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墨知道主子累了一整日便会早早睡去,早已铺好床,准备好了沐浴之物。睡不好的大主子那可就麻烦了,她可不想明早受到大主子的起床气。
把自己整个沉入浴桶中,麒儿总算消了些火气。该死的老五害他眼睛都快瞎了,明儿见了他非教训一顿不可。
「谁!」
好快,闪电般的身影在眼前攒动,快到麒儿不认为那是个人。偌大的房中,黑影在窗外照进的月光中时现时隐,麒儿有些后悔方才熄了所有烛光。如若不是人那就是……尽力保持冷静的大主子慢慢将脑袋没入水底,是眼花了,是眼花……「啊……」
尽管只是一声微弱的呼声,秦正还是忍不住大笑,原来他家的大主子这么怕黑。
麒儿看了看架住自己的双手,接着低头看着脱离水中的双腿,然后又望向那张忍得十分辛苦的脸,最后举起手,啪!
叫你大晚上不睡觉跑来这里装鬼!
秦正将打歪的脸皮拉回来,权当是饭前开胃菜,「扰着大主子就寝了?」
麒儿心里有些后悔自己又打了他,转开脸道,「你也去歇着。」
「嘿嘿……」
作何笑得这么……
「你竟敢骗我!」愤怒的大主子想要狠狠扇这个骗子一顿耳光,只可惜被束缚的双手正高高掉在床顶。他很想一脚踹死这个无耻之徒,无奈双腿被迫缠住那骗子的腰身,更何况还有一根凶器钉在他体内,「混账骗……啊……放开我,快给我放……」
查看绸带没有勒伤他之后,秦正便握住他的腰上下挺动起来。
「姓秦的,我再警告你一次,你……你再不放开我,我明儿要你好看!」难得大主子在砧板上还有如此气魄。
「看来老爷我还得加把力。」
「混……啊——」
坚硬如石的巨物在脆弱的小穴中横冲直撞,瞬间便让还在嘴硬的大主子泄了气势。秦正岂会不懂自己的大夫人,平日里又冷又凶,一到床上便只是张牙舞爪的小猫。很快,就连这爪牙也要给拔了。
「我不要这样……滚开……滚……」
秦正自然知道他的麒儿最讨厌这般姿势,正是因为如此,他才最喜爱这样疼爱大主子,「大主子,那你说说,难道真愿自个儿好眠,也不愿老爷我与你来一场鱼水之欢?」
「欢你个头!」
还不妥协?秦正提起他的腰再狠狠拉下,也不管他如何叫骂只管向上顶撞。叫秦正如何不恼,多年的夫妻,在床笫之间他百般讨好千般呵护。让这个他养大的孩儿从一个不知事的稚子享受到何为真正的欢爱,到头来居然换来一句『终于可以睡个好觉』。好可恶的家伙,他即便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不……」麒儿紧抓着吊带,咬着牙不断摇着头。他不要这样,那插入身体的东西像蛇一样一再深入,他恐惧这种感觉,像是要咬住他的五脏六腑,他恨极了这种不能自控的感觉,「秦正……别这么对我……疼……」
秦正稍微放缓了动作,倾身吻住那微启的唇,「麒儿,可知你为何这么美?」
麒儿气得一口咬住他的嘴,这混账要不要在这会儿吟诗作对?
这一口咬得真狠,秦正舔掉唇上的血珠,用舌尖送了些味道到他嘴里,「因为是用来给我采撷的。」
「闭嘴!」麒儿转开脸不愿看他。无耻之徒总爱说这些难为情的话。
「小麒儿,吻我好吗?」
打死你就好,麒儿想这么说,可是望着这一张脸上的期盼,他竟忘了自己的怒气,慢慢将唇贴了上去,「你能不能别这么疯疯癫癫,想要什么不能与我说吗?」
秦正笑,「与你说你就给么,那你说我此刻想要什么?」
麒儿注视着他,半晌之后主动抬起了臀,「我知道……」从第一次给了他这副身子,到如今还是被迫多于主动。其实不是不愿给他,只怕一次给完了,日后便再无可给。当然,如若对这个得寸进尺的混蛋不有所保留,没准儿早就转世投胎去了。
仅是这一个动作就够了,足够秦正欣喜若狂。既然得到允许,他可瞧不起大主子那生涩拘束的姿态,想要好好饱餐一顿,自食其力最可靠。
「慢点,慢……你疯了不成!」相比身体承受的狂风暴雨,麒儿更担心身下即将被他们震榻的床。
「麒儿,小麒儿……」秦正一边急切地吻着他的脸庞,一边狂乱无章的律动,兴奋之际更是将整个人抱了起来。
麒儿脑袋大力撞在床顶上疼得眼冒金星,「疯子……啊……」疯子将他半抱起来,让那根凶器有更多施展的空间,「骗子……哈……」骗子,卑鄙的骗子,这还叫『不举』,快要弄死他了!
