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海穴被刺穿还毫发无损?萧羽凤冷哼一声,上前两步,夏晴也缓步向前,两人距离拉进。
“小jian人,玩这么大沈门主知道麽?”萧羽凤压低嗓音。
“萧爷,凡事要讲证据,您要去沈门主那里告状,也得拿出真凭实据。”
“哈,看来你也不太了解你家主子。在沈时墨那里,我还需要证据?”
“萧爷大可一试。”
“行,我陪你玩。”
两人轻声耳语,宛若多年好友,面带微笑。语毕,萧羽凤回到大哥身边,顺势靠在萧祈凌怀中,“哥,我们回家吧……”
突然,萧羽凤望向南方,正对上萧冥担忧的视线。
四哥?
这下他有点愉悦了。
“夏晴,不要告知沈门主我在江北萧家。”萧羽凤歪头,笑的无辜,“我如今武功被废,难过得很,此仇定报。若今后有需要的地方,还望你助一臂之力。”
“自然。”夏晴欠身一礼,“既然萧爷无事,夏某告辞。”
“凤弟,此事……”早觉异常的萧祈凌开口询问。
“稍后再议。”萧羽凤难以压抑内心情感,快步走向萧冥,不待萧冥问候,他一把抱住萧冥,“四哥,你怎么来了?”
萧祈凌面色一凛,没有说话。
萧冥虽不自在和人亲近,可并不讨厌萧羽凤,他看到萧羽凤气海被破,眉心都是焦虑,伸手把真气渡入少年体内。
回去路上萧羽凤坚持与萧冥共乘一骑,萧祈凌只好拿斗篷将他裹的严严实实免受夜风侵体,又吩咐萧冥驾马平稳些。
“五弟……你武功真的……尽废了吗?”萧冥心觉可惜,若是他自己武功尽废,不就成了一个废人,手无缚鸡之力,多年辛苦毁于一旦,一想就毛骨悚然。
萧羽凤无所谓笑笑,在萧冥怀里找个舒服位置靠着,“没有武功,也不一定是坏事。”
萧冥有些难过,他不知怎么安慰萧羽凤,只好抱紧了他。
萧羽凤觉得还挺舒服的,他内力耗尽,身心俱疲,山洞的修养显然无济于事,如今马上虽颠簸,萧冥的胸膛结实温暖,他迷迷糊糊睡着了。
半睡半醒之间,他隐约听见萧冥坚定而小声的对他说。
“五弟,我会保护你的。”
回府后已是未时,萧冥告辞,萧羽凤和萧祈凌回到院中。
侍女备好热水,萧祈凌为懒得动弹的萧羽凤宽衣,再把他抱进浴桶里。
“绑架一事大哥大概知晓,不过你和萧冥……”萧祈凌好看的眉蹙起。
“你吃醋了?”萧羽凤张开双臂搭在浴桶边缘,闭目养神。
“只是觉得奇怪。”萧祈凌拿浴巾擦拭萧羽凤身体,看到幼弟小腹伤口后,他心底一疼,放轻手中动作。
“四哥很有趣。”萧羽凤打了个哈欠,困得眼睛眯起来,“他年纪轻轻,内力却高深精纯。”
萧祁凌蹙眉,能被凤弟称呼为精纯的内力,可不一般。
“江北萧家,藏着何种宝贝,能让四哥修为达到如此境地。”萧羽凤懒洋洋搂住萧祁凌的脖子,靠在人肩头睡去,“或许龙骨,与他有关。”
他说完便睡去。
萧祁凌注视灯光下幼弟光滑如缎的肌肤,垂下眼,侧头就能嗅到萧羽凤身上的药香,这是他最熟悉的香气,从小抱到大的。
萧祁凌收了心神,将萧羽凤抱上床,盖好被。随后他叫来听风守夜,披一件斗篷顶着夜色与星光出门。
繁星璀璨,夜色分明。
接下来几日萧羽凤直接被禁足,听风寸步不离跟着,大夫进进出出,萧老爷也每日过来看一次,叹息小儿子在自己府中遇难,萧羽凤的院子防护加了一层又一层。
直到第五日伤口愈合,萧羽凤才被允许出院子溜达。
真是憋死他了。
萧羽凤信马游缰把偌大的萧府逛了一圈,他一身紫衣,衬得俊朗端方,气质又温润,笑意盈盈的,惹人喜爱。他发现萧府有一处桂花陇,秋日里香的醉人,桂花树下遍植金菊,倒是个饮酒的好去处。于是邀萧冥过来下棋。
萧冥的棋艺真是惨不忍睹,绞尽脑汁落子的模样却是可爱,萧羽凤总是故意在棋局上逼杀他,看他半晌落不下一子的窘迫模样,然后恶劣的放声大笑。
他如此亲近萧冥的后果就是萧祁凌越来越不喜欢萧冥,萧天乾和萧斐业也不耻萧冥讨好私生子的行为,常常给他使绊。
萧冥内心知道两位兄长的算盘,不愿生事端,也就多次忍耐,在萧羽凤面前亦从不提及。
这日,天朗气清,萧羽凤身子差不多痊愈,心情不错,邀萧冥到桂花陇饮茶。他左手提溜一壶桂花酒,右手提着桂花糕,萧祁凌今日有空也陪着他,听风则抱着茶具茶炉。
