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业[古代架空]——BY:纪凌云

作者:纪凌云  录入:06-28

  “吓着我没事,别吓着其余人了。”
  “……”
  卫戍动作温柔的用帕子擦去他脸上的妆容,朱睿卿拧着眉,卫戍见擦不干净,便去打湿帕子,用湿帕子擦掉他脸上余下的污浊。
  “你的胞妹是否与你生得一般?”卫戍尽量使得自己手下的动作轻柔半分,奈何他脸上的妆容不好卸下。
  朱睿卿嗅着他身上冷梅混合草药的气息,“嗯”了一声,含糊道:“夫主难不成纳了一个不够,还要找到奴的胞妹,娶她?”
  “……”
  “身患疾病,不好女色。”
  “不举吗?”
  “……”卫戍艰难的说:“不是。”
  他把朱睿卿按下,坐在梳妆镜前,身子倚在台前,拿着润肤的猪油膏,往他脸上抹去。名唤猪油膏,却是添加了不少四季鲜花入内,因上脸后润肤似猪油而得名。
  卫戍的手法有些生疏,粗鲁,折腾得他的脸红了大片。
  上完猪油膏后,敷铅粉,朱睿卿的肌肤生得白润,微微擦上一点即可。敷完铅粉后,便是画眉,他的眉昨日被修剪过,没了之前的天然茂密,但底子在那,卫戍工笔不错,在纸上作画与脸上作画区别不大,眉随便用螺子黛勾勒出眉尾。
  再来是两颊的胭脂,卫戍想了好一会儿,回想起他阿娘怎么梳妆打扮,挖出一点儿胭脂,在手心化开,微微拍打在他的脸颊上,晕出自然的模样。
  最后是上唇脂,卫戍用指腹在他的嘴上抹匀胭脂,脸上神色认真,像是对待一副未完成的美人图。
  “有一美人兮,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卫戍随手捏来曹植的《洛神赋》,以此感慨一番自己手下的杰作。
  “……”朱睿卿想,他就不该胡来,想要刁难卫戍,挖了一个陷阱,结果把自己踢下去了。
  卫戍不让他睁眼,朱睿卿听见他说“还差点什么”。
  “花钿……”
  卫戍给他贴花钿,选了一日常见的梅花样式的花钿,沾上胶,给他贴上。
  “睁眼瞧瞧……”
  朱睿卿睁眼,铜镜中映照出一人,便如卫戍所念的《洛神赋》般,其形,翩若惊鸿,婉若游龙,朱睿卿下意识的摸了摸□□,差点儿……
  他差点儿没认出镜中的人儿是他。
  “夫主的手艺儿挺好的,怕不是时常给娘子画妆容?”朱睿卿假笑,问道。
  卫戍的手捏着他的下颌,抬着他的下巴,左右仔细瞧了瞧,一边瞧一边答道:“你是第一个。”且还是个郎君,真是别具一格的体验。
  “若不是昨夜与你接触过,真真难相信,你非小娘子。”
  朱睿卿笑,白牙晃人眼,他说:“夫主,奴同样难以想象自己不是小娘子。”
  卫戍颔首,道:“有什么不懂问伺候你的丫鬟,或者庄子上的管事。”
  “聪明点,”卫戍拍了拍他的脸颊,警告意味十足。
  俯身在他耳边低声道:“我不想,不过三日,见你的尸体。”
  “如此惊艳的一副皮囊,莫要随意折煞了。”卫戍呼出的热气洒在他的耳边,朱睿卿缩了缩身子,有些不习惯与他亲近。
  “要知道,人越多的地方,人心越难捉摸。”
作者有话要说:  哒哒哒,更新哒,欢迎多留言啊,么么哒~
男主的确要努力升级打怪,走出新手村
如今只有一副好皮囊,长得好看优势还是很多的~练武功,在朱家的时间段,而且练武非一日的努力,前辈子摄政王的武功也就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打一般人还是可以滴,这辈子,当然给他开点外挂,不然就要惨啦!

