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这样暴躁可不好[古代架空]——BY:一粒粟

作者:一粒粟  录入:06-27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他听见那人不再挣扎,不再逃跑,只是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灰暗的眼神看着天空,不知在向谁发问。
  看不见温柔的笑,听不见柔软的话,甚至连哭泣都再也看不见。
  他觉得自己要崩溃了。
  要继续打。
  继续抽打他。
  让他流血。
  让他哭泣。
  他所有的一切,喜怒哀乐,都应该只因自己而起。
  母亲好像又过来了。
  但是又能如何呢?
  他看见那人眼神空洞,看见他对着门口麻木地一笑,听见他的带着泣音的低喃,“母亲,您从来看不见我有多痛。”
  那是那人最后一次哭泣。
  “啊——”
  切肤之痛再次袭来,失去他的感觉,如被剜心。
  木清和死死地抓住胸口,捂住心口的位置,那里是那样的痛,他抓的鲜血淋漓,指尖带肉。
  密室内,有人推门进来,长鞭拖在地上,在厚重的尘土上,划出蜿蜒的痕迹。
  木清和整个人缩成一团,浑身被汗浸透,在地上翻滚。
  来人身姿俊逸,定定地看着他痛苦地挣扎,听见他一遍又一遍地道歉,极慢地收拢手中的长鞭,一圈一圈的,环绕在手中。
  木清和听见动静,缓缓地睁开眼,朦胧地看着来人,许久眼神才聚焦,他嘴角渗血,唇上尽是齿痕,然而脸上却带着开心的笑容,费力地道,“哥,你来啦。”
  那人沉默地点点头,扬起长鞭,对准木清和,用尽全力,抽了下去。
  “啊!”
  木清和惨叫一声,衣服被鞭子划开,疤痕交错的身上,重新露出带血的痕迹。
  那人停手。
  “不要停。”木清和咬牙,颤抖的手擦去嘴角的血沫,对着那人笑道,“我要好好体会一把,哥哥的滋味。”
  那人重新收拾了长鞭,单薄的衣服遮挡不住暴起的肌肉,细长的鞭子,带着倒钩,再次挥了出去,沾在肌肤上,细小的血花立即密密地溅开,如深秋时细碎的花瓣,抖落一地。


第44章 可怜之人(一)
  不知道过了多久,木清和的呼喊声渐渐微弱。
  那人舞动长鞭的频率越来越低, 终于在一鞭在木清和脚踝上抽出一道深深的血痕之后停了手。
  木清和咬紧牙, 佝偻如婴孩, 整个人团在地上,发丝凌乱, 狼狈不堪。
  那人走近一步,长长的鞭子拖在地上,划出一道血痕。
  良久, 木清和缓缓睁开眼, 被泪水侵染过的眼睛, 竟显得清澈透明,犹如幼童, 他眨了眨眼睛, 显出一丝迷茫来。
  那人眼睛一暗, 单膝跪地, 手伸向他的衣襟,欲要解开。
  木清和迷茫地看着上方, 疼痛让身体麻木, 毫无知觉地任那人解开衣服, 手慢慢地抚上自己胸脯。
  衣服被缓慢地解开,瘦弱白皙的身体露了出来,那人的手顿了顿, 停在被长鞭倒刺剌出的血痕上,极轻地碰了碰。
  痛感来袭, 木清和转了转头,呆滞地看着那人,长发遮住了他的脸颊,瘦削的肩膀却让他眼熟的想要流泪。
  “哥?”木清和傻傻地叫了一声。
  那人身体僵住,头低得愈发的低,发丝垂落,正好碰触到木清和的胸口,带来丝丝凉意。木清和眼睛一亮,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使劲地在自己的伤口上按下去,疼痛让他皱了皱眉,眼中却全是笑意,“哥,你回来了?”
