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虎娶相公[古代架空]——BY:梁长亭

作者:梁长亭  录入:01-13

  张恶虎见金链上果然坠有一只小小的金锁,打造得精致玲珑,上面还刻有小小的“翠”字,觉得颇为眼熟,似在哪里见过,也不细想,往右腕套去。
  孟桥妆道:“男左女右,你戴在左腕罢。”
  张恶虎依言换过来。
  孟桥妆又道:“咱们的婚事,你何时办?”
  张恶虎笑道:“我想赶紧娶你过门,自然越快越好。”
  孟桥妆道:“你娘娘同意么?”
  张恶虎挠挠头道:“我还没有跟她说。”
  孟桥妆道:“那你打算几时跟她说?”
  张恶虎笑道:“这好办,一会到了家,我带你去见娘娘,再对她说明前因后果。”
  孟桥妆微微一惊道:“你……你这就要把我带回家?”
  张恶虎道:“正是,你是我娘子,不跟我回家上哪儿去?”
  孟桥妆脸色一沉,哼了一声,转身大步走开。
  张恶虎慌忙追赶,却见她只往前走得十几步,就停在一株无花桃树下,张恶虎见她面无表情,顿时手足无措道:“桥妆,你……怎地了……”
  孟桥妆淡淡道:“我不去你家。”
  张恶虎吓得魂飞魄散,张口结舌道:“为……为……为……为何……”
  孟桥妆道:“我是青楼出身,如今又作了妾室,已是低贱之人,这是命中注定,也无法可想,但若尚未过门便与你回家,反是我品行问题,到时旁人说三道四,你娘娘会瞧我不起。”
  张恶虎听她不是不肯嫁,大大松了一口气,笑道:“是我糊涂了,我该打!”自打了两下嘴巴,又柔声道:“依你说,该当如何?”
  孟桥妆道:“我去‘青梅煮酒’住着,你先回家告知……婆婆,再来接我。”
  张恶虎听她喊自己母亲作“婆婆”,开心得合不拢嘴,欢天喜地道:“好好好,待会我亲自送你去‘青梅煮酒’!”
  “青梅煮酒”是一家客栈的名字,也是梅龙县最大最繁华的客栈,位于城东正大街,离张府不甚远。
  二人又走了好一会儿,才转回冰人府取纳妾文书,随后张恶虎果然亲自把孟桥妆送去“青梅煮酒”客栈,要了天字一号房让她居住,陪她吃过午饭,又说了许久话,这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走出客栈时,张恶虎发觉阿辛和阿壬不在,询问阿癸,答道:“二少爷让他们留在客栈,保护孟姑娘安全。”
  张恶虎和白映阳是张家的少爷,所住张府位于梅龙县城东伏龙河畔的东林坊,府第占地甚广,守门的家丁见到二位少爷回来,一面迎接,一面派人去通报夫人等。
  张恶虎才把白映阳扶进正堂,就见母亲和妹子、表弟从里屋走出来,当即笑道:“娘娘,我们回来了。”
  张夫人自然已听说儿子杀蛟龙的事,担心得不得了,此时见他安然无恙,才放下心中大石,又见小白羊站在一旁,面色苍白,顿时无名火起,骂儿子道:“你自去杀蛟龙便了,还把小白羊带去!”说着拉白映阳坐下,询问他身子是否有不适,又命人叫大夫。
  张恶虎道:“他定要跟去,我有甚法子。”
  张夫人怒道:“你不会先把他送回家吗?”
  幼时白映阳给人拐去逼着乞讨,是张恶虎把他救回张家,张夫人起初因怜悯而收留,后见其活泼机灵,远比愣头愣脑的张氏兄妹可爱得多,心中愈发喜欢,带在身边亲自抚养,视同己出。
  上回白映阳在土地庙受伤,感染风寒,张夫人听说后立刻前去看望,还留在保甲府照料了好些日子,若不是恐移动身子会加重病情,她早把小白羊接回家中养病,如今好容易痊愈,也不先回家,竟又跟着儿子去石沟崖折腾!眼见小白羊面容憔悴,张夫人不禁倍感心疼,更气儿子没照顾好他,指住一通乱骂。
  张恶虎有个妹子,闺名“绣元”,与白映阳青梅竹马,二人自幼订下婚约,此时她关心未婚夫,也责怪兄长道:“你怎能带小白羊去杀蛟龙,他又不会武功,若再给蛟龙伤了,如何是好?”说罢眼圈儿一红,泪水滚来滚去。
  张恶虎伸了伸舌头,对温玉福道:“娘娘和阿绣只关心小白羊。”
  温玉福淡淡道:“你不是有孟姑娘关心么?”
  张恶虎一听提及心上人,又高兴起来,笑道:“那倒是!”
  张夫人闻言瞪着儿子道:“老虎,你怎么看上一个青楼女子,还闹得满城风雨,天底下好姑娘多了去,再难娶也未必娶不到,怎能娶妓……那样的!”
  张恶虎道:“娘娘,桥妆虽然在青楼,但她卖艺不卖身,是清清白白的好姑娘!”
