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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武场上其他弟子往白少琴和白酒这边投来羡慕的目光,有个师父手把手教,真幸福。
承武堂授武师李渝见弟子时不时往白少琴那边看,剑比划地跟切豆腐似的,招不成招,式不成式,有气无力。
重重咳嗽了一声,不高兴地呵道:“这么喜欢你们的白少琴师伯,去找她教你们啊!”
白少琴有什么好看的!有自己这个美人师父还不够看吗!
一声饱含怒意的白少琴师伯,引起了白少琴的注意,白少琴循声看向演武台,看清台上教弟子练剑的是李渝,对上她那双要吃人的目光,赶紧扭头看向箭靶。
怎么会是李渝教武课?冤家路窄!
有宫主和大师姐的师徒之爱在前,弟子们再看李渝师父和少琴师伯两人,总觉得李渝师父对少琴师伯的态度不一样,看似嫌弃,眼神里却有喜欢流露出来,分明是喜欢的紧。
顿时,哄笑起来,异口同声朝白少琴喊道:“少琴师伯,我们师父喜欢你!让你教我们武功!”
看热闹不嫌事大。
“胡说八道什么!”似被人戳中心事,李渝从假不高兴变成了真生气,举剑指着带头起哄的几人说道:“你们几个人,去绕练武场跑十圈!跑不完不准休息!”
唔……刚刚还在起哄的几个人,顿时耷拉下脑袋,惨兮兮地去跑步。
白酒转头看向演武台,她记得李渝师叔,李渝师叔和师父不对盘,每次见到师父,脸色都不好,而师父,看到她能绕道就绕道,绕不了,就站在原地扭头看别处风景,装作看不到她的样子。
所以……李渝师叔喜欢师父,求爱不得因爱生恨?
“走什么神?”白少琴见白酒开小差,戳了下白酒的额头,顺着她视线偷偷瞥了眼演武台,没想到又和李渝似怒似怨的目光撞个正着。
心里一个咯噔,怀里,传来白酒的声音,“师父,你的感情好混乱。”
白少琴:“……胡说什么!我对宫主一往情深矢志不渝,你给我好好练箭!不准说这种乱七八糟没大没小的话!”
放开白酒走到一旁,拿下背上的弓,一支接一支,接连不断地从箭壶里抽出箭,一箭一箭狠狠射向不远处的箭靶。
“师父……”师父一副不想搭理她的样子。
白酒收回目光又看了眼李渝师叔,见李渝师叔没再看她们这边,回头,继续练习扣弦开弓。
紫竹林,白朦垂着双手脸上挂着微笑,眸光温柔地看着师父练剑。
日渐正午,墨紫竹茂密的竹叶挡住阳光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白衣胜雪,白惜璟踏着八卦乾坤步在竹影间来回穿梭。
重剑一击,剑气四溢,纷飞的竹叶,犹如天女散花,洋洋洒洒落在身上地上。
一套青涟剑法,使得如火纯青。
等师父收招,白朦笑道:“师父,原来你之前和徒儿切磋,还是在让着徒儿。”她和师父的武功,永远有着差距。
青铜重剑在白惜璟手里,举重若轻,手腕一动,剑翻转了两圈,白惜璟负手执剑走到白朦跟前,说道:“并没有让着你。”
“没有?”白朦挑眉,从怀里拿出锦帕,细心地擦拭师父额角的汗,“师父,你有没有让着徒儿,徒儿心知肚明。”
贴身而放的锦帕带着白朦清幽的体香,若有似无地飘入白惜璟鼻中,白惜璟下意识嗅了嗅,按住手帕说道:“我自己来吧。”
心猿意马。
师徒俩正浓情蜜意,紫竹林外忽然传来急切喊声,转头看去,竟然是……陆言。
看陆言表情一脸焦急,似出了什么大事,联想到她对莫一弦的感情,白惜璟心中了然,定是因莫一弦下山了,才这么着急。
果然,陆言一开口就是问莫一弦的事情,“宫主,弟子听闻莫师妹下山游历,不知是真是假?”
