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业[古代架空]——BY:纪凌云

作者:纪凌云  录入:06-28

  “尔等,接手。”太子吩咐道:“孤知道,你们可是用过早饭的。”
  “小人领命——”异口同声。
  “这这这……”马大人急的团团转,无可奈何,叹了一口气,别过脸去,不再管此事。
  络腮胡汉子和易容成驼背麻子脸的卫戍接过衙役们手中的板子,卫戍抬起小眼睛,不着痕迹的巡了一圈,继而与络腮胡你一板子,我一板子的操作起来。
  卫戍心里头郁结一口怒气,习武之人,手中力气不小,处在气头上,他这一板子下去,是要人命的!李根的哀嚎声比之方才大了不少,简直是要死要活的哀嚎;对比之,当换到络腮胡汉子手中的板子时,李根稍稍松了一口气。
  “孤瞧着麻子脸行刑手段不错,堪为行司狱重用。”
  卫戍:“……”手中的动作顿了顿,下手更狠辣了几分。
  没多久,几十个板子下去,李根晕厥了过去。
  卫戍与络腮胡大汉住手,太子没发话,突然从后院冲来一美艳少妇,着锦裳华服,坠马鬓,鬓发间珠玉簪子叮当作响,少妇见晕厥过去的李根,尖叫道:“阿根……”
  少妇红着眼眸,目呲欲裂,扑在李根身上,问道:“老爷,阿根犯了什么错。”
  马大人叹了一口气,不答,使眼色让身后姗姗来迟的小丫鬟把小妾领回去。少妇挣扎不让,尖叫着朝太子殿下扑去,嘴中喊着:“是你对不对……管你是什么皇太子,敢伤害阿根,我杀了你……”
  “小怡,别胡来——”马大人这一天被吓的次数太多了,他又再一次被吓得差点儿肝胆欲裂。
  说时迟那时快,寒光一闪,马大人还在呼喊着他的娇妾,让她不要犯傻,下一刻,李根的胞姐李怡已尸首分离,她的头颅滚了滚,往马大人的脚下而去,鲜血飞溅,沾湿了动手之人的衣襟,脸沾滚烫的鲜血。
  太子被吓着了,但很快的,他镇定了下来,对于眼前发生的混乱,他赞叹道:“好快的刀法,不知壮士大名?”
  先前还称呼别人麻子脸,转眼间便唤了称呼。
  麻子脸卫戍抿了抿嘴,不想搭理太子司马玄宏。
  朱睿卿往太子身前挪了半步,挡住卫戍的目光,道:“清衍知,此人名唤王二。”
  被莫名安了一个“王二”姓名的卫戍颔首,收刀回鞘,拱手赔罪道:“小人无礼,在殿下眼前亮了兵器,实属妇人疯癫无状,小人怕殿下受惊。”
  这惊,到底还是受了,还是因为卫戍出了刀受的,听闻卫戍话语的朱睿卿无奈的扯了扯嘴角,望着卫戍的眼眸满满的是无奈的宠溺神色。
  事后,朱睿卿曾问过卫戍,是有意还是无意?卫戍点了点头,道上一句“太聒噪,烦得头疼。”简简单单一句话,夺了他人的生死。朱睿卿也没多评价,亦无责怪,他只怕,卫戍当时想取的不是马大人的爱妾项上人头,而是……那太子便十分危险了!
  “小怡……”马大人喃喃自语道,凝着滚在自己脚跟的妇人头颅,心中的某个决定越发鲜明起来。他腿脚一软,要不是身旁的衙役捞住他,差点儿瘫软在地,身侧的衙役们被太子一行人果断血腥的举动吓出了一身冷汗,噤若寒蝉,不敢再次放肆。
  马大人回过神后,双膝跪地,请罪,道:“贱妾无礼,惊扰太子殿下,望殿下仁慈,饶下官一命。”
  “孤不是那等残暴之人。”
  此言一出,马大人松了一口气。
  “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太子神色淡然,吩咐道:“待孤回宫,奏明父皇江宁县衙,衙役官差愚钝,不可再留任。如此愚钝的衙役与宅院愚妇,江宁县看来,在马大人辅佐张卷的治理下,也不怎么样,可见一斑。”
  闻言,马大人瞳孔一缩,因低着头,无人可见他肥胖脸颊上的阴狠神色。
  “下官领命——”
  马大人强忍丧失爱妾之痛,给太子一行人安排了落脚处,把最好的宅院让了出来,给太子殿下居住。
  安排好爱妾后事以及李根养伤事宜后,马大人第一时间往书房奔去,没记错的话,两淮巡盐御史张卷的所有账册在他原有的书房里。独自一人入了书房后,马大人翻箱倒柜的寻找账册,一个时辰后,终于在张卷的书柜里寻到了一本半黄的账册。
  嘴角的笑还没来得及扩大,他嗅见了一股暗香,下一刻,人已没了意识。门被推开,一个驼背,麻子脸的丑陋汉子穿着简陋的粗布麻衣入内,踢了一脚马大人,马大人被踢得滚动半圈,露出了怀里的账册。
  卫戍弯腰拾起了账册,吹了吹上面沾染的灰尘,又从自己的怀里取出一本与之模样相似的账册,塞入马大人的手中。
  ……
  马大人朦朦胧胧的睁眼,他趴伏在书房里的书桌上,醒来的一瞬间,他喃喃自语道:“我怎么睡觉了。”
  “对了,账册呢?”低头一看,手中正握着账册,当是时,没多想,心中的喜悦冲昏的脑子,马大人把账册往怀里一揣,止不住欢愉的出了书房,准备回房寻找火盆,消灭证据。
  日暮西山。
  马大人设宴,向太子殿下赔罪。
  太子叫了朱睿卿一块儿赴宴。
  宴席设在距离巡盐御史宅院不远的流云阁,据说,流云阁乃是前朝王爷所建,构造精美华丽,假山流水,历经百年,模样仍变化不大。
  宴席上,马大人态度诚恳的同太子殿下赔罪,太子态度不冷不热的受了。
  突然,马大人目光促狭,在太子与朱睿卿脸上扫视来去,脸上闪现奇怪的神色,小小声的说道:“殿下,下官预备了一歌舞节目,殿下要不要……”
  太子司马玄宏闻言,挑眉,下意识的望向朱睿卿,问:“清衍可有兴趣?”
