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王爷与俏爱妃[古代架空]——BY:疯沓

作者:疯沓  录入:12-13

  好在萧芦那时候还是联军的总军师,军威尚在,看事儿不好,几句话把怒发冲冠的几家将军暂时劝了回去。赵凌趁机带着人跑了,追风马跑的快没人追上他。
  赵凌笑笑,“故友之托而已。”
  “故友,谁?那个楚公子?”周庚知道赵凌为质子的时候,跟宁国一些人是有些交情的。
  “赵起杀宁博,在牢中被打的几乎断了气,我劫狱的图纸,救命药两颗还魂丹,都是楚公子给我的。我们逃出鼎天城外,还是宁国地界,根本联系不上自己人,连个铜板没有,要饭也没力气,还要逃避追捕,也是宁国东宫的暗桩,一路上给我门暗中打点。我背着赵起越国境的时候,遭遇宁国守境卫队的追击,穿越千万箭雨还没死透,还提了口气能爬回来,那身金鳞甲,也是楚公子送我的。”
  周庚相当敏锐,注意到赵凌叫赵起全名,没有用一贯的称呼“大哥”。
  刚刚赵凌问他“赵起知道,你会不知道”也不是随便问的吗?
  “这是其一,是恩义,救命之恩,我必须还他,哪怕粉身碎骨,身败名裂。”赵凌也不知道楚笛听人在哪儿,救了宁邱墨,痴傻孩子什么都说不清楚,当时五国联军攻入都城时,楚笛听并不在都城里。赵凌并不担心,楚公子厉害的很,不会那么容易被抓住。
  “其二呢?”周庚问。
  “愧疚,”赵凌有些感慨,“伏天阵图纸为他楚家所藏,我故意与他交好,是为了图纸而去的,可他待我真心诚意,他明知到我的目的是什么,还是装着什么都不知道,给我看了。我能破伏天阵的功劳,有他一半。可他却因此家破国亡,流离飘零。”
  周庚想了半天,才接上话,“宁国也有好人。”
  “嗯,宁庄也是,不爱说话,武功奇高,明里暗里护着我们这些人质。如果没有他,或许我们早就给宁国皇帝找个理由给杀了。所以我看不得他受辱,他想救他的部下,我就顺手给救了。”
  周庚太了解赵凌,报喜不报忧,好的事来回唠叨,坏的事一字不提。宁国这些年,说的轻巧,可其中的艰辛,绝不是这三言两语。
  当时两人带着一身伤回来,洛溢在漠北国界线处接到他们,两人除了心脏还跳,几乎没有任何能称得上活人的表象。在漠北养伤,还没好利索,燕国就来了使者,请梁帝挑头做主,联合五国组成联军讨伐宁国。
  之后就是五国伐宁大战,一呼百应,刚刚能走路的赵凌带薛家军,与洛溢的漠北军打先锋,闯入伏天阵寻找破解之策。
  而周庚则是联军中梁军的主力之一,当时梁国所有能上战场的大中小辈全都上了,世家名门当然是首当其中,立下战功光耀门楣。玄乌阁七子,宫成是伴读,一直跟太子身边,而萧和留守梁都,其他人也都在战场上找到属于自己的位置。
  他是个小将军,而萧芦堪称奇才,伏天破阵之前能设计接连收复三城,吓得宁国将军躲在伏天阵里不敢出来。初期各国基本指望萧芦指挥,能减少伤亡人数,赵景明阵破了之后,就没他什么事儿了,长驱直入即刻。
  自从赵凌跟着太子离开玄乌阁,去了宁国,两人还是头一回凑在一起,疾走长谈一整天。两人好像也就是赵凌在他的地盘带走宁庄家一百多人时候,匆匆见过那么一次。
  当年在玄乌阁,赵凌与周庚算不上特别要好,他与宫思鸡飞狗跳形影不离,而周庚与萧芦都是沉稳性子,比较能说得来,但今天也不知怎么,把这些废话一股脑的都倒了出来。
  方镜忽然警觉,“主公,有人靠近,人数大概三百。”
  赵凌抬头看周庚,周庚忽然道,“对了,萧芦也来了。”


第45章
  赵凌有些难受,父皇是故意的,明知道周庚与萧芦是他同窗,还派他们拉拦自己的路。
  好在宫成是太子伴读,现如今正跟着赵起在鼎天城跟一竿子太子殿下唇枪舌战呢。要不然,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躲那张鸣泉弓。
  周庚可以装傻白甜放他走,萧芦可能也得演戏,但作为不久前刚在五国联军叱咤风云完的王牌军师,演戏也得演出真实水平,才有人相信。
  三百人。
  赵凌提起长刀,“留三百人出列,其他人继续赶路,方镜带路,日出时英灵山脚下汇合。”
  周庚问,“我跟谁?”