“我可得盯着你,以防你饮酒伤身。”萧祁凌只有面对幼弟的时候最温柔和颜。
“你现在是一天比一天啰嗦了。”萧羽凤无奈瞥他一眼,倒是嘴馋桂花酒。他盘算着一会儿撒个娇来上两杯。
还没走到桂花陇,就听见嘈杂的吵闹声。
萧羽凤与萧祁凌对视,了然,迈步上前。
满地金菊被践踏的乱七八糟,石桌上涂满了黑色墨汁,两个萧家子弟围着萧冥推推攘攘骂骂咧咧。
“你别以为自己当了那两个私生子的走狗,爹就会器重你,你还真是jian,谁给你骨头吃就跟着谁,别忘了这十八年你生在哪儿!”一个红衣青年语气粗鲁嚣张。
“让你洗个马左推右推,现在又有空来这里偷闲,让你洗马是抬举你懂吗?”蓝袍青年抬手推了萧冥一把。
萧冥任由他们推搡,只是低声道:“马我晚上会洗,你们先走吧,我晚上一定会去把马洗干净,我在这里等人。”
“哟,等谁啊?那个五少爷?”红衣青年语意透着猥琐,“那小子长的的确好看,你们经常私会嘛?”
萧冥红了耳朵,显然有些气恼,低声急促道:“你不要胡说!”
“你没看萧祁凌对他多好,说不定那小子早就是萧祁凌嘴里的肉了,还轮得到你来?”蓝袍青年羞辱道,“莫不是你也在萧祁凌那里卖屁股求好处,所以他们愿意亲近你这个杂种?”
“闭嘴!”萧冥眼里压抑着怒火,“你们让我做的事情我都会做,嘴里别不干不净!”他紧紧握拳,极为生气,可到底不敢动手。
萧家规矩森严的很,他无权无势无宠,一身的武功,有什么用?还会连累娘亲。
“啪啪啪。”鼓掌声响起,萧羽凤大步上前,仔细端详蓝袍和红衣青年,“啧啧,二位是哪里的远方亲戚?这信口雌黄的能力真厉害,不去天桥说书真可惜。”
作者有话要说: 自从知道有攻控贴吧就很开心,看贴吧里都文荒,于是跑过去推了一堆我喜欢的文,就是各种美强主人攻和求关注跪tian小攻的小受,攻都是攻很强大迷人的那种。然后我就被围剿了,他们说我是假攻控,说美强腹黑攻≈忠犬攻(???)我仔细读了他们的评论,发现他们喜欢攻比较普通弱鸡,受要非常强大,比攻还强大,能够宠攻和保护攻。他们说话攻击性太强,我不喜与人争论,就直接删帖了,萌点不同,不能硬融。
看来还是没找到组织哇。
我又想了下,这不就是玛丽苏嘛。一个攻,没有出色的外貌,权势地位,贵重人品,迷人个性(有一个即可),超级强大的受还要跪TIAN,凭什么?
反正我不是这样子的攻控。我作为攻控偏向强大强势的攻,有非常出色的优点与个性,非常自我,众人心甘情愿臣服追随。而且我几乎不虐攻,不舍得,很舍得虐受。
觉得有点委屈。攻控的贴吧还是不要玩啦,安安心心写我的攻控文吧。
我还是觉得自己是一个合格的攻控!
☆、教训
“啪啪啪。”鼓掌声响起,萧羽凤大步上前,仔细端详蓝袍和红衣青年,“啧啧,二位是哪里的远方亲戚?这信口雌黄的能力真厉害,不去天桥说书真可惜。”
“你!”红衣青年本不怕萧羽凤这个闲散的五少爷,更何况他被传废了武功,可二人眸光一转,看到不远处的萧祁凌。
红衣与蓝袍着实吃了一惊,他们知萧冥日日与萧羽凤玩耍,今日故意来搅局,顺便警告萧羽凤一顿,哪知好巧不巧遇到了萧祁凌。
萧老爷颇器重萧祁凌,而且萧祁凌武功高强,他们还是忌惮。
“三表哥,五表弟。”二人讪讪打招呼。
萧冥没料到他们来这么早,顿时窘迫,他又让萧羽凤看到了他这么狼狈的时候。
萧祁凌冷冷看二人,并未回礼,他们两个什么东西,竟敢诋毁凤弟清誉。
“四哥,你知道对待这种嘴贱的人该怎么做吗?”萧羽凤走到萧冥身侧,认真询问。
萧冥不解看着他。
“能动手就别吵架,揍他们。”萧羽凤恨铁不成钢道,“直接揍,揍到服,万事大吉。”
萧冥很想开口告诉他萧府禁止内斗,可萧羽凤一脸期待看着他,他望了一眼萧祁凌,萧祁凌也是一副示意他动手的表情。
“五表弟……你可别乱来……萧府内斗的惩罚很厉害的……”蓝袍和红衣顿时感觉不妙,这两个私生子不懂规矩,如果不按套路来,他们可并不想挨打。
“还愣着干什么。”萧羽凤冷了眼神,断喝,“你忘了我对你说过什么!”
