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无耻老贼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池岚音

作者:池岚音  录入:08-08

  “不怕死,不怕痛,不懂情感的怪物,就是无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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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我是在对你告白诶!喂
  季秉烛抓着禾雀的肩膀,道:“就连你自己都不觉得那是无归了,为什么还要再自欺欺人呢?”
  九百年前的禾雀只要看上燕无归一眼,就像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傻小子一样脸红傻笑半天,若是有人说燕无归半句不是,他能张牙舞爪地上去挠人,就算是他奉为神明的季秉烛也不例外。
  而现在,他口口声声说着画中魂制造出来的“怪物”就是燕无归,但是实际上却直接把她当成了一把趁手的兵器,“燕无归”为他受伤,他眼睛眨都不眨一下,神情满是凉薄冷漠。
  禾雀似乎也注意到了,他身体猛地一僵,哭声逐渐小了下来,直至呜咽无声。
  季秉烛深深吸了一口气,站起身来,瞥了一眼站在院子中的边龄,边龄不知道是被他气势所震,还是有些不太适应他骤然变大的模样,表情僵了那么一瞬,继而有些无措地看着他,一时间不敢上前。
  季秉烛揉了揉眉心,只觉得心烦的不行,他自小便厌恶魔修,但是他身边的人一个个的都争先恐后地入了魔,仿佛和他有仇一样,让他时时刻刻都不得安生。
  他刚想让阿鸦带他离开画中城,但是一想阿鸦已经回了内府,只好一个人闷不做声地回了一旁内室中,将门直接摔上,理也不理他们了。
  禾雀跪在地上许久,才软着腿将地上残留的几片纸屑视若珍宝地捡起来捧在掌心,也没有心情再管边龄,转身踉踉跄跄地离开,也不知道要去哪里。
  边龄在外面站了半天,这才轻巧地迈着步子走到了内室的门前,小心翼翼地敲了敲。
  他刚敲没一下,里面就传来一个东西砸到门上的声音,接着季秉烛怒道:“滚出去,别来烦我。”
  边龄千里迢迢跟过来,自然是不可能就这么听话滚的,他在原地思考了一会,伸出手按在了雕花的门框上,灵力缓慢输送进去,只见白光一闪,那木门上枯木逢春霎时开满了一朵朵红色的花簇。
  边龄道:“这世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你何必要插手干涉别人?”
  话音刚落,门突然被打开,季秉烛冷着脸瞪着他,一掌将那开满花的雕花门给打废了,他冷冷道:“要我不去干涉别人,那你为什么要来干涉我?”
  边龄神色坦然,淡淡道:“我没有干涉,只是和你讲道理。”
  季秉烛最烦的就是别人和他讲道理,立刻伸腿踹了边龄膝盖一脚,转身回去。
  边龄挨了一脚换来进门的准许,觉得不太亏,从地上捡起一枝花,缓慢跟了进去。
  季秉烛看到他就觉得烦,道:“你滚出去,别在我面前晃。”
  他气消了之后,浑身气势也收敛了起来,脸上的藤蔓花纹也退到了衣服上,黑色衣衫衬着他的脸色更加苍白,连唇上都没有半分血色。
  边龄有些心疼,他也没管季秉烛的拒绝,走上前将季秉烛按在了椅子上,单膝点地抓住了他纤瘦的脚腕。
  季秉烛被他这么一碰,浑身的毛险些炸起来,他又踢了边龄一脚,怒道:“你做什么?给我放开!”
  边龄的手按在了他的脚背上,季秉烛立刻觉得好像一股细微的电流从着脚背上一路窜到了脑海中,电得他头皮发麻。
  “边流景!”季秉烛险些要被气得背过气去了,但是怎么挣扎边龄依然死死抓着他的脚腕不松手。
  他已经恢复了成人的体型,最后一丝羞耻心让他没有像之前那副小小一团的模样一样不要脸的在地上打滚撒泼,只好红着眼睛死死瞪着边龄的发顶。
  季秉烛跟着阿鸦赶路的时候还穿着一个精致的小靴子,乍一恢复身形,衣服他倒是记得变出来,但是鞋子却从来不记得要主动穿,就这么几步的路程,他脚底已经通红一片,前些日子没有完全愈合的伤口也泛起了点红色的血迹。
  “这都出血了,你是傻子不知道疼的吗?”边龄边看边皱眉,利落地弄来水和药把他的脚底给收拾好,这才放开了手,末了没忍住,又开口数落了几句道:“难道你就不知道疼是什么吗?都这样了还到处乱晃?”