  张夫人道:“即便如此,她名声总也不好,我们张家虽不是甚名门望族,找媳妇总得找个身家干净的,何必要那青楼女子!”
  张恶虎急道:“我是真心喜欢她的,娘娘,你答允让我娶桥妆吧!”
  张夫人道:“她是青楼女子,是贱民,良贱不婚,不可能作你妻子!”
  张恶虎道:“桥妆应允作妾不作妻。”
  张夫人一怔,转怒为喜道:“当真?”
  张恶虎撇嘴道:“婚姻律法上说甚良贱不婚,我们无计可施,否则我定要她当我正妻。”
  张夫人作过冰人,这些婚律自然熟知,她心想:“纳妾倒不妨碍老虎将来再娶妻,侍妾的身份低贱一些,倒不甚打紧。”但又恐那青楼女子使手段骗婚,儿子爱上她,肯定什么都信她,于是去问小白羊意见。
  白映阳笑道:“她的卖身契在我手中,我还吩咐阿辛、阿壬看住她,不管是否骗婚,她都跑不了。”
  张夫人喜道:“还是你细心。”
  张恶虎怒道:“桥妆是真心待我,怎会骗婚?”
  白映阳心想:“若是真心自然好,但我瞧她神情闪烁不定,不可不防。”嘴上笑道:“是是是,是我多心啦,一会儿你不是还要去客栈看她吗,顺便把溪客、静客一并带去,供她使唤。”
  张恶虎道:“溪客、静客是你的丫鬟,你不要了吗?”
  白映阳道:“我还有鞭蓉、鞭蕖。”
  张恶虎道:“桥妆说不喜欢身边有太多人跟进跟出。”
  白映阳道:“她以后是张家的少姨娘,身边不能无人侍候。”
  张恶虎道:“她有水芸、水芝。”
  白映阳道:“水芸、水芝只围着莲蓬转,哪儿有功夫侍候她?溪客、静客手脚麻利,让她们去侍候,不会出错的。”
  张恶虎一想不错,点头道:“很好。”
  张夫人问道:“莲蓬是谁?”
  白映阳道:“是孟姑娘以前一个好朋友的儿子。”
  张恶虎怔道:“莲蓬说他是桥妆弟弟的儿子。”
  白映阳笑道:“却也没错,我问过赋音楼阁其他下人,他们都说,孟姑娘以前去京城,结识一位姓蒙的姑娘……”
  张恶虎奇道:“是蒙古姑娘?”
  张大小姐绣元笑道:“哥哥胡说,人家姓蒙,怎就成了蒙古姑娘?”
  白映阳笑道:“蒙姑娘不是蒙古人,是北京人,她和孟姑娘弟弟相恋,成婚后生下莲蓬。”顿了顿叹道:“可惜后来夫妇二人先后逝世,孟姑娘就把莲蓬带在身边,抚养长大。”
  张恶虎道:“原来如此。”
  张夫人听闻此说,看向侄儿温玉福,想到自己也是替早逝的弟弟、弟媳照顾儿子,顿时对孟桥妆生出同病相怜之心,暗忖:“她能替亡弟抚养孩子,应当是个心地善良的姑娘。”又骂儿子道:“好在有小白羊,你糊里糊涂,自己要娶老婆,连对方家里是甚底细也不知道!”
  张恶虎道:“有小白羊在,一切都不用担心。”
  张绣元笑道:“你事事都要经过小白羊,当心将来新娘子吃醋。”
  张恶虎笑道:“桥妆很大方,不会吃醋的。”
  张绣元道:“小白羊吗,我听说这位孟姑娘是天下第一花魁,还是有名的才女,是与不是?”
  白映阳笑道:“她容貌确实不俗,有才与否,待她进门,你们姑嫂相交,自知分晓。”
  张绣元自小待在闺阁之中,好弄琴棋书画,对江南那些有名的才女颇为神往,闻言甚是欣喜。
  白映阳又道:“福儿,孟姑娘画工不错,你可与她交流交流。”
  温玉福不禁黯然,心道:“岂止不错……”


第20章 昭示天下
  当日申牌时分,张恶虎带着两名丫鬟:溪客、静客,去青梅煮酒看孟桥妆。
  其时水芸、水芝都去休息了,开门的是孟莲蓬,他见是恶虎保长,就重新把门关上。
  张恶虎伸手拦住骂道:“你这小鬼,敢不让我进去!”
  孟莲蓬怒道:“姑娘在午睡,不许打扰她!”
  张恶虎更加恼怒,喝道:“桥妆午睡,你在她房里作甚?”提起他衣领就要往外丢。
  此时房中孟桥妆声音软软问道:“是保长来了么?”
  张恶虎立刻放下孟莲蓬,笑吟吟地奔进去,见她半倚在床上,腰覆薄被,手中还拿着一柄把小小的芭蕉扇,于是抢过来,边替她扇风边道:“桥妆,你的侄儿好生无礼,趁你睡觉偷偷跑进房来。”
  孟桥妆见孟莲蓬正鼓着腮帮子生气,微笑道:“是我让他进来的。”
  张恶虎道:“你是姑娘家,不能随便让男人进房里。”
  孟桥妆笑道:“莲儿才九岁,是我侄儿,不打紧的。”
  张恶虎道:“侄儿也不行,他是男子。”
  孟桥妆道:“你不也是男子么?”
