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套路深[古代架空]——BY:长生千叶

作者:长生千叶  录入:09-08


“豁啷——”一声,似乎是什么东西打在了地上,碎了一片。

随即有一些亮晶晶的东西,从房舍之中滚了出来,就好像一只珍宝泉眼一般,源源不断的泄露出来。

林让一看,面无表情的走上前去,弯腰捡起地上的一物,语气冷淡无奇,说:“啊,夜明珠,好大。”

魏满:“……”虽然是感叹的字眼,但林让说的也太过平淡无奇了罢?

林让顺着那些散乱的珍宝往前走,一边走一边捡。

“啊,一块玉佩,可惜摔裂了。”

“啊……还有头钗。”

“啊!!!”

林让一边走一边捡,一路捡到了房舍门口,最后那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却不是林让喊出来。

而是……

站在房舍内,同样弯腰去捡地上珍宝的郯州牧大喊出来的。

郯州牧正在慌乱的捡拾珍宝,没成想竟在舍门口碰到了什么人,瞪眼一看,震惊的说:“是你?!”

林让并没有郯州牧那么诧异,因为这一切都是林让策划的,他是“主谋”,自然不诧异。

郯州牧见到了林让,仿佛见到恶鬼一般,抬手指着林让,说:“你这个……嗬——”

他的话还未说完,突听“嗤——!!”一声,紧跟着郯州牧倒抽了一口冷气,话音全都堵在了嗓子眼儿里,呼吸不畅,嗓子滚动了好几下,竟然涌出一口血来。

“哇——”

郯州牧一口吐了出来,鲜血险些吐在林让身上。

定眼一看,原是魏满见到郯州牧,已经一句话不说,满面肃杀狰狞,一把抽出倚天宝剑,“嗤!”一声直接扎进了郯州牧的腹部,宝剑削铁如泥,剑锋全部没入,直接扎了一个对穿。

魏满的动作阴狠,完全不给郯州牧反应的机会,与此同时,魏满一把搂住林让,捂住他的眼目,似不想让林让看这血腥的一幕,带着林让微微一旋,退后两步。

随着魏满后退的动作,鲜血堪堪从二人身边划过,郯州牧大睁着眼目,手中还捧着细软珍宝,身子一歪。

“啪嚓!!”

连人带珍宝,一股脑全都砸在地上。

叮叮当当的珍宝洒落声,仿佛是什么动听的丝竹之音,伴随着绽放的血花,染红了一片泼辣……

魏满捂住林让的眼目,不让他去看这场面,下意识几乎将人搂在怀中,声音低沉沙哑的说:“清理尸首,大军准备驻扎郯州府署。”

“是!”

魏营幕府。

郯州牧已死,魏满不仅仅手刃了仇人,郯州牧的去世更代表着郯州的失守,假以时日,整个郯州便要收归在魏满麾下。

魏满如何能不欢心?

魏满已经传令下去,犒赏大军,今日无醉不归!

而这次夺下郯州府署,最大的功臣自然便是林让了,日前魏满还觉得林让夸下海口,尽说大话,哪知道不消多久,林让真的一步步瓦解了郯州的兵马。

魏满心情十分愉快,坐在幕府上手,举着羽觞耳杯,十分豪气的对林让说:“奉孝先生乃此次攻下郯州府署的最大功臣,先生若有什么想要的赏赐,只管说出来,孤今日把话放在这里,但凡是先生想要的,孤都给得起!”

魏满面容俊美,声音洪亮,语气豪爽,可谓充斥着无尽的王者气魄。

林让面无表情,端坐在席上,眼神“痴痴”的看着魏满,似乎有些反应迟钝。

嗓音缓缓的说:“卑臣……想要魏公。”

林让的声音不大,掷地有声,瞬间令推杯换盏的宴席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像被施了定身的妖法一样,呆在原地,目瞪口呆,瞠目结舌。

魏满:“……”谁给林让喝酒了!?

第363章酸!

魏营。

魏满成功攻占郯州府署, 整个城池基本都已经在魏满的掌控之中,郯州牧又已死,根本无人敢与魏满叫板。

如此一来, 郯州牧的麾下便立刻全部投诚,改投了魏满营下,城中的百姓也因着魏满仁义, 没有任何反抗。

魏满成功打下郯州府署,剩下只是平定郯州其他城池便可以,那些城池群龙无首,失去了他们的头领州牧, 必然不会怎么较劲。

如今半个郯州已经在魏满的掌控之中, 魏满如何能不欢心?

