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贯穿身体,鲜红的血液,顺着剑槽流出滴落。
白朦抱住师父,一掌打开司策,泪如雨下,“师父,师父……”拼命捂住师父伤口,可血液怎么也停不住,不断地从她指缝间溢出。
还剩下半条命的司策,捂着小腹,在暗卫的搀扶下站了起来,笑得开怀,“白惜璟,你给殿下的一剑,今日还给你了。”
转头吩咐道:“走。”
白惜璟躺在白朦怀里,手紧紧拽着白朦衣角,“别,别哭。”
心脏,开始刺痛,她能感受到宿在她心里的那只蛊虫,正慢慢苏醒过来。
聂姨说,那只蛊虫,叫长生蛊,也叫凤凰蛊,凤凰涅槃,长生不死。
白惜璟侧头埋在白朦怀里,嗅着白朦身上的淡淡清香,意识渐渐模糊,“为师,不会死的……”声音越来越轻,越来越轻。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不是虐,不是虐~你们想看的白酒长大,就快了~
感谢霸王票包养度度的小可爱们,么么哒~
第182章
唳, 海东青在九白山上空盘旋长啸, 叫得极为凄厉, 白狼从大殿里蹿出,仰头朝海东青嚎叫,嗷呜。
盘腿坐在案几旁边蒲团上, ?7 文库(danmeiwenku.com)是完全免费的,要充钱请别相信,关闭即可,微信dmwk520大家务必都加上、有腐利。没有关注微信dmwk520的请尽快关注~避免网址河蟹换网址找不到我们~ ё攀槿险嫜ё值陌拙? 放下书转头看了眼外面, 疑惑问道:“师父, 海东青怎么叫得那么凄惨?”
回头,师父脸色惨白捂着胸口, 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子顺着额颊滚落,白酒扔下书起身走到白少琴身旁, 一脸紧张不知所措地拽着她衣角,“师父, 你怎么了?”
转头朝外大声呼喊,“来人, 快来人!”
守卫弟子听到白酒焦急喊声, 立时冲了进来, 看到师伯脸色苍白, 一人转身去找大夫, 其他几人忙去扶师伯。
前襟被抓得皱巴巴一团,白少琴摆了摆手,“我没事,你们都下去。”
“可是师伯, 你这样……”
白少琴坚持道:“没事,你们都去外面守着。”转头对白酒说道:“白酒,随我去找太师父。”牵起白酒小手,在几名守卫弟子无措疑惑的目光下,离开大殿。
海东青飞落在白少琴肩膀上,叫声比方才还要凄厉,白少琴踉跄两步,扶墙撑住身体。
白酒抬头,看到师父脸上的泪痕,惊愣,“师父,你……你怎么哭了?”
“白酒。”白少琴哽咽地喊了一声,身体一软,跪于地上,将白酒紧紧搂住,头埋在白酒小小的肩膀上,哭着说道:“宫主她,出事了……”
纤瘦的手臂圈住师父,白酒轻拍白少琴后背,安抚劝慰道:“师父,宫主武功高强,不会有事的。”
小小的身体,散发出朝阳的温暖,白少琴闭上眼,最脆弱的一面暴露在白酒面前,无力又无助地不停喊着白酒的名字。
白狼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海东青说了什么,但它能感受到白少琴的悲哀,立起身抱住她,毛茸茸的脑袋不停地蹭她脸颊,发出温柔的叫声,嗷嗷,嗷呜呜。
暗卫离去,带走了杨邪和上官鉴的尸首,青州军撤回到城防营,风月楼,恢复平静。
姜辞雨和南宫谨在遇到青州军的时候,料到今晚发生的事情不一般,悄悄跟着青州军回了风月楼,但是一直找不到进去的机会,直到青州军撤离,她们赶忙进风月楼。
她们到之时,夏烟儿正好冲破穴道,噗,扶着桌子吐了口血,看到两人,抹了抹嘴角,说道:“宫主在后院,快去看看她们。”
白朦抱着师父,感受着师父微弱的气息,无声落泪。
师父说,她不会死,可为什么,她感觉到师父的生命在慢慢流逝,似乎只要一动,师父就会彻底离开这世间。
“师父,如果我听你的话,先离开这里,你是不是就不会受伤了。”白朦吻了吻师父额头,“师父,你说过永远在我身边的……”
姜辞雨到庭院,看到大师姐抱着宫主喃喃自语,满脸泪痕,心猛地一疼。
宫主,死了?