  张恶虎笑嘻嘻道:“我是你相公,自与旁人不同。”
  孟桥妆笑着应了,让孟莲蓬自去别处玩耍。
  孟莲蓬平日最得姑娘宠爱,就算捣蛋,也是维护多于责怪,此刻她居然当面偏袒大恶虎,不由委屈万分,鼻中一酸,眼看跟就要哭了。
  孟桥妆从荷包取出一只大元宝,塞在他手中道:“乖乖的,拿去买果子吃。”
  这只大元宝成色极好,少说也值四、五十两左右,张恶虎当保长,每月得到的津贴,加起来统共也才二十几两左右,孟桥妆随手给侄儿的零花竟如此阔绰!
  孟莲蓬这才不哭,朝张恶虎扮鬼脸,还踢了一脚才往外跑。
  张恶虎大怒,要捉住他教训一顿。
  孟桥妆忙扯住笑道:“你怎么这么快又来了?”
  张恶虎转怒为喜道:“娘娘已答允咱们的婚事,待小白羊挑选良辰吉日,便迎娶你过门。”
  孟桥妆也很欢喜,嫣然笑道:“婆婆答允便是了,我只是小妾,何须劳师动众。”
  张恶虎正色道:“婚姻是终身大事,马虎不得。”
  孟桥妆微微一笑,问道:“我的卖身契呢?”
  张恶虎笑道:“在小白羊那儿,他说替我保管着。”
  孟桥妆暗暗皱眉想:“他定是怕我拿了卖身契逃婚,故防着我。”
  张恶虎见她脸现不快,以为她不乐意自己把卖身契交给旁人,忙笑道:“我的东西一向由小白羊收着,你若要,我这便去取来!”说着起身要回家取。
  孟桥妆拉着他笑道:“不忙,他既心细,就且放在他那儿罢。”
  张恶虎点点头,复坐下,又道:“小白羊让我带两个丫鬟来服侍你,一个叫溪客,一个叫静客,和水芸、水芝合起来,双双对对。”
  孟桥妆冷笑道:“他可真是心细如尘,知道我喜欢荷花,送来的丫头连名字都改好了。”
  张恶虎笑道:“没有改,她们本来就叫溪客、静客,小白羊和你一样,都喜欢荷花,给丫鬟小厮取名不是叫鞭蕖,就是叫芙蕖。”
  孟桥妆想起几次见白映阳,他手中均拿不同折扇,扇面上绘的确是不同的荷花,笑道:“那你替我多谢他啦。”
  张恶虎笑道:“小白羊还说,我虽然是娶妾,毕竟是头一遭,要办得风风光光的。”
  孟桥妆喜道:“他怎么说?”
  张恶虎笑道:“他说只当娶妻办,把梅龙县里里外外所有乡亲父老都请来,好叫大伙都知道张二虎娶到了新娘子。”
  孟桥妆柔声道:“我是青楼之人,又是妾,如此大摆筵席,实在于礼不合,不如你挑选良辰吉日,从侧门迎我进府便是。”
  张恶虎摇头道:“这般委屈了你,使不得!”
  孟桥妆道:“你请来大批亲友,叫他们得知你娶的是我这样的人,说不定会瞧不起你。”
  张恶虎怒道:“我就是要大摆筵席,让天底下所有人都知道张二虎娶了孟桥妆!”
  孟桥妆脸上一红,低声道:“如此……不妥罢?”
  张恶虎笑道:“没有不妥!我要在梅龙县的大街上张灯结彩,请五百人敲锣打鼓,热热闹闹地来此迎你,再把花轿延大街走一圈,叫所有人都瞧见,再抬进张家大门。”
  孟桥妆听得喜上眉梢,嘴上虽仍推辞,但显然对此安排十分满意。
  张恶虎见她笑靥如花,忍不住吻她的唇,又伸手去摸她腰身。
  孟桥妆大吃一惊,慌忙滚进床里侧。
  张恶虎只道她跟自己闹着玩,嬉笑着扑进来,抱得更紧了。
  孟桥妆变色道:“保长,万万不可!”
  张恶虎不高兴道:“你怎地还叫我保长?”
  孟桥妆挣扎道:“不可如此!”
  张恶虎道:“什么不可如此?你别叫我保长,叫我老虎。”说着又去亲吻她的嘴。
  孟桥妆吓得玉容失色,她力气跟张恶虎相比实在太过微弱,如何挣得脱,正待找些什么将之打晕,过了片刻,却发觉对方只是牢牢抱住自己,不停亲吻嘴唇、脸颊,此外再无更多过分举动,不由怔了怔,忽而想起那晚在赋音楼阁梦白河房中,二人独处一室,他对自己也是这般又亲又抱,却再无更多逾越行为,心生疑惑,问道:“你可知……洞房花烛夜,要做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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