白惜璟清冷地点了点头,“她想去江湖历练,本宫同意了。”
“那……那……弟子恳请宫主准许弟子也下山游历。”一想到莫一弦那点武功,陆言就着急不已,恨不得将莫一弦抓回无凤宫关在房里保护着她。
白惜璟转头看向白朦,眼神问白朦,她有何想法,是同意还是不同意。
下山追人这种事,师父干过一次,白朦乐见两有情人成眷属,点了点头。
白惜璟转头对陆言说道:“她去了幽州,你若想找她,往幽州那个方向,能追上她。”
“谢宫主!”陆言话不多说赶紧去收拾东西准备立刻下山。
她走后不久,一道影子闪进了紫竹林,身穿绣着暗红云纹玄黑劲装的叶一,抱拳说道:“宫主,少宫主,青州那边出事了。”伸拳摊开掌心,一张卷起的小纸条赫然躺在她掌心里。
白惜璟拿起纸条,慢慢展开,叶一说道:“这是风月楼传回来的消息。”
旁人不知风月楼负责的是全国的情报,只有白惜璟和白朦知道夏烟儿的真实身份。
纸条上,写着七个字,青州有事,夏烟儿。
叶一看宫主眉头轻皱了下,心瞬间提了起来,不安问道:“宫主,出什么事了?”看宫主表情好像很严重的样子。
白惜璟未答,将纸条递给白朦,说道:“准备一下,去青州。”
第173章
南绯山开满了映山红, 去年的这个时候, 宫主和大师姐也不在, 白酒盘腿坐在南峰松树下的石头上,小白狼蹲在她身旁,一人一狼, 望着远处灿烂的花海出神。
无凤宫的事务暂时交由白少琴做主, 空静的大殿, 几名弟子守卫在门口, 白少琴坐在书案后,烦躁的看着不断传回来的书信。
耐心快要被消耗完了。
啁啾, 海东青似看出她的郁闷,从书架上飞下来, 飞到了案几上,站在白少琴手臂旁, 用翅膀蹭了蹭她手。
握笔的手被海东青的羽毛蹭的痒痒的,白少琴将笔搁在笔架上, 摸了摸海东青的小脑袋。
海东青有细长尖利的喙, 锋利如刀的爪子, 一爪子就能把人的皮肉抓烂直接见骨, 在白少琴面前, 却温驯如小兔子,任由她抚摸。
整整一上午,都没见白酒过来,白少琴摸着海东青的羽翼, 漫不经心地喊着白酒的名字,啁啁,海东青回应了一声。
白少琴收回手,趴在案几上,看着海东青犀利的鹰眼,想到了让白酒来大殿的绝好理由,脸上阴郁一扫而光,笑着对海东青说道:“海东青,你去把白酒带来。”
为宫主师妹培养接班人,她这师姐做的实在是太好了!
清风徐来,山谷空鸣,白酒拿起木剑,起身在树下练剑,忽然,空中传来海东青的长啸声。
白狼看到海东青,毛炸开,嗷呜,仰头长嚎,浑厚的狼嚎声,令人心惊胆寒。
它再也不是那只奶声奶气呜呜叫的小狼崽了。
海东青看到白狼,挑衅地又啸了一声,尖利的啸声仿佛要刺破耳朵鼓膜,吓破心胆。
有本事上来啊,不会飞的蠢狼,海东青落在松树的枝桠上,拍了拍翅膀,向白酒啁啾了两声。
“师父让我去大殿?”白酒仰头看着海东青,海东青啁了一声,嗯。
狼不会爬树,白狼不一样,爪子勾着树皮,像猫一样,往上蹿,海东青鄙夷地看了它一眼,张开翅膀,飞上天空。
“小白,下来。”没等白狼从树上下来,白酒转身随着海东青往大殿方向跑去,脸上满是笑容。
“师父~”还未进大殿,白酒在门口远远地呼喊师父,笑意盎然,跑着到了师父跟前。
拽住师父衣袖,迫不及待地诉说她对师父的想念,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师父,白酒好想你,练剑的时候也在想你,怕扰到师父,没敢来大殿。”
白少琴揉了揉白酒的脑袋,说道:“师父也想你。”起身抱住白酒。
“师……师父……”突然的怀抱,白酒愣了下,随即抬手回抱住师父,温暖柔软带着淡淡清香,幸福感铺天盖地涌来,将她包围。
如果能一瞬间长大,该多好。
可是一年一年,距离长大,还要很久。
幸福还没来得及好好感受,白少琴将白酒抱到椅榻上,对她说道:“白酒,师父教你处理宫中事务。”
白酒:“……”
师父,你是不是忘记了,白酒年幼,识字不多,见识短浅。
转念想到,这样一来,能和师父形影不离。
开心地点头,答道:“好。”只要能和师父在一起,不管做什么她都愿意。
潺潺流动的河水,水浅不到一尺,水清澈见底,底下的石子,游动的小鱼,一览无余。
水波涟漪,两匹马低头喝水,惊得水里的小鱼四处逃窜,躲进了石头缝里。
马旁,站着两个白衣女子,正是白惜璟师徒二人。
这次下山,白惜璟没有女扮男装,清秀的眉目带着女子特有的柔和,白朦看着她,将刚从马背上拿下来的水囊递给她,说:“师父,你穿男装我担忧女子喜欢上你,你穿女装,我又觉会被什么公子少侠看上,师父,你说徒儿该怎么办?”
