了。然后在床上一阵掏摸,递给陆绯卿一包衣服:穿上。快!
什么衣服?凤梦大陆各种阶层的人穿各种不同式样质地的衣服,知道是什么式样的衣服,在漆黑一团的被子里,才比较好穿。
侍卫服。
偷的?陆绯卿开始摸索着穿衣服。
风染自己则脱了中衣,探身出去打熄火烛,故意让所有监视自己的人都看见自己只穿着亵衣的样子,证实所有人的猜想。
就算并没有跟陆绯卿发生什么事,但风染就是想让贺月知道,他正在跟陆绯卿办事。如果亲吻还不能够刺激到贺月,偷腥绝对会让贺月怒发冲冠,只要贺月在都城,相信贺月很快就会冲过来跟自己算帐。
打熄火烛后,风染爬回被子里,也赶紧去穿侍卫服,又草草地把一头披散的长发挽起,用一根劣质的玉簪子绾上。
陆绯卿正穿着衣服,忽然听见旁边的风染轻轻地嘤了一声轻哼,接着又是嗯地一声吟哦,陆绯卿不放心,向风染方向摸去,低低地问:师哥?莫不是体毒又发作了?只是呻吟声为何如此怪异?似难受又似享受?
陆绯卿这一摸,正摸在风染胸口上。他曾照顾风染多年,在风染身上摸来摸去早摸习惯了,一点不觉得异样,手在风染身上轻轻摸索着,找准方位,一路摸到风染的小腹丹田处,提起内力向风染度了过去。
感觉到陆绯卿带着伤口有些粗糙的手,在自己身上悉悉索索地摸索,虽然隔着一层丝滑的亵衣,那酥软的感觉仍迅速窜遍全身,一波胜似一波的快慰感觉,迅速加深着风染的渴望,陆绯卿的手便象通红的烙铁一样,所过之处,烧灼着风染的肌肤和渴望,点燃风染身体里的熊熊火苗。风染只觉得全身从未有过的酥麻,软得象水一样,提不起劲来,只有风染的小兄弟精神抖擞地挺立了起来,好在被子里一团漆黑,谁也看不见!哎原来是虚假的声音变成了真正的销魂呻吟:嗯带着来自灵魂深处的颤抖,轻轻吟咏感叹:唉——
当陆绯卿的内力到达风染的丹田,风染才明白陆绯卿忽然伸手摸自己的用意,暗暗叹了一口气,微微有些失望,也微微有些解脱,知道是自己想多了,陆绯卿一直只把自己当兄弟。风染奋起不多的几分理智,拂开了陆绯卿的手:我没事内力留着跑路用。
两人在被窝里摸索着穿好衣服,风染带着陆绯卿偷偷地从床上溜了下来,伏低了身形,爬到书案后。书案后是一架紫檀木浅浮雕麒麟屏风,挡住了大半监视者的视角,因此屏风后是监视的死角,近处没人在这里监视。
风染转到屏风后,先脱下一只鞋,按了个脚印在窗台上,然后掏出一个绳索似的东西,往梁上一丢,那东西发出轻轻的呼啸声,啪地一下,缠绕在梁上。风染抱紧了陆绯卿,手上使劲,便带着陆绯卿跳上了寝宫横梁,放开说道:别动,先躲一下。低头去解借力的绳索状物品。
鞭子?借着夜光,陆绯卿依稀看出风染手里拿的象是条软鞭:师哥,你不用剑,改鞭了?习武之人,趁手的兵刃,练就的武艺,一般是不会轻易改变的。
风染猛地回头瞪了一眼陆绯卿,然后才轻轻嗯了一声,将鞭子收了起来。他不知道如果告诉陆绯卿,那是贺月专门做来抽打他的鞭子,陆绯卿会有什么反应?他愿意用它,只因那是给他专用的,只经了贺月的手,还算干净。在他手边,也只有这条鞭子还算象件兵刃,他只得用它。他自己的剑早已不知下落,就算知道,也不知经了多少人的手,早已脏得不能用了吧?
对于风染弃剑用鞭,陆绯卿并没有多想,也没有多问,他正在暗暗感叹:索云国的太子府连横梁都这么干净,比阴国皇宫的横梁干净多了!真够讲究!果然不愧是大国强国啊!他哪里知道,索云国就算再强大,太子府就算侍从再多,可也没讲究到要天天把宫殿横梁抹拭干净的地步!
从贺月离开了,风染终于在陆绯卿的内力援助下熬过体毒反噬之痛后,他就开始盘算着怎么逃跑。陆绯卿留下来替自己驱毒,是最好的逃跑机会。风染不敢指望贺月会真心放过陆绯卿,一切得靠自己。
从那时候开始,风染便筹谋着各式各样的逃跑计划并做了充分准备:提前把横梁抹试干净以免落下灰尘,提前偷取侍卫服饰,提前查明前侍卫巡查路线,换岗时间,盘问口令等等。自然,在做这一切时,风染都特别的小心翼翼,他没忘了,在这之前,他所有背着贺月做的事,都被贺月知悉了,贺月是怎么知悉的?
