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府志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越书

作者:越书  录入:07-13

  “皇上安排的小事罢了,你看,我这不是没办成,被勒令了半年不许出京城吗?”许安阳假意抱怨道。
  荆莫隐腹诽道:“你不出京城日子不是也过得这么滋润。”只是面上仍对此表以惋惜。
  四人正聊着,不知怎得提到了许安秋,许安阳便道:“这丫头,刚刚还与我在这儿,我一眯眼的功夫她就不见了。”
  “她爱玩,自然是呆不住的。”荆莫非接道。
  “哼。”许安阳鼻子里发出一阵不屑,正想着怎么套套荆莫非的话,言宓却先开口道想去别处转转。
  许安阳对这位南府来的先生没什么特别的想法,便直接放他走了。
  言宓回到外园,慢慢悠悠地转了几组诗友会,终于,他在其中一组坐下时瞧见了赵亦如与许安秋。


第15章 勾玉记一
  姜荏苒回头,屏风后晃动的人影渐渐在眼前变得清晰。
  意料之中的人。
  “可否待我收拾完这一身再走?”姜荏苒低头看着这一身行头,眼里似有不舍。
  “自然是可以的。”卢州向她微一歉身,转身走到了外头回廊上,还顺带捎上了门。
  约摸过了半炷香的时间,卢州见回廊上的门开了,姜荏苒换了身鹅黄常服,不施粉黛的样子恰让她的姿色更加出众,却也实在是像极了那时他见到的林岁末。
  他怔了有半刻才道:“姑娘随我来吧。”
  卢州引着她行至风华台附近的八宝斋,二楼的隔间里,竹之词和陆今晨四目相对,相顾无言。
  “陆兄没有什么想说的吗?”竹之词难得地将手中的折扇放在了一旁,一派闲适。
  “竹兄想听什么?”陆今晨反问道。
  竹之词转过头去望了眼窗外风光正好,笑道:“我以为,陆兄会给我讲个故事。”
  “说到这故事,我最近还真想到一个。”
  语罢,竹之词只见陆今晨的手上多了样东西,再定睛一看,这可不就是块月白勾玉吗?
  “陆某不敢说有多坦荡,却也不会做欺负女子之事,这勾玉,竹兄可要看仔细了。”那勾玉被推到了竹之词面前,竹之词掂了起来,细细端详了一番,并无不妥,他瞧一眼陆今晨,再将那勾玉翻过面来,顿时一惊。
  月白勾玉精致淡雅,低调无华,只是那上面刻着的,赫然是“源承”二字。
  “源承,源承……”竹之词不停地低声念叨着这两个字,只觉无比熟悉,却又想不起何时见过或听过这两字。
  见他一副纠结的模样,陆今晨缓缓道:“许太尉二子许安阳,因自小体弱多病,被寄养于苍南山单辰先生膝下数载,单辰先生赐名,源承。”
  竹之词恍然大悟,是了,他曾在礼部编纂的官员典籍中瞧见过这一段。
  正想着这番事,门就被人从外头推开了,卢州带着姜荏苒进了门,竹之词和陆今晨忙起身来迎他们。卢州探头出去瞧了瞧,在确保没有人跟踪后才合上了门。
  “都先坐吧。”卢州说着,自顾自地坐在陆今晨身边。
  其他三人也不再拘谨,都各自落座。
  姜荏苒其实一进门就瞧见了桌上的勾玉,这会儿东西就摆在了她眼前,她更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它。
  “咳。”竹之词抓起扇子在自己掌中轻敲,“姜姑娘,这东西便是你要的?”
  姜荏苒点点头,眼中却是掩盖不了的落寞。
  陆今晨将那勾玉推至姜荏苒面前,问道:“姜姑娘可否与我等讲述一下这勾玉的事?”
  “源承。”姜荏苒轻声道,“各位先生不是已经猜到了吗?”
  剩下三人互相交流了一下眼神,老脸皆是一红,这倒显得是他们三人欺负人家一个弱女子了。
  而姜荏苒却是一直盯着那块勾玉,逐渐红了眼眶:“负心汉的故事,各位也想听吗?”
  众人没料到她会这么说,心下皆是一惊,竹之词心中暗度:这可与他所见的许二公子不同,不知这姑娘口中能道出个什么事儿。
  姜荏苒的故事很短,无非是锦衣玉食的少爷许安阳喜新厌旧抛弃她的事儿,而这勾玉,据她所说,是许安阳从前赠与她的定情信物,不知何时丢失,又不知何时入了林岁末之手,更不知是如何到了陆今晨这儿。
  陆今晨拿起勾玉把玩道:“姜姑娘未免太小瞧我们了,你觉得,这样的故事,我们会相信吗?”
  姜荏苒略显艰难地抬起微红的双眼道:“几位先生都是见多识广之人,这等小事自是见过不少,只是对于荏苒来说,这便是一辈子的大事。”
  “姜姑娘还要装?这勾玉,就是林岁末离开之前交予我的,他让我好生收着,待找到此物的主人再归还给他。”陆今晨振振有词道。
  “那陆先生为何还留着他不愿交还于他?”姜荏苒眼神渐渐变得空洞,目光不知飘向何处,“先生明明,有再见过他。”
  “那自然有我自己的道理,倒是姑娘,一而再再而三地想夺取此物究竟是何目的?”
  竹之词觉得他的语气实在有些咄咄逼人了,便冲卢州使了个眼色,卢州会意,扯了扯他的衣袖并为他倒了杯茶,陆今晨喝了口茶,神色却仍是冷冷的。
  “你都猜到了,是吗?”姜荏苒淡淡道。
  “你与林家姐弟有何干系?”陆今晨质问的声音再次响起。
  姜荏苒苦笑一声,收回散乱的目光,只盯着她眼前已经冷却的甘菊茶道:“我能与名满大晏的林家姐弟有什么关系呢?不过是一个替代品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很水.....


