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公主相比到底差了那么一些,总不能和永安公主抢归宿。
“母后已经知道你们的心事了,会考虑这件事的,你们以后就别嘴上挂着男人的名字了,你们不害臊,母后听了也替你们臊得慌!”也亏是皇家的女儿,否则这样轻浮的女人还怎么能嫁出去,在保守一点的村子里说不定还要被沉塘。
不过也正是因为是皇家之女,才要做表率,如此却丢了墨家的脸面。
太后心里是有气的,但是又实在疼这两个不会左右朝堂的孙女,皇家女儿和皇子不同,不会涉及皇位争夺,是可以放心宠的。
没得太后的准信,太和还是有些不安,毕竟周武恒太优秀了,多得是女人盯上他,又是文武双状元,抢手得很。不过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便看了看永安,看永安怎么说。
谁知永安也不知道是没听出太后的意思还是聪明,竟道:“谢谢母后!”
太后的意思是表示她会考虑,但是不一定会答应,若永安没听出太后的意思,那就是她笨,可是她向太后道谢却也算是明智之举,太后还没答应她就道谢了,这是逼太后不得不帮她。
只可惜,太后最后会不会帮她们,其实归根到底要看皇上的态度,太后一向是听皇上的,皇上若是不答应,就算太后再疼她们也不会为她们做主。
太后晓得永安是对南宫祁上了心,不禁摇头叹气。幸好她刚才没说南宫祁受伤要留在宫里养伤,否则永安就要寻过去了,到时候闹出丑闻,皇家的面子就真的不用要。
想到永安的任性妄为,太后好话劝走了永安和太和,随后对宫女太监下了命令,谁都不许把南宫祁留在宫中的消息告诉永安。
她也不知道皇帝为何要让南宫祁留宿宫中,谁说他救了她,但是明明无生命之忧,大赏他一番就好了,如今倒好,把人留在宫中,偏偏又是永安看中的人,只怕要惹出大事了!
不过她当时没有反对,现在想什么也迟了,只希望这个消息能瞒住永安,别让她和南宫祁在宫里闹出什么就好。
太后在另一头烦恼,这边的皇帝也在烦,不过他烦的是南宫祁的伤势,虽说没有伤到要害,到底身体破了个大窟窿,流了很多血,是要好好补补才行。
“你们,快把南宫公子抬去偏殿。”贵祥指使两个侍卫抬南宫祁,又点了另外两个太监,“从现在开始,你们两个就在偏殿伺候南宫公子。”
贵祥只让太监伺候南宫祁而不选宫女自是有另一层考量的,虽说宫女不是皇帝的女人,南宫祁也不像是不规矩的男人,但是为了避免南宫祁在宫里养伤的时候闹出染指宫女或是和宫女苟合的丑闻,到底还是让太监伺候他比较妥当。
皇帝倒是没有想这么多,亲眼看到南宫祁被送进偏殿,又让御医看了看南宫祁的伤势,确定无恙了,他就去旁边的正殿休息了。
南宫祁醒来已是第二天,天亮了,他醒来看到富丽堂皇的房间,一时没反应过来自己身在何处,知道这绝对不是他的房间,他的房间没这么大,也没这么多值钱的摆设,不过当他发现他睡的床的柱子上雕刻的图样竟是龙的时候,他就猜测自己还在宫中。
“你倒是睡得舒坦!”可怜他守了一整晚的夜,又是担心又是害怕,肚子也还饿着。
“你!”南宫祁这个时候才发现房里竟然有人,而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周武恒。
周武恒责怪道:“你到底知不知道这是皇宫?是吃人的地方,你竟然还能睡得跟死猪似的
,我真是佩服你的‘警惕性’!”以往看南宫祁也是很警惕的人,就不知这次身在皇宫怎么就放低警惕了,当然,南宫祁受了重伤的原因彻底被他无视了,对他来说,就算受了重伤,该有的警惕还是得有的。
只是他没想过南宫祁和他不一样,他的身体能在受了重伤的情况下还能保持警惕之心,南宫祁却不行。
“你说皇宫是吃人的地方,我怎么就不见皇宫吃了你?”不用问,南宫祁也能猜到周武恒一定是像平时偷摸进他的松苑一样悄悄进了这里,他就不明白了,他的松苑防守不足也就罢了,皇宫可是守卫深严,怎么周武恒进皇宫也好像如进自家后院?
周武恒自是感受到南宫祁的疑惑了,他挺了挺胸口,自豪道:“我可是文武双状元,我的文夺了你的第一,我的武也是很厉害的!”
