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与君厮守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于欢

作者:于欢  录入:11-07

  城西的闹市开张的及早,一般天还未亮街边的铺子以及巷子中的摊子就会摆上,东京城的小吃食极多。
  城西安州巷拐角处的脚店刚开张,店里只有几个老人家在吃早茶。
  旁边有一家小铺,铺子虽然小,但是因为厨子出名,所以生意好,每日清早买羹的人都能排上长长的队。
  “店家,要三脆羹,百味羹,玉棋子各一碗。”
  丫鬟今日来的时候较好,铺子门口没多少人,人少也就安静。
  “好嘞!”
  “听说了吗,陈尚书家二郎的寒疾被一个外地人医治好了!”
  “什么外地人?”
  “好像是从江南长春观来的一个道士,听说只用了一柱香的时间就把翰林医官院都束手无策的病给治好了。”
  “真有这么厉害?这般神?”喝茶的老者有些不敢信。
  “大内翰林院都在议论此事,而陈家的下人也亲口承认了,应该不会有假!”
  “听说冯老夫人十分钟意那道士。”
  “可不得了,这陈家是什么门第,能医治好她家的嫡孙,攀上大富贵了!”大宋崇文,开国这么久哪家有像陈家这般连出三个状元的荣耀,如今养儿的男子都希望着自己成为第二个陈省华。
  丫鬟听着这饭后闲言心中一惊,将食盒盖紧提着就往回赶。
  钱府内,一个打杂的小厮从钱希芸居住的静虚阁出来,恰好撞见了提食盒的丫鬟,微笑点头。
  丫鬟见着他眼生,但是因为着急就匆匆的赶回去了。
  —咚—咚咚—
  “姑娘,姑娘!”
  钱希芸开门,“一大清早,你上哪儿去了!”
  丫鬟提着食盒跟着她进去,将门小心带上,“姑娘昨儿夜里说想吃城西脚店旁张大厨做的羹,我便一早去买了。”
  如今秋末寒凉,见丫鬟手中提着的食盒,钱希芸缓和了那准备责骂的脸。
  “我还听说了一件事,昨夜陈尚书家的二郎被一个道士治好了,那道士好像是姑娘您口中的师弟。”
  长春观是女观,唯一的道士就是李若君。
  钱希芸想着刚刚那个小厮回禀的话,心中大喜,“我爹爹回来没有?”
  “前厅说阿郎刚从翰林院回来。”
  钱希芸旋即扭曲着脸,捂着肚子,像是一副极为难受的样子。
  “呀,姑娘,你怎么了!”
  钱希芸不说话,蜷缩在地上,“去...告诉我爹爹我不舒服~”
  “好!”丫鬟紧张着,钱希芸是嫡女,自她回来一直由她伺候着,如果出了什么差错那么倒霉的肯定是她。
  于是放下食盒就推门快步出去了。
  ——吱——
  李少怀睁着慵懒迷糊的眼睛开门,“师姐?”
  虽是披头散发的慵懒状,可晏璟居然觉得还是这般无可挑剔,果然生的好的人无论怎样都是好看的。
  “翰林学士府来人了!”
  李少怀将那半睁的眼睛瞪圆。
  前厅。
  “你是说你家阿郎的小娘子生病了?”小厮自报家门,翰林学士钱怀演府上的马夫。那么学士府未出阁的小娘子只有一位,李少怀的二师姐钱希芸。
  “是。”
  “钱学士是如何知道玄虚真人会医术且在东京的。”一旁的晏璟谨慎问道。
  李少怀只在江南一带小有名气,东京是不曾来过的,之前李少怀也和她说了也是刚到东京不久,虽说不排除通过别的途径知道,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
  “昨夜您救治了陈尚书家的郎君,我家阿郎与陈尚书的弟弟同在翰林供职,是陈学士亲口说的。”
  晏璟看向李少怀,李少怀点头。她便拉着李少怀到一旁去了,“先前你说了,你刚到东京不久,许多地方都未去过,她怎知你在此处...”
  李少怀思虑着,“师姐会不会多想了?”
  “虽说她也没什么坏心思,就怕她动了其她歪念!”晏璟担忧着道。
  “歪念?”李少怀挑起眉头,随后浅笑摊着手,示意不可能。
  “我是担忧你,她如今还了俗,还俗的女子定是要嫁人的,你心善,有些尘俗的事情莫要去管。”
  李少怀微睁着眼睛,“师姐又何尝不是,牵挂着别人,不想想自己。”她们从小一起长大,李少怀对她甚是了解。
  之前帕子的事她不说,是不想师姐担忧自己,但纸是包不住火的,比起到时候被师姐发现,还不如自己说,“师姐,其实师父的帕子,如今在一个女子手里。”
  晏璟先是一愣,“女子?”
