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死不了,不过今日就难说了。
「麒儿,群傲,你们睡……睡醒了?」秦正一双胳膊托着七盅补品,不过看来夫人们都这么精神似乎用不着了。
「醒了,还练了会儿剑。」麒儿转动着手中的剑朝云飞点了点头,「果然是把好剑,承让了。」
云飞摆手道,「你想要便给你,我还嫌它不够锋利。」他手里这把新铸的才是把斩杀兽类的好东西。
仕晨吹了吹三姐特地送来的家传宝剑,居然没和云飞在『谁的剑更好』的问题上争个高下。只是皱眉看着身边的小林,「小老六,别太勉强,反正也指望不上你。」
头一次拿剑的小林双手握住沉重剑柄,一脸坚定。这一次他一定要帮上忙。
唯一丢了玉扇,琢磨着手里的剑,「应该在这儿穿个宝石穗子。」想了想又道,「算了,反正等会儿都会弄脏。」
阿杰的手在腰间一击,一柄削铁如泥的利剑冲上半空。群傲跃身抓住剑,将自己的佩剑送给了对方,「你的这把太轻了,等会儿力道不够。」
阿杰点点头,「嗯,你出手比我快,用我的刚好。」
秦正一头雾水的看着七位夫人半晌,想起手里还有炖品,连忙上去献宝,「你们刚恢复元气,别累着,要比试剑法等养妥了身子再来。看看你们个个面无血色,真不知道爱惜自己……」唯有不要脸到了极致才算秦老爷。
「试试吧。」
「试……」秦正终于感觉到了危险,「麒儿,试什么……」
群傲暖声道,「我们近日来习练的一个阵法。」
「什么?」
七人齐齐一笑,「七仙杀狼阵!」
七把剑,七个仙,一起围上了还端着七盅汤的秦老爷。本是一头贪婪的禽兽,却要学得菩萨的自怨自艾,好笑不好笑。你若还不满足,许你七生七世敢要么,你敢接招,我便奉陪到底!
「啊啊啊——」杀狼阵中的人叫得好不欢快。呜,说好的恩爱……呢?
果然,对秦大老爷来说,这才叫爱啊。
一直绵延到天荒地老的爱,秦正你便好好受着吧。
《三妻四妾外传4——老爷练功记》作者:焰雪雪
内容简介
话说故事发生在秦正身负重伤内力大损的那一回。哪一回?嗯……且不说秦府外敌,只说秦老爷那么欠抽,七个夫人时不时抽他一回也属平常,谁记得是哪一回,随便吧。 总之,大主子下令,要让老爷三个月内恢复功力。 其实吧,秦正大多时候对于自己的内力是一成还是十成并不执着。因为他的内力是一成还是十成,决定着施加在他身上的拳脚是一成还是十成。 大主子说了,如果六位主子没有尽职尽责,那么惩罚便是……
1)关于七位主子履职不到位的惩罚
话说故事发生在秦正身负重伤内力大损的那一回。哪一回?嗯……且不说秦府外敌,只说秦老爷那么欠抽,七个夫人时不时抽他一回也属平常,谁记得是哪一回,随便吧。
总之,大主子下令,要让老爷三个月内恢复功力。
其实吧,秦正大多时候对于自己的内力是一成还是十成并不执着。因为他的内力是一成还是十成,决定着施加在他身上的拳脚是一成还是十成。
大主子说了,如果六位主子没有尽职尽责,那么惩罚便是……
“不让我去论剑大会?”群傲不由得提高了声。
什么论剑争斗群傲本不愿搅合其中,但此次不同。秦府已事先得到风声,此次论剑怕是有些不太平,他不亲自去一趟,只怕近来刚平静的武林又得搅出乱子。
接收到二夫人‘和蔼’的目光,斜身摊在座上的秦老爷立刻绷紧了皮子。这下糟了,那劳什子大会真要有了祸事,群傲还不怪在他身上。
虽说二主子以惩恶扬善为己任,但何须舍近求远。只要管好家中的这位爷,对于整个武林和江湖来说就已是最大的善举。
“罚银十万?!”云飞差点滑下了座椅。不是一千不是一万,是十万!“大主子你以为我这十万两是天上砸下来的?”这些人知不知道如今做买卖有多艰难!
