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套路深[古代架空]——BY:长生千叶

作者:长生千叶  录入:09-08


林让眯眼一笑,说:“吵架。”

魏满看着林让的笑容,突然有一种头皮发麻,自己即将遭难的预感……

司马越只有最后十日的期限,因此有些着急,一晚上都没有睡好。

第二日早起,司马越觉得,自己必须加快进程才是,今日必然要进入幕府之内看看,能不能找到骠骑将军的金印。

魏满性子小心谨慎,金印放在哪里谁也不知道,司马越需要寻找才行。

司马越出了营帐,打听了一番,司马伯圭似乎不在,不知道去了哪里,今日也不是他当值,也不需要值岗,却不见人影儿。

这还是头一次见。

平日里司马伯圭都是“缠着”他弟弟的,以往是司马越做跟屁虫,如今司马越受伤失忆,司马伯圭倒是成了跟屁虫。

今日不见人影儿,还真是头一次。

司马越没见到司马伯圭,不知怎么的,还真有些不习惯,按了按自己心口的位置,总觉得空落落的,有点子奇怪。

不过司马伯圭不在也好,司马越当即就进入了膳房,端了一份早膳出来,打听了一番,魏满正在幕府营帐之内批看文书。

而林让这会子还未早起,正是亲近魏满的大好时机,也可以趁机查看一下骠骑将军的金印在哪里。

司马越端着吃食,便进入了幕府营帐。

魏满果然就在那里,端坐在营帐中,正在批阅文书,批看文书之时,刚巧用到金印。

司马越一看,不由眯了眯眼睛。

魏满听到动静,赶紧把金印放回盒子里,“咔嚓”一声盖上盖子,笑着说:“你怎么过来了?”

司马越端着吃食过去,轻轻放在案几上,还多看了一眼金印的盒子,牢牢记在心中。

司马越便说:“越听主公一早便忙于公务,因此特意来送早食。”

魏满装作很亲和的样子,说:“辛苦你了,坐罢。”

司马越坐下来,魏满又“风流多情”的说:“你食过了么?要不要一同用早膳?”

魏满笑得轻佻,那全都是因着演技逼真,十分敬业,哪知道司马越一听,会错了意,还以为魏满朝三暮四,稍微鄙夷的看了一眼魏满。

魏满:“……”孤冤枉,太冤枉了!

司马越虽然目露鄙夷,不过也只是转瞬,很快便收回了情绪,笑着说:“多谢主公。”

林让此时根本没有在营中睡觉,林让虽然起床气大了一点,但是他并不睡懒觉,只是也不能早起罢了。

林让已经起了身,正准备蹲点,看到司马越走进营帐,等了一会子,便准备去抓奸。

魏满耳聪目明,听到“踏踏踏”而来的脚步声,觉得是林让来“抓奸”了,便主动靠过去一些,对司马越说“悄悄话儿”。

司马越突然感觉魏满靠过来,魏满身材高大,黑影瞬间笼罩自己,司马越吓了一跳,真到关键时刻便掉了链子,想要躲避。

魏满一看,果然司马越是做不得细作的,也太孩子气了,方才鄙夷的目光都被自己看穿了,现在还躲。

躲成这样,是想要分化自己与林让的意思么?

魏满靠过去,准备等着林让按照计划前来“抓奸”,不过仔细一听,林让这脚步声,怎么和平日不太一样,有点快……

而且好像会武似的?

“哗啦!”

不等魏满想完,帐帘子突然被打了起来,并不是林让!

吴邗太守杨樾负责勘探,早些就上路了,今日与大部队会合,急匆匆跑到幕府准备禀报情况,结果一进幕府,没成想竟撞破了大型出轨现场!

杨樾保持着伸手托着帐帘子的动作,一脸瞠目结舌的看着魏满紧紧靠着司马越的动作。

随即瞠目结舌的表情,瞬间变成了嗔目。

杨樾眼睛怒瞪,说:“你们在做什么?!”

魏满:“……”事情不应该是这样的,林让在哪里?

林让这时候才从外面走进来,平静的看着营帐中多了一个杨樾……

杨樾看到林让,立刻抓住林让,指着魏满与司马越说:“先生,我帮你抓到了,抓到了!魏公他不干好事儿,竟然调戏司马越!我就说他们之前怪怪的,没想到啊……魏公我太对你失望了!先生生的这般俊逸出尘,你竟还不知足?!”