白惜璟接过水囊,仰头喝了一口,“那你想要我作什么装束?等到了青州,换成男装?”盖上塞子,把水囊挂回到马鞍上。
女子矜持,男子登徒,还是穿男装方便,纵然有女子看上自己,也不好意思大胆示爱,若是有男子看上自己,说不定会死缠烂打……
“徒儿想让师父再戴个围笠。”捧住师父的脸,笑盈盈说道:“把这张清秀俊美的脸遮的严严实实,就没人打师父你的主意了。”
“为师倒觉得,你更应该戴上面纱遮住脸。”抱住白朦,在她耳边说道:“若是我的徒儿被人拐走了,为师该上哪里去找?嗯?”
拥住,缠绵。
一吻结束,白惜璟松开白朦,翻身上马,笑道:“很快就到青州了,若是为师先到,为师可要换成男装了,你这小醋坛子,别又打翻了……”
扯住缰绳调转马头,用力一夹马腹,喊道:“驾!”
枣色骏马疾驰而过,扬起一阵尘土,一匹褐红骏马紧随其后,渐渐追上超过。
回眸浅笑,意气风发。
马蹄声远去,一青衫男子跨马慢悠悠从林子里走出来,河边发生的一切,尽落在他眼里。
又是师徒又是女子,光天化日做如此亲昵之举,有趣,实在有趣。
阴柔的面容,勾唇一笑,令人毛骨悚然。
青石墙高立,守城军提刀站在城墙上,警惕地看着每一个靠近的人,远处,尘埃飞滚,踏踏马蹄声传来,守城军立时戒备。
看清来人是两名女子,依旧没有松懈。
青州城门近在咫尺,白惜璟翻身下马,笑着对白朦说道:“最后,还是我先到了。”
白朦跟着下马,牵着马走到她身旁,笑得一脸宠溺,“师父,你若穿男装,徒儿陪着你一起。”
入城。
“师父,你有没有发现,那些城门兵不太对劲。”白朦回头望了眼城门,察觉有目光落在她身上,微微抬头,发现城墙上还站着数兵,两兵之间的距离不过三步。
如此密集,在戒备什么?
