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庆小世子[古代架空]——BY:夏五七

作者:夏五七  录入:06-28

  “我能去见见他吗?”殷子俨的声音里带着颤抖,满心希冀地想要去看看他。
  “殷将军刚刚是没听懂吗?还请殷将军离我们家毓玠远一点,若是无事,还请殷将军不要踏进我安王府的门。”
  夏毓瑾冷冷的摔下一句话,就推门而出,夏毓璋跟随其后,扬长而去。徒留殷子俨痴坐一旁,不知该作何举止。
  “上酒。”殷子俨坐了一会儿,叫了壶酒,独酌了起来,一杯接着一杯,喝个没完。嘴角带着笑,眼里有水光,似喜非喜,心中难免激荡。
  夏毓玠因为昨晚的事,被软禁足在家里不得出,自然也不知晓鱼羊斋发生的事。只是想起昨晚的事,心还会扑腾腾地跳。
  “扑腾。”
  夏毓玠正趴在床上,晃着白生生的双足乱想,就听到床边传来的响声,“听松?”
  没有听到回应,夏毓玠歪着头看了过去,黑乎乎的人影背着光走向自己,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酒香。
  小世子从床上翻身坐了起来,心中害怕,忙提声喊道:“来人啊!”
  “别喊!是我。”人影向前走了几步,露出了阴影里的脸。
  “殿下?”外头人听见喊声,涌到门口听吩咐,却没了下文。
  “别进来,没事了,下去吧。”
  “你怎么来了?”夏毓玠看窗外翻进来竟是殷子俨,吓了一跳,压低了声音问道:“怎么进来的?”
  “翻墙,翻窗。”殷子俨走到跟前,闷闷地说了两句,在小桌子前坐定了,夏毓玠下了床,也坐了下来,顺手给他倒了杯茶,“嘻嘻,你是喝醉了吗?一个将军,倒做起梁上君子的勾当了。”
  “你说呢?你家大门不让我进来,是为什么?”
  “我——我不晓得。”夏毓玠一听这话,眼神躲闪,支支吾吾地摇头否认。
  “小骗子,你兄长今天去找过我了,还装不知道。”
  “啊?我哥哥去找你了?没把你怎么样吧?”夏毓玠慌得很,起身就想看看殷子俨有没有被自己兄长欺负。
  “没有。”殷子俨双手拢起小世子在身上摸索的手,按着他坐在了自己身边,“不过——我的小殿下,你可真让我吃惊啊!”
  “你这么好,可让我怎么喜欢才好。”殷子俨看着夏毓玠,不知如何的欢喜,半倾身扶着他,在他的头顶落下一个吻,缱绻而庄重。
  “你一身酒气,熏死人了。”夏毓玠的脸红扑扑的,站起身来,就想推他走,“天色晚了,我要睡了,你快走吧。”
  殷子俨也不反抗,被推至窗前,手扶着窗棂,笑着看向屋子里恼羞成怒的小世子,道:“那我明日再来看你。”
  “谁要你来看!”夏毓玠大力的把窗子关上了,飞快地走向床榻,扑了上去,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打滚。
  “做什么要亲我!登徒子!”随即又忍不住地把手伸向了头顶,笑得憨态。
  

