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无耻老贼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池岚音

作者:池岚音  录入:08-08

  季秉烛:“啊呀。”
  没人知道他在啊呀什么,他伸出手摸了一把脏兮兮的脸,这才后知后觉地发觉自己脸上都是熬药熬出来的脏东西。
  季秉烛在院落后面洗了个澡,后来一想自己的干净衣服还在房间里没拿出来,只好揪下来一片青叶,往身上一甩,一袭单薄的青衣卷在了他身上,将他修长的身躯包裹住。
  季秉烛跑去敲了敲门,他的头发不知道多长时间没剪了,垂到地上还有余,季秉烛只好将半截头发搭在了手臂上,墨发还在湿哒哒地滴着水。
  边龄开了门,冷着脸正要说话,眼睛猝不及防看到季秉烛那张洗干净的脸,马上出口的话顿时被他咽了下去。
  季秉烛那青叶化成的衣服实在是太薄了,披在他原本都是水珠的身体上,很快就浸湿了,可以隐隐约约看到衣衫下白皙的皮肤。
  季秉烛看到边龄开门,弯着眼睛笑了起来:“我衣服忘记拿了。”
  边龄有些失神地往旁边一侧身,季秉烛顿时噔噔噔跑进去,在他角落里的衣柜中乱翻一通,这才找出来一套衣服,将他身上的衣衫直接一甩,当着边龄的面换起了衣服。
  边龄:“……”
  边龄猛地转身,想了想,又往前走了两步,离开了房间里。
  不知道为什么,耳根突然有点发红。
  季秉烛完全不知道边龄在想什么,很是没心没肺地将衣服换好,又将头发弄干,随意编了个辫子甩在了自己肩上。
  季秉烛走了几步,站在门口,朝着外面的边龄道:“阿龄啊,你想要出去玩吗?我今天正好要去后山门口看看我之前埋的酒,你要是想去,我可以带你去看看后山的门,说起来后山那个门我就生气,我每次想出去都会被打回来,太过分了,真是太过分了!”
  边龄等他说了一大串这才不耐烦地回头,猝不及防看到季秉烛此时的模样,整个人登时一愣。
  季秉烛穿着一身很是普通的青衫,腰间一条编织的腰封将他有些纤细的腰堪堪束住,那腰封上还悬挂了一个青色的翎羽,轻飘飘的像是随时会飘落下去。
  他长身玉立,唇角含着笑,罕见的美貌几乎算得上是有些逼人,边龄这时才发现,他的眉心似乎有一条红痕——那红痕大概一个指节大小,隐在他额前没有完全扎上去的墨发下,隐隐约约可以看出来个有两个弯弧的形状,就如同是两条细线缠绕在一起一般。
  他这张脸本来就俊美得有些妖异,加上那抹莫名的红痕,越发显得他清冽昳丽——如若不是他总是废话连篇扰人清静,边龄定然会觉得他是个避世高人,哪里还会对他如此不敬。
  季秉烛看着边龄,恍若幽泉的眼眸微微一眨,声音又软又糯:“阿龄?”
  边龄的心猛地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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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话唠加熊孩子属性!日
  边龄看着他的眉心,喃喃道:“你……”
  季秉烛“啊”了一声,伸出手将额前的碎发拂开,那眉心的红痕更加明显了,他道:“你在看这个吗?”
  边龄皱了皱眉,总觉得自己似乎在哪里看到过这个红纹。
  季秉烛没等边龄回答,就自顾自地说起来:“这个啊,听说是我出生时就有的,反正那么久远的事情,我也记不太清楚了,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季秉烛身上疑点重重,连他自己都搞不清楚的事情全部都来问和他只认识了一天的边龄,也不知道是脑子缺一根弦还是根本就没有弦可缺。
  边龄看着那个红痕,眉头更深了,他在脑海里搜罗了一圈,还是没有想起来到底什么时候看到过这个红纹,片刻之后他只好放弃了。
  边龄道:“你不是说要带我去后山门去看看吗?”