城内,车马人川流不息,小摊贩热情叫卖着,一眼望去,依旧是现世安稳的样子。
白惜璟皱眉,她能感觉到安稳之下汹涌湍急的暗流,思及夏烟儿的来信,心中不安感越发清晰。
当务之急,是和夏烟儿碰面,亲自问她,出了什么事。
白惜璟转头对白朦说道:“你去姜宅,为师去风月楼。”
三小姐和姜辞雨与她们一同下山,行至一半,让她们先来青州,算时间,她们要早到两天,她们那里,估计会有什么消息。
一个人去风月楼?想到夏烟儿对师父暧昧不明的态度,白朦脸色沉了沉,说道:“我去风月楼,师父你去姜宅。”
“也行。”白惜璟想也没想就同意了,见白朦有气发不出,笑着碰了碰她的手背,顺毛。
白朦顿时没了脾气,轻叹了口气,说道:“师父,你就喜欢戏弄我,气我。”
越深入师父,越发现,师父性格的反差,表面看起来正正经经的,心里不知道有多少小心思,看似大度,实际上比她还爱记仇。
自己做了惹恼她的事,都是暗暗记在心里,等到时机一一还回来,变本加厉地气她。
话说回来,她很喜欢这样的师父,鲜活有生气,时不时的戏弄,更添情.趣。
到了岔路口,白惜璟叮嘱白朦小心,在小徒弟的注视下,向姜宅方向走去。
看着师父远去,看着师父的背影渐渐消失在人群里,白朦莫名生出伤感,捂了下胸口,转身,往风月楼方向而去。
站在人群中的青衫男子,稍稍一犹豫,跟上了白朦。
作者有话要说: 每天期盼着国庆,国庆假期努力更新,说不定十月份就能完结了~
第174章
风月楼, 前门半掩着, 透过门缝隐约可见几个人影,正弯着腰打扫前一夜留下的满地狼藉, 白朦在前门驻足了片刻, 便惹来了异样的目光。
有个大娘, 穿着粗布麻衣,挎着菜篮子,小心翼翼靠近白朦, 好心提醒道:“姑娘, 这里不是客栈,也不是酒楼, 是公子哥寻欢作乐的地方。”
听到声音,白朦转头看向大娘, 等她说完, 微笑道谢:“谢大娘提醒。”
看清白朦的脸,大娘脸上微微一愣,好俊俏温柔的姑娘啊, 腼腆笑了笑,摆手道:“不用谢不用谢。”挎着菜篮子三步一回头地走了。
白朦牵着马绕了一圈, 到了风月楼的后门。
青衫男子远远跟着白朦,见她进了风月楼,目光在周围搜寻了一圈,看到斜对面有家客栈,走了进去, 要了一间临街的客房。
打开窗,正好能看到风月楼门口的情况。
进了风月楼,白朦轻车熟路地找到了夏烟儿的房间。
一夜劳累,夏烟儿正睡着,听到门外微不可闻的脚步声,警觉地醒了过来,从枕下摸出一枚梅花镖,门开之时,飞了过去。
铿,梅花镖被打落,夏烟儿掀开帷幔下床,看清来人是少宫主,微愣,怎么是少宫主?
转而有些失落,怎么不是宫主?
须臾间,脸上又换上笑容,说道:“少宫主大驾光临,怎么不先命人通知一声,差点误伤了少宫主。”
白朦将她脸上的表情看得一清二楚,那明显的瞬间失落,显然她对师父期待着什么,扫了眼地上的梅花镖,直接切入正题,问道:“青州出了什么事?”
神情冷漠,声音清冷。
这么冷淡?夏烟儿敛起笑容,理了理轻纱,说道:“容烟儿去换身衣服,再与少宫主细说。”神色自若,走到梳妆台旁的屏风后,换衣服。
白朦转身关门,顾自在桌边坐下,将剑搁在桌子上,倒了杯水,等着夏烟儿。
还未到姜宅,白惜璟半路上遇到了南宫谨,三小姐看到她,快步走了过来,说道:“白前辈,你们终于到了……咦,白朦呢?”
探头看了眼白惜璟身后,确定只有白前辈一个人。
白惜璟回答说:“她去了风月楼,三小姐,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得知三小姐正准备去白虎盟旗下的药材铺,想到青州城的异常之处,上前一步靠近南宫谨,压低声音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三小姐,青州异常,你们白虎盟多加小心。”
这话小狐狸也对她说过,南宫谨点了点头,和白惜璟告辞,快步赶去药材铺。
姜宅书房,姜晴正在写信调集人马,徒弟辞雨带着宫主走了进来。
“师父,宫主到了。”
看到白惜璟,脸上的愁容少了几分,放下笔绕过书桌,说道:“宫主,青州要出事了……”
年后不久,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一支三百人的军队趁夜来了青州,在青州城外东杨山驻扎。
一开始,姜晴只以为是普通的增兵,可之后,陆陆续续又来了两千兵马,还都是趁夜来的,她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
如果是朝廷增兵固防,大大方方调兵遣将即可,可这些兵将行动诡异,遮遮掩掩的,一身玄铠青甲,不似大燕国的正规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