  “一览无妨。”
  马大人暗地里不屑,心中骂道:“凭一张好脸蛋就让太子为你神魂颠倒,等你靠山倒了,看看老子怎么玩死你。”
  马大人在心中猥琐的笑了笑,为自己的想法得意洋洋。
  太子同意过后,马大人拍了拍手,未几,乐音响起,流云阁外闪现几人倩影,烛光昏暗,瞧不起一切,朦朦胧胧。
  突然,有数十好女抬着红灯笼一路行来,巧笑倩兮,烛火通明后,得以清晰的窥见最初闪现的那几人的模样。
  太子被马大人的花言巧语喂了一些酒水,朱睿卿没阻止,此刻间他仿佛有些微醺,但见暗香浮动,红灯笼轻挪间,三四名穿戴轻盈红薄纱,身形高挑,姿态灵巧的小倌媚笑着扭动柔软的腰身,做出诱人的姿态。
  红纱与雪肌,相得益彰,里间不穿衣物,红茱萸一览无遗,下身好一点儿,穿了遮羞布,到底是衣不蔽体,行动间春光乍泄。
  马大人谄媚的笑道:“下官不知殿下爱好,今日儿斗胆……”说罢,猥琐的芝麻绿豆眼贪婪的黏在朱睿卿的脸上,“殿下吃惯了大鱼大肉,不如换一些清粥小菜,说不定格外欢喜。”
  被比喻作“大鱼大肉”的朱睿卿:“……”面无表情,看着马大人的目光宛若看着一具冰凉的尸体。
  太子司马玄宏目眩神迷的看了一会儿扭动腰身,或作出撩拨姿态,或作出扭动邀欢姿态的小倌,脑海不适时宜的想,若是换成清衍,会是何等香艳销魂的模样?!!
  这想法一出,吓得太子出了一身冷汗,他从微醺的状态清醒过来,拍桌,怒骂道:“大胆,孤何时说过不爱娥眉爱须眉了?”
  马大人:“???”殿下,你的目光总是黏在您身侧的郎君身上!
  太子司马玄宏的反应有些大,他掀了酒桌,站起来,脚步有些踉跄,朱睿卿站起来扶住了他,“滚,让他们都滚,污了孤的眼——”
  马大人忙不迭道:“好好好,下官领命。”
  “听见没,快滚——”马大人吩咐还在跳着艳舞,搔首弄姿的小倌们。
  “殿下喝醉了,我送殿下回去,无须劳烦马大人。”朱睿卿神色冷淡,道。
  送走太子和朱睿卿后,马大人目光阴鸷的看着残局,阴恻恻的说道:“哼,要你们活不过今晚,什么狗屁太子,在江宁,你算什么东西,还敢喝东喝西,杀了小怡。”
  乘坐马车,回两淮巡盐御史的宅院。
  朱睿卿看着倒在软垫上的太子殿下,两人隔着的距离有些远,他冷眼睨了一眼,突然喊道:“殿下,殿下?”
  过了半响,司马玄宏鼻息沉重的“嗯”了一声。
  “殿下,清衍有一胞妹,名曰清珞。”朱睿卿说了前半句话,酒醉的太子殿下司马玄宏歪歪扭扭的从垫上起身,眸光微亮,讶道:“清衍说什么?”
  太子脑补了一出女扮男装,后暗地里芳心暗许,然后用家中有胞妹一语欺骗他,让他娶了实际上是他的胞妹。
  这事儿,不是没有先例!
  司马玄宏高兴坏了,酒醒了大半,往前倾身,一把握住了朱睿卿的手腕。朱睿卿再一次重复了之前的话语,听得太子激动的说:“清衍所言是真?”
