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虎娶相公[古代架空]——BY:梁长亭

作者:梁长亭  录入:01-13

  宋道士见他肯花钱,心中虽不屑他吝啬,但有钱当然要赚,万万不可得罪客人,当即陪笑道:“馆主你放心,贫道观你这所宅院,位置极佳,容得下上百名弟子,至今还未招收到这许,必是因鬼魂而起,旁人惧怕不敢上门。只要依贫道所言行事,待阴气散尽,自然会有许多新弟子拜入,到时便财源滚滚来。”
  皇甫锯暗忖自己武馆开设几年,招收弟子十分困难,确实不少人因武馆闹鬼而却步,如果把鬼驱走,说不定真能招到更多弟子,想到白花花的银子,立时眉开眼笑道:“如此甚好!”
  温玉福听得目瞪口呆,对白映阳道:“我见这道士颇有本事,没想到竟也如此油腔滑调。”
  白映阳笑道:“‘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千里马若不想饿死,只好放下身段啦。”


第73章 孟府祠堂
  张恶虎一行八人回到孟府时,天已大亮,张夫人已起床,正吃早饭,见他们回来,责备道:“天亮才回来,你们这些小孩儿,实在太贪玩了!”
  张绣元见到母亲很是高兴,走上前笑道:“娘娘,你回到家里,太好了!”
  张夫人奇道:“我一直在家,没出去啊。”
  白映阳暗地扯张绣元一把,笑道:“娘娘,昨夜玩得太晚,阿绣倦了,在马车里睡觉,没想到作了个恶梦,梦见我们太贪玩,你大大生气,骂了我们一顿,还说若不听话,从此再不让进家门。”
  张夫人拉过女儿的手,笑着安慰道:“傻孩儿,你们都是娘娘的心肝宝贝儿,娘娘说你们也是关心罢了,怎会不让进家门。”边说边命人端水,服侍少爷小姐们洗漱。
  张绣元是离开会盟武馆后,回到孟府前醒转的,不知其中缘由,悄声询问白映阳是怎么回事。
  白映阳把昨夜与她走失后,在会盟武馆所见所闻,与武馆众人交谈的经过,一一对她说了,最后道:“昨晚咱们在酒席上,那些家丁全是鬼,胡氏是狐妖,咱们在那里见到的娘娘,其实是胡氏变化的。”
  张绣元听后惊疑不定,问道:“那位白夫人也是鬼吗?”
  白映阳虽已确定白夫人就是鬼,但仍不愿承认,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
  张绣元双手合十道:“白夫人如此慈祥和蔼的人……但愿她平平安安。”
  盥洗完毕,大伙坐下和张夫人一同吃早饭,鹿韭进来道:“夫人,道长来了。”
  张夫人点头道:“请他进来罢。”
  鹿韭应声去了,少时,领进一名蓝衣老道,髯长至腹,手挥拂尘向张夫人揖礼。
  张夫人还礼道:“道长不必多礼。”邀他坐下同吃早饭。
  张绣元见蓝衣老道眼熟,走上前道:“你是范道长么?”
  蓝衣老道笑道:“阿绣小姑娘记心真好,上回见你,你只得六岁。”
  张绣元笑道:“道长,许久不见,今日怎地过来了?”
  张夫人道:“道长是昨夜来的,昨日是中元节,我请他来家做场法事,积些福德。”
  余人也向范道长行礼问好。
  范道长对白映阳笑道:“小阳弟弟,你也长这么大了。”
  白映阳头一次听见有人这样叫他,大为诧异。
  范道长笑道:“那时小阳弟弟不过才四、五岁吧,多半已记不得贫道。”
  张恶虎道:“小白羊,你不认得范道长了?你的名字可是他取的。”
  白映阳“啊”了一声,再次朝范道长一揖到地。
  范道长笑着扶他道:“不必多礼。”
  当年白映阳刚到张家时,张家仍住西郊老宅子,那时节他朝也哭,晚也哭,无论张氏夫妇如何逗哄,总不休止,本以为生了病,请来大夫瞧过,除了身子虚弱些,啥病没有。
  范道长和张大虎是故交,某日至西郊府上会友,一见白映阳立刻大惊失色道:“这孩子性阴,易招魂魄缠身,如若不管,日后必有大祸。”当即以“日”字为旁,给他取名“映阳”,用以抵抗阴气,又见张恶虎是百年难得一遇至阳体魄,叫他日夜相伴左右,千万不可与白映阳分开。至此之后,白映阳才少哭闹。
  吃过早饭,范道长跟大伙又说了一会话,旋即告辞,众人一起把他送出门外。
  张绣元看着范道长背影,笑道:“幸好范道长来了,不然小白羊可不是小白羊啦。”
  孟莲蓬道:“为何?”
  张绣元笑道:“道长给小白羊取名前,他原本另有名字,是哥哥取的。”
  孟莲蓬笑道:“取的什么名字?”