第16章 勾玉记二
  姜荏苒是在宏正帝驾崩那年遇见许安阳的。
  宏正帝驾崩,其三子陶然即位,许贵妃因此成了太后,许家一时如日中天。这身份地位一上去,麻烦事也就跟着来了。
  许安年和许安阳平日里要忙着处理公务,闲暇时又被各种酒宴诗会缠身,实在是不得半点空闲。许安年倒还好,他已进官场数载,对此等事说不上是得心应手,处理起来却也是游刃有余;许安阳却是真真地不想过这种日子,他从小便是放养长大的,这种日子对他来说简直是遭罪。
  于是,瑞安元年一个日头还不错的午后,许家二公子骑着他的白马,于满城的桂花香中,潇洒而去。
  好容易出了京城的许二公子在京郊的一个小茶馆里转起了茶碗,正是深秋时节,他瞧着这会儿茶馆也没其他生意,便与店家闲话道:“店家,你这平日里来来往往的人应该挺多的,可有无什么奇闻轶事能说与我听听?”
  店家以前是个老实本分的农夫,话也不多,一个下午就只是不停地给他添茶,此时听到他这话,不急不慢地坐下来道:“不瞒这位公子,老汉在这儿开店这么多年,见过往来那么些人,确实是听过不少有意思的事,只是不知公子想听的是哪种?”
  “店家便请说说最近发生的事吧。”
  “最近啊,那还真有一桩,是北郡明镜湖的事儿。”店家道。
  “哦?”许安阳换了个姿势,准备好好听听这明镜湖的事儿,“店家请说。”
  “明镜湖在北郡永宁县内,这么多年一直没出过事,只是这近几个月啊,明镜湖出了两桩大的命案,已经是极不祥之地了。”
  “命案?”
  “是啊,这第一桩命案发生在三个月前,永宁县县太爷家的儿媳妇落了水,没能救回来,接下来就一个月多一点儿的时间里,永宁县大户喻家的二小姐也落了水,就此丢了性命,哎,永宁县也是一时人心惶惶,都说这湖的风水出了问题。”
  许安阳听到永宁喻家,稍稍奇了一下:“这永宁喻家,可是大晏立朝时的喻太傅一族?”
  “正是这喻太傅。”
  喻家祖辈是开国功臣,被先帝封为太傅,权力与当时的荆侯等人相当,只是这喻太傅跟老西郡王一样,是个进退有度的人,他在喻家权力最盛的时候,主动跟先帝请求陪当时年仅十二岁的北郡王去了安康城。成年后的北郡王深念喻太傅的栽培与辅佐,在喻太傅去世之后也一直重用喻家的人,喻家在北郡的地位也因此不可撼动。
  “更邪门的还在后头,不知道是谁先提的宝塔镇河妖,永宁县的人便纷纷上书县太爷,要求在明镜湖边建一座宝塔,县太爷无法,把公文送上了北郡王手里,北郡王一看这事涉及到喻家,便同意了,银两下来了,这塔也就开始修了,可谁知这塔刚修到一半,塌了,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老百姓就又乱了起来。”
  “县太爷家的儿媳妇,喻家的小姐,塌了的宝塔?”许安阳喃喃道。
  “是啊,听说现在连那县太爷夫人都天天去庙里上香来求平安呐。”店家叹了口气,不过旋即又道,“这些事,公子听听也就得了,我看这时辰也不早了,您还是趁早回京城吧。”
  “京城什么时候回去不行,这些事可不是什么时候都能碰上的。”许安阳笑道。
  那店家听他此话,皱眉道:“这位公子可别这么说,入冬之际,这永宁县正值严寒不说,还邪门得很,您呐,哪能去受那些东西?”
  许安阳知那店家也是好意,可心里去北郡的念头已经打定,只第二日,他便出发了。
  永宁县离京城是远了点,许安阳一路慢慢悠悠,等他到那儿,已是将近一个月后的事儿了。
  他初到永宁,在明镜湖附近找了个客栈落脚,客栈里因着最近的事,生意一直很萧条,看到有客人来,店里的掌柜的和小二居然一时都有些反应不过来。
  作为唯一的客人许安阳理所当然地在那家客栈得到了最好的待遇。酒是上好的自家陈酿,菜也是腌制入味、清爽可口的,只是少了些肉。
  许安阳遂招来店小二,问道:“你们可是怕我付不起这肉钱?”
  小二哭丧着一张脸道:“哪能啊,这位客官,您现在就是去外头的酒楼里也吃不到肉了,咱们县里最近接二连三地出事,喻家和县太爷家都为此吃了一个月的斋饭了,咱们也不好再大摇大摆地吃肉。”
  “出事的不是只他们二家?你们为何也要吃素食?”
  “客官,一看您就不是咱们北郡人吧?喻家现在的老太爷在咱们北郡可是个响当当的人物,他为北郡做的事儿是一天一夜也数不清,咱们永宁现在能变得这么好,多半也是他们喻家的功劳,人不能忘本,现在喻家出事,咱们怎么能袖手旁观呢?不过是陪着吃些素食罢了,咱们日子还能过。”小二的语气里透露着一丝同情与惋惜,只见他拿毛巾擦了擦额头,接着又带些哭腔道,“只是可惜了两位夫人小姐,都是天大的好人呐。”
  许安阳低头瞧了眼桌上刚摆好的菜,天生带笑的眼底倒也有了丝惋惜,只是他还没来得及感慨,客栈的门便开了,进来的是个容貌清丽的女子。