  ☆、跪祠堂

  被关在屋外的殷子俨有些郁闷,怎么才说没两句就被轰出来了呢?还没好好说说话呢,最近都没怎么见面,只怪自己情难自禁。
  在窗外静静地站着,能听见房中细微的声响,小世子蒙在被子里害羞的呜咽声,听得殷子俨心痒得很。站了许久,才转身离去,今晚,自己还有事要做。
  殷府中,殷子俨房中的烛火天明才熄,殷子佑在兄长书房中待到半夜才离去,离去时,脸色写满了不可置信。
  关于学业,关于仕途,关于家族,殷子佑在一夜之中被灌输了个彻底,直到最后——
  “我不会成亲,也不会有子嗣,所以今后殷府只能靠你了。”
  “大哥,您这是什么意思?”殷子佑表示没太听懂。
  “我从知事开始,就在为家族打拼,到现在为止,殷家已经算是一二等的世家,只要你争气,不出岔子,守住殷家不成问题。”
  “大哥,您知道我不是说这个。不成亲是什么意思?”
  “我有了一个喜欢的人,想同他厮守,这个人你也认识,就是安王世子,夏毓玠。
  “这件事,我稍后会同祖母交代的。”
  平地一声惊雷,炸的殷子佑半天没缓过神来,张着嘴巴,像是木了。
  “这,这,这——这你们都是男人。”结巴了半天,殷子佑说出了一句看似废话的话。
  “是。”殷子俨大方地承认了。
  殷子佑看着大哥,迟疑了一会儿,象征性的来了一句:“这不太合适吧?”
  “是不太合适。”殷子俨顺着他点了点头,“但是,我心悦他,想与他在一起。”
  自己敬仰的大哥喜欢上了自己不学无术的好友,虽然没有贬低好友的意思,可是这算是怎么回事?这差的也太大了吧!
  交代完事情之后,殷子佑就被轰了出来,他一个人走回自己院子的时候,觉得自己刚刚可能是魔怔了,才会听到这么离谱的事情。
  对,一定是我太困了,在做梦,回去睡一觉就好了。殷子佑磕磕绊绊地走到床前,一头扎进了被褥里。
  第二天,殷子佑去国子学的时候,殷子俨还没出门。
  殷子佑顶着偌大的黑眼圈去学堂,依然没有瞧见夏毓玠,他还在请长假,殷子佑只能怀着困扰他一整夜的疑问上课,打算下学了再去看看他。
  但是,这个疑惑注定在今天解决不了,一下学,家中侍童就来寻他,说大爷被罚跪祠堂了。
  等殷子佑赶回家时,殷子俨已经在祠堂跪了大半晌了。
  殷子佑拽过殷伯就问:“这是怎么回事?我早上出门不还好好的吗?”
  “这——老奴也不清楚。二爷您上学不久,大爷就去找老夫人了,两人屏退左右,谈了好半天,只听得老夫人情绪激动,发了好大的火,还摔了茶盏,然后大爷就被罚了。”
  “难道是——”殷子佑听着不太妙,不会是坦白了吧?
  “二爷您说什么?”殷伯没听清,问了一句。
  “没什么,我去看看祖母。”殷子佑看了跪在祠堂里的大哥一眼,抬脚疾步朝老夫人院子里而去。
  还没进屋,就看到殷子娴走了出来,轻轻招了招手,“子娴,过来一下。”
  “二哥,怎么了?怎么没进去?”殷子娴看二哥鬼鬼祟祟地在屋外张望,就应声靠过去。
  “祖母在里面吗?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祖母在里间,我也是听到祖母朝大哥发火了,我才过来的,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那我去瞧瞧,你先别进去,后面我在跟你讲。”殷子佑收拾了一下衣服,深呼了一口气,下了很大决心似的大步迈向堂屋。
  殷子娴听话地待在屋外,在廊前的石桌前坐了下来,等殷子佑说服祖母,放大哥出祠堂。
  “这个混账……”
  “当然不能祸害好人家的姑娘,但是……”
  “他才十六岁……”
  “他怎么敢!……”
  只言片语传了出来,殷子娴听不明白。二哥在屋里与祖母谈了许久,方才出来,灰溜溜地。
  “二哥,怎么样?”
  “不怎么样,走吧,回去我跟你细说。”
作者有话要说:  
端午回老家,没有电脑,休息三天。
抱歉哦~~