重新点起的红烛燃尽时,秦老爷终于停下他的掠夺。麒儿扑倒在凌乱不堪的榻上气若游丝,「老爷别再……唔……」
秦正心疼地拨开他汗湿的发,俯身一边亲吻着他颤动的背脊安抚,一边以手指引出留在他体内的东西。饱食过的穴口轻轻一拨,填满里面的爱液便潺潺而出。
「混账……」麒儿受不了这份羞辱,拉过绣枕遮住自己的脸。
秦正拉掉枕头,躺身下去与他脸对着脸,「混账便不爱了么?麒儿不疼我了么?」
「我……」麒儿张了张嘴,眼睛一眨便滚出一行清泪。伸出手搂住他的脑袋,收紧双臂,恨不得将这脑袋嵌入胸口。你这疯子,要爱你到何种地步你才会满足,命都给了你,还要什么……
秦正摇头,不够,不够的啊。
爱君如昔—完结肉篇(4)
两日后的下午,那本黄折子到了云飞手中。
「这是老五的事儿,大主子也不管了?」云飞头疼地看着那东西。
「大主子这两日都不见踪影。」香兰回道。
「二主子呢?」云飞又问。
香兰抖了抖嘴角道,「二主子似乎也……无能为力。」
昨晚的动静谁都听到了,只有睡得死沉的三主子还蒙在鼓里。香兰犹豫不决,要不要告知三主子让他当心点儿。照这看来,今晚就得……
「二主子无能为力?」云飞这下更不想看其中的内容了,连展群傲都难办的事他可不想插手。
「三主子。」
「嗯?」
「没……」香兰好气自己的懦弱,可是据墨香说老爷真是可怕啊。
云飞没在意丫鬟的怪异,只是抬头盯着天边的晚霞,「今日的风吹得古怪。」
香兰无奈极了,不怪,哪里怪,鬼门关打开时便是这样的。三主子,愿菩萨保佑你……
今夜,皓月当空,正是狼啸之际。
呜嗷——
果然是狼啊!
那快如疾风的黑影一跃而起,瞬间遮挡住了头顶的月光。云飞抓紧被撕得知剩半边的外袍,脚下用足十分的功力往前奔逃。不能被抓住,不能……
「啊!」任凭是能御风驾云的三主子,遇到可怕的野狼也难逃出生天,「别再撕了,你别再撕了!」
「嗷——」
云飞掠过瓦檐,刚要补气飞向对面的八角亭,只听一声破裂声,背后的布料又被撕去了一片。
黑夜里,一双人影就这般你追我赶,时而如并行的双燕冲向黑暗深处,瞬间又掠风来。时而如撞击的电球,嘭声过后震得瓦片树叶簌簌而落。
「别再闹了!」自视甚高的轻功在这人眼里不堪一击,尽管早就拜服,云飞仍然痛恨自己的无能,「啊……」
最后一招之后,三主子毫无意外地被野狼按在了琉璃瓦被上。
「你到底要干什么,秦老爷!」
「干什么?」秦正惊诧地看着三夫人。是他表达的不够明显,还是他的云飞便傻子了,「我要抱你啊。」这不是很明显么?
云飞抓住胸前的破布,使劲掐了掐光溜的大腿,「老爷你……你说笑吧?」能感觉到痛便不是梦,那定32 文库(danmeiwenku.com)是完全免费的,要充钱请别相信,关闭即可,微信dmwk520大家务必都加上、有腐利。没有关注微信dmwk520的请尽快关注~避免网址河蟹换网址找不到我们~「你,你……」云飞看着那飞出去的外衣,又再看那全身光溜溜的人,他里面竟是什么也没穿,下流!不,这会儿可不是道德谴责的时候,重点是,他根本没有不行,那血脉贲张的、巍峨雄伟的……都快举上天了,还能说是不举?