  ☆、第十三回

  夜里,卫戍在书房从手下人那里再一次拿到了朱睿卿祖上三代的身家来历。
  比起前一次的寥寥无几几个字概括,这一次,卫戍手里的纸张比之前厚实了不少。
  “大夏燕王旁支……”卫戍低声念叨。
  想不到他还是大夏王朝王室的后裔,可惜,夏朝覆灭,如今他们朱家不过是平民百姓罢了。
  听老一辈的人说,夏朝的世祖朱凤泽惊才绝艳,年纪轻轻为王,独挑大梁,驱赶了来犯本朝的匈奴、鲜卑等五胡。
  可惜……坐拥天下容易,治理天下难也。
  江山从世祖手中传下,再传三代,到了夏肃宗手中,五胡破关,夏朝覆灭,汉人遭罪。
  期间,出了一位没有称皇,死后被追封为皇,并且被抹黑的帝王,史书上对他的记载寥寥无几,只言片语道出一生,卫戍从只言片语里感受到了文字下的暗潮汹涌。
  他想,要是他不死,卫家的祖宗不至于叛变,要知道,卫家一直以来都是保皇党,那一位不可言说的皇死后,卫家无男丁再出仕,以至于怕被连累,远离帝都,迁徙到了江南水乡。
  一待,便是几十载,直至昔年卫家的老祖与魏□□达成同盟,驱赶五胡,恢复中华大地的安稳。
  魏□□怜惜卫家劳苦功高,特此封卫家老祖为镇国公,世袭五代。
  百年矣,传至卫戍父亲手里,已是第四代。
  他一字不漏的阅览完手中的消息,今日儿朱睿卿说他村里的老秀才教授他读过一些书,卫戍是不信的,他的演技不错,若不是卫戍核实一切,当真要被他哄骗团团转。
  卫戍本该对他处处提防,可不知道怎么,夜间翻来覆去,思及他的作为,便心怀侥幸,想着慢慢观察。
  事实上,卫戍暗中观察朱睿卿,他何尝不是呢!
  比起在朱家每日干又苦又累的活儿,吃食简陋,让他难以下咽,在卫家的庄子上度日,不知舒服几何。
  正所谓,饱暖思淫/欲。
  吃饱穿暖,日子过得舒坦了,才有多余的时间想其余的,不然前辈子学了半吊子武功的摄政王不会吊儿郎当的扯上江湖的几个好友,领着圣旨,一脸欢喜的求仙问道去,不过是无聊便想着长生罢了。
  他的这具身子,朱二郎是不会武的。
  习武要从零学起,谈何容易。
  朱睿卿叹了一口气,春暖花开,亭下的小丫头们都在踢着毽子互相玩耍,笑闹声与他的哀愁形成鲜明的对比。
  嫁给卫戍的这几日,卫戍日日都来他这儿留宿,时间不长,不过已能给庄子上的人一种错觉,他很受宠的错觉。
  而且,自打卫戍纳了他,宠幸他后,气色好了不少,不少人为此暗暗咂舌,称朱家的娘子是福娃,嫁给郎君后,即便夜夜恩爱,他的身子没有亏空,反而渐渐转好。
  朱睿卿听了此等言语后,很是不屑。
  他与卫戍一清二白,他的身子自然不会亏空。
  思及卫戍,他抿嘴一笑,墨色的眼珠里充满了笑意。
  朱睿卿挺喜欢自己名义上的夫君,没达到男女之情的喜爱,不过是对于他的表相颇有好感。《逍遥游》中曾有言,藐姑射之山,有神人居焉,肌肤若冰雪,淖约若处子。而卫戍,便如姑射仙人,肌肤似雪,一脸苍白病态使人三分怜惜,五官出众,令人恍若珠玉在侧。
  这是他嫁给卫戍的第五日,听卫戍说,长公主派来监视他冲喜的张管事已快马加鞭回了京都,禀报长公主他的情况了。
  卫戍说这话时,在灯下的表情阴晴不定,朱睿卿瞧着,有几分咬牙切齿,似乎恨不得生啖其肉的阴狠模样。
  瞧瞧,一定是有仇!
  自古以来,主母与庶子的关系,大多数如水与火,难以相容。
  廊下伺候卫戍的贴身丫鬟捧着药碗袅娜行过,一侧的小花园里,小丫头们在踢毽子,欢声笑语飘入他耳,与在朱家劳心劳力形成鲜明对比。
  他倚窗唤住卫戍的贴身丫鬟,——“凤来,这是送给夫主的药吗?”
  凤来愣了愣,没有想到他会喊住自己,嘴角的笑意凝了一下,道:“对的,夫人。”
  说话间,朱睿卿已从屋内走出。
  “夫主眼下在书房?”朱睿卿猜测。
  被卫戍纳为妾,居在别庄上几日,他能打听的都打听得差不多了。
  卫戍的日常行程,他自然知道。
  凤来犹豫了下,不知道该不该说,声音压低,说:“回夫人,郎君在……书房。”
  书房是他从未踏足过的地方,往日没听说过谁允许踏足其内,除了伺候的小丫头。
  朱睿卿心念一动,书房里一定有他想要查阅的书籍,例如他死后后人编撰的史书什么的,如此一来,他迫切的想要混入书房,嘴角自然露出一抹惬意柔和的浅笑。
  “凤来,这药,我帮你送,怎么样?”
  “这……”凤来露出为难的神色,不太情愿,怕被主子责罚。
  朱睿卿说话间,下了先手,几乎是半抢过凤来手中的托盘。
  凤来急得眼圈一红,哑着嗓音说:“夫人……”
  “你要是怕被责罚,跟着我便是,一切由我帮你担着。”
  朱睿卿都这样说了,凤来低着头,不时抽搭着,跟着他往书房而行。
  朱睿卿听着身后的哽咽声,心中烦闷。
  无论在什么时代,书籍都是有钱人家才能拥有涉猎的物品,他迫切的想要了解自己一遭身死后发生了何事。
  无论如何,史书总会给他一二答案。
  看见通往书房的花拱门,他松了一口气,总算不用再听身后的丫头哭哭啼啼的声音了,端得是心烦。
  花拱门守着护卫,护卫把他拦下,横眉冷对,道:“书房重地,闲人勿入。”
  朱睿卿小小的哼了一声,抬高声音,墨玉眼凝着护卫的冷脸,道:“我是闲人吗?去禀报夫主,说我给他送药来了。”
  “药凉了,药效不足,夫主怪罪下来,谁担当,这责任,我可不揽。”他懒懒的说,一脸无所畏惧。
  身后的凤来抬眸,与护卫们对视了一眼,点了点头。
  护卫狐疑的瞅了朱睿卿好几眼,在朱睿卿狐假虎威的催促下,连忙入内禀报。
  朱睿卿与护卫谈话的声音着实不低,卫戍在书房的外间看着书,听见了他们交谈争执的声音,他拧了拧眉头,不一会儿,护卫急促的脚步声传入耳中。
  “郎君,四夫人说,她给你送药来了。”护卫在门外禀报的声音传来。
  卫戍低声呢喃:“他怎么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想昨天修文就更新的……但是……就……元宵节过了,预告着春节正式跟我们拜别QAQ
设定小小修改了下,说明一下,摄政王前世的武功没有达到那种高手摘叶杀人的地步,二流武功吧,然后改了和四娘子是双胞胎的设定,因为我发现……喵哦,一个是老二,一个是老四,他们……这bug,咳咳,当初设定本来不是双胞胎的,写着写着,就写了双生,现在再改掉,非双生,模样七八成相似!

