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安宁却“对号入座”了,“肯定是爱的,余知乐从不在外面乱搞,这我很清楚。”
“不和别人乱搞,不等于爱。”
伍安宁看看周围,“唉,算了,不八卦这个。”
杨思觅道:“我这种研究心理学的人,就喜欢揭别人的底。”
“……”伍安宁同情地看向程锦,“你不容易。”
程锦笑说:“他有分寸。”
伍安宁摇头,“你肯定受尽了压迫。”
程锦,“……”
伍安宁道:“余知乐和他老婆,我也说不好他们关系到底怎样……”
杨思觅道:“所以确实不爱。”
“我不是这个意思,但我也觉得他们不像表现出来的这么甜蜜……”伍安宁突然停了口,“那边怎么围着一群人?走,去看看他们在干嘛。”
过去一看,原来是应文和叶星树在尬舞,游铎拿着手机在一旁放音乐。
“哟,跳得好,好好好!”作为一个酒吧老板,伍安宁对劲舞是很欣赏的,热烈地鼓起了掌,然后他看清了应文那张和左璐有八成相像的脸,受杨思觅“挑拨”的影响,他反射性地在人群中寻找余知乐。
余知乐在看应文和叶星树的舞蹈,他身旁的左璐在看他。
没想到应文舞跳得这么好。程锦心想,真是多才多艺。也对,安全部的人么,什么任务都可能遇上,技多不压身,多会点才艺多一条路。
还没等看完那场舞,余知乐和左璐便离开,似乎是有事。
程锦有点遗憾,这两位现在可是他的重点关注对象,居然就这么走了……
应文也遗憾,他闹这么一出,不就是为了吸引余知乐这个目标人物的注意力吗,结果人家毫不在意,挥一挥衣袖没带走一片云彩。
没了目标,应文也不那么卖力了,和叶星树使了个眼色,两人又跳了一会后,停了。
尬舞表演结束,大家便陆续散开,都该干嘛干嘛去了。
程锦问游铎:“怎么跳起舞来了?”
“应文和叶星树很聊得来,聊起了跳舞的事,然后应文说想跳一段。”
程锦看向应文,伍安宁正在和他说话,好像是在问他要不要去他酒吧兼职跳舞。
游铎道:“叶星树说应文长得很像他一个师姐——就是余知乐的未婚妻左璐,还问他是不是左璐的亲戚,他们俩就是因为这个‘认识’的。”这当然是应文故意凑到叶星树眼前,让他发现这点的了。
程锦道:“叶星树认识余知乐?”
“认识,因为他认识左璐。这至少证明了余知乐确实有固定的喜好,叶星树虽然帅,但余知乐不喜欢他这一款……”
程锦道:“要是喜欢,那他可就倒大霉了。”
他们这是在假设余知乐就是他们要找的“变态”,有点入戏。
“我觉得余知乐还是很在意应文的,刚才应文跳舞时,他一直在看他。”游铎说。
这个程锦也有感觉,但是,人家还是毫不留恋地走了。
杨思觅似乎看出了他在想什么,“他会再回来。”
“哦?”
“要打赌?”
“……不了。你怎么知道他会再回来?”
杨思觅用一种“你又欠我一回”的眼神看着程锦,“他走之前的眼神告诉我的。”
程锦回忆,余知乐离开时,是回了一下头。至于眼神,程锦觉得自己大概只看得懂杨思觅的眼神。
第34章 错爱8
程锦找机会和应文聊了下, 让他和余知乐接触时小心。
应文很自信地表示,“放心, 又不是新手。”然后又提要求, “我能和杨老师说一会儿话吗?”
嗯?程锦很诧异,当然,还是同意了。他对杨思觅道:“我去一下卫生间。”
程锦走后, 应文对杨思觅笑道:“久仰。”这位前辈在他们这行可谓是传说级的人物,不过现在已经处于半隐退状态。
杨思觅没反应,像是没听到,他在认真地看着他面前的一棵树。
应文笑道:“查案子好玩吗?很一般吧。”他不懂杨思觅为什么要来做这种没有挑战性的工作。看杨思觅不出声,他故意道, “难道程锦在床上功能特别好?”