萧冥一凛,他想起萧羽凤在那夜的话。
【四哥只要变成强者,追求自我,定众人拥护】
他一直循规蹈矩,可欺辱加身,人人轻视,现在他为何还要墨守成规,畏首畏尾?
“萧冥!你看什么看!这两个人不懂规矩,你可是萧家的弟子!”蓝袍红衣看架势不对,直接想跑,听风身形一动已拦在了战圈之前,萧祁凌冷眼旁观。
萧冥抡起拳头动了手,他第一次觉得揍人这么舒服。
他本来武艺高强,揍两个纨绔子弟不在话下,这两人在他拳头下痛呼痛骂到求饶,他感觉到久违的爽快!
萧羽凤幸灾乐祸的看着那两人被一顿胖揍,不动声色的将两枚沾蛊银针射入二人体内。
既然这两人敢骂他卖屁股,他就让这两人再也硬不起来,只能去卖屁股。
等到萧冥把两人揍得哭爹喊娘鼻青脸肿的时候,萧羽凤过去踹了二人一脚,指了指被墨汁弄脏的桌子和满地残花败柳,问责,“煮茶的清净地儿,被你们弄成这样,我们在哪儿喝茶?”
听风心里为二人默哀,小爷永远是这么折腾人的。
“你们换一处吧,我知道另一处好地方,我们带你们去。”红衣忙道。
黄袍捂着小腹频频点头。
“那不行,我走到这里已经累了。”萧羽凤道,“既然茶桌没了,就劳烦二位当个桌子,方才揍你们是因为你们嘴贱胡说八道,如果再加上扫兴的罪名,可要再揍一次了。”
萧祁凌差点忍不住笑出来。
萧冥站在萧羽凤身后,狠狠盯着之前一直作威作福现在却跪地求饶的两人。
一种奇异的快感。
他早就烦透了看人脸色,卑躬屈膝,他武功高强,侠肝义胆,比萧府许多弟子都强,为何就因为他娘亲是婢妾,他就要被所有人踩在脚下,不得翻身?
比起陈规,他内心有自己的渴望。
比起欺负打压了自己数十载的萧府亲兄弟,他的确更喜欢这两个红袖宫的萧家私生子。
接下来的茶饮得还算有趣,红衣蓝袍被扒了衣服跪在地上当茶桌,滚烫的茶水浇杯直接淋在二人背上,二人惨叫又鬼哭狼嚎,茶杯打翻了一杯又一杯,每碎一只茶杯,听风就拿马鞭抽他们十下鞭子,几轮下来,后背皮开肉绽,被磋磨得不轻。
好不容易忍烫忍痛让听风泡好了一盏茶,萧羽凤就故意把茶打翻,坏得不要不要。
萧冥都无奈感慨萧羽凤怎么这么能折磨人。
萧祁凌笑而不语,这又算什么,比这残忍百倍的游戏,凤弟在红袖宫都玩腻了。
别说凤弟在红袖宫的奴宠,即使是他这个亲兄长,多少也受过一些。
玩了一阵子萧羽凤在二人求爷爷告奶奶的改过自新之下放过他们,四人换了一处临湖的小筑煮茶垂钓。
听风在亭中煮茶,萧祁凌一边品茶一边观湖光山色,萧羽凤带着个斗笠坐在湖边钓鱼,萧冥在一旁陪他。
清风徐来,水波不兴,秋高气爽,身心舒畅。
这是萧冥从未有过的快乐时光。
原来与心悦之人在一起做寻常事,是如此惬意安心。
萧祁凌走过来,递了一杯茶水给萧羽凤,再看看一旁的竹篓,“哟——”话音一转,戏谑,“怎么一条也没钓到?”
“里头有一条,大哥你仔细看看。”萧羽凤一脸认真。
萧祁凌凑近些,竹篓里就是一汪浅浅清水,哪来的鱼儿。
“大哥你仔细看看,难道没看到,一条大傻鱼就在正中央麽?”萧羽凤乐道。
萧冥忍俊不禁,可他不敢在萧祁凌面前放肆,只好低头,眼中带了笑。
萧祁凌这才发觉顽皮的幼弟在戏弄自己,竹篓里一汪清水印着自己的影子,这不是戏说自己是鱼麽。
他抬手敲了萧羽凤的头,正好湖中浮子一沉,萧羽凤忙起杆,一尾肥鲈鱼挣扎着跃出水面,活蹦乱跳。
萧冥手忙脚乱将鱼装进竹篓,被鱼尾甩的水珠溅了一脸。
萧羽凤心情真是好到不行,搂过萧祁凌吧唧亲了一口,“同类相吸,大哥果然是我钓鱼的福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