  朱睿卿点了点头。
  “哈哈哈哈……”司马玄宏狂笑不止,高兴的说道:“孤必定娶清衍胞妹为妻,许之正妃之位。”
  朱睿卿有些惊讶,道:“殿下在开玩笑?”以他观没见过面的胞妹“朱清珞”每做的一件事儿来看,她对于这门婚事儿,应不排挤吧?
  不然,怎么能与卫恒许下了山盟海誓,转眼间又攀高枝,攀上了八皇子?
  等回了京都,找个空隙互通一下鼻息,实在是不愿,他可以帮她拒绝!
  八字还没一撇,不急。
  “清衍,你那胞妹,是不是与你生得模样无二致?”太子兴冲冲的询问,手仍旧握着朱睿卿的手腕。
  朱睿卿低下头,看着被太子握在手里的手腕,眉头拧了下,复尔抬头看太子殿下,太子似乎才发现自己握住他的手腕,讪讪的松开,又傻又乐的笑了几下,遮掩自己的尴尬。
  朱睿卿神色如常的答道:“殿下怎知,妹子清珞的确与清衍生得十分相似。”
  太子殿下哈哈大笑,在心里默默的补充道:“因为孤知道,你就是你的胞妹。”
  朱睿卿不懂太子殿下的想法,两个人就着朱清珞的模样谈了起来,一路上欢声笑语不断。
  直到回到宅院,下了马车,太子仍依依不舍,他尝试性的建议道:“不如清衍与孤彻夜促膝长谈。”话脱口而出,他便后悔了,清衍是小娘子,一个清白的小娘子女扮男装藏身东宫已是不易,再与他同床共枕,司马玄宏不敢保证自己会忍住,不动手。
  他已迫不及待想要回到京城,见一见恢复女儿身后的清衍,再娶他为妃,给予雨露。
作者有话要说:  卫戍:这人怕不是个傻子,嗯哼!
作者有话:明天就去长沙啦,然后回学校,所以努力存稿呜呜呜QAQ

  ☆、第六十回 苍天饶谁

  
  不如清衍与孤彻夜促膝长谈。”说话之人,脸色爆红,眼神闪烁,不敢对上他的眼。
  朱睿卿笑了笑,问:“促膝长谈?哈!”眉挑了挑,清晰的听到了刀的出鞘声。
  得知某个人醋意大发,朱睿卿不再玩笑,正经的拒绝皇太子。
  司马玄宏失望而归。
  太子走后,朱睿卿独自回房,还没走几步,听得轻微的声音,一身影落在了他的身后,跟上他的步子,那人哼了一声,道:“促膝长谈?”语调古怪。
  “方才我与他说了朱清珞。”朱睿卿不答,独自说道。
  “朱清珞?”卫戍不明所以,道:“怎么,难不成你打算把你妹子许给太子不成?”
  朱睿卿止住了步子,反身搂住卫戍。猝不及防,卫戍低呼了一声,被他揽入怀中,他的大手抚上他脸上的□□,问:“我家安宁真聪明,不得不感叹一声,你的易容手法当真高超,这肤色,黑如煤炭,丑得自然。”
  卫戍:“……”
  他的手轻轻的蹭过他的脸颊,易容下的真实肌肤蹭的一下烧了起来,隔着一层肌肤,烫得不行。卫戍心虚,眼神游移。
  “想偷香一口,都被吓回去了。”
  “你……”卫戍恼怒,抬眸瞪着他。
  朱睿卿安抚似的抚了抚他的墨发,梳顺他的青丝。
  “委屈安宁了,”他的声音有几分喑哑,热气洒在卫戍的耳边,耳垂瞬间滚烫,红透,如煮熟的虾子。
  卫戍哼了一声,没理他。
  “马大人今天想给殿下尝试一下……”朱睿卿把宴席上发生之事告诉卫戍,卫戍听完沉吟半响,吃吃的问:“太子殿下,他只喜欢小娘子?”
  朱睿卿颔首,又说了自己为何会同太子殿下说起朱清珞一事儿,指不定日后八皇子要倒台,既来他来了,那么对待这具身子的嫡妹好一点儿,也是寻常事。
  卫戍脸色古怪,闷闷道:“说来说去,他还是窥伺你。”指不定,同他一样,跨不过心里的那一关罢了。
  朱睿卿搂住他,想要与之亲热一番,瞅见那极丑的面容,心中忐忑,还是下不去嘴,便搂着他说些话。
  他不解的问:“怎么安宁近来醋性大增,是不是踢翻了无数坛埋藏在府中的醋坛子了?”
  卫戍闻言,反手紧紧地搂住他,不言不语,用行动表明他的担忧,他的害怕。
  月上中天,玉兔捣药。
  朱睿卿抬头望月,喃喃道:“有你在的地方,才是我的歇息处。”
  卫戍发呆中,没听见他的话,等反应过来他自言自语后,抬眸问:“说些什么呢?”
推书 20234-06-27 :美人这样暴躁可不》:晋江VIP2017.11.26完结总书评数:347 当前被收藏数:3615走江湖你会遇见什么?——好基友和好朋友。当然还有大美人~本文主受,类型多样——冰山系炸毛系吊儿郎当混混型……应有尽有~喜欢哪一款,欢迎带回家!情有独钟 欢喜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