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鸿一面[古代架空]——BY:素莲生花

作者:素莲生花  录入:06-06

  “五弟休要信那些胡话!”萧冥眸色暗了暗,袖中的拳握紧,他煞有介事走到嘉兰花边仔细端详,不得要领,坦然道,“五弟你可以教我,我定会记住。”
  他望向萧羽凤之时,眸中宛若有满天星河,河中情愫暗涌,热烈纯粹。。
  他和萧祈凌,善若水都不同,萧祁凌的眸光守护欲太强,善若水的眸光爱恨分不清,而萧冥,是单纯,炙热的赤子之心。
  毫不掩饰的单纯与坦诚。
  为何龙骨会是人骨。萧羽凤弄不清,若人骨是药引,凭什么萧冥的脊椎可入药,其他人不可
  简直荒谬。
  萧羽凤兴致缺缺,便懒得理萧冥。
  萧冥以为自己说错话惹五弟不开心,只好耐心陪着,热心为五弟修剪花枝打下手。
  一日,萧羽凤在清越院修剪花枝,突然被人从身后抱住,他惊讶回头,熟悉的淡淡香气传来,他被人轻薄的偷香了。
  于是萧羽凤手起剪刀落,狠狠插向身后之人。
  “哟,数月不见,小凤凰怎么这样凶!”沈时墨夸张叫一声,身形后退避开剪刀,再一把抓住萧羽凤手腕反拧过去,将萧羽凤禁锢在怀中。
  也这么一瞬,他松开手,面色不动,心底如压沉石,小凤凰身体冷如寒冰,且半点内力也无,实在令他心惊。
  萧羽凤甩了甩酸痛的胳膊,宛若无事,扫一眼俊朗风流的轻薄公子,开口:“光天化日的采花贼,沈门主好胆量,我这就叫人去报官。”
  沈时墨忙拦在他身前,像模像样一揖到底:“在下冤枉,小凤凰宰相肚里能撑船,饶过这次,大不了在下让你亲回来,十倍,百倍都好。”
  说罢他自己都忍不住大笑出声。能再见小凤凰他很是开心。
  萧羽凤嫌弃扫他一眼,继续摆弄花架上的花。
  沈时墨一身月白绸衫,风流倜傥,他煞有介事展开折扇轻摇,赏花如美人,修长手指伸出轻触花瓣,正准备一番长篇大论:“这株……”
  萧羽凤啪地打开他的手:“别碰。”
  “大白天,在此处摆弄花草,成何体统。”沈时墨放弃装13,轻摇铁扇,“笙歌楼来了个新红牌,模样身段都好,一手琵琶绝技,小凤凰,今日相逢有缘,愚兄愿做东,邀小凤凰入笙歌楼饮酒欢乐,不负我们兄弟情义,如何?”
  萧羽凤一脸嫌弃:“你从何处得知我在萧府?”