秦正低头瞥了眼自己的骄傲,很满意三夫人对它的『赞叹』,「飞儿,为夫的『不行』真的不打紧么?」
云飞不听地摇头,「我没那么说,打紧的,打紧的……」懦弱就懦弱,可耻就可耻,精打细算的三主子当然知道何为保命要紧。
「那我们就来试试到底打紧不打紧。」
「你疯了!」他竟然要在这里!
秦正撇嘴,能不能有新鲜的一句,他本来就很疯啊,「飞儿,你真的想飞走么?」说着便如猛虎一般扑上去,粗暴地提起那双修长的腿挤身其间。
云飞手攀着身后的瓦脊,努力扯出哭一般的笑脸,「老爷,我们还是回……房再行……再行此事如何?」住手啊!
「不如何。」秦正笑开脸,一手开拓着那紧致的密地,一手挽过三夫人黑油的发尾亲了亲,「这里风景独好。」
「啊……」
进入其中时,秦正埋在这副温暖的胸膛上近似呜咽地说,「云飞,记得要飞走时带上我……」
云飞仰望着夜空的星子,身体不由自主地随他起伏着。当真是欲哭无泪,被他这般牢牢地钉住,他想独个儿飞也不能啊。
秦府本是没有佛堂,这里的八位主人本就是受罗刹祭拜的佛爷,要这东西作何。
不过这一日,金佛有了,香炉有了,木鱼也有了……
「七主子你这是……」若不是事态紧急,如月真要笑死了。尽管七主子你此刻敲着木鱼,临时抱佛脚也是不管用的。
阿杰手里拽着的也是那本黄折子。他娘的这是什么玩意儿他压根不知,只知只要这东西到了谁的手中,第二日连尸骨也见不着。
无辜的黄折子,竟变成了催命符。
来了!感觉到那股气息靠近,如月双眼一睁,杀气涌起,下一刻却是,「如月去给您熬汤!」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她是很爱慕七主子啦,可是爱慕不能当命使。七主子你继续求神拜佛吧……
「唔唔……」泫然欲泣的呻吟充斥在紧闭的房中,激烈的肉体拍打声羞得连佛爷也闭上了眼。
「杰儿不乖,老是吵着回娘家,旁人会以为是为夫的待你不好呢。」
「大哥……」咬紧的唇溢出了丝丝银线,像是在诱惑人来采摘着这份甘甜。
秦正当然不能辜负,立刻落下密不透风的吻,直到身下的人快要昏死过去才放开,「阿杰,爱大哥吗?」
双腿被完全折压在了胸前,强韧的腰身也快要折断一般。全然承受着他下冲的抽插,倘若只是痛楚也好,可那无法抵抗的欢悦却是这般实在。阿杰只是抽泣,无力再去回应这份情话,「大哥……啊……」
「只爱大哥这身武艺么?爱不爱我这样,或是这样……」
「啊哈——」
就着交合的样儿,秦正竟将身下的人挺身抱起,七夫人的双腿搭在他肩上,他就这么以跪立的姿势肆意进去,「告诉我,你对我的爱究竟是哪一种?」
秦正并不担心伤到七夫人,他强健的阿杰自然承受得住他的各种花样。
「我……」阿杰哪会那些缠绵的情话,那懂情爱还分哪一种,「我……我只要……老爷……」
「笨蛋杰儿。」笨得岂是阿杰,秦正知道笨得是他自个儿。天下英豪不止那魏无双一个,他的杰儿岂是见人便爱,更别说能对杰儿这般还能活着的人。
我还活得好好的,秦老爷嘿嘿地笑着。
爱君如昔—完结肉篇(5)
这日,被派去京城的素心丫头回来便觉得府上冷情不少。
「怎不见一个主子?老爷也不在,难道又逃家了?」八成是了,老爷跑了,七位主子去追了,府上这就空了。
「嗯……」心如捧着正要给六主子送去的补身汤,不知该如何回答。
香兰和如月你看我,我看你,随后继续蹲下身照看炉上的炖品。
兰素进来端了一盅参汤便要走人,墨香连忙追上去,「四丫头,那是我的!」
「你家主子还好吧,我家那位就快没气儿了。」霸道的兰素丫头怎么也不放手。
好脾气的墨香也恼了,「什么叫还好,二主子这会儿还站不稳当。」
「素心丫头,你还不去看看五主子,再不去赶明儿陪葬少不了你的份儿。」众人见这蠢丫头一脸懵懂,好心地提醒着。
素心顿感大事不妙,「翠墨姐,这是怎么了?」
翠墨咽了咽喉头,低头挑拣所需的药材,「主子们身子不……不舒坦。」
「不舒坦?何时的事?」素心稍微放了心,只是不舒坦,还没到陪葬的时候。只是怪了,她一月前被五主子差去京城送贺礼时,不舒坦的是老爷。莫非主子们被染着了?
