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无耻老贼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池岚音

作者:池岚音  录入:08-08

  季夜行眸子瞬间冷了下来。
  季秉烛身上的杀意绝对不像是作假的,他是真的想要杀掉自己。
  有了这个认知,季夜行突然勾唇笑了起来,他自来都不是会乖顺受人欺辱的性子,没人惹他,就算是万恶滔天的罪人他也不会主动招惹,但是若是有人一旦对了有了杀意,就算是亲生父母他也照杀不误。
  无论是在九百年前还是在前些日子,他和季秉烛交手从来没有打过瘾——每一次都是季秉烛拼了命地放水,伤到他一点那蠢货就直接愣在原地,吓得浑身都在抖。
  也正因为如此,他才对面前气势全开的季秉烛彻底来了兴趣。
  曲容走上前一把按住季夜行兴奋得颤抖的肩膀,低声道:“季殃已经被控制,不懂得留手,你若是真和他打起来,恐怕不是对手。”
  季夜行冷淡瞥了他一眼,将手朝他伸出,接着曲容身形骤然在原地消失,曲容剑出现在季夜行掌心,被他用力握住。
  季秉烛已经近在咫尺,眸子冷淡地睨着季夜行,手中鸦羽剑黑光一闪,他的眸瞳也变成了妖异的鸦瞳,看着没有丝毫感情。
  季夜行沉着脸,曲容剑直接挥起一道骇然的剑光,朝着季秉烛势如破竹地冲去。
  禾雀看到季夜行真的有想要和季秉烛拼命的架势,连忙道:“住手!”
  已经将手抬起的季秉烛顿时一愣,竟然听话地垂下了手,下一刻,曲容剑光猛地击在他身上,险些将他半个身子砍断。
  所有人都是一愣。
  季秉烛手中鸦羽剑落地,身子踉跄了一瞬后退两步,身上鲜血涌出,流了一地。
  施怨似乎也未曾料到这样的情况,厉声道:“季殃,你是怎么回事?不是让你杀了他吗?”
  季秉烛完全没管身上的伤,弯着腰将鸦羽剑捡了起来,眸子有些茫然地朝着季夜行看去。
  禾雀似乎看出了些什么,连忙道:“阿殃,季殃,别这样,不要动手,好不好?”
  季秉烛愣愣看着禾雀,竟然轻轻点了点头。
  施怨:“……”
  施怨回头朝着还寒怒道:“不是说他会乖乖顺从,任由我们差遣吗?现在是怎么回事?”
  还寒眉头一皱,看着乖顺垂下剑尖的季秉烛,试探性地开口:“季殃,回来。”
  季秉烛回头看了他一眼,“哦”了一声,乖乖回去了。
  所有人都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只好静观其变。
  施怨看到季秉烛回来了,又咬牙切齿地道:“你给我杀了季夜行。”
  季秉烛步子一顿,接着眉头紧紧皱了起来,脸上全是不耐烦,道:“你们一个个的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有病,一会让我做这个,一会让我做那个的,谁能告诉我,我到底该听谁的?”
  众人:“……”
  最后还是边龄反应最快,连忙道:“乖,听我的,其他人都是在骗你,你过来。”
  季秉烛眸光如刀,狠狠地扫了众人一圈,才臭着脸走到了边龄身边,任由边龄夺过自己手里的鸦羽剑,一把把他满是血的身体抱在了怀里。
  施怨:“……”
  施怨要被气死了。
  还寒想了想,分析道:“我对他下的咒是说听令于我们,但是他可能神魂也太傻了,分不清自己人到底是谁,所以……”
  施怨:“……”
  其他人:“……”
  施怨狠狠瞪了那没用的季秉烛一眼,接着身上魔气大涨,身形逐渐拉伸,很快就变成了九百年前成人的模样。
  他将袖子一甩,冷冷看着季夜行,冷笑一声道:“我自己来。”
  说着,他将手中一直拿着的琉璃瓶扔给施怨,手中长剑骤现,朝着季夜行悍然冲了过去。
  季夜行原本想着和季秉烛好好打一场,没想到就得到了这样的结果,正气得不得了,此时施怨突然冲上来,他求之不得,也将曲容剑一挥,朝着施怨冲了上去。
  两人刀剑相撞,魔气冲撞下化开一道道涟漪朝四周荡漾开来。
  禾雀也不担心季夜行,皱着眉打量着四周,似乎在找结界灵,而与此同时,周遭的魔气似乎更加浓郁了。
  边龄将浑身戾气的季秉烛抱在怀里,试探性地叫道:“前辈?”
  季秉烛抬起头,眸子冷淡地看了他一眼,道:“后辈。”
  边龄:“……”
  敢情他现在谁都不认识,别人叫他什么他就应什么。
  边龄哭笑不得。
  阿鸦不知何时出现在身边,双手抱臂,姿态悠然的看着季夜行和施怨的交手,百无聊赖道:“他神魂被人操控,此时属于敌我不分的状态,任意一个人的任意一句话都有可能让他发疯出手,你还是理他远一些吧。若非在不得已的情况下,你可以将他神魂击散。”
  边龄一惊,连忙将季秉烛抱得更紧了:“神魂击散?你到底什么意思,他神魂散了还能活下去吗?”