魏满:“……”

杨樾今日是骂爽了,又噼里啪啦的说:“魏公你这样做法,实在太偏颇了,我虽没你官级高,但今日之事当真看不过眼,先生,这种事儿不能忍,你干脆与魏公断了罢!”

魏满:“……”

有了杨樾助阵,那场面简直是“干柴烈火”,堪比春节没有禁放烟花的二踢脚,“砰砰!”的爆炸,差点把幕府顶棚都给掀翻了。

林让也是个演技派,虽然是个面瘫向的演技派。

林让当即冷下脸来,说:“没成想魏公竟是如此三心二意之人。”

“你听孤解释!”

魏满差点都忘了做戏,“腾”家伙站起来,就去拉林让的手,说:“你别听杨樾胡说,孤……”

“谁胡说?”

魏满根本没说完,杨樾已经开口抢白,说:“摆明了是魏公你做得不对,已经人赃并获了,竟然还不承认?难不成要抓奸在榻才行么?”

“榻……”

魏满气的头皮发麻,只觉杨樾捣乱。

他努力想要辩解,便看到林让突然给自己打眼色,虽然打得眼色一如既往的冷漠。

若是旁人看来,估计还以为是林让在瞪人。

不过魏满恍然大悟,他们在做戏,对对,是做戏,都是杨樾捣乱,自己突然给忘了……

林让便按照计划行事,说:“想来魏公从头到尾都只当我是一个替身而已。”

魏满反应过来,按照计划行事,说:“什么替身?你不要无理取闹了!多大的点子事情,你至于闹成这样?”

林让冷笑一声,说:“什么替身?魏公难道不知?就因着我长得像已经去世的列侯,所以魏公才对我青睐有加,不是么?”

林让的口气咄咄逼人,杨樾一听也懵了,没成想林让说的如此直白,生怕魏满生气,再一气之下砍了林让?

一提起“列侯”,魏满果然暴跳如雷,“乓!!!”一声,狠狠的拍了一下案几,将案几踹翻在地,说:“谁允许你提起列侯?!再者说了,在你的眼中,孤不过也是你叔父的替身,不是么?!你还有脸说孤!?”

杨樾:“……”等等,信息量有点大?

林让是列侯的替身,这点子大家长眼睛都看得出来,因为他们长得真的太像了。

可……

可魏满竟然是林让叔叔的替身,这……

怎么还有叔叔的事儿?

林让眨了眨眼睛,有点奇怪的看着魏满,魏满这是即兴发挥的么?好像不在剧本之内,不过发挥的也挺好。

司马越听到巨响,案几翻倒在地,吓了一跳,眼看着魏满与林让吵架,心里突然有些奇怪,总觉得自己这样的做法实在太偏颇,即使是因着要完成主公的任务……

但事已至此,司马越若是再说话,恐怕只会越来越乱。

就在就此,林让突然指着司马越,说:“司马越与我如果一同掉在水中,魏公先救水?”

魏满:“……”即、即兴发挥?

魏满有点懵,说:“先……先……为什么会一起掉进水里?”

林让冷淡的说:“打个比方,若是魏公回答不上来,也不用顾左右而言他。”

魏满说:“自然是先救你了。”

“呵——”

林让冷酷一笑,说:“就知道魏公是敷衍于我的。”

杨樾:“……”这情况怎么突然诡异了起来?

魏满冷喝一声,说:“奉孝!你不要无理取闹!孤对你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两个人吵得越来越凶,营帐外面都听的一清二楚。

林让还故意踹了一脚地上翻着的盒子,使劲一踹,“嘭!”一声,里面盗版的骠骑将军金银便翻滚了出来,掉在地上。

杨樾震惊的说:“金印!别给摔坏了!”

司马越低头一看,眯着眼睛又看了一眼那金印。

魏满怒喝:“你若是再无理取闹,就给孤滚出军营!孤的身边缺了谁都过得下去!不是非你不可!”

魏满说完,林让轻笑了一声,说:“好。”

他说着,转身便出了营帐门,扬长而去。

魏满:“……”怎么觉得心中有些忐忑难安呢?

林让不会真的生气了罢?