  赵凌翻白眼,“当然是跟我,让萧芦把你救走,省的我还得专程送一趟。”
  留下的三百人是精锐中的精锐,天时地利,都站在他这边,赵凌与属下们说了几个位置,让他们去埋伏好。
  此处为山路,狭窄而弯曲,侧壁皆是悬崖,萧芦的人是从山下而来。埋伏位置视野宽,山下一览无余。
  “赵凌,你不会是想用石头砸吧。”周庚也见萧芦领着不多的人,进入到视野范围中,头顶上完全没有任何防备,此时只要赵凌命伏兵扔石头砸,下面那些毫无招架只有逃窜的份儿,可按着萧芦的智商,不该犯这么低级的错误啊,是他没有预估到西境军的行军速度,还是他故意露出这么大的破绽给赵凌?
  赵凌点点头,的确,他的属下已经准备好了石头,山上许多山洞满满都是,十人一队,三人负责投掷,其他人负责运送。赵凌规定石头不能太大,能砸出伤痕就成,砸死人的不能用。
  要是换做敌军,赵凌脑子里能想出十万八千种办法让他们生不如死,但萧芦带的可是他大梁的军队,自己人对自己人,吓唬吓唬就过去了。
  却见萧芦的马儿越走越慢。
  他后面跟着的人,也越来越慢。
  “不对,”赵凌忙吩咐周围,“发信号,放弃埋伏地,所有人后撤。”
  周庚皱眉,“干嘛撤退?”明明自方占优势。
  “萧芦这个狐狸,怎么会这么轻易的让我赢了?他可不是你,回头他爹那边,可是解释不过去的!”赵凌拖住周庚,移动几步位置,“萧芦身后也就不到一百人,可刚刚方镜说有三百人靠近。剩下的人去了哪儿?”
  周庚恍然,“难道他发现了你埋伏的位置?”
  想想,两人一个师父教的,发现也很正常。
  “此地群山连绵,可不止一条上山的路,”赵凌点头,“他兵分两路,声东击西,自己做鱼饵,露破绽给我门,鱼钩却早就从其他道路翻越上山。我们在山坡处,可不是山顶处,论地势之利,他后来者居上,哼,他知道我此去英灵山,不会费劲去爬山顶,定然在山腰处设伏,才自己优哉游哉的骑马瞎逛,让他的人直接去占领山顶高地,来个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想扔石头恶心他,他也要在更高处扔石头恶心我。”
  周庚领兵打仗多靠气势与英武,对这类曲流拐弯的计策流不算赞同,赵凌与萧芦半斤八两,都是不按套路出牌,喜欢挑战以少胜多狠狠扫人颜面,说道,“玩谋略的,心都脏。”
  “能赢就行,管他什么手段赢,”赵凌不在意,“看看吧,他冲咱们笑呢!”
  果然,萧芦骑马停住,仰脸看向山坡,对着赵凌的位置微微一笑。
  赵凌索性也不闪躲,跳出来张牙舞爪,向着山下喊,“萧狐狸,我的人撤了,不好意思,害你的人白白爬了那么高的山!”
  萧芦旁边的副将大喊,“我家主帅呢!”
  赵凌转头,周庚躲得可严实了,生怕被下属瞧见自己双手被捆披头散发的窘迫。
  随即他又大喊,“周大将军刚刚被我揍了一顿,现在还蹲在茅厕里哭鼻子呢!”
  周庚真想一脚把此人踢下山,眼不见为净。
  “大人,我们……”副将一听将军受辱,只想拿刀冲上去。
  萧芦不急不慢,“他嚷嚷他的,你急什么急,说到底,你手下的人该到了吧?怎么还没传信号来?”
  “这个……”副将也纳闷儿,按着道理,应该是已经到山顶了。
  山顶太高,他望不见,可信号迟迟不来,难道中途出了什么状况?
  赵凌带着周庚后撤,很快与三百人汇合,他的属下行动配合默契,对执行命令毫不含糊,赵凌蹲在地上给众人画了张图,大概也只有自家士兵能看得懂那笔烂画,赵凌用石子定了位置,分队合作,似乎是要运不少木头石头过去,之后迅速分散,各就各位。周庚瞧着羡慕,如果大梁的兵马都如此,称霸天下都是可能,难怪父亲与萧伯伯日日说西境北境两军是大梁忧患。
  “我若是猜得没错,这些人并不是萧芦带的全部人手,他定然是留了数十人来接你。”赵凌叼着一根茅草,拍拍周庚的肩膀,“刚刚他与我笑,大概意思就是把你留下,你在此地等他吧,山高水长,后会有期。替我与宫成说,喜酒跟喜糖给我留好了,等我薛家沉冤得雪之后再补上。”
  周庚从腰间摸出一枚印章,“周家对你不起,这是我……”
  “我不会收,”赵凌一推,不看周庚,“他日我若知谁害我母妃杀我舅舅,我定不会留半分情面。你若是确认凶手真的姓周,就奉劝他赶紧逃命,天王老子都护不了他。”
  周庚被识破心思,面上尴尬,随即释然,他不是第一天认识赵景明,可他也不可能放任自己的家人生死不管,此事不是周家直接所为,也定然煽风点火,赵凌回梁都首先要收拾的就是他老爹,他有些希望赵凌带着薛家军永远藏在英灵山里,不要再出来。
  可如此,就不是他赵七王爷了。
  赵凌带着剩下的几个亲随,几下就攀岩上山,周庚没等多久,果然,十个士兵急呼呼狂奔过来,“将军,您没事,真是太好了!萧军师神算,竟然算准没有人看守您。我还当只派我们十人来营救,定有一场恶战呢。”
  周庚摆摆手,“我们走吧,边走边说,赵凌撤了军,似乎重新布置,萧芦他接下来要做什么?”