唯一扇着金扇,在扇后小声撇嘴道,“这也算惩罚?老爷也就够买一对鸟。”几乎不太花银子的小侯爷对钱银自然没有认知,认为大主子是在偏袒白云飞。
他不说还好,他这一说,云飞眼里的火更是恨不得把秦正当场熔了。
秦正赶紧朝五夫人摆手,这个小笨蛋不害死他就不甘心么,“唯一,别说了……”以手支着额头遮住三夫人炙热的视线。
说起来三主子从前也时常仗义疏财,绝非对钱财斤斤计较之人,而如今还哪有多余的银子施舍给别人,这个败家的爷再多买些大葵花小鹦哥,他就得去乞讨了!
“一年不许喝酒?”仕晨先是一愣,继而火冒三丈,“大主子你此话何意!你的意思是,我平日里就是个酒囊饭袋不成!”
一年不许喝酒对四主子来说是很煎熬,但更让他窝火的是竟把这当做对他的惩罚,相比白云飞的十万两来说简直太侮辱他了!
云飞哼道,“反正没见你赚回来一文钱。”
仕晨反唇相讥,“好过你浑身铜臭味。我看过不了多久,你便能贴那大门上了。”
云飞不解,“什么意思?”
仕晨哼笑,“貔貅辟邪,成精的更有神力。”
云飞并不动怒,目光从他脸上一扫,“若要和狐狸精相比,貔貅精便貔貅精吧。”
仕晨站起身来,昂起秀美的下颌,“出去谈吧,着实好久没练练了。兰素,把我的剑取来。”凤目沉下,“越王剑。”
“兰素丫头别去!”秦正哪里还敢看热闹,立刻跳到两人中间阻挡战火的蔓延,“仕晨,云飞,君子动口不动手,我们好好说,好好说啊。”
云飞重新坐下去,甩开发尾说道,“那你说,对秦府你有何建树?”
仕晨哈了一声,“我有何建树?你真当我是老五,成日游手好闲……”
唯一连忙敲桌子,指着自己的鼻尖叫道,“我游手好闲?我屋里那一堆画……”感觉到一道冰冷的视线射来,五主子连忙收住,朝着秦老爷干笑,“我游手好闲,我就是游手好闲。”
仕晨本想说出一通反驳回去。他每日做的事可多了,有这个这个那个那个。可话到嘴边,细想一下竟全是些琐碎事,一时也说不清。
于是,指着秦正道,“老爷你告诉他,我都做了些什么。”
“啊?”被点到名的秦正愣住了,很快眼珠一转跌回座上呻吟起来,“我我……我近日头疼得厉害,嘶……仕晨定是做了许多的,可我这记性,哎呀,好疼好疼……”他要不说那是得罪四夫人,他要说出一堆来那是得罪三夫人,此时不头疼等待何时。
见大主子冷着一张脸不出声,群傲含笑道,“没让记住从前的,老爷你就说说这几日的事。”说来说去都是秦老爷这个惹祸子招来的事,岂能让他置身事外,总要让三主子和四主子中的一个教训他一番才过得去是吧。二主子总是适时地站出来,统管全局。
见躲不过去,秦正只得硬着头皮说,“仕晨他五日前殴了我一顿……”抬眼一见四夫人眼里的冷光,马上改口,“我是说管教我!是管教,管教。”吞了口唾沫又说,“随后每日都陪我喝了顿酒……”其实是四夫人自己想喝酒仙楼的新酿,这才拉着他作陪。想起四夫人醉酒的疯样,秦正当即摇头,这便被殴了那一顿。
“就这些?”云飞问道。
“嗯……嗯……”秦正左顾右盼,脸面飞红。四夫人醉酒之后,那他当然就把软成一滩泥的四夫人狠狠压在榻上玩泥巴!把一块泥,捻一个你,塑一个我,我泥中有你,你泥中有我,嘿、嘿、嘿。四主子当那一头的包,老爷我是白挨的么?
云飞翻了个白眼, “司徒仕晨,还说你不是酒囊饭袋?”
仕晨翘起腿,托腮一笑,“没听老爷说吗,我对秦府最大的功劳就是……”挑衅一般,“管,教,他。”后面三个字说的极其有、味、道。
云飞可不是面子薄的人,压低声音笑道,“似乎从大主子到老七,都有这份功劳吧?”
