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绝杀完本[古耽]—— by:叶孟

作者:叶孟  录入:10-04

慕容,近日来君诺身体抱恙,频频呕血,我访遍名医,却束手无策。
谢詹派来御医为君诺诊病,查不出病因,加上江堂主送来交待钟英将病逝的信函,我猜想,君诺是否也将不久于人世。
在这漠北的三年,君诺与我一起,受了许多苦楚,我深感有愧与他,还记得当年义父你费尽心血寻他为我做鼎炉,可料得君诺会耗尽心血。
我久居于君诺病榻,时常回想义父你的安排,你常说大道先行,不该拘泥于儿女私情,你也告诫清儿,不可重蹈覆辙,重走我爹的路,可是,看着他日渐憔悴,我心中煎熬困顿,只恨不能与他一起受这痛楚。
义父,我昨夜里做梦,梦见了风城的连理树,我就梦见你在连理树下,我围着树打转,一直跟着你的脚步,看着你的背影,虽然你从来没有回过头,可我知道那个人一定是你。
我走过千山万水,看过了无数花开花落,我有了命定之人,他陪我看遍红尘百转千回,此生,清儿无憾。
义父,明年今日,旧人如故,清儿盼望义父记着,在清儿心中,一生挚爱,唯君一人。
一生挚爱,唯君一人。
慕容棠已经很久没有这种被抽离出元魂的错觉,他隐约觉得这封信,是尧清的最后一封信,往年他每半年一封,信中内容多是报平安,从未如此明目张胆的表明心意。
他出事了,他一定是出事了。
慕容棠还没来得及收起信,有什么东西已经先一步洒落在这封绝命书上。
“师父,你怎么哭了,师父,你别吓墨云啊。”
作者有话说:
第115章 互不相欠
看着眼前牌匾上的武馆,慕容棠向走出来的人打听道:“请问这里有没有一个叫尧清的武师。”
被问的人罢手,“不认识不认识。”
慕容棠只得走进武馆,里面有不少孩童在嬉闹,慕容棠看着武师们陌生的脸孔,走过一扇扇门。
忽然,有位女子从屋子里出来,她见着慕容棠,轻笑道:“请问先生来武馆有何事。”
慕容棠温和的问道:“我来找一个武师,他姓尧。”
“尧师父?他已经走了一年多了。”女子无奈的笑着,“听说是家里出了变故。”
一年……
也就是说尧清早就离开龙盤,为何他在信里从来都没有提过。
“好,多谢。”慕容棠客气的答复。
在龙盤镇上的街上打听尧清和谢君诺的去向,没人能说个究竟,倒是有养马的人交待,前段日子也有人来找过他们,最后也没有结果,于是他们去了京都。
如果谢君诺的身体一直没有良方,他们搬回京都也就不意外了,答谢了路人,慕容棠连夜赶赴京都,一路他快马加鞭,直奔平江王府。
慕容棠很多年不曾来过京都,他自诩为江湖人,不屑于朝廷为伍,可这次他知道他必须要和谢君诺正面交锋了。
平江府里,灯火辉煌,慕容棠从走进平江王府的院子开始,他就知道,尧清在这里住过,这里的花草,蝴蝶,还有梅树上挂着的风骨牌,都是尧清会干的事,慕容棠看着一张张风骨牌在风中摆动,心中却更为惆怅。
此时,远处有房门打开,慕容棠回眸,谢君诺一身长衫,站在门前,平静的注视着他。
在这无言的对视中,谢君诺缓缓向他走来,没有尧清信中的病苦缠身,也没有濒死的凄凉,他就那么毫发无伤的站在慕容棠面前,慕容棠闭上眼。
“你来了,我知道你一定会找到这里。”谢君诺走到慕容棠面前,他轻轻的抚摸风骨牌,“最后的几个月里,他一直在刻这些东西,我猜……他是给你的。”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清儿,他人呢?”
“你难道猜不到吗。”谢君诺质问着,“我还活着,他能有命吗。”
慕容棠闻言心口一阵刺痛,他摇头,不敢相信谢君诺的话。
“这么多年了,我和他经历了多少了苦难,我一直都以为,我一定是他最后相伴的人,我从来没想过,你还会活着回来。为什么你没有死在无名湖,如果你死了,就可以了结他的痛苦,也了断了你们的孽缘。”谢君诺无望的说着,“可你为什么要活下去!”