  他想,定不是夏晴告知的,夏晴最不愿意看到他们厮混在一起。
  “恨苍穹啊,他说你现下认祖归宗,在萧府当五少爷。”沈时墨随口就把兄弟卖了,还一口怨气,“小凤凰你实在太不够义气,江北是我的地盘,你来此招呼都不打一声。”
  “你这次是拜帖来访呢,还是偷跑进来的。”萧羽凤知道萧老爷为古板的正派人士,若是得知自己幼子与江湖里鬼夜门的大魔头厮混,估计得气得吐血。
  “你那便宜爹还不值得我下帖,再说了,下了帖子,怎么与你去笙歌楼。”沈时墨一身蜜汁凛然正气。
  被他这么搅局,萧羽凤倒是放松了些。
  他最近的确是太过注意龙骨之事了。
  “走,我带你去乐乐,啧啧,小凤凰你看看自己这张苦瓜脸,萧府欠了你几百万两——黄金啊?”沈时墨在萧羽凤面前就没个正行,一点不像江湖中叱咤风云冷酷无情的鬼夜门门主。
  沈时墨的确是手段狠毒,但他与萧羽凤少年相识,他和萧羽凤的第一次都是给了彼此,虽说当初是少年天真的作死,但不知怎的,一种诡异的缔结蔓延在他与萧羽凤之间。
  他实在是见不得他的小凤凰失去光彩,耷拉羽毛的模样。
  萧羽凤竟真跟他去了笙歌楼。
  笙歌楼大门一开,红香软玉,虽是白日,笙歌楼中自然光线极暗,灯火通明,不分昼夜,阵阵脂粉香气扑面,妖童娇娃,媚声软语交织,笑闹之声错杂,旖旎又糜乱。轻烟飘飘,而轻烟里是激发□□的粉末,笙歌楼里只认银子不认人。
  红绸自二楼垂下,四面八方铺展开,半空中置台,一身姿妖娆的薄衫女子媚眼如丝,勾魂夺魄,肤白如凝脂,如今浅吟清唱,咿咿呀呀的嗓子如一把小锯子,割得人心头难耐。
  而另一边,豫苑里,是一群男倌人,其中不乏唱戏的名角儿,下了戏,被富贵的老爷们派小厮叫了来吃酒,所谓的吃酒也是作陪,陪好了少不得赏钱。
  若说萧府是有规有矩的大家族,这里,就是禽兽聚集之地,钱就是规矩。
  势利的老鸨赶忙迎上,沈时墨花名在外,早是笙歌楼的常客,不过他清贵,大多数是把人叫到鬼夜门伺候,很少亲自过来。
  “哎呀沈爷,您多久没来了,我家琴言与子衿可天天盼着您,以泪洗面呢。”老鸨年方三十,徐娘半老,生的也好看,她一挥丝巾,一阵脂粉香气打在萧羽凤脸上,贼溜溜看萧羽凤,软笑着,“这位爷倒是眼生,以后也要常来才好,我定叫他们好好服侍。”
  “我这兄弟眼光可高,还不去请琴言与小卿来。”沈时墨说罢轻车熟路引萧羽凤上楼,老鸨在后头干着急:“子衿可是日日夜夜盼着您呢,我给您打个折扣,您可千万让我那宝贝儿子陪着!”
  沈时墨挥手示意随意,老鸨喜滋滋的让小丫头去叫人。
  “沈门主在青楼也如此多相好,实在佩服佩服。”萧羽凤拱手。
  沈时墨大大咧咧浑不在意:“承让承让,琴言是个清倌,我包下了,干净得很,你我不分彼此,今日我就割爱,小凤凰随意享用。”
  两人刚上楼,便闻楼下一声斥责,随后是酒杯打翻之声,很快销匿在满楼嘈杂中。
  萧羽凤不由得侧目。
  一桌酒席,两个衣着富贵的中年胖子,四五个相公陪着,这些相公们涂脂抹粉,举止女气,嗓音又尖细,有学戏的底子,颜色也平平。中间倒有一位,身材修长,面容俊秀若冬雪,清冽不可侵犯,气质极好,在一群人里鹤立鸡群。
  “你他妈别给脸不要脸,不就是个相公麽,每次叫你推三阻四,真以为自己是什么上的了台面的东西!不过是见惯了眉眼高低,只会去攀附权贵,看不起我们这些士子!”一胖子眉眼凶恶,狠狠盯着那唯一让人看得顺眼的青年,“这杯酒爷敬你,你就必须给爷喝!喝了还得回敬爷个皮杯,这事才能了!”他说罢,另一胖子俯首称快,其他几个相公也附和。