「看她那蠢样,你们还不与她说道明白。」兰素也有好心的时候。
其余的人也觉得应该说清楚,毕竟是主子们生死攸关之事。
「半……半月?!」半月没下榻?!听完之后的素心捂住胸口,白眼一翻厥了过去。她果然该陪葬了。
小饼子那厮死哪儿去了?当然是在陪葬之前溜回了他的南凉老窝。当初是被主子们骗来给老爷奔丧的,可别搞得别人的丧没奔成,倒换成他的昙来奔他的丧。
「心如,哪些东西哪儿去了?」
聚在药庐给主子们炖汤熬药的丫头一听到这声音,齐齐绷紧了皮子。
「老爷,您说的是?」
秦老爷摸着鼻子转开脸,「就是我带回来的那些瓶瓶罐罐。」药圣来信说那些玩意儿是在一名邪医手中缴获,还来不及销毁便被他取走了。说那些东西万万不能服用,否则……
「不是全被老爷吃了。」心如愤愤地说,边上的香兰赶紧拉住她,别找死啊。
「我吃了?」秦正奇怪地看着一干丫头,决定不给她们一般见识。本老爷还需要吃那些玩意儿么,吃点山楂丸便好了嘛。
没错,小饼子那日所见的只是老爷吃下去不是什么『十日不下榻』,只是山楂丸,用来消食开胃的。
可真是很开胃啊。想起那七个晚上,秦正舔着嘴一副甜滋滋的样子。
「我觉得……」秦正走出几步又回过头。
六个丫头已满脸惊慌地缩成一团,身为大姐翠墨还不忘把素心的『尸体』抓到怀里。好姐妹要死一起死。
「你们最近对老爷很尊重啊。」秦正感动不已,这些平日里比小姐还气派的丫头总算知道老爷是用来尊重的。
丫头们齐齐欠身,老爷万岁万万岁!
那些『十日不下榻』到底去哪儿了?秦正百思不得其解。
南凉,镇北王府中。
同样,丫头下人们也觉得近来府上十分冷情。
「好些日子没见着王爷和齐君了。」扫地的丫头说道。
丫头口中的王爷自然是镇北王海昙,齐君则是南凉对身为正妻的男子之称谓,取自『与君同齐』之意。也就是他们的王妃,齐君萧冰挚。只不过这都是些虚名,至于到了房中,谁是爷,谁是妃,那怕是要调换过来。当然,人家闺房之事旁人是不会乱嚼舌根的。
「怕有十日了吧。」厨房走出的厨娘肯定地说,王爷已有十日没亲自交代齐君的吃食了。
「莫非是齐君又被中原那帮子人抓走了?」
所有人惊恐地看着说话的人,「别吓死人好不好!」
要知道齐君对他们来说有多重要,齐君不在的时候,本就冷漠的王爷立时化身成修罗鬼。稍有不慎,轻则断手断脚,重则呜呼断命。
当初的王府不带一丝人味儿,自打有了齐君这里简直变成了仙境。亲和又爱玩闹的齐君带来了他们从未体会过的欢乐,只要有他在,无论王爷有多大的火气都会很快平息,齐君就是上天赐予的神使,齐君就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齐君就是……总之,齐君万岁万万岁。
「还说,快去禀报总管找人啊!」
心系主子的下人们恐怕多虑了,他们的王爷和齐君哪儿都没去,这十日一直都在房中,一直都待在榻上……
又一次醒来的萧冰挚坐起身看着自己腿间终于软下的玩意儿,重重地呼了口气。十日不下榻,果真不是浪得虚名,「昙,你还好……昙你别死了啊!人家不要做寡夫啊——!」
悲痛欲绝的萧齐君抱住自家奄奄一息的王爷,心里将千里之外的人痛骂了一万遍。骗子老爷,你说死不了人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