“自从知道你还活着,他就变了,我知道他的心根本不在这里,他给你写的每封信都像是刀子在我心口割,你知道吗,我有多恨你。”
“清儿,他为何要走到这一步,难道你们没有寻到救治你的法子。”慕容棠问道。
谢君诺恍惚的笑着,却有些疯癫一般,“找到了法子有什么用,心都死了,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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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君诺正在昏沉之中,当他睁开眼,尧清正在他面前,他手中端着一碗,手上还有纱巾包裹,显然是受了伤。
“君诺,你醒了,我去天山给你求了雪莲……”
不等尧清把话说完,谢君诺伸手推翻了尧清手中的汤药,尧清怔怔的看着满地的汤药,一时间回不过神。
“你把我送回京都,是打算把我还给谢詹吗?”谢君诺气息微弱的说着,尧清缓过神来扶住谢君诺,谢君诺推开尧清,“你走!”
“君诺,你听我说,漠北荒凉,无法给你抓药,回到京都才有那些药材。”尧清搂住谢君诺哄道,“会没事的,我们一定可以度过难关。”
谢君诺靠在尧清怀里,“你带我走得时候,说过我们再也不会回来。短短两年,你就食言了。是因为慕容棠吗?”
“和他有什么关系,君诺,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给你养伤。”尧清哄道。
“你要骗我到什么时候,难道连我死前都要被你蒙蔽双眼?”谢君诺痛苦的说道:“你想把我还给谢詹,然后你就去找慕容棠双宿双飞……”
“君诺!你胡说什么!”尧清掰过谢君诺的肩,“你到底在想什么,我怎么会抛弃你,你别犯傻了。”
“那你为何还要与他书信往来,你对他念念不忘,是我错怪了你?”谢君诺逼问道:“你有没有在乎过我?”
“如果你不喜欢,我再也不写了。但是,君诺,我想告诉你,我写信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和他报个平安,向他问候一声,你知道吗,他在这世间只有我一个亲人,他这一生都在奔波操劳,就算只是作为我的义父,我都不能坐视不理。”
“可他不是你义父!”谢君诺崩溃的大喊,他痛苦的哭泣着,他不肯承认自己越来越贪心,他不可能视他们的感情如无睹,“如果……连你做梦梦见的都是他,那我到底算什么?”
尧清注视着谢君诺,眼看着谢君诺痛苦,尧清伸手擦着他的眼泪,“是我错了。”
“我一直很想委曲求全,可是我受不了,尧清,我有多怕,如果我走了,你转身就和慕容棠在一起,那我到底算什么?我不甘心……”谢君诺靠在尧清怀中,“我真的不甘心,我到底输在哪里,为什么我们历经千辛万苦,到最后我却输给了他。”
“君诺,不会的,乖,你别怕,我不会和他在一起,小傻瓜,我说了会陪在你身边,你别自己吓自己。”尧清吻着谢君诺的额头。
谢君诺低声道:“你忘了他,好不好,我求求你,你忘了他吧。”
尧清闭上眼,平静的说道:“好,只要你好好的听话,我什么都答应你。”
谢君诺摸着尧清的手掌,“你真的去了天山?那些人不是恨死你了吗?”
“没事。”尧清把受伤的手收起来,温柔的笑着,“只是有点可惜了那些雪莲。”
谢君诺低声道:“对不起,是我的错,是我太害怕你会离开,我真的很害怕留下你一个人。”
尧清抚摸着谢君诺的脸颊,“怎么会能,我会一直陪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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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君诺从房中走出去时,屋外正在飘雪,尧清站在梅树下,挂着一张张风骨牌。
谢君诺遥看着尧清的背影,突然,他口中吐出一口鲜血,尧清回眸见他如此,立刻朝他奔来,抱起谢君诺,尧清急忙回房。
尧清要给谢君诺擦拭嘴角的血迹,却被谢君诺推开。
“君诺,是哪里不舒服?”
