辙溪想了想,回答说:“回无凤宫。”
她还没和白少琴道别,要亲口和她道一声别。
床榻上,白惜璟衣衫不整,白朦的手滑进了她的衣服里,和她的肌肤毫无阻隔地贴合在一起。
“师父,你的身体告诉我,你喜欢现在的我。”白朦趴在师父肩头,侧头咬着她的耳垂,“好烫,好湿……”
逆溪而上,寻到源头,长驱直.入。
“嗯唔……”白惜璟紧咬着唇强忍着没顶的快.意,呜咽呻.吟声还是从齿间唇缝溢了出来。
闷哼声激起了白朦心里的凌.虐.欲,白朦加快手上动作,在师父耳边言语刺激她,“师父,你能忍多久?是不是在想,如果我是小白朦,就不会这样对你了?”
白惜璟的大脑早已一片空白,听到白朦提起小白朦,大脑浮现了白朦少时模样。
她现在,完全在白朦的掌控中,身体为她而颤,思绪被她牵引。
脖子被人咬住,传来一阵痛意,听到师父痛吟声,心里涌现一阵快感,白朦勾唇道:“就算是小白朦,也想将师父压在身下,这样……疼爱你。”
房门未关,急促的脚步声由远而近,姜初雨在门口停住脚步,抬头问道:“宫主,大师姐,你们可在?”
屏风挡住了视线,帷幔朦胧了身影,只隐约可见两个人影交叠躺在床榻上。
空气中,弥漫着情.欲的味道,白朦抬起头,看着身下脸色潮.红的师父,回答说:“在,稍等片刻。”手下使坏,手指勾了勾,缓缓动作。
师父责怪地嗔了她一眼,可刚经过情的洗礼,迷离的双眼,媚.眼如丝,风.情万种,不仅没让白朦停下动作,反倒使她动的更快。
一边是小徒弟的猛烈进攻,一边是其他弟子在外等待,白惜璟的身心感受到了难以言说的快.感,只几下,又被白朦送上欢.愉的顶峰。
奇怪的声音从床榻方向传来,一听,就是宫主的声音,姜初雨抬腿迈过门槛,想走过去问问,是不是宫主病了,猛然想起宫主和大师姐的关系,赶紧退了出去,想了想,体贴地关上门,转身如门神一般,守在门口。
站了片刻,脸颊发红,赶紧走到庭院中吹风,降降火。
“师父,你说,初雨师妹是不是知道我们在做什么?”白朦餍足地舔了舔唇,在师父唇上落下吻,手指慢慢退出师父身体。
白惜璟不想和白朦说话,翻了个身,拉过被子盖住自己。
实在太丢脸了!
从师姐到白酒再到宫里其他弟子,撞见她和小徒弟欢愉的人越来越多,以后绝不能再纵容白朦。
看着鸵鸟状的师父,又看了看黏着银丝的手,白朦微笑,缓缓爬起身,说道:“师父,初雨来找我们,想必是有什么事,你好好休息,徒儿去处理。”
事后敢刺激师父,她吃不了兜着走。
趁着清洗双手的空档,白朦心里琢磨姜初雨找她们的原因,姜初雨送道长下山,不可能这么快回来,半路折返,一定是大事……
寒风吹走姜初雨的尴尬,床笫之欢是很正常的事情,可……脑海里响起宫主的撩人轻.吟声,姜初雨又红了脸。
青天白日做这种事,又被她撞见,一会儿她该怎么面对宫主和大师姐?
装作什么都没听到的样子?
她演技没那么好,身体也很诚实,一想到这种事,肯定会脸红。
再想想大师姐的占有欲,如果让她知道自己一直想着宫主的声音……
下场一定很惨!说不定罚她守三道关,一年半载都不许回无凤宫一次!