  阿鸦漫不经心道:“我都说了,不得已的情况下,若是他没什么阻碍,自然是不用这么铤而走险的办法。”
  边龄也知道自己有些失控,他深吸一口气,道:“那若是真的到了逼不得已的情况下,击散他的神魂,接下来你要打算如何做?”
  一直在看前方两人打斗的阿鸦终于将视线缓慢收了回来,他似笑非笑看着边龄,道:“边龄,你真的很聪明。”
  边龄没接受他的恭维,冷笑一声,道:“你和季秉烛同脉相连,若是他死了你也会神魂消散永不存于世间,我不相信你这样的人会甘愿这般结局。”
  阿鸦轻笑一声,道:“你说的没错,我是不会自己主动找死的。”
  施怨不知道是不是用了什么秘法将修为强行提高,竟然和纵横古荆多年的季夜行打得不分伯仲,周遭一片空地上平地起了一阵狂风,将地上的枯叶垂着卷入空中。
  “锵锵”两声,两人剑刃相撞,魔气倾泻而出,下一瞬施怨的身躯被撞得往后跌去,被旁观的还寒一把扶住。
  “大人。”
  季夜行恶狠狠地瞪着施施然理着衣摆的季夜行,魔瞳猩红狠厉,咬牙切齿道:“我……定要杀了他,为重烟报仇!”
  耳尖的季夜行听到了这句话,俊美的脸上浮现一抹讶然,他嘴唇一勾,含笑道:“哟,那个重烟你竟然还记着呢,我还以为这么多年过去你早就忘记了,那你可想知道他这么多年到底遭受到了什么?”
  施怨瞳孔一缩:“他还活着?”
  还寒抓住施怨的手臂,低声道:“大人,不要和他说废话,当心中计。”
  施怨狠狠甩开她的手,厉声道:“他还活着吗?!”
  季夜行咬着唇轻轻地笑了,他理了理额前被风吹乱的头发,慢条斯理道:“自然是还活着的,你以为我会那么容易让他死吗,你也太小瞧我了。”
  施怨一口气还没松下来,季夜行轻轻挑眉,眸瞳中流露出一种风情万种的妖异来,他似乎十分愉悦:“不过他现在活着,也只能算是生不如死了,他之前让我哥被人凌辱,那我也要让他试试,一生都被人男人上的滋味,想必他会很喜欢吧。”
  施怨听到这番话,整个人险些炸了,他如同一头困兽般,凶狠地瞪着季夜行,眸子几乎流出鲜红的血,声音仿佛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你怎么敢?!季夜行!”
  他说完这句话后,便不顾还寒阻拦,直接在原地消失成一道黑色残影,下一刻剑刃就直直朝着季夜行悍然劈下,带着满心的怒火和狠厉。
  季夜行轻飘飘飞身后退,曲容剑格住施怨手中长剑,接着看也不看地往上一挑,掌心裹挟着一股魔气朝着施怨胸口猛然击上一掌。
  受季夜行几句话影响而失去理智的施怨根本就不是季夜行的对手,直接被一掌拍开,重重撞在了一旁的巨石上,身体滚在地上,半天没有动静。
  还寒连忙拎起裙摆冲了过去:“大人!”