  白映阳初到张家时,张恶虎突然有了个弟弟,高兴得不得了,抱着他四处炫耀,还要亲自给他取名,偏生肚中并没半滴墨水,随口就说叫“白三虎”。
  温玉福也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搂着白映阳肩膀,正色道:“此名甚好,‘小白虎’比起‘小白羊’来,可威风得紧啊。”说罢按捺不住,哈哈大笑。
  张恶虎笑道:“可不就是,爹爹是张大虎,我是张二虎,小白羊是弟弟,自然叫白三虎,阿绣叫张虎妹。”
  张绣元顿足娇嗔道:“哎哟,不好听!”
  众人都笑弯了腰,张夫人也忍俊不禁。
  几人一宿未眠,说一阵笑,均觉困倦,便各自回房休息。
  张恶虎一觉醒来已至黄昏,坐起呆看着静悄悄的房间,孟翠桥的物品都在,人却不知去往何方。自孟翠桥离开后,张恶虎一想起他就借酒消愁,因而床头地上放有一堆酒坛子,如今心中又感落寞,晚饭也不想吃,伸手抓一坛就喝起来。
  温玉福提着食盒,敲开他房门,见他手里拿着酒坛子,道:“表哥,你又喝酒了。”
  张恶虎不答,从锦囊中取出一张纸条,看着发呆。
  温玉福伸长脖子看了念道:“花想月儿月随花,咫尺相遇共天涯。”
  这正是孟翠桥在红娘子庙求的那张签文,张恶虎因他离开怒不可遏,气得把签文踩得粉碎,好在白映阳知他是一时激动,过后肯定会对此举后悔不已,就捡了碎片去,用浆糊仔仔细细重新贴好,交还给他,如今张恶虎每日都要拿这签文看上个把时辰,睹物思人。
  温玉福道:“表哥,你真有那么想表嫂吗?”
  张恶虎长叹一声。
  温玉福不信道:“今朝在会盟武馆,我见你一直盯着妙云仙姑的女徒弟,眼睛都不眨一下,你如一心只记着表嫂,怎会盯着别的姑娘看?”
  张恶虎瞥他一眼,摇摇头,拍了拍他肩膀道:“福儿,你还是赶紧娶个老婆吧,整日想你表嫂,温家不会开枝散叶的。”
  温玉福登时涨红了脸,急道:“姑妈见你一直睡,没叫你过去吃晚饭,让我吃好了顺便把饭菜拿来给你。”将手中食盒往桌上一放,转身就走。
  张恶虎叫住他道:“怎么你送来,小白羊呢?”
  温玉福回头朝他扮鬼脸道:“小白羊跟表姐吃过饭就去谈情说爱啦,哪有功夫来管你这醉鬼!”
  张恶虎又叹了口气,愈发觉得孤伶伶,他也不吃饭,直把床头十余坛酒都喝光,他日间已睡了一天,如今没困意,径直出了西厢院,绕着孟府的楼房散步。
  张恶虎想孟翠桥时,除了喝酒,就是绕房子散步,短短两个月光阴,他绕孟府走了好几百圈,除白荷乡外,府中一花一草、一树一木长甚模样,他都了如指掌。
  走着走着,来到屋后西北角,那儿栽有几株桂树,夜风轻拂桂花香,观之更添思念之情!
  就在这时,南面不远处的院落忽而冒出阵阵浓烟,张恶虎认得那是孟府家祠的别院,心道莫要走水了!连忙跑过去,却见祠堂大门紧闭,院中石阶上坐着一白衣人,正用阴阳盆烧冥物,浓烟便是从盆中飘起。
  张恶虎一眼就认出是白映阳,走过去道:“你怎地在此烧溪钱?”
  白映阳道:“我是想进祠堂烧的,可门上锁了。”
  张恶虎道:“钥匙在岑伯那儿,你怎地不问他要?”岑伯是孟翠桥雇来看宅子的仆人,也是孟府的管事。
  白映阳道:“他知我进祠堂,定要找人在旁伺候,我只想静静烧会儿溪钱。”
  张恶虎道:“你烧给谁?”
  白映阳道:“白夫人。”
  张恶虎道:“白夫人是谁?”
  白映阳道:“便是引我去会盟武馆的那位白夫人。”当下把昨夜在柳林遇见白夫人,与她交谈及内容,在大殿见到棺木死人之事,对张恶虎一一细说,说到末尾,声音变得哽咽,眼泪簌簌而下。
  张恶虎奇道:“好端端的怎么哭了?”
  白映阳哭道:“我疑心……白夫人是我的娘娘……棺中亡者……是我爹爹……”
  张恶虎大吃一惊,膛目结舌,半晌方道:“你……你说什么?”
  白映阳哭道:“昨夜我见到白夫人……就觉得她很亲切,好像是与我极其亲近之人……胡氏说,她错把我认作儿子……我便叫她娘娘,给她磕头……那时我……无比自然,好像我原本就该给她磕头……”
  张恶虎惊疑不定道:“你有没有想清楚?”