  ☆、幽会

  夏毓瑾两兄弟在家中,并不知道殷府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自家幼弟院子里,夜间每每有梁上君子来访,所谓日防夜防,家贼难防。
  秋夜凉爽,夏毓玠在书房翻了片刻书,便回到了卧室,趴在桌子上,眼睛不时地瞄着窗子。忽地黑影窜进房中,“你怎么又来了?”他看似埋怨,语气里却满是惊喜。
  “昨日你在等我吗?”殷子俨看这小眼神,早就看穿了一切,笑着问他。
  小世子有些心虚,脸色涨的红了,偏过头去,忿忿地说:“没有,我很早就歇息了,才没有等你。”
  “好好好,昨日是我的错,让你白等了。”殷子俨坐到他偏头的那一面,轻轻摸了摸他的发鬓,看着他说:“昨日,我去找祖母摊牌了。”
  “什么?”夏毓玠一听,飞快地抓住了他的手,“这——那我以后还怎么登你殷府的门啊!”
  “怕什么。小世子登不了我殷府的门,我登你安王府的门也一样,我这一进门,可就是世子妃了。”
  夏毓玠慌得就想用手堵住殷子俨的嘴,紧张的都结巴了,“你,你,你胡说什么,什么世子妃,我和你正经说话,你在这儿糊我!”
  “怎么就是糊你了?我正经说呢,小殿下。”殷子俨轻轻扒下捂着的手,不着痕迹地亲了一口他的手心。
  夏毓玠抽回了手,“哼!我才不娶你呢。”
  “这是为何?”
  “相公要养家糊口,我才不干呢!”夏毓玠低头打量了自己的手,柔软不似男子,十指纤瘦,无一丝薄茧,有些沮丧。
  “好好好,养家糊口的事情交给我,小殿下就好好歇着,好吗?”殷子俨看他失落,顺势将小殿下抱起,坐在了自己腿上,揽住了他。
  小世子挣扎了一下,未果,觉着这样坐着还挺舒服,就这么坐着了。
  “自然该是如此。”摸了摸殷子俨的手,十指虽长,关节分明,手掌心有茧,虎口处常年练枪练剑留下的厚茧,不免有些疼惜。
  “你的手好大哦,比我的大。”夏毓玠翻开他的手掌,掌心相对,比了比。却被殷子俨十指相插而扣,“小殿下还会长大。”
  “你也会长大,对吗?”殷子俨的气息呼在夏毓玠的耳畔,有些痒,夏毓玠偏了偏头,转过去看着他道。
  “对,我们还会再长大,会一起长大,一起变老。”
  “我不想变老,变老就不好看了。”
  “殿下会一直好看下去的。”
  “嗯,就算老了,我也是顶顶好看的。你也是,你老了,大概像我父王那样,是个俊美的老男人。”夏毓玠想象了一下,自家父王的脸换成殷子俨的,真逗!
  “不过那是很久以后的事情了。”
  “对了,老夫人罚你了吗?”
  “倒也没怎么罚,就是跪了一夜的祠堂,没赶来见你。”
  “那得多疼啊!我看看。”作势就要掀殷子俨的下袍来看,被殷子俨挡住,“没什么好看的,跪了一夜而已,不算什么。”
  “我就要看。”夏毓玠指向床铺,“去那儿躺好。”
  两人僵持了一会儿,殷子俨还是妥协了,走向了夏毓玠的床榻,乖乖地躺了上去,“好了,来看吧。”
  夏毓玠走过去,掀开了下袍,把裤子撩了上去,只见得两处膝盖乌青的吓人,“疼不疼啊?怎么这么严重?”
  “不算什么,我战场上留下的伤,比这瞧着可怕多了。”
  “快别说了,我去给你拿药。”
  “不用了,过几天就好了。”
  “你说了不算,好好躺着。”
  殷子俨听得他带着哭腔,也没再坚持。
  夏毓玠翻箱倒柜地找化瘀活血的药膏,心里却酸涩的要命。
  指尖抠了一大块药膏,抹在了膝盖上,小世子没做过这种事,小心翼翼地,生怕按重了,弄疼他,轻手轻脚地涂抹着。
  “你重点,你这样我痒。”
  “哦,好。”
  殷子俨被夏毓玠那小手指摸得都快疯了,轻柔的像是在自己的心上抚摸,心火顿起,又不忍打破这份安宁。
  “好了,你回去的时候当心点,别爬墙了,走大门出去吧。”夏毓玠抚下外袍,把他扶下了床。
  “不了,没事。走大门,你兄长该揍我了。”
  “没事,我去帮你挡着。”夏毓玠极自然地挽着他的手腕,就要去开门,被殷子俨拦住了,“好了,好了,别闹了,你要去挡着,我可就真栽在你们安王府了。”
  “好吧,好吧。”
  “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殷子俨抱着夏毓玠狠狠地吻了一口,才跳窗而去,留着夏毓玠在原地,捂着额头,想跳脚,总觉得亲密得紧。

  ☆、察觉

  夏毓璋下衙回来,路过飨味坊的时候,买了新出的藕粉桂花糕和冰皮月饼,去看望被禁足的夏毓玠。
  途径夏毓玠围墙外,看这西面背阴的墙体像是有什么不对,夏毓璋蹲下身子仔细的验看,墙体有外力蹬踏,墙外的花草也有踩踏的痕迹,月季花刺上还有片布屑。
  “毓璋,你蹲这儿干嘛?”夏毓瑾来看看小弟,正巧看到二弟在院子看着什么出神,出言打断了他。
  “我在看,我们府上大概是有小贼光临了。”夏毓璋把手里的布头递给了大哥,“上好的料子,不是我们府上所有的,还有这墙体。”
  “难道是溜进了毓玠的院子?咱们快去看看。”
  兄弟二人快步走进院中,夏毓玠躺在躺椅上,吃着提子,听着外头请来的说书先生说书,甚是惬意。
  “大哥二哥,你们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给,这是飨味坊的新品,给你尝尝。”夏毓璋将手里提的吃食给了夏毓玠,夏毓玠起身接过,放在石桌上,道:“多谢二哥。”
  “毓玠,近日你院中可有财物被盗?”
  “没有啊,怎么了?”夏毓玠拆开了包装,捻了一块小月饼,咬了下去,口齿生津,甚是香甜。
  “我方才绕过你围墙,墙外似有人翻墙而入的痕迹。”
  “咳咳咳——”夏毓玠听了,大吃一惊,吸了一口气,却被冰皮碎屑呛个正着,咳得是惊天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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