  萧羽凤恶心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笙歌楼(下)

  萧羽凤恶心得汗毛倒竖。
  话语间,三人款款而来。为首的面容明艳,媚而不妖,气度温雅,为琴言;着青衣的墨发顺垂,衣衫宽松,颇有魏晋风流,为小卿;着紫衣的还是少年模样,容貌最为清丽,含情脉脉凝视沈时墨,为子衿。这三人皆花名在外,除琴言是不接外客的,小卿与子衿常常为王宫贵府的座上宾。
  他们在笙歌楼见惯了俗人,能有幸伺候沈时墨这种青年才俊,自然无不欢喜,特别是子衿,竟动了情,入了魔怔,将沈时墨当心尖人捧着供着。
  “沈爷,这位爷是……”小卿含笑望着萧羽凤,“我阅人亦不少,还未见过如此风流的人物。”
  他见萧羽凤望着楼下的酒桌,扫了一眼,笑道:“那是魏老爷,在苏侯府里给少爷当先生,赚了点银子,平时最喜摆阔绰。”
  “苏一岚的先生?”萧羽凤没忍住笑出声。
  “他哪有如此才学,不过是教教苏府婢妾的庶出少爷混口饭吃,您认识苏小侯爷?”小卿眸色一亮。
  萧羽凤是沈时墨带过来的人,还与苏小侯爷有结交,定是非富即贵,若是能攀上这个贵人,倒是顶划算的买卖。
  萧羽凤没看他,只是扫了一眼楼下争吵,那气质如冬雪的男子并不愿为莽夫戏弄,不仅不从,还再次打翻了杯子,惹得魏老爷大怒,竟然动了手给了他一耳光,又拿酒壶灌他酒,还强行去亲他的唇,两人推搡着摔在地上,一旁都是寻常欢客,围着看热闹。
  “这被欺负的是慕芳,锦绣戏班的台柱,平时也是挺好的人,可不愿屈身服侍权贵,没有靠山,还总是被这群无赖盯上。”小卿也是性情中人,叹息一声。
  “既是戏班的角儿,那人人都叫得,我就要他了。”萧羽凤期待看沈时墨。
  “也没多出彩。”沈时墨仔细端详一番,摇摇头,扔了一袋银子给子衿,吩咐,“去把人给萧爷带上来。”
  子衿忙捧了银子下楼去。
  其余人拥着沈时墨与萧羽凤上了楼。
  室内排布典雅,未几,几个乐姬捧着琵琶牙板入琴房,珠帘垂下,丝竹袅袅,音色不俗,一张金丝楠木的八仙小方桌,四人环坐,子衿带着慕芳前来,慕芳被推到萧羽凤身侧,小卿也主动跪坐在萧羽凤身侧殷勤侍奉,而沈时墨拥着琴言与子衿,一边饮酒,一边玩笑。
  “既然萧爷看得上你,救你于水火,你便好好服侍。”沈时墨打开钱袋,随手抓了一把碎银扔向慕芳,银子撒了他一身,甚至砸在他脸上,慕芳眼里出现受辱的恼色,不悦瞪了沈时墨一眼,不敢发作,只好忍气吞声,也不去捡银子。
  “你看,出来作陪笑脸都不知给一个,这种货色小凤凰你都喜欢呢。”沈时墨就着子衿的手喝了一大口酒,他喜喝烈酒,一杯下肚喉中如火烧,牵动右臂旧伤,他忍住没蹙眉,再饮一大口。
  自从紫云林回来,他濒死中捡回一条命,就发疯一样想见萧羽凤。
  再见的第一眼,他发现小凤凰很不好,故沈门主情绪隐约暴躁。
  “你这种货色我都看得上,我眼皮子很浅的。”萧羽凤顶回去,拍了拍慕芳的手,“你既不爱饮酒,就别喝了,挑一段你熟的戏唱吧。”说罢他指了沈时墨怀里的琴言,“我要他。”
  沈时墨直接推了一把琴言,笑道:“过去伺候吧。”