  白映阳不答,眼神飘向远处。
  张恶虎顺着他眼光看去,见到孟府后座之外的东边,有一株巨大的槐树,半片已被新砍了去,正是昨夜在会盟武馆门前看到的那株巨槐。
  孟府后门就开在槐花巷弄,与会盟武馆正门相距不过数步。
  白映阳望着巨槐,喃喃自语道:“我以前一直误会,以为自己是被家人抛弃……没想到是受恶人所害,逃出来迷了路,再不记得如何回家……”
  张恶虎也烧了一些冥纸,忽道:“皇甫馆主说他们是几年前才搬来的,若白夫人真是你娘娘,她引你去自是想把你引回家……难道会盟武馆以前是你的家?”
  白映阳道:“多半是……”
  张恶虎拉他手道:“既然如此,咱们去官衙查一查户籍文书,是与不是,立知分晓,说不定你在梅龙县还有别的亲人。”
  白映阳心中一动,拭去泪水,连连点头。


第74章 胧月坊
  端午时,县衙后的房屋被巨蛟夷为废墟,如今已基本重建完成。
  衙内守夜的捕快见大人和师爷来到,都出来招呼,又是端茶,又是倒酒,好不殷勤,这其中就有甲乙丙,张恶虎升作县令后,立刻就把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一起带到衙门当差。
  张恶虎不用他们侍候,与白映阳径直进了文书房,把槐花巷会盟武馆那座大宅近二十余年的户籍文书都搬取出来,放在案上。
  白映阳有些近亲情怯,拿在手上不敢翻开。
  张恶虎接过来替他看,只翻了几页便目瞪口呆道:“皇甫家搬进去前,这座宅子短短十余年间,居然转了七、八户人家!”
  白映阳道:“宅中闹鬼,想来旁人也不敢住,搬进去发觉有鬼,即刻转给别人。”
  张恶虎边看文书边道:“皇甫家前面是董家,住了三年;董家前面是万家,住了两年;万家前面是刘家,住了三年;刘家前面是葛家,住有两年半;葛家前面是穆家,也住了两年半;穆家前面是曾家,住了一年半;曾家前面是唐家,唐家只住了七个多月;再前面是杜家……哇,这杜家住得久了,大明还未开国就已居住在那儿!如此说来,这座宅子也有百年历史了,竟也舍得卖掉。”可看了半日,却没见哪一户是姓白的。
  白映阳道:“‘白’应该是娘娘的姓,我爹爹多半不姓白。”
  张恶虎笑道:“这么快就叫爹娘了?”
  白映阳一怔,扁着嘴低下了头,他自小误会家人把他遗弃,对家人充满怨恨,但内心深处还是渴望能与亲人重聚。张家对他有恩,他对张家也有极深的感情,早把张氏夫妇当作亲爹亲娘,把张恶虎当作兄长,却始终没改姓张,正是怕万一自己改了姓,家人有一天找来,却认不得他怎么办!如今他既知不是被抛弃的,立刻将以往对家人的怨恨抛至九霄云外,剩下只有满满渴望重逢之心,“爹爹”、“娘娘”自然脱口而出。
  张恶虎道:“你如不是姓白,那姓什么,这八户人哪一户才是你家?”
  白映阳道:“宅子搬迁频繁,泰半是住进来之人都看见鬼魂,不敢久居,唐家才住七个多月就搬走,由此可想,他们那时已是见到有鬼了。”
  张恶虎道:“这么说,杜家是你的家。”
  白映阳摇头道:“我不是姓杜。”
  张恶虎道:“你怎知道?”
  白映阳道:“我见到爹爹的棺木时,曾在案上见到他的灵位牌,上面写的姓氏不是杜。”
  张恶虎喜道:“原来你已见到了,是姓什么?”
  白映阳微一迟疑道:“我……没瞧清,但上面写的肯定不是姓杜。”
  张恶虎皱眉道:“但是唐家前面就是杜家,你不是姓杜,难道你爹娘是像徐姑姑和徐叔那样?”徐姑姑和徐叔是夫妇,他们都是张家的仆人。
  白映阳闻言大怒,厉声道:“我娘娘身边有一大群丫鬟、小厮侍候着,她是家中女主人,怎会是下人!”
  张恶虎忙道:“是我说错了,对不住!”
  白映阳知他心思单纯,实无他意,歉然道:“我不该对你发脾气……”
  张恶虎怎会怪他,笑道:“说不定你爹娘和杜家是亲戚,家中遇上甚麻烦事,寄住杜家也是有的,就像福儿一样。”
  白映阳喜道:“正是,我怎地没想到!”
  张恶虎拿过杜家的户籍看道:“不过杜家十几年前就已搬走了,已不在梅龙县,咱们要查访,还得费一番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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