“都有,都有。”秦正不断点着头,尽管羞人但他敢不出声向七位都有‘功劳’的人表态,就甭想见到明日的太阳。
“说够了没有?”麒儿手指一曲,掌下的茶几便断了条腿。目光转向小侯爷,想说什么,出口却是一声叹气。
群傲也跟着叹出一口气。
唯一可不干了,立马跳起来,“你们唉声叹气是何意思!你们是觉得我无能,没法帮老爷是吗?是,我是没你们深厚的功力,但我这儿有东西。”说着便指着自己的脑袋,“我有脑子,哼!”
云飞和仕晨很有默契地转开脸撇了下嘴,赵小侯爷的确很有脑子,人家统帅三军呢。
麒儿也不好太扫了小侯爷的面子,只得说,“那你就……”
“我知道!”唯一将腿一拍,摇着扇子说,“不就是想收了我的纸墨嘛,我认罚!”反正前些日子借了司徒三小姐入画也够本了,暂时歇几日也好。
麒儿摇摇头,看向云飞。
云飞道,“不是要你封笔,而是罚你……”说着视线转向五主子身旁的丫头,笑,“把素心入画,只能是她,一百幅一百个模样,重样一幅再罚两幅。”
画素心这个笨丫头已经让唯一苦不堪言,还要一百幅不带重样,不如要了他的小命!五主子没命之前,自然要拉着笨丫头进陵寝陪葬,
五主子和他的素心丫头一起嚎哭出来,秦府的三主子果然是奸商啊!
接下来,本该轮到的这一个,大伙一起看了他一眼。
小林是害怕受罚的,可见轮到自个儿竟是有些期盼。
沉默半晌后,大主子连气也不叹,直接跳过,“老七……”
小林眼泪瞬间就决了堤,“呜……呜……”
听到哭声,秦正吓得赶紧冲上去,“怎么了怎么了?”
小林捉住老爷的袖子,哭得好不可怜,颤抖的小嘴儿动起来说,他连挨罚的份儿都没有,呜呜……
看清他想说的话,秦正哭笑不得,“小傻瓜,哪有挨罚还争着抢的?”
秦六主子的自尊重重地伤了。
唯一劝道,“小老六你就会一点轻功,如何帮老爷练功?”
麒儿揉揉额头,只能把难题又丢给云飞。
“要不,罚三两银子?”云飞道。
见小林哭得更加厉害,唯一跳出来为小林伸张正义,“你怎这般狠心!”
仕晨也点头,“白云飞,你对小老六也这么狠?”
云飞这回没反击,而是略带愧疚地说,“那就……三文?”
小林索性哭翻在秦正的怀中。
最后是坐得最远的那一个,从方才起他就在他坐上呼呼大睡,全然不管满堂的唇枪舌战刀光剑影。
“南、宫、门、主。”
阿杰一睁眼,就见大主子蒙着一寸霜的脸。
“三年不许回南宫门。”麒儿指的是未尽职后的惩罚。
“什么?!”瞌睡一下飞到了天边,阿杰赶紧擦干净嘴边的湿,“我就睡了个觉!我就睡了一会儿!” 说什么笑话,三年不回去,是要让南宫门绝迹江湖么?
见大主子丝毫不像说笑的样子,阿杰意识到事情可能很严重,只得服软,“我以后不睡还不成么?”
七主子一面克制愤怒,一面百思不解,秦府何时连觉都不让睡了,怎么他一觉醒来就莫名其表不让回去了?
秦正对此拍手叫好,“对,就是不让他回去!”这野了脚的南宫门主,三天两头回娘家,老爷我早就忍受够了,麒儿定要替老爷讨回公道!
眼见红了眼的阿杰就快要发飙,群傲忙说道,“我们都要受罚,大主子呢?”
麒儿淡淡一笑,“你们当真要我来看着他练功?”
“身为大主子,你当然义不容……”仕晨话未说完就住了口。
群傲六人静静地看着秦大主子。
秦老爷则搂着六夫人瑟瑟发抖。
“我看,还是不要了吧。” 唯一扁着嘴说,“爹爹身子骨越发不好,日后我只有老爷……”
“没了败家子,银子会发霉的。”云飞摇摇头,低声道,“没了他,还要什么银子。”
“我都成了酒囊饭袋,他要没了我也养不活自个儿。”仕晨自嘲道。
小林抱紧老爷,拍着他的背说,
群傲叹声说,“让麒儿背上这骂名……总归不好。”
就秦老爷练功那吊儿郎当的样子,大主子如果在旁看着,一刻钟能拧断他十回脖子。
刚睡醒的阿杰听了半天,还是一脸懵懂,“你们究竟在说什么?”