  李少怀点头,接着道:“师父不是觉得我读一屋子书不去当官赚取俸禄可惜了吗,所以我决定明年去参加贡举。”
  李少怀的话让晏璟大吃一惊,“你疯了?你明知道师父那是随口说的玩笑话,你也明明知道你自己的身份,你这是欺君之罪!”
  “我不会牵连到长春观众人以及你们的!”
  晏璟扭紧细眉,“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担忧你,你为何呀!”
  “为何想不通要去入仕,你忘了师父的交代吗?”
  太清真人经常开玩笑,而与李少怀说的那些话,实际上是反过来告诫她的话,李少怀不喜欢大内,不喜欢权贵,太清真人又何尝喜欢。
  想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你是为了那个女子?”
  李少怀点头,丝毫没有犹豫。
  “我不会告诉师父,你想怎么做,是你的自由,只是我希望你能好好的,多爱惜自己一些。”晏璟没有去追问什么,有些事情总有它的理由,她对李少怀的心性知根知底,偏这人又倔的很。
  从她眼神里透出的肯定,晏璟就明白了一切。
  李少怀润着眼眶点头。
  待李少怀坐着钱府的马车离开后,晏璟站在门口驱身一颤,纤细的手搭在朱门上,“原...阿怀喜欢的也是女子!”
  钱府在城西金水河畔,比陈府要大的多。
  架着屏风的厅堂内,钱怀演摸着胡子打量着道士,“你便是玄虚子李若君?”
  李少怀躬身,“正是。”
  钱怀演骤视着,旋即微笑着点头,“倒是有一些扶摇子的道骨仙风!”
  “学士,还认得尊祖?”望着钱怀演和善的态度,李少怀问道。
  钱怀演眯着善目,“老朽年少时进士及第供奉翰林替先帝写文章,扶摇子希夷先生常被召进宫,有过几面之缘。”
  “原来如此。”李少怀微侧着头观望,寻思着不是钱希芸病了吗...
  刚想着,人就来了。
  “小君~”
  丫鬟跟在身后,难得看见钱希芸这般不摆架子不耍性子的样子。
  “你总算来了!”钱希芸一赶过来便拉住了李少怀的手。
  几个小厮丫鬟撇头当作没有看见,钱怀演霎时闷青了脸,“你放肆,女儿家的,成什么样子!”
  还是李少怀抽开手后退了一步,躬身道:“二师姐。”
  “哎呀,以前在道观里的时候不也是这样吗,他是我师弟。”
  “胡闹,你如今还了俗,是个未出阁的娘子...”
  “就不爱听爹爹说这些话!”钱希芸嘟着嘴。
  “你!”钱怀演指颤着手,“阿诺不是说你病了吗...”见着钱希芸气色红润的样子又这般欣喜,他这才反应过来。
  “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个女儿!”钱怀演颤着的手无处安放,甩着袖子从侧厅走了。
  即便李少怀是个道士,也不能进女儿家的闺房,钱希芸只好让人安排着客房。
  来时路上李少怀就在思考,钱希芸一向身体好,就算患病,以翰林学士的地位,请大内的御医应该十分容易,何故要来找自己。
  偏偏这般巧!她思考着师姐提醒她的话,“师姐是如何得知我在城西京郊的?”怀疑惑的问道。
  “我...”钱希芸提着一口气,甩了一下手笑着,“我听爹爹从翰林回来说了你的事情,于是就装病非要你,然后爹爹托人去打听了~”
  李少怀侧着头,“真的?”
  钱希芸猛点了几下头。
  李少怀松着一口气,“幸好师姐无事,先前师父稍信说师姐回京了,让我好好照顾你!”
  其实这信,是钱希芸自己求师父写的,钱希芸站起转着身子,“你瞧,我好着呢。”
  “师姐无碍就好。”
  “我只是想念师弟,才装病将师弟骗了来...师弟不会怪我吧?”她可怜兮兮道。
  李少怀摇摇头,“我才到东京,本是想要忙完就来寻师姐的,”温柔一笑,“看到你比我下山前气色还要好,我便安心了。”
  “不好不好!”钱希芸重重坐下深皱眉头。
  “为何?”
  “你不知道,我爹让我还俗回来是为了与参知政事的四郎丁绍德联姻!”
  丁绍德她不认得,但是参知政事丁谓她是知道的,“丁相公是个有能耐的好官,想来他儿子也...”
