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雳双秀]道真前传之东篱南山完本[bl同人]—— BY:如是清狂

作者:如是清狂  录入:12-03

最负英雄亦是大惊道:“竟然有此变化,看来掌教之战策,势在必行了。”
原无乡不解问:“战策,什么样的战策?”
最负英雄简短述说了适才葛仙川之决定。
原无乡皱眉道:“贵掌教之行事果然明快果断,然明日夜袭行动似过于仓促。出兵最忌底牌尽出,孤军深入,后无强援。何不等道门各脉援军到了再作计议?”
最负英雄道:“今日之变化已经超出预料,再等恐怕是再添变数,于今看来,兵贵神速,对方已得先机,略有懈怠,趁其未稳之机,迎头痛击,可大伤其元气,而我等道门援军已在来此路上。掌教此局,试图将危机掐灭在开端,绝不教其再造成更大的祸害。”
原无乡道:“如此,也说得通。既然葛掌教已是计定在心,而道门众仙长也已答应协助,此局胜算良多,不失为除邪止恶之良机。但当务之急,我仍需先找回倦收天再作计议。”
最负英雄素知二人情义,遂道:“你先前去,我稍后便至。”
原无乡点头道:“好,如错身而过,可于立云坪会合。”言毕转身而去。
行色匆匆。
风烟萧萧。
山龙隐秀送走了灵犀指瑕,又奔回到了西华城下。
此时,城池燃烧了大半天,已然面目全非。山龙隐秀见状大惊,立时怒动眉山,随即又握紧了拳头,强自冷静了下来,寻思着城里状况未明,须得先行一探。
人如游龙,一晃身,单掌开路,一击辟道。
天羌众军只觉有人影而过,却看不清形貌,大惊之下,竟是退让的人更多。
山龙隐秀为探明情况,本无意造杀,把里里外外探了个遍,倒也安了心。城中损毁严重,但已无人迹,从北面通向官道的仓皇脚印可见,城中劫后余生的百姓们应是被原无乡先一步救走。原无乡本是道真一派中的顶峰人物,以其武功,若自己想走,此地自然无人可阻;但依他之个性,如若还有他人需要救援,绝不会自己先走。如此,至少不幸中的万幸,仍有不少百姓脱险了。
时间一长,纵使轻功再高妙,行踪也难再隐藏。
敌军惊闻又来一位奇人,争相聚拢上来堵截。
山龙隐秀冷笑连连,欲就此出城,忽闻外围有敌军惊呼连连:“不好啦!那个人又回来了!快围住他,不要放他进去!”
山龙隐秀听了就是一怔:什么样的人物,怕成这样了?
众天羌官兵怎么也想不到,为什么好容易逃走的人,居然又回来了!
回来做什么?送死,还是收尸?
那现在究竟要围住哪一个?是眼前这个蓝衣人,还是外面非要闯进来的白衣人?
这个白衣人自然就是原无乡。
火急火燎地奔来,看情况远比自己离去时更加糟糕,遂急不可待,一挥掌,就要突围而入。未过三掌,忽听南边亦有拳风扫境,观其声势自是高手。原无乡精神一振,难道是最负英雄带来的援兵到了吗?不对,哪里会有这么快!
一声长啸,龙行天下。
化出身形,落到其侧,喜道:“原来是原兄。”
原无乡方才想到了任何人,结果,眼前却站着怎么也想不到的人,遂惊喜道:“小山,你怎会在此?”
山龙隐秀道:“我路过罢了,不值得说。倒是你,既已将百姓送出了城外,何故又再回来?”
原无乡道:“我尚有一位同修,仍在城中。”
山龙隐秀立即会意道:“可是那位北宗的修者?”
原无乡道:“对!你几时来的?可有见过他?”
山龙隐秀道:“我自南方入阵,一路直闯而来,并未见其人。”
原无乡的心忽地沉到了水底——自己自北而来,山龙自南入阵,皆未找到倦收天,你在哪里?
山龙隐秀安慰道:“原兄勿忧,许是我与他素昧平生,照面也不认得。不如,吾等再寻一回,定有消息。”
原无乡面上竭力镇定,山龙隐秀虽不认得倦收天,但倦收天的样貌若真见过又焉能毫无印象?忽觉眼前暗了下来。
山龙隐秀伸手一扶,关切道:“原兄哪里不适?”
原无乡定了定神,开口道:“无妨,一时岔气,已经无碍。”
本是担忧原无乡心焦,见他如此淡定,山龙隐秀启唇反不知如何安慰,只得岔开话题道:“原兄莫忧,不如你先出去休息,我一人去寻即可——”
话音未落,掌中一空,原无乡早已冲了出去。
倦收天。
我说过,等我回来。
现在,我回来了,你又在哪里呢?
