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明玥一脸茫然,不明白为什么又是自己的错。
这男人还真是无法取悦,动辄得咎,哪个受得了?
呼延凛反反复复地亲吻他,很快让他软成一汪水,脸泛潮红,秀色可餐。
感觉到他身体渐渐适应了自己的凶器,呼延凛缓缓抽出寸许,再徐徐顶入,动作轻柔,让他好受了许多。
来回进出数次,那处终于不再紧涩,被调理得一片湿软,缠缠绵绵地裹含住他的,像一张火热的小嘴,羞涩又热情地往里吸。
“果然天赋异禀,合该让我肏得下不了床。”呼延凛在他耳边说着粗俗的话,渐渐加快了动作。
“你……不要说……这种话……”萧明玥面红耳赤,被越来越猛烈的快感和耳边火热的鼻息弄得不知所措,偏着头想躲开他,呼延凛看他这情难自禁的样子,哪里肯放过,打桩似地攻占着他的后穴,抽动间水声滑腻,男人结实的腰腹撞在他臀间,撞得雪白臀瓣都染了一层胭脂粉。
“你想听什么?”呼延凛低沉的声音不依不饶地纠缠着他,动作越来越猛,“明玥小心肝儿?”
萧明玥再也受不住,惊叫一声,大腿夹紧男人的腰,数点白浊喷溅出来。
这是他第一次这么快就到了,一声“明玥小心肝儿”让太子殿下手足无措,丢盔弃甲,羞得头都抬不起来,青涩宛如处子。
下面却浪得很,湿热紧窒,缠住他的家伙就不肯放。
“还想回去吗?”呼延凛将他抱坐起来,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一柄火热的孽根上,几乎将他捅穿,萧明玥啜泣着,手臂灵蛇似地搂住男人的颈项,小腿在他背后交叠,声音甜软醉人:“不……不回去了……”
在他的意中人怀里,他还能回哪儿去?他哪里也回不去了。
他的新婚之夜才刚刚开始呢。
第48章 要想生活过得去
夏云泽洗掉一脸脂粉,换上舒适的常服,又吃了一顿消夜,挥手让宫人们都退出去,然后把蒙汗药搅进合卺酒中,绝顶静心安神,保证让他夫君一觉睡到天荒地老。
结果早睡早起的作息让他自己先开始犯困,睡到天荒地老也没等到新郎官回来。
醒来时更漏显示已是后半夜,夏云泽揉揉眼睛坐起身,看窗外明月当空,宫人们都已歇下,连采薇都让他打发去睡了。
翻来覆去再难入眠,干脆下床穿鞋,随手把头发挽了个脑后髻,溜溜达达地出去晒月亮。
此时他还不知道就是这个发髻救他一条小命。
十七的月亮渐亏还盈,依旧皎洁明亮,夜色正浓,万籁俱寂,夜风中偶尔传来细小的虫鸣,伴着他轻浅的呼吸声。
夏云泽沿着长廊漫步徐行,百无聊赖地数灯笼。
数了一百多个,穿过几重楼宇,连个巡夜的都没见着。
东宫真是冷清,挺适合那个清高不食人间烟火的小仙男,说不定哪天就抱只玉兔直接飞升了。
夏云泽拖着裙摆,软底锻鞋踩过坚硬的石板路,轻柔得没发出一点声音。
有名无实的婚姻关系正如他所愿,只是白瞎了他那瓶蒙汗药。
做了万全的准备却出师未捷,这种感觉比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哄着客户开了年卡对方却一次也不来、发微信就说在开会其实分明跟他在烧烤摊上背靠背……还要胸闷。
夏云泽有些惆怅,想家的夜晚还犯了职业病,真是愁云惨淡万里凝。
他在宫里漫无目的地乱转,不知不觉走进一间偏僻的院落。
对于数灯笼数得眼冒金星的人来说,这个没有大红灯笼高高挂的小院简直是世外桃源,而且窗户隐隐透出灯光,还传出轻微的响动。
没想到这么晚了还有人醒着,他是不是可以冒昧打扰一下问问厨房在哪里?
正在长身体的太子妃摸着空虚的肚皮,轻手轻脚地步上石阶。
然后他觉得这声音有点不对劲,让他想起穿越之前硬盘里珍藏的小电影——两个人就能演完的那种。
房门虚掩,微光乍泻,真是春色满屋关不住,一声娇吟出墙来。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里面显然鏖战正酣,他应该悄无声息地卷成一团滚出百米开外才算识相,然而夏云泽没有滚,不仅如此,还往前凑了凑,鼻尖几乎撞到门板。
不是他没节操,实在是小电影男主角的声音像极了刚与他拜过天地的太子老公啊!