  他这些话态度极其亲昵,就仿佛两人没有这两百年的分离,也没有那些世事无常的误解。
  季秉烛没多少脑子,根本没听出来边龄话中的异样,气咻咻地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嘴巴一张死死咬在了他的手腕上,目光凶狠得仿佛被惹怒的小兽。
  边龄“嘶”了一声,怕将季秉烛的牙被崩掉没敢蛮力将手抽出来,皱着眉道:“松口。”
  季秉烛就和他对着干,反而牙齿的力道更重了,他叼着边龄手腕,不无得意地朝着边龄瞥了一眼,含糊道:“我就不。”
  边龄被他这个眼神勾得有些心痒,索性直起身子,另外一只手放在了季秉烛微凉的下巴上,眸子沉沉,哑声道:“你要是再不放口,我就要……”
  季秉烛听到前面半句话,直接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心道你有什么是能威胁我的?
  边龄喉结上下动了动,顿了一瞬才继续道:“我就要回咬你一口了。”
  季秉烛咬得更用力了,嘴里都感觉到了一股血腥气。
  边龄看到他依然不肯松口,冷笑了一声,一手掐住了季秉烛的下巴,猛地用力将自己已经鲜血淋漓的手腕解救了出来。
  季秉烛正要嚷嚷什么,边龄就用手指在他唇边摩挲了两下,冷着声音道:“好了,该我了,你自己说说我要回咬你哪里比较好,我听你的。”
  季秉烛原本咬人咬得爽极了,一听到别人要回敬他,立刻有些怂了,他伸出刚上好药的脚抵在了边龄的胸口使劲往外推了推,故作镇静道:“放肆,我可是一殃君,莫要胡闹了……”
  边龄根本没有理他的装腔作势,反而欺身上前,和他额头相抵,顺势将他方才折下来的花枝将季秉烛散落的长发束了起来。
  季秉烛瞪大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边龄,讷讷道:“冲动……冲动是魔鬼……”
  边龄道:“哦,我突然想到了……”
  季秉烛顿时一阵毛骨悚然,还没来得及逃走,就感觉边龄突然伏下了身,一口咬在了……他的唇上。
  季秉烛:“……”
  他因为刚才咬边龄太过用力,唇齿间还残留着一些血腥味,两人唇一碰到,边龄瞬间感觉到一股强烈的酥意几乎将他全身都给震麻了。
  这个吻和两百年前他年少时那些没多少情欲的吻完全不一样,那时的他满心都是诋毁神祗的惶恐以及那么细枝末节的欢喜,而现在,他只觉得铺天盖地的欢喜朝着他的胸口涌来,浑身的血液似乎都沸腾起来,不可言说的情欲从心脏蔓延全身,心跳如鼓。
  季秉烛只觉得窒息,他睁大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边龄,似乎想要推开他,但是还没付诸行动,边龄的舌已经撬开了他紧闭的唇探了进来,轻巧地勾出了他来不及躲闪的舌头――大概是因为方才季秉烛在吃茯苓糕,一股茯苓的味道弥漫在两人唇舌中。
  季秉烛迷迷糊糊地想:“突然又想吃茯苓糕了,那我是让禾雀准备,还是让边龄准备?”
  一吻之后,边龄轻轻地放开了他,盯着季秉烛有些失神的眼眸,不知道为什么心中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他其实并不担心季秉烛清醒之后会斥责谩骂他,最令他有危机感的是,季秉烛根本不懂得自己这个举动到底是什么,就像是两百年前在落墨山时那样。
  边龄一边盯着季秉烛回神,一边胆战心惊地想:“他清醒了之后不会要怪我没有喂甜汤给他吧?”
  若真的是这样,边龄觉得自己可能要跑出去哭一哭才比较应景。
  季秉烛很快就回过了神,有些不满地瞥了边龄一眼,并没有什么过激的举动。
  边龄的心顿时有些冰凉。
  季秉烛摸了摸自己有些红肿的唇,又踹了边龄一脚,怒道:“滚,你还真咬啊,小气鬼,疼死我了。”
  边龄:“……”
  他顿时觉得自己可能高估了季秉烛的智商了。
  边龄大概被季秉烛气到了,半天没说话。
  季秉烛推开他之后,在桌子上又翻了翻,没找到他要吃的茯苓糕,只好朝边龄道:“我想吃茯苓。”
  边龄几乎被他气笑了,冷笑一声道:“那你就想着吧。”
  季秉烛立刻翻脸:“呸,那要你有什么用?给我滚出去。”
  边龄:“……”
  他深吸了一口气,将想要将季秉烛一巴掌拍死的冲动给按捺下去,摆出了促膝长谈的架势,道:“我对你的心意,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
  季秉烛皱着眉吃旁边其他的糕点,心不在焉道:“什么心意?”