  那人手一颤,往回用力,想要挣脱开来。
  木清和死死地抓住他,全然不顾胸口重新流出的血液,他扬起上身,一把抱住那人,紧紧地把他搂在怀中,眼泪滴落在那人肩头,“我好想你。”
  那人石雕一般,动也不敢动,任凭他抱自己入怀。
  木清和用尽全身力气抱着他,像是要把他嵌入肉中一般,呜咽出声道,“哥……”
  听到他如此称呼,那人手一抖,长鞭掉落在地,他猛地回身抱住木清和,低头在他肩头轻嗅,血腥味入鼻,让他兴奋得不可自已。他粗重地喘了口气,在木清和肩头上急切地啃咬起来,把肩头上每一丝血痕都舔舐干净,反反复复吸允,留下红肿的痕迹。
  木清和激动地抱着他,手在他的背上胡乱地摸着,口中不住地道歉,任由那人动作,肩头上又痛又麻痒的感觉,让他开始颤抖,他摸索着捧起那人的脸,撩起他的头发,迷乱地道,“哥,你——”
  头发忽然被撩开,那人如被冰水倒头,僵硬在那,眼睛惊恐地看着木清和,被鲜血染红的唇微微地颤抖。
  木清和看着那张疤痕斑驳的脸,先前的悸动迷乱如潮水般退去,他厌恶地推开他,冰冷地命令道,“滚。”
  那人被推倒在地,闻言眼中闪过痛苦之色,他迅速跪下,匍匐着爬至木清和脚下,亲吻他的脚尖,温热的舌头极轻地舔舐着木清和脚上的伤口。
  “让你滚!”木清和疯狂地大喊一声,一脚踢到那人脸上把他踢开,顺手捡起身边的长鞭,对着那人的脸就是一鞭,那人躲也不躲,任他抽打。
  “呜,呜。”那人艰难地发出声音,试探着重新往木清和的方向靠近,脸上从眼角到唇角被斜斜地抽出一道长痕,鲜血从伤口崩出,如被打破的瓦罐渗水一般,整张脸很快被鲜血覆盖,他根本不去擦,只顾着往木清和的方向靠近。
  “再走一步,我杀了你。”木清和狠厉地看着他,衣服大敞,肩上的红肿和身上的血痕犹在,清清楚楚,近在眼前,像触手可及的香甜美梦。
  那人嘴巴张了张,口中空无一物,他从喉咙口极其含混地说了几个字眼,见木清和不为所动,才失落地低了头,眼中泪花闪现,犹豫着后退一步。
  “去看看丹药制作的怎么样了。”木清和慢慢地坐在榻上,不快不慢地收拢好衣襟,面色疲惫。
  那人点点头,眷恋地看了看木清和,握紧了拳头,退出门去。
  木清和靠在墙上,双眼贪婪地注视着那极为相似的背影,直到门被关上,他才缓缓地从墙上滑落,直直地倒在榻上。
  长鞭孤零零地掉在地上,血痕犹在。
  木清和睁大了眼睛发呆,泪水渐渐地溢出眼眶,从眼角滴落,没入衣襟。
  “许久没来这里了。”他低喃,低头看了看自己胸口露出的伤痕,毫不在意地拉过衣服遮好。
  “哥,我好像没有那样想你了。”他笑了笑,嘴角勉强咧开又抽搐着耷拉下去,他抽了抽鼻子,躺在榻上翻了个身。
  “他不是你。”
  “拿鞭子也不像你,倒更像我。”
  “我怎样做,才能更像你?”
  “哥,”他眼睛通红,对着虚空哀求道,无助至极,可怜至极,“现在……我能去死了吗?”
  一室寂静,无人应答。
  他固执地盯着虚空中的一点,一如儿时倔强地盯着哥哥,哥哥就会让步一般,希望这次也能得到允许。
  眼睛渐渐地酸了,他坚持着不肯眨眼睛,耳朵竖着,不放过任何听冥冥之音的机会。
  空寂无声。
  “好吧,我输了。”木清和怨怼地嘟囔出声,“哥哥真是铁石心肠。”
  他瘪了瘪嘴,委屈地擦了擦眼睛,刚放下手,再次抬手擦了擦,连续擦了几次,眼角的皮肤都红肿了,才再也憋不住,泪水夺眶而出,“哥,我好累,让我找你吧。”他嚎啕大哭。
  “不行。”一个冰冷虚弱的声音响在耳边,那样熟悉,他曾无数次在梦中听见。
  木清和心中一悸,整个人紧绷起来,他一跃而起,期盼地环视四周,“哥?”
  除了他,室内并无他人。
  木清和紧张地攥紧手,神情天真,“哥你再说一遍?”