夜色初上, 魏营充斥着欢声笑语,宴席摆满了整个幕府大帐, 仍然摆不下, 已经蔓延出了幕府。

林让回了营帐,先去洗漱了一番, 换了干净的衣裳, 这才准备参加今日的庆功宴。

林让身为此次最大的功臣, 刚刚一走进幕府大帐, 立刻就被很多将领“包围”住。

“先生真是料事如神!”

“是啊,神机妙算!”

“先生果然了得, 这还没有多久, 竟妙计拿下了郯州府署, 我等不得不佩服啊!”

众人围着林让,这时候刚刚投诚前来的武德,也走过来凑热闹,拱手对林让说:“昔日德便听闻了先生的大名,如今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林让淡淡的看了看武德,武德似乎也发现林让正在打量自己,因此便给自己正了正底气,让自己说出来的话更加可信。

说实在的,这个年头何止是武德没有出名,没有成就他的霸业,就连奉孝先生,也还赋闲在陈继的营中,整日里受气。

此时的林让和武德一样,都是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儿,说好听了,一个是名士,一个是将军,说不好听了,天下英雄名士如此之多,谁听说过他们?

武德却把林让吹捧的天上有地下无,往日里没听说过没关系,现场编纂,嘴巴可谓是甜到了家。

林让这般注视着武德,武德还以为林让看穿了自己的虚而委蛇,刚想要说些什么。

不过林让其实并不在乎这些,虚而委蛇的话他听的多了,何止是武德会说,十个人有九个人都会说,而且还有一个精于此道。

林让根本没当回事儿。

林让打量武德,纯粹是因着好奇,魏满正巧这时候从幕府外面走进来,他欢心的很,脸上挂着随和俊美的笑容,仿佛是一只展翅开屏的花孔雀一般,施展着自己的魅力。

哪知道一走进幕府,那笑容登时就凝固在了面颊上,仿佛夹生一样儿……

魏满见林让“痴痴然”的看着武德,心中警铃大震,至于为什么这般紧张戒备,魏满自己也想不清楚。

魏满一步跨过来,不等武德说完,一把抓住林让的手腕,说:“先生,孤有要紧事儿,想与先生单谈。”

林让点点头,不疑有他,便被魏满给拽走了。

武德看着林让与魏满的背影,不由眯了眯眼睛,不知在想些什么……

魏满一时冲动,便把林让叫走了,叫到了一边儿去,却没什么可说的,需要临时编纂。

林让坦然的说:“魏公寻卑臣,可是有什么事情需要吩咐?”

“这……”

魏满绞尽脑汁,想了很久,一时间想不到什么事情要吩咐,但若是说不出来什么事情,岂不是很没有脸面儿?

魏满灵光一现,突然说:“是了!自然是十分要紧之事。”

林让点点头,木然的说:“还请魏公吩咐。”

魏满便十分正义的说:“孤便是特意来嘱咐你,一会子宴席上,你滴酒都不许沾!可听清楚了?”

林让喝酒之后,撒酒疯可不是吹的,十分之狂野,就连魏满也降他不住。

这一点子……

其实和当年的列侯也十分相似。

魏满一想起来,只觉头皮发麻,这不是要紧事儿是什么?

魏满又说:“一会孤便让人撤掉你席上的酒水,记住了,滴酒也不许沾,可知道了?”

对于魏满反反复复的谆谆教导,林让十分坦然的点头,说:“是了,卑臣酒量不佳,必不会饮酒误事的,还请魏公放心便是。”

魏满心中吐槽着林让,你不是酒量不佳,你那压根儿没有任何酒量可言。

魏满嘱咐了林让,宴席很快便开始了,魏满身为魏营的主公,自然要主持局面,一瞬间变成了万众瞩目的焦点。

林让坐在下手的席上,看着魏满众星捧月一般高高在上,其实心里挺为他欢心的。

只不过……

林让这个人常年没有过多的表情,也是习惯了,他虽心中“欢心”,但脸上依旧平静。

在旁人看来,便是一脸的高深莫测。

岱州刺史虞子源之前都未与林让有过正面交集,这次攻陷郯州府署,是林让出谋划策,虞子源带兵施行,可谓是配合的天衣无缝。

虞子源便走过来,端着羽觞耳杯对林让说:“奉孝先生大才,子源敬您。”

日前林让穿成了大宦官,可比虞子源要大一些,如今穿成了一个二十出头的“小鲜肉”,瞬间又比虞子源小了不少。

不过除了年纪小了不少,外貌神态举止,一点子都没有变化。

虞子源也是听说了竟有这种奇事,才专程过来敬酒拜会的。

林让因着承诺了魏满,不能饮酒,所以他的羽觞耳杯里放的都是普通的饮水。

林让便端起耳杯来回敬虞子源。

林让虽面容冷淡,但他并非是刻薄之人,昔日里便与虞子源相处的很好,今日再见面,有一种阔别老友的感觉,自然多谈了几句,当下是相谈甚欢。

魏满坐在上手,虽被众星捧月,不过目光却偷偷跟随着林让,一刻也不曾离开,他见到林让对虞子源露出笑容,只觉酒水变成了苦酒,也就是……醋!

