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套路深[古代架空]——BY:长生千叶

作者:长生千叶  录入:09-08


武德眯着眼睛寻思, 若是自这时候反出了郯州去, 恐怕不妥, 毕竟自己无有姜都亭那般的武艺,也无有杨樾两万的人马。

一来武艺不行, 二来人数不行, 如果公然反叛了郯州, 可能走不出城池,就已经被郯州牧就地正法了。

武德手底下零零星星七千人,只有三千是自己的,里面大多还都是难民,如果反叛,郯州牧那四千是带不走的。

这该如何是好?

武德生得高挑斯文,容长脸面,鼻梁略微长,却笔直高挺,额宽饱满,可以说一眼望过去,端正俊美,基本没什么重大瑕疵。

武德的德行与他的长相基本一致,在很多人眼中看来,他的德行也没有任何瑕疵,是普通人眼目中的典范与标杆。

此时此刻,武德坐在席上,不动声色,心中却暗暗计较着,转念又想,公然反叛了郯州牧是不可能的。

若是去攻打魏满,恐怕兵力不足,而且人心不稳,自己深陷郯州,必须要想一个办法才是。

武德想到这里,便站起身来拱手说:“请主公稍安勿躁,魏满的兵马如此快便兵临城下,咱们郯州军没有准备妥当,其实他魏满,也未必就准备妥当了。”

众人听武德这么一说,当即全都醒悟过来,的确是这个道理。

魏满的军队数万,如果想要攻打郯州,必然会做好确切的准备,他们一点子风声也没有听到,又不是偷袭,而是大军来袭,必然是临时决定。

武德此时便显得十分沉稳睿智,而且他整个人斯文干练,说话不卑不亢,给人一种十足的安全感。

郯州牧一听,登时放下心来,说:“对对,武老弟说的极对!”

武德又拱手说:“魏满没有做好万全的准备,而我城池之内,兵强马壮,粮草充足,城门又十分坚固,德以为,可以搏命一战!”

众人听着武德的言辞,也不知怎么的,突然热血沸腾起来,只觉武德说得慷锵有力,瞬间挽回了他们一点点的自信心。

武德如今三十有余,不过他这个人不显年纪,看起来像是不到三十的模样,却又自有一种老成持重之感。

说起来这武德,其实与魏满营中的司马伯圭还有一些交情。

当年林让帮助魏满擒住司马伯圭与司马越兄弟,因着司马越身患先天性心脏病,需要长期治疗,便把司马兄弟二人留在了自己身边。

而这个武德,便是司马伯圭的师兄,系出同门。

武德因着家境贫寒,出身也不高,所以经常辗转,可谓是白手起家,起先跟随司马伯圭,不过后来很快辗转离开。

还与陈继打过两次仗,素来便有爱民之名,他与侠命还不太一样,武德爱民之名传播的十分广泛,听说当时有人记恨武德,想要派刺客刺杀武德,武德不知来人是刺客,十分喜好结交,还将刺客迎做了上宾,后来那刺客见武德的德行举止,实在不忍心谋害武德,便将自己的身份和盘托住。

武德并没有令人将刺客抓住,反而送他离开。

辗转到了如今,武德本人并没有太多兵马,因着郯州牧四处向人求救,武德素来又有大义之名,便举兵前来营救。

武德此时站出来,郯州牧一眼便相中了武德,说:“好好,武德老弟,你说得好!这样罢,孤就派你出城,征讨魏满贼子!匡扶我武家天下,如何?!”

郯州牧的话刚说完,还没有来得及多说什么,就听到“轰隆隆——”的声音,仿佛有野兽在天边怒吼,咆哮的喊声滚雷一样从天而落,穿透了议事堂的大门,直冲而来。

“怎么回事儿?!”

郯州牧立刻大喊着,士兵跑进来回话,一个个仓皇不已,说:“主公!外面……外面城门被打开了!!”

“什么!?城门被打开了?!”

“城门怎么被打开了!”

“我们城中定有魏满的细作!”

武德方才剖析了郯州军的优势,其中最大一点,便是因着城池坚固,城中又有粮草水源,如此一来,根本不怕魏满攻打,只需要悄悄消耗魏满的辎重就可以。

哪知道……

这前一句刚说完,后一句城门竟然破开了!

郯州牧大惊失色,说:“到底怎么回事!城门……城门如何会被破开!”