  边龄又深吸了一口气,咬牙切齿道:“我心悦你。”
  这语气仿佛是对着杀父仇人一般,大概算是世间真情表露的最凶神恶煞的一位了。
  季秉烛又吃了块糕点,眼睛都不抬,语气波澜不惊:“哦。”
  这大概也是听到了一个男人的告白之后反应最平淡的一位了。
  边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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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为什么要执迷不悟,啊
  边龄忍无可忍,一巴掌把季秉烛手里的点心拍掉了,冷冷道:“你有没有听我在说话?”
  “啊!”季秉烛一把抓起地上的点心朝着边龄脸上砸了过去,凶巴巴道:“我听到了,可是那又如何?你出去随便打听打听,这古荆中有哪个人不心悦我,你算哪根葱?”
  也不知道是谁和他说的“人人都爱一殃君”,他那股自恋到不要脸的自信劲儿也是从这句话得来的。
  边龄:“……”
  边龄眼睛有些发红,从牙缝里艰难地挤出来一句话:“有人对你说过心悦?”
  其实并没有人,但是季秉烛装模作样地想了半天,哼唧道:“对啊,可多了呢。”
  “谁?!”
  季秉烛看着边龄双眼发红,似乎只要他说出个名字他就要拔刀立刻去砍死那人的模样,当下有些疑惑:“要你管?”
  边龄被气得按住了胸口,急促喘了几口气才缓了过来,他努力将心中的杀意散去,伸出手抓住了季秉烛的手腕,轻轻地摩挲了一下,哑声道:“从前的我不管,往后若是再看到有人靠近你,我就把他们全杀了。”
  季秉烛眨了眨眼睛,不明白为什么他为什么会这么说,想了想直接朝着边龄怀里一撞。
  边龄心情还没平复下来,被他这么突如其来的一撞,顿时有些受宠若惊,心脏又开始剧烈地跳动起来。
  不过还没等他做出点什么行动,季秉烛就在他怀里抬起头,认真地说:“好了,我现在靠近你了,你杀你自己吧。”
  边龄:“……”
  季秉烛催他:“快呀。”
  边龄眸光沉沉看着他,磨了磨牙似乎想要一口咬死他。
  季秉烛看到他这副反应,险些笑得在地上打滚,他拍了拍边龄的手臂,笑得眼泪都出来:“太好玩儿了,你刚才那个表情哈哈哈哈……”
  边龄不懂这到底有什么好笑的,只是瞪着他,等他笑够了才冷声道:“你知道男女之情是什么吗?”
  季秉烛趴在地上,抹了抹眼角的泪水,懒洋洋道:“啊?男女之情?哦,我知道,就是禾雀对无归那样的情谊。”
  他说着,有些期盼地抬起头,看着虚空念叨:“要是也有个小姐姐也对我有那种情谊就好了。”
  边龄:“……”
  边龄口中“我对你就是那种男女之情”顿时说不出口了,他沉默地瞪着季秉烛半天,才突然伸出手捂住了季秉烛的眼睛。
  季秉烛眼前一抹黑,顿时挣扎着要打开他的手,但是边龄却死死按着不撒手,片刻之后,边龄才试探着放松了手,接着被早已经不耐烦的季秉烛给一把甩开。
  季秉烛已经做出了怒气冲冲的表情,一恢复视线就要开口骂人,不过他一句“混账”还没骂出口,就被面前的场景惊住了。
  一个身着黑衣的美人正面无表情地坐在他面前,面容妖异,不苟言笑的模样仿佛谁欠了钱一样,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
  她身段妖娆,头发高高竖起一个发髻,还插了一个带着长长玉坠子步摇,随着她的动作在微微晃动。
  季秉烛:“你……”
  美人拢着袖子,一副冷漠至极的模样,狭长的眸子冷冷瞪着季秉烛,似乎和他有什么杀父之仇一样凶狠。
  他目瞪口呆,支吾了半天还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美人的声音仿佛冰淬过一样,句句都在往外蹦冰渣子:“快说点什么。”
  季秉烛:“我……”
  “说点什么!!不说我立刻杀了你!”
  季秉烛吓了一跳,脱口而出道:“你竟然是个女人?”
  边龄:“……”
  边龄几乎咬碎了一口牙,伸出纤瘦的手指抓着一旁的的小碟子,直接一用力将整个碟子徒手搓成了一堆粉末。
  季秉烛抖了抖。
  边龄咬牙切齿道:“我……对你就是禾雀对燕无归那样的男女之情。”
  季秉烛:“……”
  季秉烛直接呆住了,他木着脸看着面前的边龄半天,才伸出手朝着边龄的脸摸去,触手所及之处依然是边龄那张坚毅的脸。
  他就算会化形也根本拉不下来脸把自己真正变成个女人,能接受的最大限度只是使个障眼法让他看着像个女人,实际上身体还是原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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