白少琴牵着白酒来找宫主,小白狼走在她们前头,看到姜初雨,呲牙咧嘴嗷呜嚎了一声,往日见到它就躲的姜初雨,这一次眼里没有半分畏惧之色,反倒眼眸一亮,快步向它走了过来。
看到少琴师叔,姜初雨耳畔响起了四个字,救星来了,把发现的可疑之处告诉少琴师叔,再让少琴师叔转诉给宫主和大师姐,她就不用和她们碰面了。
等过阵子,这件事就会被淡忘了。
太机智了。
“少琴师叔,弟子有事禀报。”姜初雨抱拳,不等白少琴详问,将前后一系列的事告诉她,末了,说道:“弟子要去排查那些守山弟子,劳烦师叔将此事告诉宫主,弟子先行告退。”说完,逃也似的离开了。
白酒捏了捏白少琴的手,问道:“师父,初雨师姐说的可是真的?”心里有些难过,她不愿霜姐姐是坏人,就算是坏人,也不能伤害到无凤宫伤害到她的同门。
“是真是假尚未定夺,等你初雨师姐查完人,师父和宫主商榷之后,才能确定。”白少琴转头看了眼姜初雨离去的方向,“不过,看你师姐这么着急匆忙,十有□□是真。”
十有□□是真……
白酒松开手,仰头对白少琴说道:“师父,白酒去帮师姐一起查。”不等白少琴同意,转头往姜初雨离开的方向小跑而去。
“嗷呜——”小白狼一下子兴奋了起来,撒开爪子向白酒追去。
白酒的心思,白少琴猜到一二,忍不住又生闷气,怎么白酒对那个凌霜那么上心!难不成被凌霜掳走的那段时间,和凌霜生出了畸形的感情?
还是说,女人不坏,她人不爱?
摇了摇头,算了,孩子小不懂事,以后长大了成熟了就好了。
白少琴收起心思,向卧房走去,抬手正要敲门,门先一秒打开了。
白朦看了眼白少琴身后,问道:“初雨呢?”
“她走了,留下几句话让我转告你们。”白少琴跟着白朦进屋,往床榻方向看了一眼,问道:“宫主呢?”
白朦一脸镇定,淡然道:“师父在休息,有什么事,直接告诉我就行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有人问小白狼的cp,它……它现在只是只没长大的小狼崽……喜欢白酒,喜欢吃鱼,至于其他,也得等它长大再说(*/ω\*)
第168章
白少琴将事情一一告诉白朦, 白惜璟皱着眉头听完, 起身下床穿好衣服走了出来。
“师父,你怎么……下床了。”
白惜璟清冷地看了她一眼,说道:“你去问问初雨, 到底怎么回事。”看了白少琴一眼,白少琴会意, 暗暗点了下头, 随白朦一起离开。
这一查,就是两天。
直到第二日日暮时分,姜初雨才查完所有守山弟子, 白惜璟看着姜初雨查出的四名可疑的守山弟子,皆慌恐不安低头不敢直视她的眼眸, 清冷开口,问道:“你们可有话对本宫说?”
纵然是一宫之主,在众弟子面前, 白惜璟还是很少自称本宫, 一声本宫,提醒了她们她手中的生杀大权。
九白山界, 不随意杀人, 但若是危害到了无凤宫其他人,杀无赦。
几名弟子吓得花容失色, 立刻跪地,纷纷辩解道:“宫主,弟子生是无凤宫的人, 死是无凤宫的鬼,万不敢背叛无凤宫。”
“弟子兢兢业业守山,从未放过任何可疑的人上山。”
白惜璟抬眸看了眼姜初雨,姜初雨立即上前从怀里取出四枚竹牒,双手奉给她说道:“宫主,这是这几名弟子的身份竹牒,入宫时间,名字,家世等,都记载在此。”
白朦三两步走下台阶,接过姜初雨手里的竹牒,转身回到上位将竹牒给师父,“师父,给。”
褐青竹牒,方形,长三寸六分,宽二寸一分,详细记载了弟子的身份情况,白朦也有,只不过她的竹牒上,只简单写了一句。
白朦,生辰十二月十六,白惜璟大弟子。
白惜璟一一看了竹牒,这四个人,都是近半年入宫,身份都是孤女,父母双亡,嫁不了好人家,又不愿入青楼,会一些武功,最后被人引荐拜入无凤宫。
单看这些,的确是做间谍的不二人选。
不过……
白惜璟看着引荐人,幽州秀乐坊荆乐,几个字,又打消了疑虑。
荆乐是她的师妹,不过与她的来往甚少,荆乐每月除了汇报秀乐坊情况,别的寒暄的话不会多说一句。
白惜璟敛眉沉吟,片刻后,喊道:“初雨。”
“弟子在。”姜初雨抱拳。
几名弟子瑟瑟发抖,生怕宫主抱着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八百的念头,将她们通通杀了。
白惜璟说道:“带她们回去,这事,与她们无关。”
如蒙大赦,一身大汗,几名弟子叩头谢恩,白惜璟在她们起身后,又说道:“虽然无关,但身份一事,竟能被人质疑,你们几人须矜持自省,小心一些。”
一句提醒,暖入心间。
站在身旁的白朦,将四人偷眼看师父的小动作看的一清二楚,等她们走后,有些不高兴地说道:“师父,你这驭人之术,怎么没有教徒儿?”
