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套路深[古代架空]——BY:长生千叶

作者:长生千叶  录入:09-08


那就是……

司马越被扎得狠了,就会哭着跑出去找他哥哥“告状”。

然后司马伯圭就会去找魏满“告状”,魏满便十分无奈的来调节一番。

今日一大早,司马伯圭又来抗议了,虽然司马越是林让的小药童,但司马伯圭到底是个护短儿的,他弟弟扎的满身是血,可心疼坏了。

魏满无奈的说:“林让啊,咱们打个商量,要不然你一天扎个十针八针就算了,哪有一天把人扎成筛子眼儿的。”

林让十分淡定,说:“还不是因为魏公不令让扎。”

魏满:“……”孤……孤的错。

不过司马伯圭倒是感恩戴德,毕竟林让救了司马越一命,还没有声张此事。

今日魏满将杨樾、虞子源叫到幕府,准备探讨一下淮中地形的问题。

吴邗太守杨樾一早便往幕府营帐去,哪知道半路上冤家路窄,便遇到了岱州刺史虞子源。

杨樾看到了虞子源,“哼!”了一声,冷漠的抬起了高傲的头颅,似乎很是不想搭理虞子源。

那日里林让拱了杨樾一下子,让他扑进了司马伯圭怀中,正巧被虞子源看到了的,当时虞子源拉着杨樾便走,说是有事情。

杨樾不知怎么的,心跳飞快,心中似乎期盼着一些什么,期盼着虞子源要与自己说什么。

不过很不巧,虞子源拉着杨樾走了之后,并没有说什么,两个人站定在了偏僻的地方,虞子源突然松开手,很冷漠的转头就走。

当时杨樾都懵了,大声质问虞子源是不是抽风,拽自己过来干什么?

虞子源则是冷淡的说:“忘了。”

说罢了毫不停留就便走人。

气得杨樾在原地跳脚,整个人暴跳如雷的,觉得虞子源又耍自己。

杨樾都快把虞子源当成宿敌了,不,是天敌。

如今又见到虞子源,杨樾便故作十分冷淡,昂着头,根本看都不看他一眼,恨不能学着螃蟹一样,侧着身,横着走过去。

虞子源根本没什么反应,一脸淡漠的看着杨樾横着走,跟在他后面,也进入了幕府营帐。

魏满与林让正在营帐中,杨樾一看到林让,就想去亲近“美人儿”,毕竟之前魏满还与林让吵了架,杨樾觉得,这是自己最好亲近美人儿的时机。

哪知道……

魏满与林让就好像没吵过架一样,两个人和平的不能再和平。

而且身材硕大的黑狼小蛮,正趴在林让的膝盖头上,那正是“醉枕美人膝”,惬意的厉害。

杨樾刚要跑过去,小蛮便睁开了眼目,一双冰蓝色的眼目死死盯着杨樾,杨樾迈开的脚步登时便顿住了,赶紧规规矩矩的缩了回来。

心说,该死的小蛮,长得跟牛犊子似的,自己还是它原本的主人呢。

众人全都坐下来,魏满便开始说正事儿了。

“淮中一带,情况如何?”

杨樾刚要显摆自己,还没来得及开口,虞子源已经淡然的开口说:“陈仲路僭越天子名号,在淮中广修祭坛,加盖宫殿,大兴土木,征兆了很多新税,已经民不聊生。”

魏满冷笑一声,说:“孤就不明白了,陈仲路屡战屡败,是谁给他这么大的胆子,叫他僭越天子的,还说什么顺应天意,天意看来叫他去死啊!”

其实林让也很不明白,这个陈仲路他图什么,就算没有林让的出现,没有蝴蝶效益,陈仲路在诸多地方势力里面,也不算是最强大的,兵力来说远没有陈继强盛,土地也不是最大的,谋臣也是不最多的,手下的良将一只手都能数过来。

如果算起来,估摸着陈仲路就剩下一点儿小钱了,但是与得到宝藏的魏满相比,又差得很远很远。

就是这样的陈仲路,突然称帝,僭越天子,顺应天意,结果是什么?

当然是成为众矢之的,群起而攻之,走投无路。

杨樾生气虞子源抢了自己的话,赶紧便说:“魏公与鲁州刺史有所不知,现在淮中一带,还在闹饥荒,可谓是天灾人祸,生出了很多疫病,已经发展成人吃人的现象了。”

在古代的天灾人祸可不是闹着顽的,经常有易子而食的现象,毕竟连年征战,朝廷动乱,天子的威严都削弱了,更别说只是手无寸铁的平头百姓了。

杨樾又说:“有人请陈仲路放粮,趁着他刚刚登基,收拢人心,结果你们猜,陈仲路说什么?!”