作为一个使出浑身解数拉客户的健身教练,听声辨人是基本素养,接起电话只要对方哼一声就能分出是李叔还是王哥,不然乱叫一气惹人恼,卡再打折也没人要。
太子的声音温润清朗,与他的人设严丝合缝,说话带一点儒雅斯文的学士腔调,辨识度极高。
现在那声音沙哑到几乎透明,带着哽咽带着喘,听得人面红耳赤,小心脏砰砰乱跳。
让他好奇死了小电影的另一位主角是何方神圣。
说好的遣散了后宫呢?原来这还金屋藏娇呢,甚至大婚当日都要溜过来爽一发,啧啧!脑袋长在丁丁上,没出息!
真该让顺妃过来看看她的好儿子,卖你妹的高不可攀人设,搞得拥趸们也个个拽得二五八万好像九天玄女下凡都不配给他提鞋。
夏云泽噙着一抹贱兮兮的笑——既然撞到枪口上,不捉个奸简直对不起自己。
看老子扒下小仙男的外皮,暴露出大猪蹄子本质。
他告诉自己这是替天行道,才不是挟私报复呢!
先有顺妃送元帕恶心人,再有新郎官大婚之夜偷吃还吧唧嘴,这母子俩在夏云泽心里已经负分滚粗,完全不需要留任何情面了。
他激动得搓搓手,打开了殿门。
同时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看清房内的大场面之后,夏云泽只觉三观被碾成渣渣,恨不得抬手戳瞎狗眼。
只见他夫君背对着房门,坐在一个肌肉男身上,颠簸犹如开拖拉机走搓板路,不可描述,辣眼至极!
蓝光画质,纤毫毕现!杜比音效,余吟绕梁!
一点马赛克都没打!
那一瞬间他恨死自己2.0的大眼睛,把这个操蛋的世界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真真切切!
栗子花味扑面而来,夏云泽险些暴出一句粗口,这他妈什么状况!
为什么他逃过了强人锁男小话本,却没避开男上加男现场秀?
其中一个还是他的新婚丈夫,简直是骗婚伪娘遭遇骗婚基佬的黑吃黑。
“轻些……不行了……”太子还在颤着嗓子哼哼唧唧,底下那个野汉子已经越过他的肩膀朝门口望来。
那视线好像带着毒蝎尾后针,蜇得他后背一凉,直觉再不跑路他整个人就要凉凉了。
夏云泽转身就要溜之大吉,然而对方比他反应更快,只听身后“嗖”地一声,一个瓷枕砸到他脑袋后面,让他以平沙落雁的姿态当场扑街。
可怜的娇公主毫无悬念地昏古七,失去意识之前果断回敬了一句草泥马。
被撞破奸情就要杀人灭口,这他妈活生生一朵萧金莲啊!
好事被打断,呼延凛十分光火,出门一看偷窥者没被砸死——脑后的发髻缓冲了力度——正要再次行凶,萧明玥从身后抱住他的腰,低叫道:“呼延,不可!”
呼延凛阴着一张脸看向他,凌厉的目光让他打了个哆嗦,低下头,声音微颤:“这是太子妃。”
他也想让呼延凛干脆弄死她算了,但是不行,至少现在不行。
别说郴国会不满,只怕他那个弟弟就要率先发难。
呼延凛被他逢迎讨好了一整夜,身心畅快,暴烈脾气平缓了许多,看他这担惊受怕的样子,突然起了逗弄之心,问:“你怕是有心无力了,要不要我替你圆个房?”
萧明玥睁圆了一双眼睛,那表情像一只被惹恼的猫,恨不得扑上来咬他一口。
只是他没那胆子,只好咬住自己的唇,恨恨地扭过脸去,冷声道:“我自己的房中事,就不劳睿王费心了。”
他都如此任由他摆布了,这人竟然还贪心不足,见异思迁!
好不让人心寒?
呼延凛眼神阴鸷,拇指轻抚他的嘴唇,强硬地让他抬起头来,讽道:“自己都泥菩萨过江了,还想护着你的小娇妻?”
萧明玥满腔酸楚,委委屈屈地看着他,哑声问:“你还要我怎样?”
他难得装乖服软,试图息事宁人,呼延凛却不吃这一套,硬是把他逼到角落里,神情似笑非笑,问:“我要你怎样你就怎样?”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他还能怎样?就当是上辈子欠下的孽债吧!
萧明玥顺势偎到他怀里,意愿不言自明,呼延凛还没折磨够他,不怀好意地问:“刚才是谁喊不行了?”
刚才他确实不行了,但是现在他又行了。
不然任由呼延凛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与太子妃行周公之礼?
做梦!
胸口酸胀难言,鼻头都红了,说不得,只好强撑着快散架的身体竭力取悦这个混账。
萧明玥眼中尽是嗔怨,咬牙道:“你何曾对我心慈手软过?”