分明是正午时分,天际的阴霾却似更重了。长风阵阵,风助火势,烧了大半天,烈焰仍熊熊不肯罢休,烟气浓烈得让人不敢靠近,刺得人眼酸欲泪,连心也酸了起来。
山龙隐秀吃了一惊,恐有闪失,遂立即足踏八方,走步如行云,紧随其后。
二人,一先一后,一左一右,将天羌族军阵内外寻了个遍。然,举目四望,极目再望,除了敌军仍是敌军,战友只有身边一人,哪里有倦收天?
一个沙哑的声音响在身后——
“尔等找寻之人,已作焦土,与城同亡!”
原无乡面白如纸,倒退一步,脱口而出:“不可能!”
山龙隐秀心也往下沉,不敢去看原无乡的表情,一拍原无乡的肩头道:“好友切勿动怒,切莫中计!”按压了许久的怒气,悉数暴发,横眉向楚狂师敌发难,怒道,“汝等嗜杀成性,合该天谴!”
握掌成拳,拳头青筋跳动,此一击能教天碎地裂。
一只手握住了自己的手腕。
山龙隐秀诧异地转头,原无乡松开了手,面上看不出表情。
非惊、非怒、非愤、非悲,只有静,静如惊雷未至之先,狂澜未起之时。
楚狂师敌忽地哈哈大笑起来:“你怒吗?有什么可怒呢?选择离开的一刻,就注定了结局。究竟是素不相识的陌生人重要,还是你朋友的性命重要呢?你早已做下了选择,现在是要后悔了吗?真可惜,你只能活在不可挽回的遗憾之中!”
原无乡抬眸看着他,眸光冷然:“你只有一次回答我的机会——倦、收、天,在哪里?”
楚狂师敌倒也干脆:“好,我告诉你,但——”掌中利鞭一点西南处,大笑道,“你可敢去吗?”
山龙隐秀顺势看去,心往下沉,这是个什么样的地方——简直不敢去看原无乡的神情。
原无乡亦抬眸看过去,这一看之下,便再难回神。
整个城都在火中。西南是火势最大的地方。每一处屋舍,每一处草木,每一块瓦都不留。从凌晨至此时,烧了已有大半日光景,还有什么是没有毁尽的吗?纵然离得这么远,连从那个方向吹拂过来的风都是炙热的,带着城中多少无辜英魂,多少生离死别,燃不尽的悲戚,一路逼向天际。
耀目烈焰灼伤了眼,刺痛了心。
即便如此,即便如此,我亦不信!
雪衣翩飞,纵身跃入火海,一瞬间,消失无形。
山龙隐秀哪里想到原无乡一个交待都没有,就扑了进去。只来得及伸出手,却没拉住,人已不见。暗道一声不好,急随其后奔向西南,未出几步,忽觉头顶一暗,骇然失惊,退开一步避让。
脚边砸下重物。
待定睛看,原来是早已支持不住的楼宇轰然倒塌了,大段大段正兀自燃烧着的焦木砸落下来,携带着大量的砖瓦泥石纷纷落下。
半城倾崩,于此无救。
围城的天羌族兵众也骇然失色,楚狂师敌号令兵众急速撤远。
山龙隐秀只觉心一空。
这个地方如同九重炼狱现世,生机难有,已进不去了,而里面的人又该如何再见天日——
原无乡好友!
第十八章 烽火未歇
关山迢迢,红尘渺渺。
自始至终,灵犀指瑕只有一个极为简单的心愿。
这本是一件极小的事情,教中守山门的弟子随意传个书信走一趟便好,可她却亲自来了——兴冲冲一路从南宗而来,遇上了山龙隐秀,遇上了天羌族,遇上了最负英雄,遇上了所有并没有想要见的人,却独独没有找到原无乡。
小师兄,你会真如山龙隐秀所料身在北宗吗?
如若不是,我又该去哪里寻你?
心底莫名的不安。她当然也清楚以小师兄的能为,若真遇上什么危险,就算她在也帮不上什么大忙。可为何会有隐隐的担忧,恨不得立即见到人带回南宗,如此才能安心。
步履沉沉,心头空空,纵然有百般犹疑,却没有停下步伐。
北宗恢宏的山门在望,灵犀指瑕却忽地想起一件事情,不由顿住了脚步——我要如何在北宗之内找到小师兄呢?难道要和北宗的门人说,吾欲一寻南宗原无乡,烦请通报吗?如若小师兄从未来过此地,岂不奇怪?可笑我怎会如此轻易就听信了山龙隐秀之言,贸然来到此地!不由暗自恼恨。
迎面却来了一人,身影飞快,错身而过的当口,忽地停下,转身问:“这位可是南宗的灵犀指瑕道友?”