  ☆、第十四回

  
  卫戍让手下的护卫放朱睿卿入内,护卫应承。
  花拱门外,朱睿卿侯了一会儿,另一入内禀报的护卫匆匆回来后,语气恭敬了许多,低声道:“夫人请入内。”
  朱睿卿没着急入内,墨玉的眸子玩味的盯了一会儿拦住他的护卫,弄得护卫面红耳赤,眼神不知何处放后,嘴角微微上扬,说:“庄子上流传夫主如何宠我的传言你们该多听听,省得下次我吹个枕头风,包你们吃不着兜着走。”
  护卫齐齐低头,噤若寒蝉。
  身后的凤来脸色一变,低着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朱睿卿搬出卫戍狐假虎威一波后,便不再理会,往书房内而去。
  廊外响起了脚步声,没一会儿功夫,卫戍见一身形高挑,穿素雅裙装的小娘子端着托盘入内,托盘上是他素日里喝的药。
  他的视线往上,那人迎着光走来,近几日过得舒坦,伙食上佳,脸饱满了些,若中秋之月,绮丽的眉目间中染着不可忽视的英气,没有铅粉敷面,眉未勾勒,唇饱满红润,仔细瞧瞧,倒是可以窥出一二郎君的飒爽英姿。
  那人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笑,唇启:“夫主,奴给您送药来了。”
  朱睿卿把药安放在他的书桌前,端起,绕过桌角,朝桌后走来,门口处的凤来探头探脑往内看着发生的一切。
  卫戍头疼,语气不善,问:“怎么是你送来的,凤来呢?”
  朱睿卿捧着温热的药碗,率先法制人,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幽幽道:“奴偶然得见凤来端着药从廊下走过,思起夫主的身子,奴帮不上什么忙,便自告奋勇前来给夫主送药了。”
  卫戍:“……”
  卫戍还没说什么,护卫急匆匆的夺门而入,扰道:“郎君,张管事从京都回来了,在门外要求见您。”
  朱睿卿闻言,眉一挑,端着药碗默默的站到卫戍身侧去,斜着眼瞟他。
  “放他入内。”卫戍的语气似结着寒冰,面色不善,眼神阴鸷。
  朱睿卿私以为卫戍对他已够不耐烦,没想到对于长公主派来监视他的下人,表露出的厌恶神色更甚。
  待张管事入内,卫戍已调整好了面色的神态,冷冷淡淡,眼神凝在手中握着的书籍上。
  张管事前脚迈入门槛,朱睿卿懒懒的开口:“张管事来着真不是时候,夫主正忙着吃药呢!夫主,书再好看,终归是身子为根基之本,莫要本末倒置。”
  朱睿卿的语气有些阴阳怪气的,卫戍没想到他会帮他寻个理由说话,有些诧异的放下书籍,抬眼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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