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皇子有点甜[古代架空]——BY:停杯问月光

作者:停杯问月光  录入:08-06

  说完,她便转身蹦蹦跳跳地走了,身上的铃铛留下了一串清脆的响声。
  岳白根本没想过她真能就岳氏,当时过后便把这件事忘了。
  然而三天之后,狱卒打开了他的牢门,道:“走吧,岳氏已经无罪了,你们可以走了。”
  他难以置信地回到了家中,逃得一劫之后,和族人抱头痛哭。而后来,他才知道,常宁郡主在皇帝书房前长跪了两天一夜,不吃不喝,直到后来晕倒在台阶上,才终于求得皇帝开了恩。
  那日的女孩的笑颜还在他眼前挥之不去,他这时才慢慢地回想起来,他并非未见过常宁郡主。
  其父的封地便在南疆。
  而自己小时候经常跟着父亲去拜访南疆的王府,那个时候,王府里有个流着鼻涕的小女孩,老爱缠着他。
  回首南疆诸事已经恍然若梦,岳白也已经记不清了。
  然而,让他有些许失落的是,不知为何,那之后,常宁郡主遇到他,却只字不提自己当日所承诺的嫁娶一事,仿佛那只不过是她的一句玩笑之语,而只有自己当真了一样。
  他在皇宫的宴会上看着她,言笑晏晏,明媚动人,不知有多少王公贵族子弟向她献殷勤,他在京城的接道上看着她,像个小孩子一样手里拿着一串又一串的糖葫芦。
  终于,他再也忍不住,挂着岳氏的招牌,在街上……卖起了糖葫芦。
  并且成功地引起了她的注意。
  一年后,常宁郡主穿着岳白亲手做的嫁衣,嫁入了岳家。
  十五年后,常宁郡主从一直被秘密藏在皇宫中的端王妃贺云归处归来,一回头,便看见熊熊烈火,端王妃,也即当时的皇帝深爱的德妃,抱着她不满百天的孩子,纵身跳入了火海。
  周围皆是女眷,心思各异,没有一个人想要伸出援手,唯有一直跟着常宁郡主旁边讨要生辰礼物的长平侯萧恒傻乎乎地问了一句:“郡主,这是怎么回事呀?”
  常宁郡主颤抖着伸出双手,拍了拍他的肩,道:“快,快去把岳白找来。”
  一刻钟后,岳白和萧恒抱着已经被烧伤了眼睛的孩子从火海中走了出来。
  二十年后,誓死不屈的常宁郡主,被呼延奕一刀斩于马下。
  