  季秉烛想一出是一出,差点忘记了这个事情,他猛点头:“哦哦哦我忘了,那咱们去吧。”
  他说着又跑回了房间拿了一把伞过来,兴冲冲地对边龄道:“走吧,咱们早点去,晚上就能赶回来了。”
  边龄皱眉看着他手里那把有点破破烂烂的伞,又看了看外面的艳阳高照,正想询问什么,但是又一想到季秉烛那自来熟的废话连篇,便将到口的问题咽了下去,跟着季秉烛慢悠悠往外走。
  推开院落的门,正对着一条长长的索桥,下面是深不见底的深渊,满是雾气缭绕,就如同人间仙境。
  季秉烛在这里生活了七百多年,早已经看惯了这样的美景,将伞扛在肩上,微微蹦着往索桥上走去。
  边龄落后许多步缓慢走着,四周环顾了一下缭绕雾气,一直面无表情的脸上终于浮现了些许震惊。
  这时他才发现,季秉烛这座小院子似乎是坐落在一座高山之巅,四周全部都是袅袅的烟雾,一眼望去就像是站在云端,伸手就能触及到天边的烟云。
  边龄往前走了几步,那索桥不知道建成多少年了,粗长的链子将厚厚的木板层层绑住,一旁的长链扶手上生长了一种在外界从未见过的草,像是藤蔓一般盘旋在链条细缝中,有的地方甚至还开出了白色的半透明的花簇。
  边龄踩在了有些微微摇晃的索桥上,季秉烛早已经小跑着跑到了索桥中央,被烟雾挡住了身形,只能隐隐约约看到一抹青色的影子。
  季秉烛他虽然人不见了,但是烦人的功力依然不减,边龄看到那抹青影跑到索桥中央突然停了下来,随后一声“阿龄”响彻天际,在这幽深不见底的山谷中徘徊许久。
  “阿龄!”
  “阿龄!”
  “龄!”
  “龄!”
  “你快一点啊!要不然天就要黑了!”
  回声荡漾,魔音灌耳。
  边龄耳畔似乎有几十个季秉烛在吵吵闹闹一样,他心烦得要死,但是又不好发火,只好皱眉小声道:“别叫了。”
  两人离了那么远,正在大喊大闹的季秉烛竟然听到了,他立刻住了嘴,但是回声依然在山谷深渊中回荡,片刻之后才消失。
  边龄揉了揉眉心。
  季秉烛倒是觉得这样很好玩,他消停了一会,又想到了一种新的蹦跶的方式。
  他笑了一声,扬声道:“阿龄!抓紧啦!”
  边龄正在小心翼翼扶着链子往前走,乍一听到季秉烛的声音还在疑惑抓紧什么,然后他手上的长链似乎传来了一阵轻微的震动,边龄心中警铃大响,顿觉得不妙。
  果不其然,下一刻,在索桥中间的季秉烛就开始抓着那索桥的长链开始猛烈地摇晃。
  边龄“……”
  边龄只觉得自己脚下一阵剧烈的晃动,那索桥本身就长,另外那头不知道通到哪里,边龄左右全部都是白色的烟雾,脚下的木板有些不牢固的微微一动,惊得他立刻抓紧了手中的长链,而后余光猝不及防看到下面深不可见底的山谷,脸都白了。
  此时他已经走了大概三分之一的路程,再回去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他死死抓着长链避免被这样如同巨浪的颠簸给颠到深渊低下去,急促地喘了几口气,突然厉声道:“季秉烛!”
  季秉烛还在:“哈哈哈哈哈阿龄阿龄好好玩啊!你快看哈哈哈哈哈!”
  边龄:“……”
  边龄腿软得厉害,身体靠在锁链上在微微地颤抖,他自觉不是个恐高的人,但是在他一身灵力尽散毫无依仗,周遭又是一无所知的陌生虚空时,还是不自觉地心生绝望。
  好在季秉烛玩性并不能维持太久,他甩了一小会就觉得有点无聊了,边龄满头冷汗地听到他“嗨呀”一声,又说了句“一点都不刺激,不玩了”,然后身下索桥的晃动才慢慢地止住了。
  边龄:“……”
  ——你觉得不刺激,但是其他人却觉得刺激过了头。
  季秉烛又往前噔噔噔跑了几步,边龄感觉到脚下的木板在发出微微的震动,他缓了好大一会才缓过神来,死死扶紧长链一步步走了过去。
  季秉烛还在对面朝他喊:“阿龄啊,你好慢啊,你是不是怕高啊?哈哈哈哈你别怕,你慢慢走是不会掉下去的。”
  边龄咬牙切齿,心道:慢慢走是不会掉下去,被你这番发了疯地晃来晃去,倒是有九成的机会能被颠下去。
  等到边龄像是挨酷刑一样终于踩在了实地上时,冷汗也布满了脸,季秉烛大概是等他等得不耐烦了,正在往一旁的树上爬,似乎想要摘果子吃。
  他刚刚坐在树枝上,看到边龄过来,特别开心地朝他招招手:“阿龄啊,你终于过来了!我找到了一棵果子树,这个红红的东西看起来好好吃啊,你要不要?我扔给你一个?”
