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姨,怎么那么晚才到?”白少琴走到聂长歌跟前,看了眼聂长歌身后,“我师父呢?”
“她在秦州,没有回九白山。”话音刚落,传来一声姑姑。
“姑姑,路上一切安好?”见白少琴走了,聂泩也跟着离开了大殿,没想到姑姑这时候才回来。
在聂长歌面前,聂泩一脸乖巧孝顺。
聂长歌浅笑点头,“一切安好。”想到长生药,又敛去笑意,问道:“惜璟呢?”
“她睡了。”白少琴看了眼白酒,对聂泩说道:“聂姑娘,有劳你带白酒先行回房,我有话要单独和聂姨说。”
聂长歌对聂泩点了点头,聂泩会意,带着白酒离开。
白惜璟抱着白朦回房,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在床榻上,脱去她衣服,为她洗脸擦身。
等做完一切,白朦已经彻底清醒了。
侧身,支着脑袋,媚眼如丝地望着师父,“师父如此墨迹,要何时才能宠幸徒儿?”
白惜璟正在洗手,闻言转头看向白朦,白朦眉峰一挑,抬手抚摸自己的锁骨,慢慢下滑,白惜璟心跳一漏,小徒弟又开始诱了。
见师父心荡神摇,白朦勾唇,师父,今晚,你就等着求饶吧。
“你腰不疼了?”白惜璟走到床榻边,看着小徒弟饥.渴难耐的样子,腾,心里生起了一串小火苗。
全然不知,小徒弟这几日,从白少琴那里拿了多少小书,接下来,有多少手段在等着她。
第152章
天地一色, 如练月华, 落于聂长歌和白少琴身上,拉出两道长长的剪影,两人闲庭散步, 白少琴回头看了眼灯火通明的大殿,停下脚步。
片刻沉吟, 白少琴直奔主题, 问道:“聂姨,长生药有什么问题?”
她想过很多,但琢磨不透这药到底有何问题, 药没让她失去武功,也没让她身体羸弱。
聂长歌扶起白少琴手臂, 三指搭于她脉上,缓缓说道:“长生药中,有蛊虫, 此蛊喜食心头之血。”
收回手, 见白少琴惊愕不语,继续说道:“不过, 你也不必担忧, 这蛊虫食量很小,它宿于你心内, 食你部分血液,护你心不死。”
“护心不死……”白少琴想起在青州,她胸口被划开一道口子, 将死之际却被宫主救了回来,又想起滨水河畔,宫主被杨邪短箭射中胸口,气息奄奄已无生机,最后却活了过来。
原来,是靠一只小蛊虫救的命。
“你胸口疼过几次了?”聂长歌探白少琴脉象,平缓有力,不觉有异,看来蛊虫蛰伏沉睡了。
白少琴回想了一番,回答道:“大概有三次,都是因为这蛊虫胸口才疼?”
“你心脉受损,它会吐出一种药液为你修复受损之处,只不过,这液体,会让你心口疼痛犹如针芒在刺,疼了三次,那应该是彻底好了。”
月色难掩聂长歌眼眸里的忧虑,长生药的问题,不止于此,白少琴静静看着她,等着她下文。
聂长歌抬头望了眼皎洁月轮,忽然感慨道:“不知千万年后,这月是否还是如此。”转头看向白少琴,“长生,其实是一种折磨。”
“聂姨……”
“好了,回去吧,明日等惜璟醒来,你们来我房里找我。”寒风凛冽,聂长歌拢了拢身上的大氅,转身离开。
白朦伸出舌尖,舔了舔唇角,粉.嫩的舌尖在红润的唇上留下银丝,望着床榻边的师父,声音喑哑道:“师父,愣在那儿做什么,还不来宠幸徒儿吗?”
“白朦,你是不是喝多了?”一定是喝醉酒了,才会变得如此放浪形骸。
在白朦伸手拉她的时候,白惜璟转身快步走开,说道:“我去给你泡一杯蜂蜜水,给你解解酒。”
手在半空中举了片刻,看着师父取蜂蜜,倒水,白朦讪讪然收回手,身体一个翻滚,反趴在床上。
她都这么诱了,师父怎么还不扑上来?竟然还有兴致为她泡蜂蜜水!
看了眼被挤压成柿饼的柔软,难不成这身体勾.引不了师父了?