沙哑的声线带着一点鼻音,不像气恼,倒像撒娇,呼延凛总算满意了,也懒得回房,直接将他推抵在廊柱上再续前情。
旁边还躺着个大活人呐!这人不愧是狼窝里长大的,一身禽兽习性,行事无所顾忌。
萧明玥紧张得要命,却不知道他越是紧张越是滋味绝佳,让人欲罢不能。
只希望太子妃昏迷得久些,千万不要在紧要关头醒来。
夏云泽很给他们面子,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天光大亮,人也躺回了自己床上。
枕畔传来平缓的呼吸声,他扭脸看过去,只见太子睡在旁边,睡容沉静,姿态安祥,好像昨晚遇到的荒唐事只是大梦一场。
就是这梦也太清晰、太刺激、太没节操了一些。
夏云泽先检查了一下自己,衣服整齐,虽然睡了一夜皱得如同老腌菜,好歹都安安生生地穿在身上,所有衣结原封未动。
他悄悄松了口气,坐起身时却蓦地感觉脑袋胀痛,抬手一摸,后脑勺肿起个包,疼得他“嘶”了一声,又开始恍惚。
一时分不清到底是真是幻——没道理梦里让野汉子砸一下,醒来还头皮血肿吧?
鼻子也有点塞,脑壳晕陶陶,仿佛要感冒。
于是他决定给萧明玥做个身体检查,以确认自己有没有在新婚之夜喜提绿帽一顶。
夏云泽侧着身凑过去,鼻端沁入清新淡雅的桅子香,是澡豆的气味。
半夜洗澡约等于开过房,精神老司机都懂的。
不过这种事还要小心求证,不能冤枉一个暖男,也不能放过一个渣男。
夏云泽伸出狼爪朝对方衣襟探去,梦里的情景又重现在脑海中,每一帧都飘满了马赛克。
那么激烈的战况,身上肯定会留点痕迹,扒开看看,一目了然。
手还没碰到衣襟,萧明玥就醒了,见他此举先是皱眉,眼中闪过一抹厌烦,随即绽开温文和煦的微笑,道:“我昨夜贪杯醉倒,回房时你已睡下了,便没有唤醒你。”
夏云泽半信半疑,靠坐在床头,摸着脑袋问:“我头上怎么肿了个包?”
萧明玥迟疑片刻,轻声说:“公主睡梦中不慎滚落床榻,许是撞到了?”
你确定你说的是本公主,而不是一头死猪?
他嘴角抽搐,又试探了一句:“下人们都歇了,是你把我抱回床上的?”
他夫君面不改色地点了点头。
夏云泽回他一句呵呵,心里确定一定以及肯定这货在睁眼说瞎话。
就您这弱鸡体格,一袋大米都扛不动,你把老子抱上床?吹牛逼也要讲究基本法好不好!
看来昨晚的一切是真的!他差点捉奸不成反被日!
第49章 术业有专攻
萧明玥还不知道自己一句无心之言露了底细,继续装成一朵孤傲清冷的盛世白莲,起身唤宫人进来伺候,又扭过脸提醒了一句:“公主也该梳洗更衣了,今日还要去向父皇请安的。”
夏云泽仍沉浸在识破对方伪装的快慰中,直到宫人围拢过来才后知后觉地被带到妆台前。
规矩他都懂,新媳妇见公婆,必须盛装打扮,力争闪瞎所有人的狗眼。
采薇也赶过来,跟他在镜中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彼此都松了一口气。
第一夜总算是有惊无险地混过去了,以后太子妃就能搬到自己的宫室,与太子井水不犯河水,愉快地做一对不同床也异梦的形婚伴侣。
按品级大妆耗费的时间特别长,夏云泽僵坐在那里无事可做,就开始神游太虚。
没想到岐国的全民偶像皇太子,冰清玉洁小仙男,不仅是个基佬,还在新婚之夜跟野汉子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哎,真是画龙画虎难画股,知人知面不知芯。
夏云泽鼻子堵,心更堵。
穿越以来他身边的基佬密度也太高了些,比他当年工作的健身房也不遑多让啊!
难道他是弯仔码头吗?每天就看着各路基佬你方唱罢我登场,搅基搅得昏天黑地。
亏他先前还觉得萧明暄忒没下限臭不要脸,谁料他哥比他有过之而无不及呢!
真是一笔写不出两个萧字,浪得平分秋色,渣得异曲同工。
不期然又回想起昨夜那震撼他全家的惊竦画面,夏云泽浑身一激灵,害得宫人手一抖给他把柳眉描成毛毛虫,弯弯曲曲别提多难看了。
宫人赶紧跪下请罪,又端来温水与他洗了重画,夏云泽浑不在意地一摆手,表示这点鸡毛蒜皮不必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