  ☆、南衣

  回忆至此,常宁郡主曾经的音容笑貌仿佛又浮现在岳白的眼前。自古情深多伤人,岳白直觉得心中隐隐作痛,然而面上却强撑着一点笑容,接着自己方才的话继续道:“说起来,那玉楼本是先皇嘱咐我设立的,每座玉楼里都供奉着一位为大秦守土开疆的功臣名将,只是想不到如今建成之后,竟然被呼延奕拿来犒赏子孙了……若非这些年我总存了那么一丝渺茫的希望,当年被他胁迫建成玉楼之时,我早便一死了之了……”
  说着,岳白的眼中便闪过了一丝屈辱的神色。
  不过他很快便又回过神来,微笑着看着谢渊道:“这些陈年旧事就不说了,还是当前的事要紧。阿祐,这几月以来我总是没有你兄长的消息,你可知他如何了,落雪山庄又如何了?”
  谢渊望着岳白关切的眼神,同样回以一笑,只不过那笑中似乎藏着些讥讽和凉薄。紧接着,他便道:“兄长……贪念过多,勾结煜王,一月前在凉州,便已经死在牢狱之中了……”
  岳白晃了晃神,迟疑了半晌,道:“死了……吗?可是……被长平侯抓捕的?”
  谢渊看向岳白的眼神一瞬间有些锋利,道:“世叔不要多想,和侯爷没有关系。”
  谢渊的眼神很有些威慑的意味,岳白不知怎么的便感觉被刺了一下,不由自主便低下了头去,轻叹了一口气道:“想不到当年的小侯爷如今也成了魏朝的走狗。”
  谢渊挑了挑眉,嗤笑了一声,并没有说话,气氛一瞬间变得异常静默。
  岳白也不知是自己说错了哪句话惹得谢渊有些不高兴,便试探着转移了一个话题,道:“那元齐死后,落雪山庄该如何……?”
  谢渊微微抬起了头,呵出了一口气,道:“这不是还有我吗。”
  声音旷远。
  岳白有些难以置信地道:“阿祐,你不是……一直不愿意同落雪山庄扯上关系的吗?”
  谢渊回过头来,唇角带着一点毫无温度的笑。
  “如果手里什么都不曾紧握,简直不配和他站在一处。”
  只这一句话,岳白便已经不敢再追问谢渊究竟是怎么想的,也不敢去追问这个“他”究竟是谁。
  直觉告诉他,这个曾经天真无邪的小皇子,已经和原来大不相同了。
  他仅仅是站在那儿,便有了让人追随的欲望。
  岳白有些愣神地想着,这便是元家人的天赋啊。
  终于,他忍不住深深作了一揖,道:“属下谨遵少主吩咐。”
  谢渊波澜不惊地道:“世叔不必多礼,以后还唤我阿祐就好。”
  岳白点了点头,有些迟疑地道:“阿……少主初来京城,可有什么吩咐?”
  谢渊轻笑了一声,并没有再在称呼上计较,又道:“既然世叔问起了,那我还真有一件事想请世叔帮忙。”
  岳白忙道:“何事?”
  谢渊伸出一根手指,轻轻点了点自己的侧脸。
  岳白皱眉思索了片刻,立马会意道:“原来少主已经发现了……我以为少主小时候眼睛受伤,看不清我的样子,如今应该分辨不出呢。”
  谢渊摇了摇头,道:“我的确不知道世叔原来的样子。不过兄长给我留了不少线索,让我能猜出京城的岳公公便是世叔。还有,其实记不记得请世叔原来的脸其实都无所谓吧,毕竟若是世叔仍然用着原来的那张脸,想来是怎么都不可能在大魏皇宫里安然活到今日的……所以,不知世叔是否还能做出一张像您现在所用的这张一样毫无破绽的脸呢?”
  岳白不无叹服地道:“少主果真是聪慧过人啊。实话实说,我虽然没有别的什么大用,做出几张□□还是不在话下的,就是不知,少主此次想要做一张什么样的脸呢?”
  谢渊缓缓启唇,道:“宁妃身边的良统领。”
  ……
  岳白离开后,谢渊抬起头,目送着他的背影。
  那一场篡国的戏码,改变了太多人的命运和选择,当年谁能想到,想当初一个那么清高的,带着点傻气的匠人,如今竟然忍辱负重地伪装成太监在皇宫中周旋,唯有在见到故人的时候,才敢于显露出一点本来的面目呢?
  远处,呼延浔的马车已经走远了,从谢渊的角度,恰巧能望见他轻轻地掀开了帘子。
  于此同时,一个红衣女子正纵马往侯府赶来,恰好与呼延浔的马车擦肩而过。
  那红衣女子似乎回了一下头,然而不过片刻之间,她便已经在谢渊面前站定了,仿佛方才的一切没有发生一样。
  谢渊微眯了一下眼眸,是徐映璧。
  徐映璧拍了拍胸口,立马翻身下马,焦急得道:“阿祐吗?快,快带我进去找侯爷!”
  谢渊见她急的满头大汗,便也不再耽搁,引着她直往萧恒的房间而去。
  徐映璧也顾不上什么男女有别,一步便跨了进去,高声道:“侯爷,侯爷,快走,南疆使团来了,正在皇宫呢,你不过去怕是来不及了!”
  萧恒正大爷似的躺在藤椅上,闻言道:“来不及便来不及,难不成那南疆使团是看一眼便能得一块金子,非得今天去见?哦,对了,你是在江南呆够了,这么快便回来了?
  徐映璧跺了跺脚,道:“别贫了,侯爷,这次是真出了大事了,那些南疆人这回是真带了妖怪过来了!”
  萧恒疑道:“妖怪?”
  徐映璧咬牙道:“也不是妖怪,总之就是……哎!我也说不清,你赶快去了便知道了!”
  萧恒见徐映璧的情状,也是有些好奇,随即便让谢渊推来一把轮椅,要去那皇宫一趟。
  本来谢渊是要跟着过去的,但奈何萧恒担心他被人认出,刚一出门便又把他按了进去,自己同徐映璧两人离开了。
  皇宫大殿中,呼延奕高坐于龙椅之上,在他手边,坐着皇后赵氏。