第17章 勾玉记三
  姜钰不知多少次回想过,如果当初没有看那一眼……
  十八岁的许安阳,相貌已经非常出众,再加上那通身的气派,就算放在人堆里也是最出众的,何况是在当时那个空空荡荡的小客栈。
  周遭的人仿佛了都没了气息,姜钰一抬眼便发现那人冲着自己笑,他弯起来的眉眼实在是好看,只是里面深不可测。她有些怔,不知该如何描述那人看向自己的眼神,仿佛,他们是故人重逢?
  “阿钰,去把这东西晒到外头去。”掌柜的吩咐道。
  姜钰应答了声,利索地端起一个筛子去了后门,许安阳瞧了又瞧,向掌柜的问道:“掌柜的,这姑娘可是您家的?”
  老掌柜狐疑地瞧了他一眼,答道:“是我侄女。”
  许安阳点头笑道:“掌柜的好福气,您这侄女出水芙蓉,貌比西子。”
  掌柜的从账本里抬起头来,勉强扯了扯嘴角道:“多谢这位公子夸奖。”
  饭后,许安阳算着时间去了趟明镜湖。湖面很平静,四周也没有什么人来往,许安阳自个儿缓缓踱步,四处走走瞧瞧。不多时,他就走到了一座正在修葺的塔基旁,塔边上一个穿素色衣服的男子吸引了他的注意。
  他这着装明显不是来这儿帮忙修塔的,那会是谁呢?
  许安阳悄悄走近,那人感觉到了他的靠近,转过身来面对着他,一瞬间,许安阳似乎要被他眼底的悲伤所感染,他的黑眸上笼罩了一层难以言喻的阴影,将一切的过往都埋在了漫天尘埃里。
  “你是?”那人清冷的声音响起。
  “在下京城人氏,来永宁县探亲,顺便瞧瞧这儿的风景。”许安阳露了个他自个儿觉得还挺和蔼的笑容。
  那人对他皮笑肉不笑的样子无甚兴趣,依旧淡淡道:“既是如此,公子平日里还是不要靠近这湖,免得亲人担心。”
  “哦?”许安阳故作疑惑道,“公子何出此言?这湖可是有何奇怪之处?”
  “并无奇怪之处,只是,也不是什么好地方,在下还有事,公子请自便。”他说完便拢着衣袖走了,许安阳嘴角噙着的一丝笑渐渐淡下去,凝望着他离去的背影许久。
  “该出来了吧,还想跟着我到什么时候?”许安阳叹了口气,转过身去。
  地上早已枯黄的杏叶零零散散,姜钰踩在上面,耳边听到了清脆的响声,她站定在许安阳面前,抬起头来与他对视。
  他的眼睛煞是好看。
  “阿钰姑娘为何会跟着在下?”
  “顺路罢了。”姜钰答道。
  “哦?姑娘也对这湖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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