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只爱我的钱[古代架空]——BY:季阅

作者:季阅  录入:03-08

  韩将宗打开敞口酒壶的盖子, 头一扬,深喝了一大口酒。他放下酒壶的时刻甚至还耳尖的听到骆深呼出了一口气。
  他彻底放松了下来。
  就像听训的士兵逃过了一次处罚。
  下一刻,刻意收敛好的气势一瞬间开闸倾泻而出, 韩将宗手中淡青色题花白玉壶“叮”一声往桌上一放,宽厚肩膀上的肌肉拉扯着回到原位,腰背微动,结实有力的大腿已经迈了出去。
  骆深微微仰着头,下意识随着他越来越近的身形后退了一步。
  韩将宗步子快又急,两步急行,将人逼到了门边。
  宽厚有力的手臂一抬,“哐当——”
  耳边炸响,房门紧紧闭上。
  咣当声消,室内寂静悄然。
  骆深一张嘴,还没想好说什么,深重的人影便不容置疑的压了下来。
  门与月白长衫罩天水蚕丝纱衣紧紧贴合,投在面上的阴影愈重愈浓。
  韩将宗终于将人抵在门上,头一偏,吻到了那不薄不厚性感至极、柔软至极的染满深秋枫叶颜色的唇上。
  偶然有的窸窸窣窣夹杂着呼吸声响在耳边,骆深睁着眼,透过耳畔看向墙边一列华灯,眼中满天的光芒停止了闪烁。
  事发突然,他呆立在了当场。
  面前人的稳重气息染着醇香酒气,皮肤触感温柔烫人。
  但是揽在腰间的手绷的很紧。
  骆深直觉心脏快要跳出喉咙,甚至双腿僵直,指尖麻木。
  “张嘴。”韩将宗说。
  骆深下意识齿间一松,只觉舌尖触到了柔软温良的一物,带着醇香的酒气。
  顷刻间他被人再次攻下一防。
  他自诩聪明,口舌灵敏,这会儿却大脑空白胸中拥堵,一个字都说不出,只能任人为所欲为。
  韩将宗察觉到身前的人微微发抖,似乎有些害怕。
  他离开少许,唇间难舍难分,就着缠绵悱恻的姿势低声说:“你就这点本事?”
  骆深一愣,五感方才归位。
  “你的花样和技术呢?”韩将宗打量着他,鼻音浓重的问:“嗯?”
  二人面对着面,骆深往后一靠,头也靠在了门上。
  羊脂玉雕琢而成的精致鼻梁泛着柔和暖光,枫叶色的唇更加红艳湿润,半晌那唇一动,一声轻笑传了出来。
  骆深唇角向上一翘,眼睛也跟着弯了弯。
  那种泰然处之、引人而不自知的感觉又出来了。
  骆深整个人放松的倚在门上,眼神却与周身任人摆布的态度截然不同,甚至称得上专注。
  韩将宗体会着他眼神中隐晦的邀请。
  骆深眼睛再次弯了弯,眼中明亮灯光闪烁好看,仿佛满天繁星。
  然后他伸出粉红色的舌尖舔了舔一侧犬牙。
  真是又纯情又色q情。
  韩将宗稍顿,眼神极其危险的往下一压,然后长臂一伸,单肩一低,把人拦腰提在腰间,转身片刻不停的朝着大床走去。
  迎风阁的客间是很大的,这么大的客间床必定也不会小。
  韩将宗把人往厚厚的鹅绒羽垫上一放,大手在他身体最下头垫了一下,随即浑身刻不容缓的压了上去。
  他浑身坚硬如铁,重的像座山。
  但是骆深却只觉覆在身上十分有安全感。
  他伸手推了推,果然推不动。
  韩将宗撑起一条腿,大手移到腰间寻到腰带绑带,边问道:“我太重了?”
  他一起身,骆深身上一凉。
  韩将宗停下动作,又覆他身上,在他耳边问:“是我动手,还是你自己脱?”
  骆深望着他,双眼很亮。
  韩将宗被盯着也格外坦然,说着话手指一翻,便将绑带尽数解开了。
  “现在说说,我在山西救你的那回事。”韩将宗说。
  骆深心中狂跳,克制着问:“说什么?”