跑过去跪在两人身旁,哭道:“宫主,宫主,你不能死……”话音未落,两道凌厉的目光嗖地射了过来。
白朦冷冷说道:“师父没有死,她只是受伤了。”
南宫谨急得想骂人,“那……那你倒是快救她啊!抱着她哭什么!”
白朦捂着白惜璟的伤口,哭得梨花带雨,“我不敢动师父,师父,流了很多血……”
她已经点住师父的穴道,可师父的血止不住地往外冒,她只能捂住伤口,等着别人来救她们。
走到庭院的夏烟儿,闻言转身回楼里,拿来几瓶上好的金创药,小跑着到宫主身前,说道:“少宫主,这是金创药。”
示意少宫主把手挪开,拔开塞子,不要钱似的把药粉往宫主伤口上倒,然后封了宫主几处大穴。
几人合力之下,终于将白惜璟弄到了风月楼二楼夏烟儿的房间。
一身白衣,被血染成了暗红,夏烟儿轻叹了口气,说道:“少宫主,你去洗漱一下,换身干净的衣服,三小姐她去找大夫了,辞雨也回姜宅叫人了。”
看了眼脸色苍白没有生气的宫主,忍着痛意说道:“宫主她没事的。”
白朦坐在床边,握着师父的手,摇了摇头。
师父呼吸已经平稳下来,可师父始终不醒,她绝不能离开半步。
夏烟儿见白朦坚持,想了想,转身去拿了两套干净的衣服,说道:“少宫主,宫主一身血衣穿在身上,会很难受,你替她擦拭下身体吧。”端来一盆干净的清水,退了出去。
关上门,夏烟儿再支撑不住,眉头紧蹙成川,她一直为宫主忙前忙后,都忘记冲破穴道的时候,自己也受了伤。
扶着墙想回自己房间,转头发现,她刚刚离开的,正是自己房间。
黑暗中,找不到方向的白惜璟,突然感受到一阵刺肤的凉意,随即而来的,是熟悉的温暖。
那是白朦指尖的温度。
多少次,小徒弟的手指认真仔细地在她身体上一寸一寸抚过,白朦对她说,师父,我要你身体的每一处都感受我的温度,就算有一天你忘记了我,你的身体,还会记得我的触感。
望不到边际的黑暗,看不到白朦的身影,却能感受到白朦的温度,白惜璟停下寻找的脚步,大声呼喊:“白朦——”
声音向四周传去,等了许久,都没听到回声,也没听到白朦的回应。
“朦儿——”白惜璟知道白朦就在这附近,可黑暗遮住了她的视线,将她的视野束缚在寸尺之地,她看不到白朦。
正在为师父擦拭身体的白朦,看到师父的身体突然颤抖,以为师父将要醒来,欣喜又紧张地喊道:“师父,师父……”
远方,忽然出现一道光芒,白惜璟想也没想,跃身向那道光芒飞去。
光芒收缩,变成一块玉璧大小的蛋状,晶莹剔透,其中,一只雏鸟展翅欲飞。
唳,雏鸟叫了一声,白惜璟在蛋前站定,伸手,那只小蛋蛋飞到了她掌心上。
白惜璟仔细打量蛋里的雏鸟,一身火羽,眼眸似要将人的魂魄吸入体内,心下一惊,这……这是凤凰!
砰,一声碎裂声,晶莹剔透的蛋裂开,其中的雏鸟展开翅膀,翱翔上天际,火羽燃烧,驱走黑暗。
转眼间,雏鸟变成了一只丈高的火凤凰,唳唳长啸,在天际盘旋三圈,朝白惜璟飞来,耀眼的火光,让白惜璟下意识闭上眼睛。
灼热的火,并没有将白惜璟吞没,而是和她融为一体。
等白惜璟睁开眼睛,世界又陷入黑暗,只是胸口处,传来一道灼热感,白惜璟低头,隔着衣服她能清晰地看到,在她胸口位置,出现了凤凰图腾,正燃烧着涅槃之火。
凤凰涅槃,浴火重生,长生不死。
忽然,一阵钻心的刺痛,白惜璟痛吟,“啊——”再睁开眼,她看到了白朦。
“师父!”
