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业[古代架空]——BY:纪凌云

作者:纪凌云  录入:06-28

  卫戍曾对他言道,你能帮他夺去大魏的江山,便能得他的欢心。此等大逆不道的话语,如烙印一般,深深的刻在他的心尖。
  以前父亲仍在,他不能,而今,父亲的兵在他手里,他想怎么样,还不是他说得算!
  大手钻入亵裤,抓住它,回想起方才他的一举一动,熟稔的包裹住,幻想是他来亲力亲为,一时间,小小的屋子里充满了他清晰的喘息声,或是愉悦,或是痛苦。
  窗边目睹全部的朱凤泽悄悄的退了半步,回头与枕边人咬耳朵,道:“清衍,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我不及矣。”
  朱茂铖失笑的摇了摇头,这算是夸赞吗?
  真是另类!
  *
  朱睿卿去寻完卫恒,又寻了皇太子,如法炮制的说明自己的想法,不过,这一次他好歹与人保持了距离,生怕方才翻过的小船,再次翻。
  皇太子一脸复杂的神色,听完他的想法,没有率先表态。
  “清衍一定要如此?”
  朱睿卿点了点头,郑重道:“胡人屡次犯我边疆,若不给给予他们重击,怕不是再重蹈前朝覆辙。”
  前朝覆灭,皆因内斗,胡人趁机率铁骑,踏破雁门关,直捣中原。
  朱睿卿谈起前朝覆灭,内心微微酸涩,夏朝成也他,败也他,他摄政开创了盛世,同样也因此萌生了夺权之心,他死后,他手下之人与保皇党起了内斗,夏朝在内部斗争中气数衰落,外邦的铁骑轻而易举的踏破夏朝疆土,直闯东都。
  皇太子沉吟,他这话说得不无道理。
  可是,他要是选择留在北地把蒙古打回老巢,胜利后面临他的将是老四登基,重返京都的难度系数更大。
  朱睿卿看出了他的顾忌,承诺道:“殿下放心,待把胡人打回老巢,不敢再犯我朝国土,皇位龙椅,迟早有一日是殿下的。殿下要是还不放心,清衍保证,不出三年,定然能让殿下以储君的正统名义重返京都。”
  一般身居高位之人根本不可能拿皇权来开玩笑,几乎不会答应他。
  皇太子答应了,他道:“孤相信你。”
  嘴角露出满意的浅笑,朱睿卿说服皇太子,欲告辞离开,离开之际,不料……皇太子叫住了他,他从座位上走下,走到他的跟前。
  犹豫,踌躇的神情展露在这个儒雅郎君的面部,皇太子思虑良久,还是问出了这问题。
  “清衍此举,是因为卫卿?”
  四目相对,双方谁都没有说话,寂静在蔓延。
  朱睿卿轻轻地点了点头,后解释:“不完全。”
  皇太子又道:“孤知道你们的关系。”
  朱睿卿面色如常,点了点头,“嗯”了一声,他没想过刻意的隐瞒,他人知道,是很正常的。
  岂料,皇太子一语惊人。
  他一把握住朱睿卿的手腕,靠近他,举起他的大手,轻抚自己的面颊,阖眼,道:“他可以,孤为何不可?”
  一日被人惦记了两次,朱睿卿反省自己有没有刻意逢迎对方,给对方错误的提示。
  要是被卫戍知道,这小东西又该闹脾气了,何况眼下连踪影都不见。
  皇太子睁开眸子,说道:“孤愿……孤愿意雌伏于你身下承欢。”
  仿佛青天白日被雷劈一般,朱睿卿觉得这信息有些大,眼角抽搐,他眉头皱得紧紧的,目光复杂,道:“殿下何苦委屈自己。”
  “不委屈,什么都不委屈。”皇太子双目凝着他。
  “……”
  朱睿卿费了一点力,方才收回自己的手,他斟酌用词,为难道:“殿下,也许清衍这话有些伤人。殿下日后,后宫佳丽三千,而清衍,弱水三千,只取一瓢。”
  说罢,径自离去,不管礼数问题。
  皇太子目送他离去,眸子里的生机仿佛一点点的被抽掉,整个人变得呆若木鸡。
  躲在暗处的朱茂铖小声道:“孙子太受欢迎了,怎么办?”