“我讨厌风骨牌。”谢君诺如此说着。
尧清伸手握住谢君诺的手,“君诺,风骨牌是我逝世的朋友教我的,和他无关,我的命中,不是只有他一个人。”
“可我看到了。”谢君诺面无表情的说道:“在风城的时候,你为慕容棠祈福,为他求姻缘,你的心里,就是在想着他,何必自欺欺人。”
“是,我是想着他,我无法不想他。”尧清平静的说道:“君诺,我可以不和他在一起,我也可以永世不再见他,可我无法阻止自己去思念他,我爱他。”
谢君诺闻言抽回自己的手,反手一巴掌甩到了尧清脸上。
“我不想听你说这些,你们是义父子,我恶心。我不退步,你永远也不可能和他在一起。”谢君诺道。
尧清摸摸被谢君诺打的脸,“打的好,这一切是我咎由自取。”
面对尧清的冷静,谢君诺的心里却有些恐惧了,他想起了梵千雪和丁照雪的结局,谢君诺拉住尧清的手,放软态度,“尧清,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
“你没错,是我错了。”尧清松开谢君诺的手,轻抚他的脸,“君诺,是不是无论我做什么,我们都无法回到过去。”
谢君诺摇头,“我没有这个意思,我真的想和你像在漠北一样,安安稳稳的度过半生,可是,我不能忍受你心里还有他。”
“我明白了。”尧清浅笑道,“君诺,你好好休息,我会努力放下过去,我也希望你不要伤心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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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夜清冷,谢君诺在半梦半醒间,看到尧清坐在他身边,谢君诺握着尧清的手,关心道:“你怎么还不睡。”
“我今日去了皇宫,和谢詹谈了好久的话。”尧清的声音略有些清冷,像极了谢君诺最初认识他的时候。
“怎么了,他说了什么。”谢君诺道:“别理他,他总是强人所难。”
“君诺,你知道吗,我有多感激你。”尧清亲吻谢君诺的指尖,“没有你,我恐怕早就死了。”
谢君诺明白尧清指的是为他做鼎炉的事,谢君诺笑道:“这是我心甘情愿的。”
“千万人里,他选了你。”尧清珍重的说道:“君诺,我有没有说过我爱你。”
谢君诺紧张的看他,摇头。
尧清轻笑着,“我当然爱你,因为你是他的心血。”
谢君诺神情一顿,他有些听不明白尧清的话。
“什么心血?”
“君诺,我承认我骗了你很多次,这次我不骗你。”尧清抚摸着谢君诺的脸颊,“你是慕容为我千挑万选的伴侣,你处处与他为敌,你可知道你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他赠予你的。”
谢君诺摇头,他拒绝尧清触摸他的脸颊,他忽然觉得尧清有些陌生。
“你落到今天这个地步,是慕容以你的命换我的命,你以为他为什么让着你,因为这就是你以命来换取的回报。”尧清的话,让谢君诺打心底发凉,他从未想过慕容棠与他之间,有这么一层玄虚的关系在里边。
“君诺,你救了我的命,是我欠了你的。”
谢君诺心里有些发麻,“你说什么,你不欠我,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君诺,在感情里,我从来不受制于人,对慕容也好,对千雪也好,对你,我一样如此。”尧清无可奈何的笑着,“我欠你的,我用命还给你,从今往后,你我两不相欠,各奔东西。”
“你说什么?”谢君诺惊讶的拉着尧清,却突然觉得身体发软,动弹不得。
谢君诺趴倒在床上,他看着尧清,伸手想要抓住他,却发觉他渐行渐远。
“你怎么可以这么做!尧清!你住手……”
谢君诺的意识渐渐涣散,他从前轻看梵千雪,总以为自己比梵千雪待尧清真挚,可到输的时候,才发现还是一败涂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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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棠问了谢君诺,清儿的遗体呢,谢君诺摇头,他根本没有找到尧清,那一日他醒来,伤势痊愈,体内斩天诀融汇贯通,练至顶峰,床旁有许多血迹,谢詹在门外,说尧清将斩天诀传给他后,就独自一人离开,他让谢詹转告他,两人前尘尽散,再无往来。
“他连死,都不愿死在我眼前。”谢君诺捂住自己的脸,痛苦的问道:“他为何如此决绝,我宁可死的人是我,也好过如此痛苦的受着煎熬。”
慕容棠转身,他终是形单影只而来,孤独而去,他怎么能错到如此地步,以为把他交给别人,就能让他平安度过一生,可是人生变幻无常,怎能事事都如棋子,料得胜负。
尧清的性子,是注定了受不得委屈,慕容棠不怪别人,只怪他自己,当年把他给宠出来这一身的怪脾气。
一生挚爱,唯君一人。
他怎么能这么傻,慕容棠离开平江府后,沿着京都城漫无目的走,终于在愚公桥前,他看到有情人坐在桥头,互缠红线,往事历历在目,这一刻,慕容棠扶着石桥,终于弯下了腰。
任凭他翻云覆雨,最终也输给了情深不寿。
如今这天下繁华,与他又有什么关系?