看看看看,随便两句话,就能让几个小姑娘萌生好感,一副恨不得嫁给师父以报她的收留之恩信任之恩。
“白朦,若换做是你,你会如何做?”白惜璟起身将白朦按在椅榻上,双手搭着她的肩膀。
白朦仰头,逆光下,笼罩在金色残阳里的师父,轮廓变得模糊,就连脸庞,都变得不清晰。
反手按住师父的手,“若是我,或许会将她们关入禁室,然后审讯。”鞭打水浸,不信她们不招。
白惜璟收回手,眼神带着笑意凝视白朦,说道:“以往我不明白,为何无凤宫只收留女子,如今大概明白了师祖的用意,让柔弱的女子有家可归。”
“女子忠贞,这里是她们的家,她们便不会做伤害这里的事,若是有男子,恐怕就会变成争权夺势之地了。”
“可是师父,女子柔弱,就不会做坏事吗?凌霜也是女子,不也残忍杀害了那么多人?”还有一个她不愿意提起名字的女人,为了得到师父各种阴谋阳谋。
“人心难测,得你自己去分辨了。”白惜璟笑着教导,她话音未落,门口响起了白少琴的声音。
“凌霜可不是柔弱女子。”白少琴踏暮而归,她一走到大殿门口,就听到了白朦说的话,一语道出真相。
白惜璟闻声回头,等白少琴走上台阶走到案几旁,问道:“师姐,查的如何了?”
查?白朦恍然大悟,原来师父还有师姐这个后手。
白少琴挑了挑眉,一屁股坐上了案几,卖关子问道:“你们猜,凌霜是如何收到消息的?”
“自然是有人将消息传给她了。”看着师伯拿起她的镇纸把玩起来,白朦忍不住皱了皱眉。
白少琴似毫无所觉,手指灵活翻转着镇纸,“你们一定想不到,她们用什么传递消息——声音。”
她详细查了这段时间九白山周围出现的异常情况,得知,南绯山那边,夜间常常出现狼嚎声,且是对着九白山方向嚎叫。
一开始,她也和大家一样,以为那些狼是在召唤小白狼,后来,想起了一个细节,她才反应过来,那狼嚎声,并非真狼。
在长生弓出现淡金浮文那夜,小白狼在庭院里对月嚎叫,奇怪的是,没有听到一星半点其他狼的回应声。
狼靠嚎叫传消息,月下,一头狼的嗷呜声,可以引发此起彼伏的嚎声,她仔细盘问过守山弟子,她们听到的狼嚎声,集中在一起,并非一狼嚎完另一头狼接着嚎。
昨晚,她特地牵着小白狼去九白山南侧,朝南绯山长嚎。
小白狼很听话,朝南绯山嗷呜嚎叫,嚎到最后吃奶的力气都嚎完了,才得到零落的回应。
白酒与小白狼心意相通,小白狼告诉她,那些狼告诉它,这里危险,有人在屠狼,还学狼嚎叫。
今天她又亲自去了一趟南绯山,发现了一些凌乱的脚印和拖痕,在一个山洞里找到了死去多日已经腐烂露骨的狼尸。
“师姐,你的意思是……”
“可以确定凌霜,是通过那些假狼嚎声收消息,得知峨眉道长抵达秦州,将至九白,才先一步离开。”白少琴得意的扬了扬眉,骄傲得差点翘尾巴。
厉害吧?快夸我!
白朦转头看向师父,“师父,你真厉害,竟然知道那四名可疑的守山弟子是无辜的。”
夸错人了吧?白少琴挺了挺胸,努力找存在感。
白惜璟微笑说出真相:“她们都是荆师妹推荐入宫的,我和她师姐妹情浅,但是我信她的为人。”
“你是说那个对人笑盈盈,对你没好脸色的荆乐?”白少琴跳下案几,白朦一听,心里不由有些奇怪,她怎么不记得师叔对师父的态度是这样?