  “徒弟头上一片绿意,无不怪乎他老是同你抱怨此事,”朱凤泽计上心头,从怀中取出一物,小声道:“此时,一位医毒双绝的恶人悄无声息的路过。”
  朱茂铖:“……”哭笑不得。
作者有话要说:  章节又名,两攻相遇,必有一攻
并,祖宗and师父帮你谈恋爱,今天为了徒弟和孙子的恋爱又是操透了心的两位“老顽童”

  ☆、第七十八回 药引(一)

  
  连续五六日没见太子,连着卫恒都不见踪影。
  是日也,天放晴,难得的好日子。
  路过卫恒的卧房,门突然从里打开,一人行色匆匆,低着头往前冲,怀里捞着外裳。
  那人与朱睿卿相撞,两人分别止住步伐。
  “殿下?”朱睿卿眉头皱得紧紧地,声音微高。
  只见他衣衫凌乱,脚步虚浮,细细打量,好家伙,脖颈处几处耀眼的红梅仿佛述说了所发生的一切。
  不知是羞恼还是……皇太子红了眼圈,迅速的推开他,也不言语,加速离去的步伐。朱睿卿望着他离去的地方蹙眉,沉思。
  轻轻的一声阖门的声音在寂静之中十分突兀,朱睿卿扭过头,发现卫恒卧房一闪而逝的衣角,也不知那人何时驻足在那儿。
  情之一事,素来是剪不断理还乱!
  稍后,在偏厅用完早膳,遇上了朱凤泽与朱茂铖,两人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咳咳,清衍,那个……不知你得到消息没,方才我听闻,这几日有一刺客孤身刺杀蒙古王子莫日根。”朱凤泽侧过身子,对朱茂铖挤眉弄眼,让他配合,一边卖惨说道:“也不知,是不是那傻孩子。”
  “听说那刺客伤得挺重,莫日根真是好运气,这都无碍。”朱茂铖配合,语气惨痛。
  朱睿卿心中紧张,忽的站起来,面色凝重,说道:“当真?!!清衍即刻出兵,把蒙古人赶回老巢。”
  这几日闲着,朱睿卿没有掉以轻心,虽在等待卫戍,也不妨碍他办公——他与阿穆尔取得了联系,两个人在书信来往中达成了共识。
  他助阿穆尔登上皇位,两人共同除掉莫日根。
  *
  蒙古军营。
  连续几日遭遇刺客,起初守卫莫日根的蒙古高手还能发现异常,后来……有人在他们的饭菜中下了无色无味的“化功散”,亏得莫日根警惕,不过,没有蒙古高手的拱卫,莫日根当夜受刺,受了重伤,被一刀砍中了胳膊,深可见骨,胳膊差点被整只卸下来。
  许是命不该绝,消息被隐瞒住,等阿穆尔知道,莫日根已苏醒了。
  这都没要他的老命,还真是苍天保佑!
  屋漏偏逢连夜雨,莫日根苏醒的第二天,消息走漏,没过半天,听闻手下士兵来报,魏军大军压境,不战而退不是他们蒙古军的风格,莫日根负伤上阵,在后方指挥,心腹巴图充当前锋。
  未料,魏军节节败退。
  莫日根被胜利的喜悦,以及连日刺杀掀起的怒火冲昏头脑,并没有因为自己带伤而退却,反而下令让蒙古大军向前推移,阿穆尔收到消息,象征性的劝劝莫日根。
  不劝还好,身为死对头的胞弟一劝,莫日根迫不及待的想要迅速取得胜利,速战速决。如此一来,正中下怀,蒙古军步步逼近,魏军一路后退,从趋势来看,像是溃败不成军的样子。莫日根在军队后方,听闻魏军败退的消息,喜不自胜。
  拉锯战持续了一天一夜,蒙古军深入魏朝边境的腹地,当莫日根意识到不对之际,为时已晚。他们被魏军包抄了,进退维谷,除非能冲破某一处,冲出去。
  随着粮草减少,手下人来报惨重的伤亡,莫日根已然明白自己中了敌人的圈套。
  粮草彻底不足供应他们蒙古士兵吃喝的那一天,莫日根下令让前锋突破重围,舍弃大部分军队,让人护送自己先回到大本营。
  观察许久魏军薄弱处是哪一点,莫日根与一小股精锐士兵突破重围。
  没有意想中的困难,轻而易举的突破了魏军薄弱处的兵力,莫日根率一小股精锐连忙仓皇逃窜回蒙古大营。不料,这一切都是魏军的计中计,快抵达蒙古大营时,他们被截杀,敌强我弱,莫日根伤势未好,被魏军将领擒下,押送回阳城。
  “二皇子,好久不见。”朱睿卿坐在上首喝茶,近日皇太子对众人称病,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卫恒卫将军前去探病,好几次都被皇太子派人打出,这点小事不提也罢。
  魏军如今掌兵权的实际之主是朱睿卿,连朱凤泽都没预料到,轻而易举,他的好孙子就把魏朝的命脉握在手中。
  活捉蒙古统帅莫日根,让众位将领对朱睿卿的军事领导才能打从心底佩服。
  大丈夫能屈能伸,不仅能女装为密探打入敌方军营,窃取密保,立下大功,还活捉了敌方统帅。莫日根没被押送到阳城,众武将呼声最高的是“杀他祭奠卫公”的声音,此声被朱睿卿以一己之力压下,言道“此人还有重用,不能轻而易举的斩杀”。