白惜璟泡好蜂蜜水,一转头,就看到小徒弟若有所思地望着自己的身体,嘴里还呢喃着什么。
走回床榻边坐下,安抚孩子般摸了摸她的头,将杯子递送到白朦唇边,温柔说道:“来,把这蜂蜜水喝了。”
“要师父喂。”白朦收起胡思乱想,双手枕在颚下,侧头微笑看着师父,目光从师父唇上扫过,毫不掩饰眼眸里的欲.望。
白惜璟抿了抿唇,含进一口蜂蜜水,俯身低头,凑到小徒弟唇边,缓缓将蜂蜜水渡到她口中。
至最后一口,白朦按住师父后脑勺,柔软带着蜂蜜甜味的舌尖探入师父口中,扫过贝齿,勾着师父的柔.软交.缠。
缠.绵的一吻,似要将彼此吞下占有融化。
手顺着脖颈下移,将师父的衣服褪下,露出白皙消瘦的肩头,清晰的锁骨,单薄的身体,“师父,这几日,有心事?”
“嗯。”白惜璟应了一声,下一秒,天旋地转,被白朦抱住压在了身下。
白朦专注地凝视师父眼眸,指尖抚过眉骨,侧脸,捏住师父下巴,“师父,你在担忧什么?”
白惜璟抬手捧住白朦脸颊,说道:“现在没有担忧了。”
和白朦的关系告知无凤宫上下所有弟子,便再无后顾之忧。
“原来师父是心忧今晚之事。”白朦压下心中欲.念,问道:“师父,你今晚为何突然将我们的关系告诉所有人?”幸福来得太突然,铺天盖地差点将她包溺。
在这之前,师父没透露半点要将她们的事情公之于众的打算,甚至一直告诉她,要将她们的关系隐瞒到合适的时机再说。
她从没想过,合适的时机,竟然是今日。
“本想在今日将宫主之位传于你,想了想,还是先将你我的关系告诉她们为好。”白惜璟浅笑,“随便一个弟子靠近我,多看我一眼,我的小徒儿都要吃醋生闷气,现在说了,她们就会收敛了,莫说靠近我,就连看,都不敢再多看一眼。”
白惜璟捏了捏白朦的脸,戏谑道:“冷情霸道,对宫主占有欲极强的大师姐啊~”
某日,她听到几个弟子偷偷讨论白朦,才知白朦在她们面前竟是这样子,心里眼里只有她一个宫主师父,谁敢多看她这个师父一眼,谁敢对她有非分之想,必定收到白朦警告……
“真是小醋坛子。”
白朦脸皮发烫,说道:“师父,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不管是师徒,还是恋侣,我都要做你的唯一。”
低头在师父额间落下一吻,手掌落于峰上,两枚勾玉碰在一起,叮,发出清脆悦耳的撞击声。
夜戏开场。
白朦手抵在泉口,师父已经湿得一塌糊涂,身子微微抬起,等着她进.入。
“师父,你想要吗?”白朦徘徊不前,在师父耳边呵气如兰,“师父,别咬着唇,告诉我,你想要吗?”
污言浪语,令白惜璟身体猛得颤抖,只是这样,便高.潮了,“白……白朦……”
“师父,我喜欢你喊我朦儿……”白朦探入一个指节,听到身下之人发出动人呻.吟,又深.入一分。
“嗯……朦儿……要我……”白惜璟被白朦折磨得生不如死,溃不成军,偏偏白朦不满足她,每每想要,白朦便逼迫她说那些孟浪之语。
“师父,现在不过戌时,离天亮还有五六个时辰,你这么早投降,恐怕明日,起不了床了……”
夜很长,也很短。
宫主小院,偏幽僻静,若非有召,弟子甚少会来这里,房中传出如泣如诉呻.吟声,似痛苦又似欢愉至极。
直至天亮,声音喑哑,方才平静。
白少琴很识趣,没一大清早去找白惜璟,等到了午时日头高挂,才去宫主小院。
紧闭的房门,寂静若无人的庭院,白少琴轻叩了叩门,隔门问道:“宫主,白朦,你们起了没?”