师父突然坐起身叫了一声,吓得白朦目瞪口呆,门外,夏烟儿听到白惜璟的声音,破门而入,看到宫主的赤.身.裸.体,怔怔地看了几秒,才知转身。
白惜璟大口喘气,扫了一圈周围,这里是夏烟儿的房间,看到夏烟儿站在门口背对着她,看到白朦愣愣不知言语,闭了闭眼睛,再睁开眼,眼眸温润如水,笑着将白朦揽入怀中,“白朦。”
“师父……”白朦忍不住又落泪,泪水顺着光滑的肩膀划过师父的身体,又湿又热。
夏烟儿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回头看了一眼,说道:“宫主,你醒了。”
察觉师父身体被夏烟儿看了,白朦皱眉扯过被子将师父包裹起来,转头对夏烟儿说道:“烟儿姑娘,你先出去。”
房间里剩下两人,白惜璟松开小徒弟,想起了黑暗中发生的那一幕,低头去看胸口,光洁白皙的胸口,那只凤凰图腾,闪了闪,隐入身体里。
白朦见师父举止怪异,问道:“师父,怎么了?”师父不看伤口,看胸口?
白惜璟抬眸,指着心脏位置问道:“白朦,你有没有看到,这里,有一只凤凰?”认真的眼神不像是在开玩笑。
白朦仔细看了看,如羊脂白玉的皮肤,其下青紫色的经脉若隐若现,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图纹,更别说凤凰了。
摇了摇头,“没有。师父,你为什么会觉得这里有凤凰?”
白惜璟正要回答,门外响起敲门声,随之而来的是姜晴的声音,“宫主师妹,我带了荀大夫过来。”
夏烟儿告诉她,宫主醒了。
看看荀珂,姜晴不知道,宫主还需不需要大夫。
“稍等。”清冷但中气十足的声音传来,姜晴眼里满是疑惑地看了看身后的徒弟辞雨,又看了看夏烟儿,宫主真的受了重伤?
听这声音,最多是点皮外伤吧?
白朦换下染血的白衣,看着师父穿好衣服,去开了门。
荀珂进屋,看到宫主端坐在床上,快步走了过去,将药箱一放,伸手说道:“宫主,来,我给你把把脉。”
望闻问切,荀珂观宫主气色,哪里像姜辞雨说的那样,一脸苍白没血色,分明白里透红无病碍。
等把了脉,就能确定是不是真无碍了。
白惜璟没有伸手,冷然说道:“不必了,本宫无事。”转头对姜晴说道:“师姐,青州这边不会有事了,我和白朦,明日便回九白山。”
这么着急离开?白朦不解地看向她,看着师父表情和眼神,恍然间有种陌生的错觉,总觉得师父,有些说不上来的怪异。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更了一章小狐狸,还没看的小可爱们可以去看啦~
第183章
房间安静得只剩呼吸声, 几人面面相觑, 实在不知, 为什么宫主明天就要离开。
荀珂身为妙春堂的首席大夫,对病人的情绪异常敏感,盯着宫主看了数秒后, 确定宫主状态不对。
宫主性子清冷淡漠, 但待人温和有礼, 而方才, 宫主说,不必了, 本宫无事。
本宫两个字,足以显示宫主的态度, 比之过往更冷淡孤傲。
难道受了个伤,宫主变态……呃……变性……唔……转性了?
荀珂琢磨了片刻, 才找到贴切的形容词,转性, 对, 转性!
感受到几人探究的目光, 白惜璟眉头一皱, 眼神冰冷地在几人身上扫过, 没有起伏的声音冷然说道:“你们都出去。”
这丝毫不委婉的逐客令,和直接赶人没区别。
姜晴眼神疑惑地看向荀大夫,两人的目光一撞,姜晴立时明白了宫主的反常, 转头看向白朦,白朦微微点了下头。
有白朦在,她们不用担心,姜晴拱手道:“宫主好生休息,我等就在隔壁房间候着,有何吩咐,让白朦过来传一声便可。”
姜辞雨侧了侧头,师父和宫主说话,怎么如此疏离恭敬?