魏满冷笑说:“还能说什么?陈仲路那种有财而无德之人,自然不会放粮。”

“啪!”一声,杨樾狠狠拍了一下说,抚掌说:“果然如此的!陈仲路说了,自己刚刚登基,很多地方需要用粮,为什么要把粮食放给那些平头百姓呢?他们不会自己种田么?”

秋季本该是丰收的季节,不过很不幸的是,淮中一带闹起了天灾,本就没什么收成,陈仲路又大兴土木,分封百官,这样一来,需要很多百姓的人力来支持修建,官吏驱赶奴役百姓,一路上饿死的累死的病死的数不胜数,久而久之便发展成了疫病,传染开来。

陈仲路不肯放粮,一方面是觉得这些百姓夸大其词,而且麾下瞒报漏报。

而另一方面,其实陈仲路也害怕,如果自己放粮,那么其他地方的难民会不会也涌过来哄抢?

自己为何要做这种没用的善事,如果难民都是壮丁也还好,但是这年头,壮丁都入伍了,谁做难民?难民都是老幼妇孺,白白浪费粮食。

杨樾说:“如今淮中形式不好,不如咱们速战速决,趁着天灾人祸,杀陈仲路一个措手不及!”

“不。”

他的话刚说完,魏满便否定说:“不用着急打陈仲路。”

林让点点头,说:“我与魏公的想法倒是一致。”

魏满笑着看了一眼林让,那表情迷之宠溺,看到杨樾后牙都酸倒了,心想着怎么回事儿,之前还打得不可开交,魏满都让林让滚出军营了,怎么今天反而如胶似漆?

自己岂不是没戏了……

杨樾还被蒙在鼓里,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儿。

魏满又说:“陈仲路犯了众怒,根本无需孤派遣兵力主动攻打,不若智取。”

杨樾说:“如何智取?”

魏满与林让几乎是异口同声,说:“民心。”

杨樾见他们神同步,心里更是酸溜溜的,不过并不是吃味儿,而是在想,你看看,人家奉孝先生是魏满营中出来的,如今虽然官居鲁州刺史,不也处处为了昔日的主公着想?

而自己身边坐着的这个白眼儿狼呢?

不不不,虞子源还不及白眼狼,你看看人家小蛮,还能忠心护主,说虞子源是狼,都侮辱了小蛮的宗族!

杨樾瞪了一眼虞子源,虞子源莫名被瞪,不过没有太大反应。

杨樾心中更是气了,明明是虞子源那天消遣自己,结果现在还踹三脚放不出个屁来,当真是气人!

魏满说:“先生与孤想到一处去了,正是民心,淮中难民众多,陈仲路却不肯放粮,无妨,没关系,咱们放粮便是了。”

杨樾说:“魏公要放粮?这……”

这需要拿出多大一笔粮饷?

魏满一副财大气粗的模样,说:“尽管放粮,让难民管饱吃。”

不是魏满吹牛,他现在坐拥了林让的宝藏,天天数钱数到手酸,放粮是绝对没问题的。

有钱之后,要的就是名声了。

魏满心中知道,自己与陈继相比,少的就是名声,陈继虽然优柔寡断,有谋无断,但是在百姓之中呼声甚高,一方面因着陈继乃陈氏子孙,陈家本就有一定的声望。

另外一方面,也是陈继非常会作秀。

如此一来,别管陈继手段如何,百姓是爱戴的,归顺陈继的将士也越来越多。

魏满如今要做的,便是赶上陈继的名声,这才好号令天下,毕竟魏满现在已经登上骠骑将军的位置,如果不打好名声的话,肯定会有很多人借机弹劾魏满。

林让说:“还有一件事儿,需要交给杨公处理。”

杨樾一听,美人儿主动跟自己说话,当即那个欢喜,笑着说:“鲁州刺史有什么事儿交给我处理,你放心,我一定尽心竭力,死而后已!”

虞子源见杨樾两眼放光的模样,不由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这一眼让杨樾浑然发麻,不知怎么的,心中竟有点哆嗦起来。

杨樾梗起脖子来,心说怕什么,就算虞子源是岱州刺史,自己还是太守呢,而且带着三万兵马,怕他做什么?

林让淡漠的说:“倒不需要死而后已,只是动动嘴皮子的事儿。”

“动……动嘴?”