“是,你是文武双状元。”就算是文武双状元,也是快要死的人罢了。
虽这样想,但是南宫祁还是不得不佩服周武恒武功高强,竟是躲过的侍卫的防守进入皇宫也没被人发现,由此可见他的轻功很不一般。
不过想想,连他父亲都甘拜下风的轻功,周武恒的实力的确不可估测,就不知他的能打是不是如他的轻功一样厉害。
周武恒在自夸自赞后,严肃道:“皇上说要留你在宫中养伤,估摸没十天半个月不会让你走,不过你跟皇帝说说应该能早点出宫,还是早点出宫好,宫里危险多。”倒不是他本人害怕皇宫,他是怕南宫祁在皇宫出事,他虽能在临危的时候救南宫祁一命,但是也不能保证能保南宫祁万全,尤其那个皇帝看南宫祁的眼神还很不一般,让他有种自己的媳妇儿被老男人惦记的感觉,这种感觉特别难受!
在看到皇帝对南宫祁的眼神和态度后,周武恒就知道,皇宫最大的危险不是来自太子或是皇后等人,最危险的是皇帝!
南宫祁偏过头,懒得和周武恒解释。不用周武恒说,他也不想留在宫中,只是什么时候出宫也不是周武恒或是他说了算的,还得看皇帝的意思。
其实南宫祁也很纳闷,皇帝为何留他在宫中,真的只是为了让他留下养伤而已?
和皇帝说?他要怎么做还轮不到周武恒指使!
96、太子算计不成
南宫祁摸不准皇帝的意思,也就没主动开口表示要离开,一直到十天之后,他可以下地走动了,才考虑是否要和皇帝告别了,他已经能走动了,再留在皇宫养伤就说不过去了。
十天里,南宫祁见了南宫洪仁两次,都是皇帝准许南宫洪仁来探病的,当然,皇帝不准许的时候更多,南宫洪仁想见南宫祁也不得,南宫洪仁虽和南宫祁抱怨不能常来见他,不过从他的态度看来,能来见他两次,显然南宫洪仁也已经是很满意了,毕竟他养伤的地方是皇宫,是皇上的偏殿,不是谁都能进出的。
“南宫公子在房里养伤十天了,估计是闷了,贵祥公公交代奴才了,如果南宫公子嫌闷想要看景色,身体也允许的话,就让奴才带你出去走走。”
南宫祁上一世经常在皇宫走动,对皇宫并不感兴趣,但是也知道不出去看看反而有些另类,就同意了: “那就有劳公公了。”
南宫祁把身上仅有的玉佩取下来递给公公。
在皇宫行走,总要给奴才一些打赏,上一世他就学会这个道理了。只是伺候他的公公有两人,他只有唯一一件配饰,只能打赏一个公公,因此一直犹豫着要不要把玉佩拿出来打赏,现在见这个公公机灵,前十天也是他最为细心,就算是给他精心伺候他的奖赏。
和上一世狗眼看人低的奴才不同,这个公公得到他的打赏竟诚惶诚恐地拒绝了: “奴才不
值当,南宫公子还是把您的玉佩收好吧。”
南宫祁一想便明白了,估计这也是皇帝的意思,不许这两个奴才收下他的东西,要不这就是贵祥公公的意思。
贵祥公公还是如上一世一样,大多时候都能摸透皇帝的意思,知道怎样做才能让皇帝满意
他。
“既如此,我就把玉佩收起来了。”南宫祁边说边把玉佩收起来,“那就有劳公公带路。
”
“应该的,应该的!这边走……”
太监笑着指路,丝毫没有因为南宫祁把玉佩收回去而不满,脸上表情是练道地了,没有泄露心里的真实想法,可见也是个会演戏的高手。
太监把南宫祁带到一个小花园,有花有池有鱼,景色算不错,但是也不过是一般大户人家随处可见的景色罢了,没什么特别的,特别的只是那花、那鱼是名贵的品种,不是一般人家养得起的。
上一世,南宫祁已经来过这里了,确定太监不是带他到御花园,他便知此太监暂时没打算害他。
虽然知道这里不是御花园,但是南宫祁还是装出担忧的模样道:“这里是御花园?我到这里来不妥当吧,若是冲撞了宫里的贵人……”宫里的贵人自是指皇帝的妃子,他一个男人到了御花园,就算只是看见皇帝的妃子并没有做什么也是不妥当的。
太监笑道:“公子放心,这里不是御花园,宫妃不会到这里来的。何况皇上早有命令,在公子养伤的时候,不许宫里的娘娘到这附近行走。”
若没有皇帝的意思,正巧哪个娘娘到皇上寝宫附近想要“偶遇”皇上却不小心撞见南宫祁
就不妙了。
太监是这个意思,南宫祁也听懂了。
不过宫妃不会到这里来,并不代表没有其他人来,南宫祁就看到另一个人了。
“参见太子。”
南宫祁行礼了,带路的太监才发现太子也在,立刻跪地行礼。
“免礼。”太子挥一挥手,走到南宫祁身边,“南宫公子的伤势已经大好了吧。”
带路的太监和太子带来的奴才退到一边低着头等待,主子们说话的时候,不是他们这些奴才能听的,就算不小心听见了也要当做什么都没听到。
“托皇上和太子的福,已大安,不日就可以出宫了。”
太子的脸色变了变,不知道南宫祁是不是故意的,这句话若传到皇帝耳中,倒成了他要赶人离开的样子,他看了看旁边的湖,顿时有了主意。
“南宫……”
太子的话戛然而止,随之而来的是落水的“扑通”声,不过落水声不是一声而是接连的两声。
太监们惊然抬头,原来的地方哪里还有太子和南宫祁的身影,竟是在水里看到两个身影!“糟了,太子和南宫公子落水了,快来人!”