杨樾一看,气得不轻,说:“魏公,你这次做的太过分了。”

他说着,也转身跑出营帐,大喊着:“奉孝先生!先生!你等等我啊!”

司马越心中也是忐忑,说:“主公……”

他的话说到这里,魏满已经头疼不已,摆手说:“你先退下罢。”

司马越点点头,便退出了营帐。

魏满一个人留在幕府头疼,心想着,林让不会真的生气了罢?不会罢?

只是为了逼真,自由发挥了两句而已。

而且林让他自己也自由发挥了……

杨樾追出幕府营帐,左右看了看,没看到林让的影子,赶紧冲着林让的营帐而去,准备去寻林让。

杨樾一边走,一边叨念着:“魏满真是的,太可恶了,偷腥竟然如此光明正大,三心二意,真不是个大丈夫!”

杨樾心中愤恨,往前走着,心想若是自己抱得如此美人归,绝不会三心二意,非死心塌地不可。

“嘭!”

就在此时,杨樾一个没注意,突然撞到了什么,抬头一看,说:“司马伯圭?”

杨樾上次与司马伯圭“打架”,那之后二人便没有说过一句话,今日没成想这么晦气,先是看到魏满“出轨”,然后又撞到了司马伯圭。

杨樾一脸不耐烦,准备绕路走开,司马伯圭却拦住了杨樾。

杨樾心情不好,他远不如司马伯圭身材高大,却气势十足的抬头说:“找打架?”

司马伯圭脸色十分冷漠,拦住杨樾,说:“伯圭等杨公很久了。”

杨樾:“……”果然是来堵自己的,不过就是打架,谁怕谁了不成?

司马伯圭却说:“伯圭有话与杨公说。”

杨樾狐疑,上下打量司马伯圭,说:“有什么话,就现在说,我还有事儿。”

司马伯圭抬起手来,杨樾吓了一跳,赶紧戒备,他可没忘了当时司马伯圭一拳,把虞子源的手臂瞬间打青了。

杨樾戒备的说:“你做什么?”

哪知道司马伯圭抬手不是要打架,而是一脸肃杀的……

赔礼道歉。

司马伯圭拱手说:“日前多有得罪,是伯圭冲动,还望杨公海涵。”

那日虞子源与杨樾撞破了司马越前去幕府营帐“偷盗”,当时司马伯圭一时冲动,便打了虞子源,不相信自己的弟弟会去偷盗。

但是如今事情已经真相大白,无论司马越是不是被陈继“洗脑”,司马伯圭显然都冤枉了虞子源与杨樾,那二人并非找茬儿,只是就事论事罢了。

司马伯圭当时很是冲动,毕竟护短心切,没想太多,而且弟弟刚刚死里逃生,他怎么可能让司马越再受一点子委屈?

如今想起来,的确是司马伯圭的不是。

司马伯圭此人恩怨分明,而且敢作敢当,今日一早上起来,就想去找杨樾与虞子源道歉的。

杨樾与虞子源前去淮中探查,今日便要回营汇合,司马伯圭早早去迎着,哪知道迎岔了,没有看到二人,后来才后知后觉的听说,杨樾与虞子源已经到了营地。

司马伯圭便赶了过来,正巧看到了从幕府营帐中气冲冲走出来的杨樾。

杨樾目瞪口呆的看着司马伯圭,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如此傲气的司马伯圭,竟然……

向自己赔礼?

杨樾陡然升起一股自豪感来,他这人是明显的吃软不吃硬,便摆手说:“罢了,你既然已经知道错了,我也不是不讲道理的混人,咱们往后还要一起共事,不该有诸多罅隙才是。”

杨樾说起大道理,那是一溜一溜儿的,毕竟做了这么多年的吴邗太守了,官腔还是会打的。

杨樾与司马伯圭正在说话,司马越便从幕府营帐中走了出来,正巧看到了兄长。

兄长一大早上不见人影儿,没成想正在与杨樾说话,前几日两个人还打得眼红目赤,突然和平相处起来?

司马越有些奇怪,不由多看了几眼。

哪知道这么巧,虞子源安顿了兵马,也准备来幕府营帐去找魏满禀报事宜,便从远处走了过来,正巧看到杨樾与司马伯圭哥俩好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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