“稍等片刻。”白惜璟一开口,声音嘶哑干涩,一听就是纵.欲了一夜,瞪了眼窃喜偷笑的白朦,撑着床坐起身。
腰腹痛得撕心裂肺,一动,感觉整个人都要散架了。
低头,身体布满红痕,还有小徒弟啃咬的齿印,昨晚羞.耻的一幕幕,如潮水涌入脑海里,提醒着她,她在白朦身下,是如何放浪求.欢。
师父之尊,荡然无存。
昨夜有多欢愉,今日便有多疼痛,白朦见师父眉心紧皱,心疼不已,起身扶着师父,“师父,你今日就在床上休息吧,有什么事,我去处理便好。”
白少琴久等不见人开门,说道:“宫主,昨晚你走后,聂姨回来了,本昨晚要找你,我说你睡了,今天她又等了你一上午,你却迟迟不起,估计一会儿她会过来。”
白惜璟闻言,嗔了白朦一眼,扶着床沿下床,白朦赶紧跟着下床,说道:“师父,我替你更衣。”
白惜璟瞥了眼小徒弟一直发颤的右手,披上松散中衣一脸冷漠地踱步到衣架前,“不必了。”
“噫,师父,你下床就冷酷无情……”两道冷冽的目光嗖的射过来,白朦赶紧住嘴,一脸讨好的对师父笑。
作者有话要说: 唔,这章就这样吧~知道你们想看详细的,但是小司机不敢开车~
感谢小天使的包养和灌溉,抱住么么~
第153章
寒风刺骨, 聂长歌独坐于庭中小亭, 若有所思地望着手中之物。
她手里拿着的是一块姜黄锦帛,细看之下,能看到暗红血迹, 星星点点,不知道是谁留下的。
“聂姨。”白惜璟踏入庭院, 身后跟着白少琴, 听到喊声,聂长歌收起锦帛,循着声音转头看向白惜璟。
“终于起来了?”聂长歌温婉浅笑, 目光中带着长辈的慈祥。
两人走进亭子里,白惜璟神态自若地解释道:“昨夜喝多了酒, 故才起迟。”听到身后压抑的偷笑声,转头冷冷看了白少琴一眼。
“坐下说话吧。”聂长歌装作没发现白惜璟脖子上的痕迹,淡然说道:“我有话与你们两人说。”
师姐妹俩对视一眼, 在聂长歌对面的石凳上坐下, 双手放于膝盖之上,白惜璟说道:“聂姨, 来的路上, 师姐已经和我说了一二。”
见聂姨神情有丝凝重,试探问道:“是不是还有其他事?”
聂长歌沉吟片刻, 点了点头。
另一边,自师父和师伯走后,白朦百无聊赖地趴在书案上, 对着干涸的砚台发呆。
一阵风吹过,一身雪白劲装的叶一出现在房中,躬身说道:“少宫主,你让属下查的事,有眉目了。”
而今,无凤影卫听命于白惜璟和白朦两人,白朦得知蔺府一事后,便命人前去查探。
叶一从怀里掏出一张泛黄宣纸,展开后递给白朦,“这是蔺将军的画像。”
白朦接过画,纸张泛黄,不是它本来颜色,看墨迹,已经有些年头了,再看画上之人,正襟危坐,正值壮年,皱眉,“他是蔺其都将军?”
一张脸面无表情,下巴上留着短须,双眼望着前方,身穿银钢锁子甲,右手执赤金藤长槊,左手托着饕餮纹黑青铜胄,腰上系着玄黑双扣皮带,配着一把长刀,一柄短剑。
杀伐之气四溢,一看就是久经沙场的威武将军。
“回少宫主,这是蔺将军四十岁时留下的画像。”
白朦沉默地看了近一刻钟,叠起纸递给叶一,“拿去烧了吧,以后不用再查了。”
查到一半不查了?叶一心里疑惑,却也不敢多问,领命离开,白朦轻叹了口气,取出怀里的墨玉,果然,我和蔺府没有任何关系。
这几日,脑海里时常出现几个画面,一个浑身是血脸庞却模糊看不清的小女孩,将这墨玉交给她。
画面变换,她将墨玉戴到脖子上贴身放在胸口,捏着墨玉,说,我会替你活下去……
忽又天昏地暗,她看到远处,一座宅子燃着熊熊大火,她身后,一个身穿蓝衫的年轻男子单膝跪于地,抱着她,泪目道:“都没了,没了……”
手指翻转,将墨玉牢牢捏在手中,白朦闭眼做了个深呼吸,起身到摆架上找了一个空木匣,将墨玉放于其中。
“我有师父,我只为她而活。”合上盖子,扣上锁,师父清冷淡漠却又温柔无限的面容浮现于脸前,白朦笑了起来,“现在的生活,很好,那些过去,就让它淹没在时间的河流里吧。”
将木匣置于摆架底端抽屉内,就此,彻底抛开过去。
她的人生,始于锦州与师父相遇的那一刻。
久远的过去可以抛开,可有些事,就像天要下雨一般,要来的终究要来。
白朦久等没见师父回来,探头望了眼外面,冷风肆虐,乌云密布,隐隐有下雨雪之势,披了件厚实的大氅,准备去找师父。
刚出门,遇上了白酒,穿着一身粉嫩花棉袄,围着一条毛绒绒的鹤白围巾,遛狗一般牵着白狼,看样子似乎是特地来找自己的。
白酒小嘴一咧,欢欣雀跃道:“大师姐~”绵长的尾音,听起来极其亲切。
回想昨夜生辰宴,白朦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白酒对她这么亲热,不会是想问她和师父的事吧?