  “小川,我要你活着。”
  那声音在他耳边重新响起,苍白无力,垂死之人般,几不可闻。
  “为什么?”木清和嘟嘴,不满意地问。
  “……”那人像是又说了什么,木清和侧了侧头,还是没听清。
  “哥你说什么?”他扬声问。
  无人回答。
  许久,仍然无人应答。木清和站立半晌,终于还是坐下,背部挺直,如优雅贵公子。
  “哥你不说就算了。”他低下头,手死死地抓住衣角,“反正我也听过无数次了。”
  许久,他忽然抬头,对着前面俏皮一笑,道,“不过,我自己不能死,不代表不能让别人杀死我哦。是吧,哥。”他眨了眨眼睛,捂住嘴偷笑。
  “不对。”刚笑了两声,他忽然反应过来自己的做得动作,急忙把手放下,清了清嗓子,端着架子拍了拍自己的脸道,“这样就不优雅了嘛。”他整理了下皱巴巴的衣角,眼看到处都是血色,皱了皱眉,“这件衣服不能穿啦。”说罢,自己去取了一件衣服回来换上,把脏衣扔在墙角的箱子里,重新挺直了背,调整好面部表情,端的又是一副温柔潇洒的小公子,他满意地笑笑,背着手在屋内踱了两回,沾沾自喜道,“哥,这样是不是很像你?”他在原地转了两圈,衣摆划出美丽的弧度。
  “我要走了,”他温柔地对着空气道,唇色微微发白,“我好累。”
  脚刚刚抬起,头一阵发晕,他踉跄了一下,没稳住身形,摔倒在地。
  “呜,啊。”密室大门被人推开,刚刚离开的男人重新进来,看见木清和倒在地上,急忙扑上去抱在怀中。
  “放我在床上。”木清和命令道。
  不会说话的哑巴抱着他的手紧了紧,把他揽在怀中,装作没听到。
  “放开我。”木清和冷下脸,冰冷地看着那人,不带一丝感情。
  哑巴摇摇头,但是在木清和越来越危险的表情中,终于妥协,他抱起他,放他在床上,握住他的一只手,眷恋地不肯离去。
  木清和低头,看看自己身上重新被血色侵染的衣服,冷声道,“上药。”
  哑巴连忙点头,从怀中掏出药瓶,轻车熟路地把木清和身上细碎的伤口擦拭干净,每一道伤口上都仔细地撒上药粉。
  木清和躺在那里,眼神放空,胡乱地四处打量,密室内很简单,一眼就能看到墙角的箱子,那里还有他刚刚扔进去的血衣。
  “有多少件呢?”他无聊地想了想,脑袋中却思绪烦乱,什么都想不出,“算了,反正总是不够。”他自暴自弃笑笑,放弃这个问题。
  “丹药炼成了吗?”他问专注给自己敷药的哑巴。
  哑巴只顾着伤口,闻言也没看他,随意地点点头。
  “很好。”木清和清秀的面容忽然阴狠起来,“该去送药了。”


第45章 可怜之人(二)
  楚怜玉房间中,秦歌站在窗前, 注视着楼下两个人。
  墨鹰站在他背后, 看见下方梳着高高发辫的人, 脚悄悄后退半步。
  “你怕他?”秦歌含笑看他。
  墨鹰沉默地摇摇头,眼睛却不由自主地又看了下方的人一眼。
  “师傅最宠他, 他来了之后,你可不要随意惹他。”秦歌好心提醒道。
  墨鹰微微皱眉,沉声道, “属下从未……”
  “那就好。”秦歌摆摆手, 面带笑容, 看着那两个人一前一后,边走边吵闹的, 不一会儿就走远了。“咱们也去看看吧。”他衣袂翻飞, 瞬间出门。墨鹰跟在背后, 迟疑地看了看窗外, 终究是跟了过去。
  “喂,你到底认识不认识路?”楚怜玉戳了戳前面自顾自地走路的人, 有点恼火地问。
  “不认识。”秦九理直气壮地回答。
  “不认识你走什么走!”楚怜玉立刻站住, 扫视周围零落几间屋子的街道。
  “但是我问路了。”秦九回头, 昂首看着楚怜玉,胸有成竹地道。
  “我记得木府周围不是这样的。”楚怜玉努力回想那次被秦歌带着出来看木府的情景,他记得有很高大的围墙围住木府, 并不是像这样,远处是荒山, 周围是几间破木屋。
  秦九跟着看了看周围,无所谓地道,“这可能是小路,咱们再往前走走就知道了。”
  “知道你个头啊。”楚怜玉恨恨地看着他,“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我要是雇个人,人家早把我带到了。”
  秦九怒视楚怜玉,“你说谁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说你!”楚怜玉硬邦邦地回道,“你瞪什么瞪,以为我会怕你?”
  秦九刷地抽出背后的剑,指着楚怜玉道,“你再说一遍试试。”
  楚怜玉见他拔出剑要打架,怎么会怯场,后退一步扎了个马步,与秦九对峙道,“我留仙寨天王老子都不怕,还怕你?”他两只手握成拳,拳头对着拳头碰了碰,对秦九扬扬头,“尽管放马过来。”
  “你是留仙寨的?”秦九原本要挥出的剑停下了,他古怪地看着楚怜玉,“你是留仙寨什么人?”
  楚怜玉挺胸收腹,抬着头道,“在下留仙寨四寨主。怎么,怕了?”
  秦九收起剑,慢慢地围着楚怜玉转了一圈,把他从上到下地打量了一遍,疑惑道,“你不是女孩?”
  “你哪只眼睛看见老子是女孩?”楚怜玉气极,蓄势待发,打算揍人。
  “奇了怪了。明明听到……”秦九托着下巴,食指在下巴上一点一点的,明明是少年人,硬要装出老成的模样,看起来颇为搞笑,楚怜玉嗤笑一声,没好气地瞪他,“老子天生就是男的,奇怪个屁。”
  “哪个男人天生不是男的。”秦九一脸嘲讽地看着他,“你脑子坏掉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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