杨思觅转头看他了,声音清冷如初融的雪水, “是很不错。”
“……”应文不甘示弱, 笑得越发灿烂,“哦,那我真想试试……”
话未说完,他便被掐着后颈按到了墙上, 后腰刺痛,有什么锋利的东西卡进了他的脊椎, 杨思觅贴在他耳边, 如冰雪般冻人的声音直接灌进了他的脑子,“别动,断了你下半辈子就只能躺床上。”
应文剧烈地喘息着, 趴在墙上不敢妄动。
“这么乖?”杨思觅似乎在疑惑。
“……”应文尽量平静地道,“我知道错了。”
“真知道?”
应文觉得杨思觅要不耐烦了,有点着急:“我就是嘴贱,以后不敢了。”
“嗯?”
应文很绝望,不知道杨思觅想听什么,只得尽量说真心话,“我以为你现在不杀人,觉得说两句没什么大不了……”
杨思觅放开了他。
应文敏捷地在墙上一滚,瞬间离杨思觅两米远,他背靠在墙上,边防备地盯着杨思觅,边反手摸了把自己的后腰。操,真疼!但还好,伤口很小,出血量不多,贴块胶布就行。
“别乱跑,好好干活。”杨思觅丢下这句话便走了。
应文觉得他是在说,没干完活别想跑,否则后果自负。
杨思觅走后,应文捂着砰砰乱跳的心脏,拎出手机,得赶紧找人再问问杨思觅的情况,总不能把小命丢在这里。
他联络上的人告诉他,杨思觅很危险,不要随意接近他。
他赶紧问:为什么危险?
他知道危险啊,但不知道会这么危险!
答:因为他的行为没有规律。
应文很郁闷,敢不敢说明白一点!
答:没规律的意思就是,他没有喜好,不会和你讲道理谈感情。就像你是只蚂蚁,他无所谓踩不踩死你。
哈?应文以为大家只是凶残程度有别,没想到是物种有别。
他小心地问:他会杀自己人吗?不,他杀过吗?
答:说他杀人是要讲证据的,无法证明他杀了谁,他就是没杀。
应文继续虚心求教:据说他现在不杀人了?是吗?
对方嫌他愚笨:刚才不是说了?要讲证据,没证据就是没杀,要按逻辑来,懂吗?
……并不想懂。
后来,余知乐果然回到聚会现场。
步欢盯着他,看到他和应文有聊过天,但并没有聊太久,之后,直到聚会结束,他也没有再接触应文。
聚会结束后,程锦他们回酒店。
路上,程锦试着联系了一下应文,没联系上,或许是在忙。
回到酒店,小安第一个问:“好玩吗?”
“不好玩,日常聚会。”游铎说。
叶莱问:“发现了其他可疑的人吗?”
“没有。”程锦道,“怎么了?你们查过余知乐后,觉得他很正常?”
“正不正常不知道。”叶莱叹气,“就觉得他有点可怜,从小父母就不管他,其他亲戚更不用说了,都对他很苛刻。”
小安递上余知乐家庭情况的资料。
程锦翻了翻,倒也没有什么很复杂的情况。
晚上临睡前,程锦又联系了一下应文,还是没联上。
“不会有事吧?”
杨思觅想,他最好是有事,如果是故意不接电话,或逃跑了,哼。
“担心他死了?”杨思觅问。
“……是我叫来帮忙的,出事了我要负责任。”
杨思觅同意,“嗯,他死了你要写很厚的报告。”
“……”程锦哭笑不得,这是报告的问题吗?
杨思觅道:“可能他正在别人床上。”
“……”也是,说不定不接电话是因为不想被打扰。
杨思觅道:“你不想睡,那我们就再忙会儿。”
程锦立刻道:“睡觉。”
第二天,还是联系不上应文。追踪手机,也没信号。
程锦只能联系陆昂,和他说了这个情况。
陆昂有点懵,“人丢了?”不就支援一下吗,怎么就丢人了。这要真出事,不好向人家部门交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