  武将们深知,提过一两次,便不再提斩杀莫日根一事儿。
  眼下,莫日根被五花大绑,他的伤势未好,被草草的对待一番,押送至朱睿卿跟前时,面色惨白,看着命不久矣的模样。
  朱睿卿派人去喊朱凤泽前来,有他在此,莫日根便是半截入土,他都能救回来。
  朱凤泽救治敌人的方法简单粗暴,喂了莫日根一记南疆子母蛊毒吊着命,笑得意味深长,道:“清衍放心,你随便怎么折腾,他都死不了。”
  再次见面,莫日根身为阶下囚,望着上座换了便装,锦衣玉冠,温润如玉的郎君,心中恨得不行,面上佯装一番,扯嘴角,露出自嘲的笑。
  “没想到,你小子……”莫日根哼哼唧唧了几声,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一旁坐着的朱凤泽示意让人给莫日根解开身上的绳子。
  “这……”犹犹豫豫。
  朱睿卿望向朱凤泽,朱凤泽对他点了点头,朱睿卿首肯,这才有人给莫日根解绑。
  熟料,莫日根刚被解绑,不知为何,捂着自己健硕的身子,满地打滚,直至满头大汗,方才停止。
  “你若是想跑,定让你这厮七窍流血而亡。”坐在朱凤泽身侧的玄衣男子,冷冷的解释道:“你中了南疆的蛊毒,想活命,就乖乖的听话。”
  朱睿卿在上一世得知祖父武帝的生母乃是出身南疆的圣女,南疆地处湿润瘴气弥漫的南域,从古籍得知,南疆人素以养蛊为活,代代如此,古老神秘又传奇。
  漠北地处北方,与南疆一南一北,横亘千里,便是如此,几千年来,南疆养蛊虫的美名还是天下皆知。
  莫日根眼里惊现惊恐的神色,他想起自己被迫吞入小拇指大小的蛊虫的事实,那么大的一只虫子,此刻在他的身子里胡乱的钻来钻去,待他逃离了这鬼地方,一定要让草原的巫医看看,能不能引出蛊虫。
  “想来我们的蒙古王子也没心情叙旧,”朱睿卿抬步朝莫日根走去,蹲下身子,一把揪住他的领子。
  这么粗鲁的动作在他做来,丝毫不显得有伤风雅。
  朱凤泽夸赞道:“我们家清衍真是我们朱家容颜姣好中的佼佼者。”
  朱茂铖一把捂住他的眼,压低声音,说:“好了,别看了,我们走吧,孩子们的事我们别插手了。”
  等他们走远了,朱睿卿依稀能听到如是对话——
  “别拽,夸一夸小孙儿怎么了,难不成你还吃味……”
  “知道是孙儿就好,你的眼神别老落他身上这么久,要知道……是不对的……”
  “这么大年纪了,还小心眼……”
  “……”
  ……
  朱睿卿突然有些羡慕他们神仙眷侣般的生活,不问世事,身边只有对方陪伴。
  走了一会神。
  “他在哪?”
  莫日根被他拽住领口,呼吸不畅,他当初是脑子进水了才会觉得此人貌美,明明是蛇蝎心肠……要死要死要死。
  “我再说一遍,他在哪?”
  莫日根翻了个白眼,八尺壮汉,差点儿被勒得晕厥过去。
  朱睿卿一把扔下他,站起身,居高临下的俯视他,面色冰冷,浑然不似女装时的风情万种。
  “咳咳咳咳……”莫日根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等缓过来,抬眼看他,语气莫名,说:“他是谁?我根本不知道你说的他是谁?”
  莫日根望着他昳丽的容颜出神,想着自己曾经宠他一事,那可是一个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里怕摔了,心中委屈。
  这种情绪很快泯灭了。
  “他,是卫戍。刺杀你之人,卫戍。”朱睿卿解释。
  莫日根心存报复,笑容古怪,问:“你跟他,有一腿?”
  朱睿卿不答。
  “他啊,受了好重的伤,估计半条命去了。”莫日根绘声绘色的描述那晚自己遭遇的刺杀,以及如何反击敌方刺客。
  “他受了三道刀伤,五道剑伤,刀刀入骨……”他坐在地上,比划着。
  “闭嘴!”朱睿卿喝道。
  莫日根眸里闪烁绿光,激怒他仿佛让他兴奋不已,他越发高兴的描述那一晚发生的一切。
  “我说了,闭嘴——”
  莫日根仍受着重伤,他一记掏心的脚窝子下去,莫日根这八尺壮汉都被踢得整个人倒仰,摔了个四脚朝天,一口血喷出。
  于是,他终于闭了嘴。
  新伤加旧伤,莫日根恨不得玩弄一番对方再生啖其肉,方能解恨。他捂着自己的心口,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瞪大一双眼,凝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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