挚爱不再,江湖武道,不过通通是一场梦。
作者有话说:
第116章 蝶舞天涯
半年后
淮南 褚鹿墓前
慕容棠买了不少元宝给褚鹿焚化,他的墓旁多了一座新墓,慕容棠知道这是文玉长老生前把卓雅的骨灰移到这处。
“墨云很乖巧,就是太淘气,喜欢作弄人,玄冥教里,大家都宠着他,让着他,他就更无法无天了。他总是会让我想起来清儿小的时候。”慕容棠说到此处,略有些惭愧,“是我教导无方,才让清儿胆大包天,也许,是该让墨云收敛性子,以免步上清儿的后尘。”
“卓雅,是我没有照顾好他,如今他生死未卜,我也无心再管江湖纷扰,就这样四海漂泊,也许终有一日,我会再见到他。”慕容棠抛起纸币,眼看天色向晚,他也有寻个地方落脚了。
离开京都后,慕容棠回了巫教,他以为尧清会回到巫教了却后事,没想到终是一场空,在未名庄里,慕容棠送走了钟英,而后慕容棠再度启程,南到雾踪,北到罗刹,东到无忧谷,风城谷城,天山昆仑,所有慕容棠能想到的地方,他通通走了个遍,可是没有人再见过尧清。
就连顾芩凨得知尧清与谢君诺情变都觉得不可思议,谁也想不到已经隐居大漠的二人会有这些变数,更没人想到的是尧清竟然敢就这么弃谢君诺而去。
慕容棠离开雾踪的时候,顾芩凨为他送行。
“慕容教主,我大哥和君诺走到这一步,是不是和你有关?”顾芩凨问道。
慕容棠颌首,苦笑道:“是我的错。”
顾芩凨不忍心伤,“你可知道,大哥为了你是在与所有人为敌。”
慕容棠平静的说道,“顾岛主,错在我没有顾全他。”
“其实,我早就知道他会走到这一步的。”顾芩凨看着南海波涛汹涌的海面,“从无忧谷大哥宁可以自己的命为你续命开始,我就知道,他有多在乎你。”
无忧谷……是他带清儿回无忧谷疗伤的那次?
“那个时候,你已经昏迷不醒了,大哥求秦谷主救你,为了护你不惜与我动手,我当时就在想,假如你救不回来了,大慨,他也不会独活了。”
慕容棠知道,就是因为知道,他才会千方百计的逼尧清死心,纵容谢君诺接近尧清。
“慕容教主,我一直想知道,您是怎么想的?倘若你真心对我大哥,为何从来没有给过他希望,以我大哥对你的情,只要你退一步,你们不会走到今日。”顾芩凨反问道:“大哥落到今日这一步,你可有后悔过。”
“后悔?”慕容棠负手,“有何可后悔,未曾有过,今后也不会。多谢顾岛主一番苦心,我已知道清儿的心意,告辞。”
正待慕容棠要离开时,顾芩凨请求道:“如果不能给予大哥一个结果,不如就此罢手,给他一个解脱。”
“他离开谢君诺,又没有回到你身边,个中因果,你比谁都清楚。我大哥恐怕对你也已经死心,他性子倔,即便你找到他,你们也不一定会有结果。”
慕容棠颌首,“我明白。顾岛主放心,我会给他一个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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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急雨,打乱了慕容棠的行程,眼看小镇还有十几里路,今夜是倒不了了,慕容棠只能借住破旧的寺庙。
进到残破的寺庙,慕容棠才发现这里有些眼熟,而后他想起来这是当年褚鹿抓住尧清囚禁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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