这么反常,一定是为了引起师父的关注。
“嗯,是她。”白惜璟点头,瞥了眼小徒弟,看出她的好奇心,故意装作视若无睹,继续说道:“既然知道是如何传递消息,以后,让守山弟子在声音方面也多加防范戒备。”
“行。”白少琴应了一声。
正这时,门口传来奶声奶气的嗷呜声,听起来有些沙哑,回头,小白狼跑了进来。
昨晚嚎了很久差点把嗓子嚎废的小白狼,今天又是生龙活虎,一脸欢快。
白酒走在白狼后头,走到大殿中央恭敬地向宫主师父大师姐行礼,说道:“师父,辙溪道长想见你。”
不高兴。
还不能表现出来。
但是鼓起来的腮帮子出卖了白酒的情绪。
辙溪想和白少琴道别,却始终不见她人影,只能托和白少琴住同院与她最亲近的白酒传话。
海东青落在门槛上,看着日渐得宠,和小主人形影不离的小白狼,嫉妒地拍了拍翅膀,唳,转身离开,找小鸩去了。
白少琴走下台阶,白惜璟眼见她要离开,喊住她提醒了一句,“师姐,别毁了辙溪道长的修行。”
毁修行?白少琴回头扬唇一笑,“我记得修道之人是可以找道侣的。”
白酒闻言,小脸瞬间煞白,师父这意思,是要做辙溪道长的道侣?
赶紧抓住师父的手,抬头,做出一副被人抛弃的可怜样,委屈巴巴喊道:“师父……”
“委屈什么?”白少琴揉了揉白酒脑袋,“为师带你去逗逗那小道姑。”
大殿归于宁静,太阳彻底落山,夜幕降临,弟子掌灯,白惜璟和白朦一同离开大殿,往南而去。
南侧有个练武场,再过去,就是悬崖,站在崖边,可以看到整座南绯山。
南绯山之所以叫南绯,一是它在南侧,二则是因为每到三月,整座山都会开满火红耀眼的杜鹃花,漫山遍野,绯红如海。
临近练武场,铿锵兵器声不绝于耳,都是女子,却也勤练功习武,没有半分松懈。
忽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是莫一弦的声音,听声音似被人激怒了。
一向好脾气的莫一弦,竟然也能生气?
白惜璟不由停下脚步,摇曳灯影下,莫一弦举剑指着一个人,怒道:“我就是喜欢宫主,怎么了!反正我不会喜欢你!”
喜欢宫主?白朦一声冷笑,眯了眯眼睛,跃身飞了过去。
站在莫一弦对面的人,是莫一弦的师姐陆言,曾和她同住一屋,年后莫一弦换了房间,陆言一人一屋。
白朦翩然落在两人身旁,莫一弦怒气冲冲看着陆言,没有注意到她,还在胡言乱语。
作者有话要说: 真讨厌这个季节,萧瑟,莫名生悲
第169章
盛怒之下, 口不择言。
莫一弦还在诉说对宫主的喜欢, 陆言看到大师姐,拔高声音喊了一声莫一弦的名字。
莫一弦顿住,“你吼我?”明明是陆言对不起她, 现在还有胆子大声喊她的名字!
陆言朝她使了个眼神,转身恭敬喊道:“大师姐。”
几尺之外, 她们的大师姐抱着剑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们。
一听到大师姐这个称呼, 莫一弦身体不由自主抖了下,转头看清大师姐的脸,所有的情绪在一瞬间收起来, 低头道:“大师姐。”
努力作出一副她刚刚什么话都没说的样子。
白朦转头看了眼不远处树影下的师父,师父嘴角微微上扬, 眼眸里浅浅的笑意,等着她过去。
回头,对两人说道:“你们之间的感情, 不要将师父牵扯进来。”她有耳闻陆言喜欢莫一弦, 似乎还有过越轨的行为。
莫一弦突然换房间,以为她不喜欢陆言, 如今看她与陆言争吵, 倒不像是没有感情的。
大概是有什么结在莫一弦心里,让她难以彻底放开心接受。
“有什么话, 回房说,这里是开放之地。”瞥了眼不远处那些练功的弟子,“其他人听到了, 影响不好。”说完,白朦转身回到了师父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