  此时的她,戴着皇后的凤冠,穿着一袭明黄色的曳地长衣,姿容端庄肃穆,倒不像是传说中那有疯病的样子。
  在二人下首左侧,是以呼延浔为首列坐的皇家子孙,右侧则是呼延奕的几个亲信。众人面色各异,不断地相互交换着眼神。
  岳白侍立在呼延奕的身后。
  有个小太监上来在呼延奕的身边附耳说了几句,呼延奕点点头,道:“让他们进来吧。”
  层层传令下去,徐映璧推着萧恒的轮椅进了大殿中。
  她刚要扶起萧恒来行礼,皇后赵氏便抢先开口道:“长平侯腿脚不便,礼就不必了。你也是来的正好,南疆使团刚到不久,带来了不少新鲜玩意。”
  徐映璧连忙代萧恒行了礼感念圣恩,然后在大殿下首找了个位子坐了下来。
  这时,萧恒才来得及仔细打量起站在大殿中央的那一群人。
  他眯起双眸,眼中露出了些许玩味的神色。
  南疆之地,历来鱼龙混杂,比之北疆犹过之而无不及。而在南疆诸多势力中,最为神秘并且最具危险性的,便是乌萨族。
  没有人知道这个民族从何而来,从何而起,但是南疆的其他民族一提到这个民族无一不是心惊胆战。
  他们的手中,有着许许多多常人无法理解的东西,比如,蛊虫,再比如,巫术。
  而此番前来出使大魏的,便是乌萨族的使团。
  只见他们全都穿着黑色的斗篷,一行约有七八个人,有男有女。男人都戴着黑色的头巾,而女人则包裹在黑色的纱巾中,只露出两只黑亮的眼睛。
  而这时,其中一双黑亮的眼睛便正在直勾勾地盯着萧恒看。
  萧恒正有些疑惑,那女人便开口了。她的声音同她的装束极不相同,甚至有些甜腻,“恒哥哥?你是恒哥哥吗?”
  她的中原话似乎并不是很好,这一句话几乎要一字一顿,说得很慢。
  萧恒愣了一下,有些迟疑地道:“南衣……?”
  那女孩的一双眼睛立马弯了,咯咯地笑了起来。然后叽里咕噜地说了一大堆让人听不懂的话。
  好在南疆使团中似乎有人精通中原话。
  那人将双手交叉放在胸口处,闭眼鞠了一躬。
  这是南疆的礼节。
  继而他笑道:“尊贵的客人,您好。我们的圣女说,谢谢您还记得她,她每年都有给您写信,不知道您有没有收到。今天见到您,她感到非常高兴,要不是这儿人太多了,她真的想上来赠予您乌萨族圣女最高的祝福。”
  这时呼延奕冷笑一声,看向萧恒,阴恻恻地开口道:“哦?萧爱卿,朕倒还从来不知道,你竟同乌萨族的圣女如此交好?”
  方才听到那南衣没遮没拦的那一席话时,徐映璧就已经十分紧张了,这装神弄鬼的死丫头说的什么,这万一弄不好,萧恒马上就能被扣上一个里通外国的大帽子。如今一听到呼延奕这阴阳怪气的问话,她是更加着急了。
  好在萧恒像是毫不担心的样子,从容轻笑了一下,然后不急不缓地开了口,道:“皇上误会了,臣同圣女,其实也谈不上交好一说。几年前,圣女曾到北疆游历,不小心被北辽的人牙子掳了去,臣恰巧遇到了,便救下了她本是举手之劳,奈何圣女记下了,这才让臣沾了圣女的几分光,同她说过几句话而已。至于通信一事,说来惭愧,圣女年年与臣修书一封,臣却因为不知圣女具体之所在,从未回过信,倒是让圣女失望了。”
  说着,萧恒还向着南衣的方向礼貌地点了点头。
  南衣看见了,立马高兴地拍起了手。她虽然年纪看上去有十八九岁上下,也该是懂事的时候了,但行为举止却仿佛像个纯真的孩子一般,虽说无甚大碍,却总让徐映璧感到一丝微妙的奇怪。
  不过方才萧恒说的那番话倒是说的精彩,不仅把事情解释清楚了,而且也驳了通信一说,一下子就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就算是呼延奕估计也再跳不出半点毛病了!
  果然,只听呼延奕冷哼一声,甩了甩袖子,没再说话。
  这时,那大殿中央又有一个苍老而浑浊的声音开了口,“我尊敬的皇帝,不知方才老朽所说之事,您考虑地如何了?”
  

  ☆、长生

  萧恒循着声音望去,只见大殿中央正站着一个全身包裹在黑色斗篷中的老人,他瘦得出奇,左手握着一根龙头权杖,满脸皱纹,看上去就像一具干瘪的标本。
  唯有那一双眼睛,仍然炯炯有神,不时地闪烁着光芒。
  他就那么静静地盯着呼延奕看,平静的目光中却好似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压迫感。
  呼延奕迟疑了片刻,继而道:“老巫所说……过于玄妙,朕实在难以相信。”
  萧恒挑眉看了看徐映璧,问道:“这老头是……?”
  徐映璧低声答道:“侯爷可还记得前些年皇上带回来的那个国师?原来他根本就不是什么民间巫师,而是从南疆乌萨族那边过来的,这个装神弄鬼的老巫据说就是那国师的师父,也就是乌萨族里最尊贵的老巫…”
  萧恒点点头,眯了眯眼眸。
  长久以来,居住在南疆的,都是一些未开化的蛮族,他们的部落中没有森严的尊卑之分,也没有泾渭分明的各种制度。唯一能领导他们的,只有所谓的圣女和老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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