魏满食不知味,还有另外一个人,也心有同感,那便是吴邗太守杨樾了。

杨樾饮着酒水,只觉酸溜溜的,醋心的很,这虞子源忒也不是东西了,自己好歹也是他昔日里的主公,如今他摇身一变,虞子源从功曹史变成了岱州刺史,刺史可比太守高了一头。

而且人家虞子源是掌管岱州,一个大州,而杨樾则是掌管吴邗一个郡,大州是由数个,甚至是七八个郡组成的。

虞子源的身份自然比杨樾要“高大”了不少。

但即使高大,杨樾心想,虞子源怎么也该过来和自己熟络熟络才是,哪有这般忘恩负义之辈?

杨樾这么想着,只觉很是不甘心,“嘭!!”一声拍案而起,一脸气愤,端着羽觞耳杯便走了过去,气势汹汹的往虞子源与林让那处走去。

刚走过去,便听到林让说:“我还未食过岱州的美食,若有机会,必然回去找虞公叨扰。”

虞子源十分亲和的笑说:“说什么叨扰,到时候子源必然一尽地主之谊。”

他说着,又说:“你我一见如故,何必唤虞公这么生分,子源虚长你不少,不若叫一声子源大哥,也随意一些。”

林让并没觉得如何,便顺其自然的说:“子源大哥。”

杨樾正好走过来,一听,又要去岱州做客,又哥哥弟弟的,登时心中酸不溜丢的。

杨樾走过去,刚要与虞子源搭话,哪知道虞子源突然面无表情的转过头来,就跟没有看到杨樾,仿佛他不过一缕空气一般,淡淡的说:“子源还有事儿,便先告辞了。”

虞子源说罢了,从杨樾身边直接越过去,目不斜视……

杨樾:“……”

杨樾的手举起来一半,刚要给虞子源敬酒,哪知道虞子源这么不给脸面儿,害得杨樾尴尬到了极点。

杨樾面上青了紫,紫了黑的,浑身直打颤。

林让不知杨樾与虞子源暗潮汹涌的小道道儿,便对杨樾说:“杨公,可是身子有什么不适?”

杨樾回过神来,“哈哈、哈哈哈!”的尴尬大笑,说:“什么?不适?当然无有,我好得很呢!特别、特别的爽利!”

“喝酒!”

“咱们幸酒!”

杨樾便坐在了林让旁边,与林让一同饮酒。

杨樾一杯接一杯,林让则是不饮的,不过两个人的羽觞耳杯长得都是一个模样,杨樾喝的有点多,一边抱怨虞子源,一边给自己倒酒,一个没留神,便将酒水倒进了林让的耳杯中。

林让方才没有注意,正巧口渴,端起耳杯一饮而尽,只觉酒气冲头,不由眯了眯眼睛,说:“好辣……”

杨樾也端起耳杯,饮了一口,明明方才给自己斟了酒,怎么还没饮,耳杯就空了?

魏满不知林让饮了酒,虽只是一杯,不过林让天生对酒精太过敏感。

一杯不至于醉倒,但反应已经有些慢了,不若平日里那般敏捷。

酒过三巡,众人便闲了下来,该敬酒的全都敬过了,魏满便举起耳杯,豪爽的说:“先生想要什么赏赐,孤今日把话放在这里,但凡是先生想要的,孤都给得起!”

魏满一说完,众人的目光全都落在了林让身上,也都想知道,他到底会讨一些什么奖赏。
推书 20234-09-07 :枫落听雪音 完结+》:简介:(入库时间2019-09-07)晋江2019-09-04完结悠悠岁月,他用最赤诚的心去守候。无边苦痛,他用最强大的意志去忍受。身份悬殊,没有希望,可依然无怨付出,甘之如饴。奈何造化弄人,两人竟走向决裂的境地。那晚,他沉吟河畔,痛心疾首,难道爱一人,真的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