九天。风染选在贺月离开的第九天行动。一则,他跟陆绯卿的身体都需要时间来调养。尤其陆绯卿在经过了两个月的囚禁后,除了体虚伤多外,行动也很不敏捷利索,这些都极需恢复调养。二则,他在估算着贺月的忍耐极限。就算贺月短时离开,九天时间,也足够他赶回来了。如果贺月需要长时间离开,必定会对自己和陆绯卿做出更多更详细的安排,绝不会放任自己跟陆绯卿长期厮混在太子寝宫。三则,贺月也是一步可资利用的险棋,他要在贺月在场的时候,帮助陆绯卿逃跑。
贺月不在场,两人皆杀是一条不可更改的死命令。如果贺月在场,总有一丝转寰的机会。
寝宫的横梁甚宽,两人在梁上藏好身形。风染附在陆绯卿耳边轻轻叮咛道:一会人进来时,要屏住呼吸。
陆绯卿轻轻问道:师哥,咱们能逃出去么?他从未经历过这样的阵仗,紧张得手脚都微微的颤抖着冒汗,感觉比他刺杀皇帝时更加紧张!
风染紧紧握了握陆绯卿的手,没有说话。他想:如果他们注定逃不出去,是生是死,他会陪着绯儿,不会让他孤单害怕。
若是风染在众目睽睽之下,跟陆绯卿干柴烈火成功,只怕整个太子府的人都逃不过贺月的怒火和责罚。虽然不能直接捉奸,但是打断好事,阻止奸情发展成事实却不失为一个好的折中之法。
于是太子府的各位掌事们,很快就在寝宫外集结,一个个流水价一样赶着求见风染,说有急事禀报请示。一声递一声的催促求见,那紧迫的感觉,好象太子府大祸临头了一般。
贺月赋予风染的,是太子府的实权,并不只是一个尊贵的虚衔。殴打,下牢,囚禁,强暴,羞辱不管贺月怎么对待风染,风染都是被贺月明明白白任命的太子府总掌事,只要贺月没下令更改,风染就是他们的顶头上司!他们终究不敢冒然逾越了规矩,破门而入,冲进寝宫里打断风染的好事。
一众掌事们在寝宫外禀报求见得热火朝天,寝宫里却诡异地静悄悄地毫无动静,连先前从寝宫里传出的,若有若无,时断时续的呻吟声都消失了。
去请侍卫统领过来。除了风染,庄总管就是太子府里职位权力最高的人,他必须当机立断:准备闯进去!
第70章 皇上清减了
当庄总管和侍卫统领带着一群侍卫和府里的掌事们,壮着胆子闯了进去寝宫时,寝宫里一片黑暗寂静,凌乱的龙床上空无一人,并没有出现他们害怕出现的情形,然后事实比他们心里害怕的更加糟糕:风染和那个死囚在侍卫们的严密监视之下,借着奸情的幌子,大家不好捉奸的空当,在众人的眼皮子底下逃跑了!
庄总管气得暗暗跺脚,他怎么能被表象所蒙蔽?他对风染不算有多了解,但至少他清楚,风染是跟贺月类似的人。象贺月风染这样的人,心机深重,谋定后动,却绝对不会一时色欲薰心。风染做出一副要非礼陆?5 文库(danmeiwenku.com)是完全免费的,要充钱请别相信,关闭即可,微信dmwk520大家务必都加上、有腐利。没有关注微信dmwk520的请尽快关注~避免网址河蟹换网址找不到我们~ 城涞难樱缇陀Ω镁醪哦浴K档降祝故切£锪朔缛荆?br /> 点上灯蜡火烛后,一番搜查在屏风后的窗台上发现了一个脚印,断定两人从窗户逃跑了。
传令下去,全府警戒。庄总管吩咐下去:被子里还相当温热,他们逃的时间不久,绝对没有出府。
风染和陆绯卿在横梁上听着总管老庄有条不紊地分派人手进行围追堵截,把太子府警戒得象铁桶似的。末了,又吩咐人向皇帝禀报:皇上一会儿就应该能进城了,派人去城门口等着,务必要请陛下先移驾太子府!
原来贺月果然外出了。不过九天时间,连夜赶回,足见贺月对自己的执念。可是,贺月为什么会忽然外出呢?他是帝王,有什么事不是应该派臣下去办理吗?为什么要自己急匆匆地外出?这不是很奇怪吗?何况贺月初初登基,正是各方势力角逐之际,贺月不是更应该呆在都城坐阵吗?无论怎么看,现在都不是外出的时机,是什么要紧的事,逼得贺月非要在这个时候冒险外出?
待庄总管等人退出寝宫,风染才带着陆绯卿瞅着空当,从屏风后悄悄溜下来,跟在其他进来搜查寝宫的侍卫身后,混出了寝宫。
太子府就是索云国的东宫,太子府的修建,规格参照皇宫,围墙三重,墙高三丈。自己跟陆绯卿都被化去了内力,郑修年又不在,这跳墙而出的法子想也不用想了。
出了寝宫,风染便带着陆绯卿伪装成侍卫,一路尾随着各个巡查小队,慢慢向太子府正门前庭走去。这条路,他只在正月初一那天走过一次,不过,后面他看着地图,揣摸了无数次,一路行来,极是熟悉。
虽然太子府里面警戒巡查得热火朝天,但太子府的正大门并没有太大的动静,依旧是大门敞开,灯火通明,上百个侍卫象木桩一样静悄悄地站在大门内外,把大门守得象铁桶一样森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