小孩子心思疏漏,有话都是直说,即使令人尴尬,也有童言无忌这借口做挡箭牌,看白酒一脸激动跃跃欲言,白朦表情瞬间冷冽,周身的寒意,比天气还要冻上三分。
“有事?”
清冷的神情吓得白酒往后退了小半步,收起笑容紧张道:“大师姐,你能陪我带小白去紫竹林吗?”
身旁的白狼,仰起头,适时发出了一声狼嚎声,动作很威武,声音很奶萌,叫得人心都化了。
白朦表情缓和,心道是自己太过紧张了,不过,紫竹林不是危险之地,为什么要让自己陪着去?
“师姐,陪我一起去嘛,好嘛好嘛,宫主和师父在陪着聂姨说话,白酒只能找大师姐了。”白酒上前,揪住白朦衣角,撒娇地扯了扯。
“你去找聂姨了?”得知白酒才去找过聂姨,听描述似乎48 文库(danmeiwenku.com)是完全免费的,要充钱请别相信,关闭即可,微信dmwk520大家务必都加上、有腐利。没有关注微信dmwk520的请尽快关注~避免网址河蟹换网址找不到我们~ 不愿意让人在旁听她们对话,想起师父离开之前的嘱咐,让她处理无凤宫事务,等她回来,犹豫一番,同意了白酒的请求。
竹四季常青,翠绿的竹叶,紫黑色的竹竿,风吹过,浓郁的竹清香袭来,令人心神舒畅。
白酒蹲身捋了捋白狼的雪毛,笑盈盈介绍道:“小白,这里就是我和大师姐练功习武的地方,紫竹林。”
与生俱来的通人性,白狼听懂白酒说的话,抖了抖毛,撒开丫子跑进了紫竹林里,不知哪里冒出来了一只褐色小兔子,白狼愣了愣,追着兔子跑了起来,
“白酒,你是不是有话想和我说?”白朦收回目光,转头看向白酒,稚嫩的脸上,一双明亮清澈的眼睛正仰头看着她。
这是师父亲手种出的竹林,除了师父和师伯,也就只有她和白酒会来这里,适合练功,也适合谈话。
“大师姐,你和宫主……”临到关头,白酒忽然不知该怎么说,心里有难言的怯怕,握紧拳头,自我一番鼓励后,缓缓道出心事。
白朦猜到白酒会问她们的事情,却没猜到,会牵扯到师伯。
白酒稳住心神,郑重其事问道:“大师姐,我和师父,能像你和宫主那样,在一起吗?”
眼眸里的坚毅和这个年纪不该有的成熟,令白朦动容,白朦蹲下身,和白酒平视,“白酒,你知道你和师伯的年纪,差了多少吗?”
一直打趣说白酒喜欢师伯,也只以为是因白酒年幼,才对师伯有所依赖,等白酒长大,师伯就老了,爱可以跨越性别,可又该如何跨越二十多年的岁月差距?
白酒是朝阳,师伯是正午的太阳,等白酒璀璨夺目,师伯却是将落山的残阳。
“白酒,师伯如今风华正茂,你爱上的,只是年轻的她,等你长大,她便老了。”庆幸她和师父,只差了六岁,师父口口声声说老了,却和她并无差异,她们可以一同老去。
白酒垂了垂眸,“我知道,我年幼,你们不会相信我说的话。”白酒抬起头,抓住白朦的手放在胸口上,隔着厚厚的棉衣,白朦感受到了她强劲有力的心跳声。
是那么有活力,那么生气勃勃。
“师姐,听到我心跳声了吗?我一直不懂,我对师父是什么感情,可昨晚,我知道了,这颗心,是在为师父而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