  韩将宗带着薄茧的大手不停,慢慢说:“时间、地点、事件,具体情形是什么,一个字一个字的说清楚。”
  腰间有些刺痛,也有些痒。
  痒意传到心里,传到四肢,最后汇聚到一点点上,这点搔不到抓不着,骆深往一旁躲了躲。
  然而大手如影随形,根本躲不开。
  韩将宗轻轻掐了他一下,“说。”
  骆深:“四年前在山西……”
  “四年前哪一天,在山西哪里,”韩将宗俯下身亲着他耳侧,“说清楚。”
  侧脸骤然受热,气息一股接着一股吹到耳朵里,骆深喘息一声,“十月初三,在吕梁……”
  “十月初三的哪个时刻?”韩将宗再次打断他,逼问道:“在吕梁哪个位置?”
  骆深深吸一口气,压下燥热无比的感觉,清了清哑了一半的嗓子:“……晚、晚上,在长山街……”
  韩将宗总算满意,没有打断他,转而伸手去解他衣领上的盘扣。
  骆深双手抓着白雪红梅的绸缎床单,继续说:“我穿着灰蓝色衣服,驾着马车,拉着一车布匹……”
  韩将宗一句话不说,不知道回想起来没有。
  他三两下脱了身下人的衣裳,又伸手脱自己的。
  多年军中生活,无数个半夜突袭练就出来的穿脱衣服的速度在这一刻有了良好体现。
  骆深都没看清楚,两人就已经一丝不挂贴合到了一起,与此同时,扔下去的以上才刚刚落地。
  衣衫尽褪,两人皮肤挨着皮肤,坚硬挨着坚硬。
  骆深呼吸一瞬间尽数错乱,浑身都开始发烫。
  韩将宗欣赏数眼美景,强忍着没有上阵,反而问:“是我在上边,还是你在上边……”
  骆深气喘吁吁躺着,似乎没懂他的意思。
  韩将宗继续补充完后半句:“……自己动。”
  这磁哑声调砸到心底,激起一片丝丝麻麻的涟漪。
  骆深张了张嘴,但是一句话都说不出。
  “那我就不客气了。”韩将宗说:“第一回 难免不舒服,我尽量轻着点。”
  说着他上前抵上了微微颤栗的入口。


第38章 原版·下
  灼热抵着灼热,也没能分出来哪个更温一些。
  骆深浑身紧绷,一瞬间屏气不出。
  “别怕。”韩将宗低头咬他胸前,身下浅浅磨蹭着。
  骆深眼前模糊不清,后背汗湿一层,觉得自己有些呼吸困难。
  韩将宗向下伸出手。
  大手温暖,手心带着薄汗,轻轻摸了上去。
  片刻后,骆深难耐的往上挺了挺腰。
  坚挺碰到坚硬的小腹肌肉,拉出一道透明液丝。
  韩将宗低头扫了一眼,眼神沉着,面色也沉着,动作比之前略快一些,但是仍旧稳重不急躁。
  骆深微张着嘴,眉间不自觉耸着盯着他看。
  下一刻他伸出手,往旁边用力一推——
  韩将宗顺着他力道躺在一边。
  两人颠倒体位,完全翻了个儿。
  骆深骑在他腰上,沉默数息。
  韩将宗问:“要熄灯吗?”
  他顾念着他脸皮薄,可也太体贴了。
  骆深不知想到了什么,竟然垂头笑了起来。他无声笑了片刻,突然俯下身撕咬猎物般汹涌的吻了上去。
  双唇逐渐下移,到了线条明显的脖颈上。
  韩将宗还有功夫笑一声,夸奖道:“可以,不愧是多年在牡丹楼里走过来的人物。”
  回答他的是湿漉漉的充满侵略性的唇一路向下,在宽厚胸膛和结实的腰腹上留下湿润的痕迹。
  最后那唇舌停在了双腿之间。
  温凉口腔包裹住灼热器官的一瞬间,韩将宗大腿小腹紧紧一绷。
  骆深嘴上动作不停,拉过他手放在自己腰间。
  韩将宗手上揣摩着缎面般的润滑肌肤,眼前看着埋着的白皙脸庞。
  光这副情景画面就足以让人心动难耐。
  骆深舌尖往顶头上一钻,手中物件更加坚硬如铁。
  韩将宗的呼吸终于乱了。
  骆深手里风尘产业不少,通过对牡丹楼的无数个日日夜夜的观摩了解,早已无师自通了一套“功夫”。
  韩将宗没想到他还会这个。
  絮乱的呼吸声和隐约清浅的暧昧水声听的人心中燥热无比。