  施怨躺在地上,猛地捂住胸口吐出一口血,他脸色难看极了,魔瞳剧烈晃动,手指死死抓在地上的碎石上,将整个手掌磨得全是血痕。
  “我要……我要杀了他!”施怨每说一个字,就吐出一口血,脸色像是被什么失去了生机般,飞快消瘦了下去,他眸子中泪水簌簌落下,抓着长剑拼命想要将自己撑起来,嘴中还在神经质地喃喃着,“杀了他!季夜行……我要杀了他……”
  还寒手足无措地扶着他,低声道:“大人,将季殃的情魄交给结界灵,那季夜行迟早会死在我们手中,用不着一时意气将自己也伤到了。”
  她拿起那个琉璃瓶在施怨面前一晃,柔声道:“你看,我们有季殃的情魄,聻境迟早会入世的,他们死也只是时间问题。”
  施怨哆哆嗦嗦地将琉璃瓶接了过来,那透明的瓶子中关着一个小小的只有一个指节长的小人,黑衫黑发,眉间红痕,赫然就是季秉烛小时候的模样。
  他赤着小脚,眼泪汪汪地将两只小爪子贴在琉璃瓶上,身形虚幻,看起来及其惊惧。
  施怨看着他,似乎想起来了什么,突然深吸了一口气,屈指轻轻一弹琉璃瓶子,那里面的小人被弹得一晃,四仰八叉地滚了好几圈,才抱着头要哭不哭地跪坐在地上,满脸委屈。
  施怨哑声道:“蠢货。”
  不远处,一直安安静静看着边龄和阿鸦说话的季秉烛眸子依然露出猩红的红光,他面无表情地看着边龄,整个人恍惚被人操控了一般。
  阿鸦瞳孔一缩,一声“当心”还未出口,就看到面前的边龄胸口猛然破出一把带血的剑刃,将他整个胸口穿透。
  血直接涌了出来,有几滴溅在了他不可置信的脸庞上。
  边龄缓慢回头,就看到季秉烛眼睛眨都不眨地持着鸦羽剑,一寸寸地将染血的剑从他胸口里抽了出去。
  边龄踉跄了两下,猛地往前跌倒,膝盖着地,手臂撑着地上才没有倒下去。
  季秉烛面无表情,眸子空洞,扫着在场的人,嘴唇轻动,喃喃道:“杀了所有人。”
  阿鸦眉头紧蹙。
  季秉烛看也不看跪在地上大口大口吐着血的边龄,目光空洞地朝着禾雀走去,看样子似乎真的打算杀掉在场的所有人。
  阿鸦立刻走上前抓住了季秉烛的手,道:“季秉烛,住手。”
  在刚才还对所有人言听计从的季秉烛此时却完全听不到其他话了,他眼睛眨也不眨,头也不回地反手抓着鸦羽剑,将阿鸦抓着他手腕的手直接切断,招式利落至极。
  阿鸦猝不及防被斩断手腕,倒退两步,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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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好男人怜香惜玉啊,哟
  “季秉烛!”
  阿鸦一声怒喝,齐腕断掉的手狠狠一甩,一片黑色鸦羽落下,手腕重回无损,他想也不想再次抓住往前走的季秉烛。
  “听我的话,停手!”
  季秉烛眸瞳没有丝毫光亮,看着黑黝黝一片着实可怖,他看也不看阿鸦,目不斜视地往前走,阿鸦花了那么大的力道竟然被他挣脱开来,眼睁睁看着他一步步朝着禾雀走去。
  阿鸦道:“禾雀!快离开!”
  禾雀原本守在结界处寸步不动,警戒着不知何时会出现的结界灵,但是此时季秉烛浑身冰冷的杀意朝着他缓慢走来,他竟然被那气势骇得后退两步,不可置信地看着那提剑而来的男人。
  季秉烛自从神魂脱离后,行为举止丝毫没有平日的痴傻和天真,他神态一派淡然,看着所有人都如同俯视着卑微低贱的蝼蚁一般高高在上,哪怕是听命与人,也是一副“真是拿你没办法”的上位者姿态。
  众人看到他全都是忌惮和惊恐,但是季夜行和禾雀却是心思极其复杂,那般优雅肆意的季秉烛是他们从未见过的。
  正是因为如此,知道季秉烛是如何一步步变成现在这副痴傻模样的他们,才会不受控制的心想——若是季秉烛从未遭受过那些苦难,是不是也会长成这般惊才绝艳气质卓绝的男人?
  越是这么想,再想起被他们逼成那副不谙世事天真愚钝的季秉烛,就越发觉得无法忍受。
  禾雀后背已经触碰到了透明虚无的结界,他满目惶然地看着季秉烛,低声道:“君上……阿殃,你、你要杀我吗?”
  施怨给季秉烛下的命令是杀掉在场所有人,而受到命令的季秉烛自然是敌我不分,眼神空洞地看着五步外的禾雀,面无表情地提起了剑。
  “所有人……”
  他薄唇轻启,说出的话仿佛有雷霆之力,威压赫然朝着禾雀砸下。
  一直缠绕在禾雀腰上的烬错鞭几乎在气势扑来的瞬间就化为人影,直接对上季秉烛那不留情面的威压。
  禾雀险些栽倒在地:“烬错!”
  就算只有神魂,季秉烛身上的还神期威压还是极其强悍的,几乎是一个照面,烬错就被他压制的险些神灵崩溃,烬错将全身灵力抽出这才勉强抵挡住了季秉烛那看似轻飘飘的威压。
  阿鸦身形如同鬼魅般冲了过来,再次拦住了季秉烛,但是感受到他身上浩瀚如海的灵力时,神色还是免不得沉了下来。
  若是此时的季秉烛用的是原身的灵力话,阿鸦还能操控体内的元丹让他灵力悉数抽回来,但是对上这不受他控制的神魂却是半分办法都没有。
  方才阿鸦还在和边龄说除非有必要,可以击散季秉烛的神魂,但是看现在这个架势,就算在场所有人都加在一起,也不够季秉烛轻飘飘一击的。
  想到这里,阿鸦脸色难看极了,他挡在禾雀面前,拼命思考着对策,但是季秉烛却完全等不及了,眼睛眨都不眨地抬起鸦羽剑,正要朝着禾雀挥下剑,身体却被一个人紧紧抱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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