  他虽然说着我扔给你一个,但是在说到“我找到了一棵果子树”的时候,就已经将那红色的果子直接扔了过来。
  边龄腿还软着,眼前有些发晕,根本没感觉到那颗果子的“偷袭”。
  他听到季秉烛叫他,有些发晕地抬起头,下一刻就直接被那红红的果子砸中了额头,边龄摇摇晃晃了一下,“扑通”一声单膝跪在了地上。
  边龄:“……”
  边龄觉得自己若不是有大仇需要报,直接从这索桥上跳下去也不失为一种好的死法。
  季秉烛用衣袖包了一大堆红色的果子,从树上轻巧地一跃而下,走到爬都爬不起来的边龄面前,蹲在一旁好奇地看着边龄,嘴里叼着一个果子含糊道:“阿龄你怎么了?不来吃一点吗?”
  边龄:“……”
  边龄头一回生出了想要弄死他救命恩人的冲动。
  边龄年纪小,但是在那四处都是豺狼虎豹的大家族中早已经修炼出了能忍能狠的性子,他撑在地上的拳头微微握紧,拼尽全力才忍住了想要一掌打过去的冲动。
  边龄急促呼吸了几口气,才撑着手臂慢慢站了起来,冷着脸道:“无事。”
  季秉烛不知道为什么,那颗果子已经进口了,却被他又吐了出来。
  季秉烛呸了两口之后,这才后知后觉看到边龄满脸阴云的表情,他似乎有些不信边龄说的“无事”,缩了缩肩膀,捏着一颗果子朝边龄小心翼翼递了过去,小声道:“那你吃……吃果子吗?很、很好吃的。”
  边龄又深吸了一口气,才接过来那颗果子,冷淡道:“多谢。”
  季秉烛虽然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边龄生气了,但是看到他接了自己的道歉礼物,立刻觉得两人和好了,他笑得眼眸弯了起来,头发上还挂着几个树叶,看起来蠢兮兮的,他道:“不客气不客气,这个果子对你身体很好的,你吃多一点。“
  边龄捏着那颗红色果子,没吱声也没拒绝。
  季秉烛讷讷看着他,就算在口若悬河,对上边龄冷淡的脸也不好再说什么了,他将摘的果子一股脑塞到了自己袖子里,鼓鼓囊囊的一团,也不嫌碍事。
  季秉烛的性子自来是闲不下来的,安静走了一会就按捺不住寂寞,他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容后退几步凑到冷着脸的边龄身边,那笑容还带着点讨好的意味,道:“那个……你喜欢听曲子吗?我唱……那个我唱首曲子给你听好不好呀?”
  边龄冷冷瞥了他一眼,道:“不必。”
  季秉烛脑袋又垂了下来,看着有点失落,他讷讷道:“那……那好吧……”
  虽然边龄说不想听他唱歌,他也说了好吧,但是还没走两步,他就自顾自地哼起了不知名的曲调,季秉烛声音清冽又带着点温柔,柔声哼着一曲像是小泉流水般的调子,配上这幽林见树叶的沙沙声和鸟鸣声,竟然意外的和谐好听。
  边龄走着走着,不知道是不是被他的声音所感染,心中的戾气也缓慢地消散。
  边龄心想:我和他计较什么?他救了我的命,就算是把我扔到深渊低下去,我也不能说些什么。
  这样想着,他脸上紧绷的线条微微柔和了下来。
  两人走在一座茂密的丛林中,四处都是遮天蔽日的树林,时不时有走兽在树枝间跳跃,有些凶狠的野兽甚至会停下来,眼睛人性化地上下打量着他们,似乎在判断这两脚兽够不够给它们加一顿餐的,但是当它们的视线落到在前面摇摇晃晃小声哼着歌的季秉烛身上,就像是老鼠见了猫一样,尖啸一声,夹着尾巴一溜烟跑远了。
  季秉烛哼着哼着,突然柔声唱出了一句曲词。
  “连夜天呀一叶蔽,水灵泉里秉烛把夜话,咿咿呀呀。”
  “倘使昨夜今朝非也处,倒不如抛却红尘,待候佳人归。”
  边龄脚步一顿。
  季秉烛走了几步,微微一侧头,看着顿住的边龄,眉目弯弯:“怎么了?”
  边龄愣愣看着他眉心的红痕,越发觉得熟悉了,但是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
  他皱了皱眉,道:“无事。”
  季秉烛“哦”了一声,他往前走了几步,面前被几颗巨大的蒲叶遮挡住,边龄正要说什么,季秉烛就伸出手往那蒲叶拨开,侧着身对边龄轻声道:“阿龄,这就是后山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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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修魔修道修道修魔!成
  蒲叶两边分开,边龄不受控制地往前走了两步,已经做足了无论看到什么都不要变脸色的准备,但是当看到蒲叶后面的场景,还是脸色微变。
  ――因为那蒲叶后面什么都没有,只是一块空地,场景和刚才他们来时的路边差不多,完全看不出来有门的样子。
  唯一算得上是不同的,就是空地旁边的一棵不知道长了多少年的桃树了,此时已经是深秋,桃叶落了半边,枝头上光秃秃一片,没什么美景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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