连交战的声音都没听到,攻城车也没上阵,城门怎么就悄无声息的被打开了?

士兵说:“主公!是虞子源!虞子源的兵马在城中暴/乱,从城内打开了城池的大门!”

虞子源!

原来是被郯州牧扣押的名士,里应外合的打开了城池的大门,迎接外面的齐州军队。

郯州牧一听,这才恍然大悟,原虞子源赴宴,不是因为他太傻,而是因着他太聪明!

的确如此,林让那天问虞子源,愿不愿意做大事儿,虞子源的回答十分肯定。

林让便让虞子源假意接受邀请,准备赴宴,到时候郯州牧绝对会扣押虞子源。

魏满便能找到一个,除了为父报仇之外,更加大义凛然的借口,去攻打郯州。

不止如此,还有一石二鸟的好计策,郯州牧一旦扣押了虞子源的兵马,兵马众多,定然无法在一时间服从管教,届时便让城池之中的细作偷偷放走虞子源,带领兵马暴动,从内打开城池大门。

这样郯州便不攻自破了……

魏满、林让、杨樾、姜都亭等人全都列队在城池之下,大军黑压压的一片。

他们确实没有做好准备,就犹如武德思虑的,的确有些仓促,连夜将大军开过来,其实士兵们很是疲惫,没有什么状态,如果真刀实枪的打仗,必然没有什么太多的把握。

但问题就在于,他们不是来打仗的。

魏满是来施压的!

真正打仗的人,此时此刻就在城内了,不正是打开城门的虞子源么?

杨樾骑在马上,抓着马辔头,使劲抻着脖子去看,仰头望城门里看,隔着厚厚的城门,杨樾什么也看不到,而且城门高的很,除非变成长颈鹿,否则杨樾还是什么也看不到。

杨樾着急的说:“虞子源怎么还没动静,不会是投靠了郯州牧罢?”

杨樾其实心中担心虞子源,但是面子抹不开,因此非要“诋毁”虞子源一两句才觉得好受一些。

就在此时,“轰——!!”一声巨响,外漆着金属的城池大门,轰然一声从内打开。

光辉从黑压压的城门缝隙内慢慢泄露出来,就仿佛是长大巨口的野兽,一点点不断打开。

虞子源一身黑甲,骑在马上,身后是他的军队,便立在那高大的城门之下。

“是虞子源!”

“城门开了!”

“太好了!”

魏满一看立刻喜上眉头,对林让说:“你的计策成功了,城门开了!”

林让眯眼笑了笑,不过笑的没什么诚意,似乎一点子也不“心动”,完全在意料之中似的。

魏满立刻挥手说:“传令下去,暂不攻城,向城内喊话,投降不杀!”

“是!”

城门突然大开,城中的士兵本以为他们死定了,哪知道城门大开之后,魏满的齐州军反而没有扑进来,而是稳稳当当的列队在城门外,与他们遥遥相望。

还有震天的喊声,齐声大喊着:“魏公仁义,投降不杀——”

“魏公仁义,投降不杀!”

“投降不杀!投降不杀——”

城中的将领和士兵们都懵了,魏满这是想要他们投降?

郯州军们一个个面面相觑,似乎不敢轻信什么投降不杀的言论。

有人从城头上向下大喊着:“我们如何信你!?魏公不是扬言只要攻下郯州,便准备屠戮城池么?如今我们如何相信?!”

魏满一听,蹙了蹙眉,他的确说过这种话,当时郯州牧杀了他的父亲与庶弟,魏满一时气愤,便许下了承诺,发誓一定要屠城,给他的父亲弟弟陪葬。

如今事到临头,魏满被郯州士兵一质问,分明像是打脸一般。

就在此时,林让突然勒马往前走了走,然后面不改色的朗声说:“魏公从未说过屠城如此言语,想必是郯州牧为了重伤魏公,将魏公诋毁成了一个背信弃义,狠辣手段的奸臣!郯州牧可以扣押名士,难道做不出诋毁旁人的事情么?”

城内的士兵们一听,立刻面面相觑。

“是啊是啊,主公竟扣押了虞子源。”

“我听说虞公爱民如子。”

“屠城的事情,不会也是主公诋毁的罢……”

城内窃窃私语的声音几乎泄露出来,林让一脸镇定,面不改色,面容极其正义坦然。

魏满侧头看了林让一眼,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林让这说的,魏满险些都要信了邪,觉得自己才是那朵被郯州牧诽谤诋毁的小白花儿!