  “我们在等山上的信号,萧军师说先爬上山顶占上地利,再灵活机变,可不知为何,信号迟迟不来。”
  周庚望向山顶,“我知道信号为何不来,不用等了,等也没用,发信号,撤回来重新布置。”
  萧芦只身前来,士兵用的都是周庚的,包括指挥的副将,周庚十分清楚他那副将的秉性,是他周家的家臣,从小看他长大,心系自己安危,恨不能把十万人都带来救自己,怎么可能听萧芦的,只让十个人来?他表面上答应萧芦,背地里,大概把那些上山的人都弄到他这边救人吧。
  只是他不敢直接违背萧芦的命令,让属下佯装爬一爬,爬到一定位置再折返。
  所以山顶根本没人,又哪里的信号?
  又听他们说,是萧芦单独画图,给他们指的最近路线,怪不得来的这么快。他与十人小队下山,与萧芦汇合,先是让副将把爬山的人给叫回来。萧芦上下打量了一遍,无比废话的问,“活着吗?”
  “我好歹还跟西境军碰了碰兵刃,你这纯粹纸上谈兵啊!”周庚冷哼,“打了个招呼就把人放走了,回去怎么交代?”
  “谈都谈不过,打就能拦的住吗?”萧芦叹了口气,“其实,要是你的兵真心听我指挥,拦是拦不住,但应该能给赵小七点儿苦头吃。此山连绵,我研究此地岩石结构,发现山顶之间有天然洞穴,有路相通,通过天然洞穴,是越过两个山顶的最近路,如此,就能抢在赵小七那三万人的前头。我本命二百人先上山顶,给赵小七做个样子,让他误以为我要给他的三百山腰伏兵扔石头。我给了队长几个锦囊,上山顶再看,上面画的就是路线图,他们伏击的事西军大队人马。而我,只要在山下,仰脸与赵小七聊聊天,拖住他,山坡滚石,方镜将军纵然指挥应变,那三万人,少说也得伤个一万,才能脱困。”
  周庚心底寒凉,“我家将士不会乖乖听你话,一定会违背你的命令救我。这个你也算进去了吧!然后你装作不知道,是下属自作主张,把拦不住西军的责任尽数推给我,好你萧芦,太不厚道!”
  萧芦举着扇子,“倒也不算全都推给你,你知道赵小七去做什么了?”
  周庚只听见赵凌命令属下去搬石头。
  萧芦笑,“他去改河道。”
  “改河道?”
  “要下雨了。”萧芦说完,天边一声闷雷轰隆巨响。
  周庚恍然大悟,接连的局面,他属下的反应,赵凌的反应,萧芦竟然全都算准了。他们同窗多年,玄乌阁中,三个智慧绝佳的弟子,赵凌是张扬无比,天生闪着金光,半个铜板的才华也掩饰不住,洛溢是知道也不说,时间长了谁也不会问他,看他行动便是,可萧芦纵使心有所想,也不会说什么做什么,总让人试不出深浅。
  能指挥五国联军,把谁看谁不服的一帮子人,归到一个城门下配合打仗,还得各尽其才,各显神通,这般指挥气魄,绝不输他赵景明。
  “正所谓天有不测风云,我们强占地利,算不得天时,好在救回来周将军你,也不算一无所获。”萧芦瞧天边闷雷,与周庚说,“赵小七命人搬运大石改了河道,咱们的人爬山那条路,十有八九会有洪涝,他们一时半会儿也下不来,我们先找个山洞躲躲雨吧。”
  “如果是真的打仗,你会故意算不准天气吗?这可是你的专长,赵景明他可不擅长这个。他提前一个时辰知天气如何就不错,还不一定拿准时间,你却能提前三天,知晓天象风云。难怪,赵凌总叫你狐狸。”
  萧芦哈哈大笑。
  周庚看不见困在山顶的士兵们,想象了一下他们被水淹的惨相儿。什么三万人中伤一万人,下雨改道水淹山面,山面尚且如此,山洞里难道不淹的更厉害?人都不过不去,还谈什么埋伏滚石?此人自己给自己找麻烦,还找的如此曲折,周庚想想就心力憔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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