宫里的太监年少时就入宫,入宫后循规蹈矩,多半不识水性,这个时候也只能呼叫侍卫来救人了。
侍卫把太子和南宫祁救上来的时候,皇帝也闻声而来。
南宫祁脸色惨白地躺在地上,衣服上还有伤口裂开而渗出的血迹,相比南宫祁,太子就显得好多了,起码神智还很清楚,看见皇帝来了还知道行礼。
皇帝一怒之下打了太子一巴掌:“逆子!”
“父皇!”太子难以置信道。
一旁的太监、宫女和侍卫们就着跪地行礼的姿势把头压得低低的,恨不得没有人知道他们在这里。
太子一叫,皇帝也反应过来了,知道自己不问缘由就打太子的确说不过去,便道:“你都这么大了,竟还不识水性,等着侍卫救你,你说你丢不丢人!”皇帝心想,若是太子会水,也能救南宫祁了。
众人都知道皇帝这是给自己打太子一巴掌找台阶下,太子也知道,所以没有反驳,免得皇帝恼羞成怒。
太子的识趣让皇帝的脸色稍稍变好,不过转头一看到面无血色的南宫祁,火气有蹭蹭蹭上来了: “你们这群奴才还不把人送回偏殿!”若不是他年纪大了,体力不行,他都恨不得自己
亲自把人送回去了。
把人送回偏殿,显然,皇帝说的是南宫祁。
两个侍卫站起来,走到南宫祁身边,把人抬起。
皇帝又道:“快把御医带到偏殿!”
话毕,就随着被抬走的南宫祁离开了,竟丟下太子不管。
太子的眼神阴了阴,恨不得南宫祁死,却知道南宫祁现在真死了对他并不是一件好事。
他故意落水,本想让皇上误以为是南宫祁推他下水,哪知南宫祁的反应很快,见他落水就一同跳进水里。他原没有一举除掉南宫祁的意思,只想让皇帝对南宫祁心存怀疑,等皇帝对南宫祁发脾气后,他才站出来指明自己是不小心落水的,与南宫祁无关。
在那种情况下,估摸谁都会以为他只是在帮南宫祁,开口帮南宫祁逃脱责任罢了,就算皇帝最后还是不信南宫祁会把他推下水,他要的也只是皇帝心中对南宫祁的怀疑,就算是只有一点点,他的目的也达到了,也能为后来发生的事铺垫。
谁知皇帝来了,竟毫不怀疑南宫祁,还当众打了他一巴掌,若不是理智不允许,太子真想问问皇帝,到底谁才是他的儿子!
欧公公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硬着头皮道:“太子,你身上衣服都是湿的,回东宫换衣服吧。”
“南宫公子还昏迷不醒,本宫算什么!”
“本宫算什么”,这是赤裸裸表露自己的怨气了。
虽然太子说这句话的时候没有打算表露出自己的不满,但是话一出口,心里的愤怒就让语气成了那样。
太子见欧公公低头不语,心里暗骂欧公公烂泥扶不上墙,这个时候他不好多说,欧公公就该说些什么把话题转过去才是!
心里恼怒欧公公不机灵,太子粗声道:“还愣着,跟本宫去看看南宫公子怎么了!”
太子去到偏殿,毫不意外从御医口中知道南宫祁的伤口裂开了,毕竟他身上的衣服都染了血,准是这样的,他只是没想到南宫祁竟然还昏迷不醒,看到皇帝黑着脸,他便知道自己又要被迁怒了。
他原先跪下让皇帝消气的,但是又觉得自己这样做是心虚,反倒让皇帝认定南宫祁是他推下水的,因此便站着不动。
“南宫公子什么时候才能醒来?”他怀疑南宫祁的昏迷只是装出来的,可偏偏没有证据。
该死的,陷害了他,竟还装柔弱昏迷不醒,这是嫌皇帝打他一巴掌还不够?!
御医感受到太子的怒火,抖着苍老的身体怯声道:“一个时辰内应该就会醒来。”
“应该?!”太子更怒了。
皇帝把手边的茶杯拨到地上,“你倒是长本事了,为难一个御医算什么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