第361章可敢应战

城池大开, 郯州牧惊慌失措,说:“死守!!给孤死守到底!传令下去,谁也不许投降!”

“若是投降, 立刻将他的亲人斩杀刀下!”

“孤看谁还敢投降!?”

武德听着郯州牧嘶声力竭的大喊声,不由蹙了蹙眉。

如今的郯州牧已经气急败坏了,先是扣押名士, 失去了名声,还扬言要杀士兵的亲属,虽是对待逃兵的一时气话,但亲属总是无辜的, 郯州牧这样的说辞, 只会令人心寒。

武德方才还想要拼死一搏, 此时一看这场面,怕是连最后拼死一搏的希望也没有了, 瞬间灰飞烟灭。

武德眼眸一动, 眯了眯眼睛,拱手说:“主公, 武德请命!”

方才武德就在请命, 郯州牧已经答应了他的请命, 让他冲锋陷阵, 只是还没发号施令,就被大开城门的事情给打断了。

议事堂中将领很多都是跟着郯州牧的麾下, 竟没有一个自行请命的, 唯独武德。

郯州牧听到武德的声音, 看到武德抱拳的坚定模样,登时像见了亲人一般,握着武德的手,说:“好好好!孤没有看错你,你若是能帮助孤抗击魏满贼子,等凯旋之时,孤就将郯州让与贤弟,如何?”

郯州都内忧外患了,此时众人听着郯州牧的许诺,竟然没有一点点的心动之感,若是放在平日里,穷小子白白拣了一个大州,必然令人羡慕嫉妒。

但如今……

魏满攻陷郯州指日可待,他们只是拼死顽抗罢了,根本毫无意义。

武德却“欣然接受”,铿锵有力的说:“主公抬爱,德受之有愧,还请主公下令,德带兵出城,为主公分忧解难!”

“好!”

郯州牧大喝一声,说:“说得好!武德,孤便令你,即刻带兵出城!”

“德,领命!”

武德答应下来,一抱拳,立刻招手,带着自己的亲信退出了议事堂,毫不拖泥带水,准备出城与魏满一战。

武德大义凛然的出了城门,在其他同僚看来,那便是大义凛然的送死,都到眼前这光景了,武德竟然还跑出去做冤大头,实在可笑的很。

将领们都有些嘲笑武德,毕竟武德是个平头穷小子,别管他祖上与皇家有什么什么关系,早就出了五服了,因此很多人看他不起。

如今见他出门送死,心中更是嘲讽无限。

武德带着亲信出门,刚刚踏出议事堂的大门,郯州牧便亲手关闭了议事堂的大门,然后悄声对几个信得过的麾下说:“快,收拾细软,点起精锐,随孤从下南门离开。”

麾下们一听,好家伙,主公果然是让武德去送死的,自己想要趁着武德托住魏满的时机,收拾细软跑路。

众人虽然不耻郯州牧的做法,但此时绝不是逞英雄的时刻,便赶紧答应下来,准备一起跑路。

武德带齐人马,离开府署,眼看着已经乱成一团的城池,受惊的百姓,还有不知所措的士兵们,眯了眯眼睛,扬手说:“随我出城!”

齐州军在城外大喊投降不杀,城中的百姓与士兵听了,都有些动摇,就在此时,武德的兵马已经轰然而至,他有郯州牧的领牌,立刻开出城门,没有受到任何阻碍。

魏满眯着眼睛,突然看到有人从城门开出来,是一队兵马,人数不算多,而且其中大多是面黄肌瘦的男子。

魏满一看便笑了,这年头里很多“难民军”,各个地方为了招兵,什么都做得出来,难民军虽然看起来不好看,但是数量十分可观。

魏满不屑的说:“来者何人?!”

武德驱马赶到跟前,十分有礼节的拱手作礼,说:“敝人姓武,单名唤德!”

魏满根本没听说过武德这个名头,不知他是谁,眼看着武德出城,便笑着说:“郯州牧派你前来送死?”

而一边的林让可是听说过武德大名的,武德此人虽如今名不见经传,但在日后,谁能猜到这么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穷小子,便能与魏满分庭抗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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