杨樾奇怪的说,他这么一说,不由把目光注视在了林让的嘴唇上。

林让的唇形微薄,不是那种丰厚的类型,唇线分明,虽然嘴唇不厚,但是下唇下面有一条小小的沟壑,显得嘴唇十分立体。

杨樾越看越是喜欢,只觉美人儿哪里都好看,这么看着,脑海中不够自主的勾勒出,“林让强吻自己”的画面,心想如果能有这种好事儿就……

他想着想着,不知怎么的,林让强吻自己的画面突然一变,近在咫尺的林让,突然变成了虞子源那张臭脸。

臭脸!

然后自己缠绵悱恻的与虞子源拥吻。

“嗬!!!”

杨樾吓了一跳,以为自己在做梦,仔细一想,不对……

这不是做梦,而是……

而是曾经喝酒断片儿的记忆。

之前在郯州,魏满为了不让林让去找杨樾“表白”,特意把杨樾找过去灌酒,杨樾醉醺醺的离开之后,便遇到了虞子源,后来两个人稀里糊涂的发生了奇怪的干系。

第二日一大早,杨樾便说什么都不记得了,落荒而逃。

其实他当时真的断片儿了,不过也的确是落荒而逃。

如今不知怎么的,脑海中突然蹦出当时断片的记忆,自己竟然如此主动?!

杨樾突然抽了一口冷气,整个人脸色苍白的坐在席子上,几乎摇摇欲坠,晃来晃去,仿佛一阵秋风吹过,就能将弱不禁风的杨樾吹倒。

林让正在说事情,请杨樾帮忙,哪知道杨樾突然发出一声惨叫,好像很不舒服的样子。

林让奇怪的说:“杨公?可是身体不爽俐?”

杨樾这才回过神来,一脸惨白的说:“没没没……没什么……”

他说着,还看到了虞子源投注过来的眼神,似乎带着一丝丝担忧。

杨樾与虞子源的眼神一撞,感觉“噼里啪啦!”,瞬间绽放出无数的火花,仿佛是雷霆一样,电得自己浑身发麻。

这感觉……糟糕透了!

杨樾“咕咚”咽了一口唾沫,嗓子干涩,还有些口渴,为了掩饰自己,冷哼一声,转过头去不看虞子源。

林让说:“杨公?”

杨樾赶紧说:“鲁……鲁鲁鲁……鲁州刺史请讲。”

魏满:“……”杨樾今儿个中邪了?

林让说:“其实是想拜托杨公,在淮中一带散播一些舆论。陈仲路不是扬言自己顺应天意,登基为皇么?我们也可以如法炮制,就说如今淮中天灾,那是因着老天爷不满意陈仲路,所以降下了灾祸……杨公在淮中一带人脉广泛,因此还请杨公援手。”

杨樾一听,这主意倒是好,果然真的是动动嘴皮子的事儿。

不过这年头,老百姓最是迷信,所以林让这一招,必然管用的很,陈仲路如今广兴土木,早就招致了不满,如果再盖一个老天爷的大帽子,看他如何再做皇帝!

杨樾笑着说:“鲁州刺史这法子极好,一会子我就去分配下去,先生放心好了,不是我吹牛,我在淮中一带,人脉真的不少,只是散播这些舆论罢了,不值什么的。”

杨樾越是越说自豪,一脸的谄媚模样,魏满十分不屑的看了一眼杨樾。

眼神一亮,便说:“虞公昔日里在吴邗做功曹史,深得民心,想必淮中一带也有自己的人脉,不若虞公与杨公一同,制造这次舆论,如何?”

杨樾沉浸在欣赏林让的“美色”之中,哪知道魏满就开始犯坏,杨樾“腾!”的一下回过神来,看向虞子源。

虞子源并没有反驳什么,拱手说:“是。”

虞子源与杨樾很快离开,营帐中只剩下魏满与林让二人。

魏满十分不满方才杨樾一脸色眯眯的模样盯着林让,便想靠近林让,刚走过去一点子,“嗷呜!”一声,小蛮便支起头来。

魏满差点忘了,“儿子”还要与自己争风吃醋。

魏满皱眉说:“小蛮,一边儿去!”

小蛮使劲晃着大脑袋,扎在林让的膝盖上,蹭来蹭去的撒娇,一副占便宜没够的样子,好像在对魏满示威。
推书 20234-09-07 :枫落听雪音 完结+》:简介:(入库时间2019-09-07)晋江2019-09-04完结悠悠岁月,他用最赤诚的心去守候。无边苦痛,他用最强大的意志去忍受。身份悬殊,没有希望,可依然无怨付出,甘之如饴。奈何造化弄人,两人竟走向决裂的境地。那晚,他沉吟河畔,痛心疾首,难道爱一人,真的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