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庆小世子[古代架空]——BY:夏五七

作者:夏五七  录入:06-28

  夏毓瑾看他咳得厉害,连忙过去帮他拍背顺气,“怎么了?呛着了?慢些吃。”
  夏毓玠慢慢地缓过气来,“没事,没事,我没有财物被盗,也不曾见过窃贼。”
  “真的?”夏毓璋看他神色慌张,语言重复、闪躲,该是有所隐瞒,不免有些疑惑。
  “真的。”夏毓玠特别肯定的点了点头。
  “好吧,东西我们也送到了,我们就先走了。”夏毓瑾拉了拉夏毓璋的衣袖说道。临出门前,夏毓瑾特地嘱托道:“少吃点,快摆晚膳了。”
  “怎么了?”出了门,夏毓璋看大哥像是有话要说。
  “看来是真的有贼了,咱们晚上过来抓贼。”
  “大哥是说——”夏毓璋看他神色有异,联系之前的线索,恍然大悟。
  “哼!看他那个样子,看这布料,哪里是一般的小贼。怕不是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吧。”
  “那咱们,入夜再来?”
  “嗯,先走吧。”
  夏毓玠看他们走了,还以为自己糊弄过去了,拍了拍胸脯,大大地松了一口气,继续吃着提子甜点,听说书。
  虽然被禁足,可这晚饭还是在一块儿吃的。安王府对于夏毓玠坦白一事,接受度可以说是还算高,毕竟自家人什么性子,自己都知道,也不是什么能照顾人的主儿。
  但是!被人拐走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安王府对殷子俨意见颇大,虽说少年将才,可终究是意难平。
  “你在家待的时间也够长的了,过几天就中秋了,中秋过完之后就去上学吧。”安王爷对吃完晚膳就想回屋的夏毓玠说。
  “但有一点,暂时不要接触殷子俨。”
  夏家兄弟听了这话,纷纷掩面,别过头去,不忍告诉自家父王,墙头都不知被爬了几回了,心酸得很呐!
  

  ☆、捉奸

  月色掩映下的低矮木丛,郁郁葱葱的树间有阵阵虫鸣,从拱门延伸而来的羊肠小道旁,蹲伏着两个人影。
  “嘶——都这时节了怎么还恁多蚊子!”
  “大哥,小声点儿。”
  这偷偷摸摸蹲伏在自己府上的两个正是夏家兄弟,入夜后便换了身黑色衣衫,蹲坐在此处等着。
  这蚊虫咬得夏毓瑾心烦,手脚动个不停,夏毓璋扯了扯他的衣袖,“大哥,有人来了。”
  不多时,一个身穿黑色罩衫的男子,从暗处走了过来,轻车熟路地来到夏毓玠的院子外,在背阴的墙边,一个旋身翻了进去。
  大概一刻钟,夏家兄弟从隐身处走了出来,拍了拍衣衫,两人相视一眼,齐齐地朝夏毓玠的院门口走去。
  夏毓玠的院门外有小厮在守着,见到二人过去,连忙赶上去行礼,不料却被夏家大爷噤声制止。两人进门,穿过回廊,就见听松守在门外。
  “大——”听松还未来得及开口向内通报,便被夏毓瑾拖住,低声警告:“记住你的身份,你是安王府的人,跪着!”
  听松看两位公子深夜前来,不带仆从,不惊府上,料想是知道实情,便认命般的直直跪在了房门外,听候发落。
  房门轰然被推开,夏毓玠霎那间没回过神来,坐在桌前,双手还在殷子俨的手掌中握着。转头一瞧,竟是吓得傻了一般。
  “毓璋,把门带上。”夏毓瑾进门看着场面,脸色顿时就青了,进门后,就让老二把门关上了。
  殷子俨站了起来,站在了夏毓玠身前,定定地看着这突然出现的夏家兄弟,看来是有备而来了。
  “大哥二哥,你们怎么来了?”夏毓玠缓过来,从殷子俨身后伸出头来,怯怯地问道。
  “怎么?打搅你们了?”夏毓瑾回答小弟的话,眼睛却盯着殷子俨,很是生气,“殷将军,您可真行。”
  “夏侍郎过奖了。”
  “你!”夏毓瑾瞬间气结,不想再与他说话,“夏毓玠,你给我过来。”
  殷子俨伸手将夏毓玠护在身后,并不想将小世子交出去,双方气氛顿时有些焦灼。
  夏毓璋站在了自家大哥身旁,“殷将军,您好歹堂堂镇西将军,要点脸成吗?在我安王府还想带走我安王府的人不成?”
  “二哥——”夏毓玠想要开口说和,一来就被夏毓璋打断,“你闭嘴!你的事,过后再与你细细算。”
  “夏大人所言不虚,在下确实想带小殿下走。不过,此事仍在计划中,相信并无需太久。”
  “殷子俨!”夏家兄弟气急败坏,夏毓玠从身后站了出来,直挡到了殷子俨的身前,道:“大哥二哥,我想随他走。”
  殷子俨想拉他过来,被夏毓玠拒绝了,只好做罢,坚定地站在夏毓玠身旁。
  “过几日,我会进宫请封岭南,永不再入京都。今后,安王府就劳两位哥哥照顾了,我这个累赘就不再劳烦两位哥哥了。”
  夏毓瑾听后震惊了,“毓玠,我们就比不上这个莽夫吗?”
  “大哥,你们永远是我最亲的亲人,没有什么比得上比不上。只是,你们会属于很多人,而他只会属于我,我想要一个永远只属于我一个人的人。”
  “我去了岭南,会给你们送最鲜美的荔枝,最好喝的荔枝酒,只求哥哥们成全。”
  说完深深拜了下去,殷子俨看他如此,也躬下身来,“今后二位也是我殷子俨的兄长,请两位兄长成全。”
  夏毓璋看两人这番举动,别过脸去,不忍再看,自家呵护备至的小白菜就这么被轻易偷走了。
  “唉——你在京都,逍遥至此,何故去那蛮荒之地受苦,我们娇养你这么多年,你让我们如何舍得!”