  这是他第一次把琴言推给别人。琴言心中虽不愿,可他自知身份,也只能强撑笑容,过去请酒。
  萧羽凤饮了酒,抱着琴言亲吻起来,琴言的确气质干净温润,皮肤摸起来也光滑细腻。
  慕芳美眸盼望萧羽凤,没什么异样,只展歌喉开始唱戏。
  昆山玉碎凤凰叫,嗓音比丝竹好听百倍。
  沈时墨眸色一沉,淡淡看着琴言与萧羽凤,再大口饮下烈酒。
  琴言身体受过□□,禁不住萧羽凤这么抚摸,更何况萧羽凤生的太端方,让人见了也腿软,两人很快纠缠在一起,萧羽凤近来情绪也需要宣泄,他对琴言也不算讨厌,用一用还是乐意。
  子衿看着眼前香艳画面,也忍不住去解衣衫,沈时墨一边看着萧羽凤,无情也动人,他呼吸加深,搂着子衿亲吻起来,子衿发出猫一般愉悦的□□,任由心尖上的人儿为所欲为。
  慕芳冷冷看着这群纨绔子弟,小卿叹息一声,举杯消愁。
  四人正打的火热,衣衫凌乱,琴言搂着萧羽凤的脖子挺身缠绕,萧羽凤已撕扯开琴言的亵裤,突然,门外传来夏晴的声音,还有很熟悉的,萧家大哥萧天乾的声音。
  “门主就在里头,你有事便直接对沈门主说吧。”
  萧羽凤顿时清醒,他不能被萧家大哥发现自己和沈时墨这等邪魔外道厮混,否则告到萧老爷那里,解释起来太过麻烦。
  如此一来,他对沈时墨使了个眼,示意沈时墨让他们走。
  与此同时,夏晴在门外温声道:“门主,萧家大少爷有生意请教门主。”
  沈时墨一把推开子衿,挪到萧羽凤身边,笑着逗弄他的小凤凰:“这个萧大少爷是你兄长啊。”说罢,他突然压倒萧羽凤,笑着对门外道:“进来吧。”
  能有机会调戏小凤凰,何乐不为?
  萧羽凤瞪了他一眼,翻身施力压在了他身上,对着他颈狠狠吻下去。
  沈时墨酥到了骨子里,浑身血液倒流,身体都要僵硬掉了。
  正在他僵硬之时,夏晴推开门,惊呆了,萧天乾也就瞥一眼,立马挪开眼神垂首低头,手心薄汗:他看到了什么?他看到有人把沈门主压在身下为所欲为?
  江湖中为非作歹的大魔头沈时墨居然是下面那个??
  夏晴轻咳一声,退出门去:“门主既有要事处理,萧大少爷下次拜访亦可。”他当然知道是谁有这个胆子又能被门主纵容,他心里恨得牙痒痒,面上倒是不动声色。
  他请了良医治疗,手筋脚筋渐渐长好,可伤了根本,内力真气无法提上,等于废掉他十几年的修为,说不怨恨是不可能的。
  沈时墨如今可不是这么想的,他被小凤凰压在身下,他能感受到小凤凰灼热的体温,和身下蓬勃跳动的某个东西。
  其实只要能和小凤凰鱼水之欢,沈门主完全不在乎上下的问题,光是想着小凤凰的脸,他就能大和谐许多次。
  于是沈时墨理所当然的想让萧家大少爷进来,让他多体会体会小凤凰的温柔乡。
  而萧羽凤也知道沈时墨的想法,于是他含住沈时墨的耳珠顺着轮廓舔吮亲吻,热气薄洒,沈时墨顿时Y得一塌糊涂,脑子里哪还有什么萧家大少爷,只想和小凤凰开一波车。
  “那下次吧,出去。”沈时墨喘息着开口。
  夏晴不想看面前之景,立马告退带着惊悚的萧家大少爷离开。
  萧家大少爷实在不敢相信,沈门主居然是下面那位??刚刚压着沈门主的是谁??
  看来极端强大变态的人,都有点怪癖。他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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