到底是怎么了,一个两个的,行为举止都那么奇怪。
姜晴带着荀大夫几人退出房间,南宫谨走在最后,回头看了眼白朦。
四目相对,白朦看出三小姐眼眸里的担忧,对她笑了笑,眼神告诉她,不必担心,师父没事的。
笑还没来得及收敛,一个踉跄被师父扯到了床榻上。
白惜璟瞥了眼门口那位不识趣的三小姐一眼,南宫谨立马收回目光,抬腿跨出门槛,砰,为她们关上门。
啊,白前辈的眼神好可怕,半个时辰前还气若游丝地躺床上,现在霸气得让人心脏怦怦乱跳。
“谨姐姐,你怎么了?”姜辞雨回头看到南宫谨一脸后怕地拍胸口,返身走回到她跟前,疑惑地盯着她看。
宫主如此,师父如此,现在轮到谨姐姐奇怪了。
一回想白惜璟凌冽的眼神,南宫谨腿就发软,现在还在门口,说什么都会被屋里人听见,南宫谨摇了摇头,拉住姜辞雨的手,往隔壁房间走。
谨姐姐的手发凉,姜辞雨侧目,看谨姐姐样子,是被吓着了。
握紧南宫谨的手,将内力渡到她身上。
丝丝暖意源源不断地从贴紧的掌心传到南宫谨身体里,南宫谨轻轻回握,她的小狐狸能为她驱散紧张和害怕。
房间里,床榻上,一手被师父扣压在床上的白朦,清澈明亮的眼睛不解地看着身上的师父,“师父,你怎么了?”
白惜璟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心里有一团火在燃烧,但那不是欲.火,似乎是妒火,一看到白朦对别人笑,就忍不住生气。
想了想,冷然说道:“白朦,你不准对别的女人笑。”
霸道的语气,让白朦又惊又喜,心咚咚的犹如小鹿乱撞,师父受了个伤怎么就……
受伤!
白朦这才想起来,师父身上还有伤,忙问道:“师父,你的伤……”
眼神往师父腰腹那个位置飘去。
白惜璟皱了皱眉,松开小徒弟,翻身躺在她身旁,手搭在小腹上,侧头说道:“白朦,我好像,不觉得疼。”
近在咫尺的容颜,白惜璟能数清小徒弟密长的睫毛有多少,看到她眨眼,身体泛起燥热感,下意识吞咽了咽口水。
白皙无瑕的肌肤,轮廓线勾勒出她的俊美,凝视着小徒弟清澈见底的双眸,白惜璟心荡神摇。
明明是清新纯洁,在白惜璟眼里,却变得妖冶动人,只是一个轻眨的动作,都充满了妩媚风情,撩得她心痒痒的。
白惜璟挪了挪头,慢慢向小徒弟靠近,现在这氛围,适合接吻。
往日最喜.□□的白朦,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撑着床铺,跪在师父身旁,伸手去解师父的衣带,极煞风景地说:“师父,我看看你的伤口。”
白惜璟下意识阻挡,见小徒弟一脸认真非看不可的眼神,眨了眨眼睛,挪开手,乖乖地让她为自己宽衣解带。
贯穿身体的剑伤,清洗后上了金创药,然后做了简单的包扎,除此外,再没做过其他处理。
白朦颤抖着手将师父的衣服掀开,衣服下,渗血的绷带一圈一圈缠绕着师父腰腹,隔着绷带白朦轻轻抚摸伤口,抬头问道:“师父,这里,不疼吗?”
伤在师父身上,她的心跟着疼,现在师父说不疼,她的心却更疼了。
白惜璟按住白朦手,敞着衣襟坐了起来,“我能感觉到那里有伤,但是……不觉得疼。”
抓着白朦的手,放到胸口位置,“朦儿,你觉得这里烫吗?”
这……师父这是在勾.引自己?
掌心下的柔软,渐渐发烫,像极了师父动情时,白朦忍不住揉了揉,结巴地说:“烫……烫……”
她的身体,也跟着滚滚发烫,小腹一阵收缩,一股暖流涌出,濡湿了亵裤。
师徒俩今晚就不在一个频道上,白惜璟收起了心想说正事,白朦却满脑子都是将师父按在身下酱酱酿酿的画面。
若不是残存的理智一直记得师父身上有伤,早就把她给扑倒了。
白惜璟抿了抿唇,不知道该如何说她昏迷时发生的事情,白朦见师父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压下欲.望,说道:“师父,等你伤好了,我们再做,你现在忍一忍,好不好?”
呃……
白惜璟扔开白朦的手,拢了拢衣服,遮挡住身前的旖旎风光,说道:“不是那个。”
一副正经得不能再正经的表情,若有所思地看着白朦,片刻后,说道:“算了,不是什么大事,你去让夏烟儿进来一趟,我有话与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