  “我呸,丁绍德是丁绍德,他不仅不如他爹,连他三个兄长都不如。”钱希芸一脸委屈,“你知道吗他不仅经常去那种烟花之地,前夜还去了赌坊…现下全东京都知道了!”
  丁谓的四子去赌坊原本只有二哥知道,后来不知怎的传到了丁父耳中,但是家丑不可外扬,就算丁谓恨铁不成钢,也断不会将此宣扬出去,更不可能弄的如今满城皆知。
  导致丁绍德如今变成了一个沾染吃喝嫖赌等所有恶习的不良子弟。
  “家丑不可外扬,丁相公家世代从官,出了这种事情应当会全权压下...”
  还没等李少怀说全,钱希芸就忙的将她的话打断,“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做了坏事,总有被人知道的一天!”
  这话,李少怀听着心惊,嘴里喃喃道:“是啊,没有不透风的墙啊...”
  —砰砰—砰砰—
  “姑娘!”
  门外,阿诺敲着门在喊。
  “什么事?”
  “许国公府派人来请玄虚真人,说是许国公病了,请真人过去诊治。”


第28章 相思相见知何日
  国公府的格局与长公主府格局布置大致差不多, 这种豪门深院里通常都附带着小别院。
  李少怀跟着小厮一路走来, 又是院子又是厅堂,接着是这长长的廊道,最后来到了一个小院子,心中生起了疑惑,于是顿步不再向前,“不是许国公病了吗?”
  小厮回复, “是的,国公就在前头。”
  李少怀止步不动, 许国公是一家之主,怎会住在这小院, “北为阴, 南为阳,山北南为阴, 山东水北为阳。主人家岂会居于这西南的小院。”房屋都是坐北朝南,以北为尊, 显然刚刚走的方位李少怀记在了心里。
  “汉代晁昏提出挑选城址时应当‘相其阴阳之和, 尝其水泉之味,审其土地之宜,正吁陌之界。北为阴,南为阳, 山北南为阴,山东水北为阳。’才有如今的坐北朝南之说。真人好生聪明,也好生谨慎。”
  迎面从院中出来的人配着一把横刀, 李少怀挑着眉头,“原来如此,张施主这几日可好?”
  张庆点头侧身让路,“拖真人的福,张庆安好,患病的不是许国公,是姑娘。”
  李少怀略低下头浅笑,“有劳。”
  如她刚刚走至廊道所想,会不会是元贞与师姐一样假借许国公的名义请自己到府上。
  果不其然。
  只是如今她与先前去学士府的心情不太一样,现下是心中多了三分慌乱,以及七分喜悦。
  许国公府有诸多小院,西南这个离前厅较远极少有闲杂人过来,是个安静之所。
  院里的一支寒梅都覆上了浅粉,等着迎接冬日的严寒与傲雪。
  李少怀拂了拂衣袖,推门而入。
  关门声停后,她有些发愣,一时间望着赵宛如说不出话来,于是胡乱找着言语,“不是说,许国公病了吗?”
  “怎么,非要是许国公病了,你才肯来?”
  “不是...我!”
  “长公主府的风光可还好?比起学士府的景色又如何?”
  李少怀愣在原地,走近也不是,后退也不是,“昨日张榜,见有禁列,于是我情急之下去找了恩师寇准,谁知这么凑巧,恩师家就在长公主府旁,我是迫不得已才去的。”
  李少怀憋屈着,“钱学士的女儿是我二师姐,我此次来京本也是要找...”
  赵宛如色变,李少怀言止,“怎么不继续说了,找什么?”
  李少怀有些不明白,屡次提到二师姐的时候赵宛如都是一副不喜的样子,“你又未见过她,如何总是一副仇敌的样子?”
  “我没有见过她?”赵宛如从座上起身,紧了一下手,颤道:“是,我是没有见过她!”
  但是我恨她!
  前世若不是钱希芸与丁绍文撺掇,她又怎会一步错,步步错。李少怀更是个榆木脑袋,眼睛永远蒙着一层灰,被人利用着算计着都不自知。
  李少怀愣了一下,“你不会和大师姐一般,以为她喜欢我吧...”
  赵宛如似乎从李少怀嘴里听到了一个重要的信息,“你大师姐来东京了?”
  李少怀点头,“我找宅子的时候,找到张员外给晏殊安排的屋舍去了,大师姐陪同晏殊赴考。”
  “晏殊?”
  “嗯,是我师姐的同胞弟弟,今年才十四岁,受张安抚推举应童子举。”
  赵宛如微垂眼眸。
  李少怀放下药箱,“就算二师姐喜欢我,可我的心不都在元贞哪儿了吗,只要你不肯给,谁又拿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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