  ☆、我们在

  “是我自私。”夏毓玠言辞恳切,神色愧疚地说着,又言:“不过,还请哥哥不要将今日之事告诉父王母妃。”
  “这是自然,难不成还想让父王罚你不成!你看看你如今做的,可是君子所为!”
  夏毓瑾虚虚地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今日之事,就这样吧。但是,我们不希望你做出那样的决定,若你执意如此,我们也没什么办法,毕竟你已经大了。”
  夏毓玠鼻头一酸,拉了拉夏毓瑾的袖子,“大哥——”
  “好了,莫哭。”夏毓瑾将他搂进了怀里,紧紧地抱了一下他,摸了摸他的头,便放开了,飞快地抹了一下自己的脸。
  夏毓璋将小弟弄皱的衣服抹平,亲昵地拍了拍他的脑袋,郑重地说道:“今后不论何时,或发生何事,都有我们在,不用担忧,不用害怕,知道吗?”
  夏毓玠捻起夏毓璋的袖子擦了擦眼泪,点头答:“嗯嗯,我知道。无论如何你们都是我的亲人。”
  “对了,还望哥哥多多宽慰两位嫂嫂,她们像亲姐一般待我,这般作为,是我让她们伤心了。明日之后,我会亲自向母妃告罪。”
  “行了,夜已深,你先休息吧。”夏毓瑾嘱咐完夏毓玠,抬起手指,从旁一指,觑向殷子俨说道:“你,随我出来。”
  “大哥——”夏毓玠一看,想拦下,便被夏毓璋拦住去路,“毓玠,你先休息,我们只是送他出门,不太为难他。”
  “没事的,我先走了,你早些睡,明日等我,我同你一道进宫请旨。”殷子俨看他有些着急,忙宽慰他。
  “走吧,别磨蹭了。”
  房门在夏毓玠眼前被合上,两人来时静悄悄地,三人走时也悄无声息,没有惊动府里除夏毓玠院子的其他人。
  “听松,你去休息吧,今日让你受苦了。”
  “殿下,这是奴该做的,这没什么,您也早些休息。”听松从门外退了下去,推门进了旁边的侧厢房。
  夏毓玠听到了他的关门上,自己慢慢地走到床榻前,脚一软便跌了下去,深陷在被褥里,眼睛酸涩地直掉眼泪,被面湿了两大块。
  今晚之后,就要抛弃家人,抛弃原来的生活和习惯,去习惯属于自己的人事和地方了。虽说是自己的决定,但从未做过如此大的决定,夏毓玠仍然有些胆怯,但不想后退。
  “好了,睡觉吧,明日还要进宫呢。”
  这边夏毓玠放下床帐入睡了,那边安王府的角门,被偷偷地打开了,殷子俨没有被任何刁难地从角门放了出来。
  殷子俨出门后朝着夏家兄弟拜了拜,折身离开,消失在街巷的阴影里。二人也没再理会,关上了门。
  夏家兄弟放走殷子俨之后,踏着月色朝着后院走去,面色都很是沉重,走了没多久,双双重重的叹了口气,两人对视一眼,又继续低头往前走。
  明天可如何是好啊!兄弟倆想着这个问题,愁眉不展地回到了自己的院子,看到烛火摇曳下妻子等候的脸,顿时心头一暖,明日之事,明日再说吧。