灵犀指瑕也认出了此人,心头一喜,抱拳道:“最负道友,原来是你!正好吾有一事相求。”
最负英雄回礼道:“敢问道友因何来此?”
灵犀指瑕道:“汝可有见到我师兄原无乡?”
最负英雄道:“原来是来找原兄的吗?他确有护送百姓来此,不过已先我一步离开。”
灵犀指瑕急道:“他又去了何处?”
最负英雄道:“折回西华镇援助倦收天。”
灵犀指瑕点头道:“多谢,我这就去接应。”
最负英雄略一沉吟,却将她拦下,道:“且慢,我更熟悉地形,不如由我前去西华镇接应原兄,道友可否替我走一回南宗。”
灵犀指瑕听罢皱眉道:“既然紧急,救人要紧!你却要去南宗,所谓何来?”
最负英雄道:“外族入侵之事,想必道友已然亲眼所见。其危害甚大,遂北宗决意与之相抗,将之力阻于终南山界内,不得再入中土侵扰更多百姓。”遂从怀中取出一书,交给灵犀指瑕,郑重道,“此为北宗道尊手书的重要军情,请援于抱朴掌教,望南宗能鼎力相助。同时也请援了道门其他各脉,期望以道门联军之势,共同抗击外敌。”
灵犀指瑕恍然道:“原来如此,此事确实紧要,但可否待我寻回小师兄再一同前去南宗?”
最负英雄道:“原兄方面由我去,你可放心。不过,你手中军情紧要,而且南宗若能答应相助,亦需要时间准备人手,所以,此事宜早不宜迟。我之身份仍是北宗弟子,两派之间仍有隔阂,若我前往也许仍需费些时间才能得见抱朴掌教,还望灵犀指瑕道友不吝相助。”
灵犀指瑕闻言不服道:“不管之前如何,此次是道门共敌,南宗必然相助,吾这就去请师尊相助。不过,小师兄——”
最负英雄郑重道:“交我。”
灵犀指瑕犹豫了一下道:“好!”这便要走,忽地想到些什么,转身道,“请替我转告小师兄,待此间事了,务必回南宗。师尊有令,立云坪一甲子之约已至,令其速回南宗。”
最负英雄道:“吾明白。待此间事了,原无乡定会安然归来。”
灵犀指瑕点头,一礼,道:“请了。”
结果她就此怀揣着机密战策,以满腔热血誓抗外敌之心,匆匆奔回南宗,竟也没想起来自己由南至北,由北及南,这一路奔忙,她所谓何来,为何终究仍未得偿所愿。
世事就是这么奇怪。
若干年后,在一个云淡风清的夜里,灵犀指瑕一人站在南坡之前,身后是原无乡曾经住过的东篱小院。
院中无人,却点着一盏灯。
人在院外。
星斗满天。
师兄,如果当时你不曾离开南宗,如今是否依然身在院中,在每一个有明月的夜晚,慢条斯理地泡一壶好茶,抑或是用新摘的青梅煮一炉甜酒,临窗而坐,看千山雪白头,万壑传钟鼓,不识岁月,荏苒流年。
只要我来,你便在那里。
而于今,自愿被南宗所弃逐的你,将会栖身在江南江北的哪一隅天地?
终究有些心愿怎样都难偿。
而此时此刻,原无乡已顾不得许多,任凭眼前沧海万千翻覆若何,不顾身后万千沧海变化究竟,一头扎进烽火炙焰深处。
风在耳畔急驰。
未等火焰焚身,皮肤已有难耐的灼烧之痛。
衣袍饱含柔劲,不使火焰沾身,饶是如此,仍支撑得辛苦,脚下却一刻未敢停歇。
火势太大,劈啪爆裂声不绝于耳,浓烟滚滚,看不清前路究竟远近几丈。
忍不住地出声大喊——
“倦收天!”
曾经,你说过,有什么都分我一半,可如今吾之安然倒要如何分你一半?
曾经,你也说过,恶者天伐,如果天不开眼,便由我来诛!而今理未昭,仇未雪,你却要食言了吗?
昨日,你仍在感叹,“巧夺无极”将因你我光耀天地,成为邪魔不可逾越的屏障。如今巅峰未至,你便要放弃了吗?
艰难行走了数个来回,几乎分辨不清方向,可火依然是火,人呢?
温度已太高,烧得人心底发虚,额角流下了冷汗。
一时失神,气劲一窒,烈焰立时蹿上袖摆。
惊觉,挥袖扑灭。
怔忡无措,怎么也不愿离去,又不知留下来还能做什么。
一咬牙,抬手运气,掌心升起一道银白光华——
孤阴不生,独阳不长。
好友,你要我信你,我信了,可你呢?
不准躲起来——更不准你食言!
吾不准!
银芒自掌心匹练一般散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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