唯一没好气地说,“在说你要守寡了。”
阿杰啪地拍桌叫道,“那不成!做他的妻妾已经很丢脸了,再要守了寡还不知被天下人如何耻笑!”
秦正气得快要吐血,“丢脸?耻笑?我我……”放下小林,三两步冲到他跟前,“麒儿,就他!就让阿杰助我练功!”老爷我就算被大主子打断腿,也决计让七主子你三年回不了南宫门!要死一起死!
仕晨笑眯眯地说,“老五,我发觉你越来越有脑子了。”
云飞点着头,“聪明绝顶。”
群傲也难得语出赞赏,“嗯,激将法用得恰到好处。”
“你们在夸我?”虽不知自己做了什么值得夸赞的事,唯一还是骄傲地甩开扇子,“我就说嘛,本小侯爷智慧无双。”
“那就这么定了。”大主子一锤定音。
看着他们一个个离开,阿杰依然不明所以,“喂,你们……你们给我说清楚,凭什么不让我回去!喂!说清楚啊!展大哥你快给我说说,别走啊!”
群傲加快了脚步头也不回。对不住了阿杰,论剑大会我势必要去的。
云飞回头给了可怜的七主子一眼同情,烫手山芋好不容易丢出去了,谁会和你说清楚。
仕晨瞥了眼走在身边的唯一,心想怎么南宫门主比赵老五还没脑子,就他这脑子南宫门索性卖给别人不是更有前途。
唯一不知自己正受到四主子的鄙视,只在心中念着阿弥陀佛。想着回去还是把素心送去给爹爹殉葬吧,未雨绸缪总是好的,省得日后真被罚了那多惨啊。
至于小林,正在和同样伤心的老爷一同抱在一块儿抽泣呢。
“小林儿,老爷我好痛心啊,我们今儿早些歇息。”为何要早些歇息?自然是为了和六夫人在榻上玩泥巴,嘿、嘿、嘿。
小林摸着眼泪,气恼地看了眼不给他‘挨罚’的六人,被秦老爷一把抱起走出门去。
云飞和仕晨一起摇头,以后六主子的药可不能再吃了。怎么觉着谁和秦老爷呆久了,脑子都不太灵光似的。
“萧大哥,是如月姐姐!七主子来接应咱们了!”
“七主子?!”小饼子回头一看,那乘风而来矫若惊龙的身姿,可不正是他们七主子!
长剑掷地,入石三分。一见此景,攻上来的数十人惊骇不已,迅速退后。且看那剑身,钉在磐石中有如针扎豆腐般,试问武林中又有几人能做到。
“阁下是?”为首的人拱手恭敬问道。
阿杰并不搭话,缓步上前。只见手掌在那石上一击,巨大的岩石立时裂成碎石铺满了地。
“碎心掌?!”数十人皆拱手而拜,“原来是南宫门主,多有得罪。”
方才对他喊打喊杀,如今一看到七主子皆是肃然而敬。小饼子差点要哭了,他一早便自曝家门,乃秦老爷手下之人。人家回他,呸,不认识。而对南宫门主,立马就是‘多有得罪’。老爷啊,跟着你太丢脸了!
“好说。”阿杰扫了眼这一帮子,对着眼前的厮顿时冷了眉梢,“事情还未解决?”
小饼子连忙躲到如月背后,“没……”呜呜,在秦府之外的七主子好可怕。
南宫门主的话是对自家的小厮,却让跟前的数十人也跟着缩了一缩,谁都知道南宫门主性子暴。当然,门主也是讲理之人,只不过一言不合便先赏你两记碎心掌,等你吐血三斗后再来告诫你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秦七主子整日秦府、南宫门两头跑,恨不得一日切成两日用,余下的时日还得去伺候秦老爷,哪有功夫和这些人废话。要敢不好好听他的话,先打得半残就省心多了。
“你们,白鹿山庄的?”南宫门主问道。
“在下陆三银,正是白鹿山庄庄主……”
南宫门主手一挥,“管你三银还是四两,赶紧,三言两语的,说清楚是哪一回事。”
陆三银扫了眼四周,拱手道,“不如另找个说话的地儿,岂敢让南宫门主这山野之中饮风,舍下有一别苑就在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