  ☆、请封

  “世子可在府中?”夏毓瑾下朝回来,问守在府门的仆役,“世子殿下在您上朝不久就出门了,说是进宫看望皇后娘娘。”
  “还真去了!”夏毓瑾抬脚就出门,顺便吩咐手下,“去通知父王,让他即刻赶往皇宫,面见圣上。”说完骑马直奔皇宫去了。
  仆人听完,也知事情可能不太妙,转身就冲进了安王府中。
  “娘娘,夏侍郎求见。”夏毓瑾不多时,便到了永安宫门前了,等着宫人通传。
  “今儿这是怎么了?一个个都跑我这儿来了。”林皇后刚送走弟弟,这哥哥就来了,连忙将夏毓瑾召了进来。
  却见夏毓瑾神情严肃,步伐极快地踏了进来。因为疾驰入宫,朝冠歪斜,头发有些凌乱了,“毓瑾,这是怎么了?着急忙慌的?”
  夏毓瑾进来便拜,“参见娘娘,不知小弟可在此处?”
  “小毓玠啊,之前是在这里,不过他刚刚去拜见圣上了。怎么,找他有事?”
  “是有些事,事关重大,恳请娘娘随我一同前去。”
  “好吧。”林皇后看他这样,像是事态紧急,便吩咐大宫女道:“摆驾御书房。”
  林皇后凤辇刚到御书房门口,就碰到了从宫外匆忙赶来的安王,“安王爷,这是怎么了?今天你们这一家人是约好了吗?”
  “这——我也不知,毓瑾,这是怎么回事?”安王听到大儿传的话,就骑马跑来了,还不知道究竟是何事呢。
  “唉——娘娘,父王,你们进去就知道了。”
  一行人被召进了御书房,刚踏进去,就见夏毓玠和殷子俨在皇案前跪着,庆德帝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堂下两人。
  “克忱,这是怎么回事!”庆德帝问刚进来的安王,而安王看到这番场景,已经傻了,哪里还看不出这是怎么了。
  “陛下,这是怎么了?”林皇后看跪着的两人,面如死灰的安王爷,不知发生了何事。
  “皇家怎么会出这种丑事!堂堂安王府世子和镇西将军好上了!这是让全天下看我夏家的笑话吗!”
  “皇兄息怒,是臣弟没有教养好幼子,还请皇兄饶过毓玠吧。”
  夏毓玠听了,高声说道:“陛下,此事与父王无关,是我恃宠而骄,辜负了安王府的栽培,辜负了陛下与娘娘的疼爱。
  “毓玠从小,有一半的时间都是在宫中度过,衣食住行甚至好过许多的皇子公主,是陛下和娘娘疼爱我,才让我过的如此顺遂。
  “所以今日跪在这里,既是不想瞒着陛下和娘娘,也是想请陛下娘娘再疼疼我,全了我这自私的念想吧。”
  夏毓玠跪立膝行两步,行至台前,说道:“毓玠长到这么大,于家于国无半点贡献,腆着安王府世子的名分,享受着陛下、娘娘的疼爱。毓玠身无长物,做不到上阵报效祖国、朝堂为君分忧,只念着陛下对毓玠的那点宠爱,将毓玠分封出去吧。”
  “再过几日,毓玠便年满十七了,毓玠自请封岭南,此生此世为我大庆镇守边塞,永不回京。”说完重重地叩首下去,不再抬首。
  “臣,殷子俨请求离京回边,终生不再入京都,为大庆镇守疆土。”殷子俨膝行至夏毓玠右首,重重地磕了下去。
  庆德帝终究是看着夏毓玠长大的,在他身上倾注的宠爱甚至超过自己亲生的皇子公主,一向乖巧听话的孩子第一次开口求自己,如此恳切,庆德帝狠不下心。而这殷子俨,少年将才,自己一手提拔,难得的人才,这可真是不好办呐!
  庆德帝目光掠过二人,只由着他俩跪着,向堂下跪着的安王问道:“安王,你觉得如何?”
  夏克忱深深地看了一眼埋头跪着的幼子,拜言:“陛下,臣弟,臣弟没什么可说的,他大了,该做什么,他自己清楚。”
  “那好。”庆德帝叹了一口气,看向跪着的两人,郑重的说:“皇室血脉不可玷污,带你百年后,这亲王头衔将回到京都,由你大哥、二哥的子嗣继承,你可有异议?”
  “没有异议,多谢陛下。”
  “臣,多谢陛下。”
  “还有一事,我不希望有什么不好的传言传进京都,你们好自为之。”两人抬起头来,相视一眼,领旨谢恩了。
  庆德帝有些疲惫的扫了一眼众人,便挥了挥手,让人都退下了,只留了安王一人,临了又言:“殷将军,你这几日便启程回岭南吧。”

  ☆、启程准备

  进了秋天,街面上飘着枯黄掉落的树叶,天气转凉,行人渐少,行道旁散落着三三两两的摊贩们,或立或坐,等着生意上门。
  “哎,老张,听说这夏小世子要走啦?”眼下没有客人上门,这卖馒头的小贩走到旁边泥人摊前蹲着,跟人搭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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