  湿气缠绵、热气灼人,今日客房的地龙烧的也太旺盛了些。
  骆深单手撑着塌,头低低埋着,肩背上拉出一道骨肉结合的弧度,性感的绷向两端。
  消瘦美妙的蝴蝶骨明显支起,覆着一层薄薄的细嫩皮肉,在灯下闪着暖黄色的光。
  韩将宗看了一会儿,重重吐出一口气,然后单手一抄他腰间,把人整个按到下方,深深的陷进了床被之间。
  下面极具攻击性的顶着微微颤动的入口。
  这种危险时刻,骆深还轻轻笑了一笑,唇角拉出的一丝银线糜乱堆在唇下,无声的引诱着敌人。
  “骆深。”韩将宗目不转睛看着他模样,全名全姓叫了他一声,说道:“你花花肠子藏好,别跟我玩儿花样。”
  骆深笑意大了些,被他压在身下丝毫不见惧弱,一出声,一把好嗓子尽数碎了:“我哪敢啊。”
  韩将宗大手一紧,轻掐了掐身下人的腰。
  骆深随着他力道一躲,缎面被角从窄腰一侧滑下去,一时竟无法分辨哪个更光滑。
  韩将宗喉咙一动,勉强克制注要挣扎出笼的浓烈欲望。
  他伸手把身下人往上一提,相挨着的地方紧紧碾磨一次,而后他重重点了一下头,一个沉沉的字吐了出来:“好。”
  尾音落地的同时,巨物往前狠狠一顶,直直送了出去……
  “啪……”
  一声让人脸红至极的淫靡响声从身下传了出来。
  骆深脸上的表情立刻凝固。
  初尝情事的滋味并没有想象的那般美妙。
  韩将宗停下动作,轻轻磨蹭着,问:“要停一下吗?”
  骆深克制的呼吸几次,艰难勾了勾唇角,挤出来两个字:“不要……”
  韩将宗略往里探了探,“真的?”
  骆深呼吸一顿,吞下一口唾液,半晌点了一下头。
  身影重叠皮肉交合的感觉虽然谈不上美妙,却十分奇妙。
  上头的人单手撑在耳侧,那筋肌有力的臂膀散发着灼热体温,轻微一偏头就能蹭到。
  那人的表情也与平日不大相同,视线仍旧清明锐利,但是眼皮压的很低,像随时顺便发起进攻,一击毙命咬住猎物的喉咙。
  周身气势也比平日散发出来的更加沉、重。
  骆深看了一会儿,放松的垂着眸笑了起来。
  眼睫清晰温柔根根颤栗,唇角露出一个不大明显的小窝。
  韩将宗只觉身下一紧,炙热包裹更甚。
  他挑了挑眉。
  骆深笑意更大了些,数不清的缠绵味道裹渣在里头,汇聚成眼中一点光芒:“等我自己动呢吗?”
  韩将宗“呵”一声低低沉沉发出来,略后退了些,毫不犹豫的一插到底。
  “啪……”
  骆深眼底肌肤雪白透一抹红,咬着犬齿说:“……再来”
  韩将宗不发一语,身下毫不犹豫的再次行进。
  “啪……”
  骆深张了张嘴,却是浓重的喘息声。
  韩将宗伸手捂住他嘴,喘息声骤然消失。
  骆深伸出舌尖不要命的舔了舔蒙住自己嘴的手。
  掌心顿时又热又痒,这温度传遍全身,刺激的韩将宗的呼吸也跟着愈发重下去。
  身下往前一挺,骆深不可自抑的“嗯……”了一声。
  这尾音从耳根传到人心底,韩将宗手上身下一同用力,勉强克制着没把他拆骨入腹。
  “骆深。”他深深俯下身,趴在这勾人的妖精耳边低声说:“今天睡不服你,我改跟你姓。”
  晨起雾气隆重,一方院子模糊看不见四角。
  骆家院内短暂的嘈杂过后,恢复了夜间般的宁静。
  辰时过半骆深方才起身。
  他出门看了一眼外头大雾,又慢吞吞的回到了房间。
  内室温度暖意袭人,几步路的功夫,就将人身上沾染的寒气吞噬干净。
  一夜过后,房间内淫靡气息已然消失殆尽,同窗外比起来,犹如积水澄明。
  “咚咚,”门扉上轻轻一响,佟兴干巴巴的声音传了进来:“少爷?吃早饭吗?”
  骆深清了清嗓子,一张嘴,才发现已经哑了。
  他又清了一下,仍是哑的。
  于是略顿了顿,放弃了开口,转为点了一下头。
  佟兴吩咐人将饭菜摆在屏风之外,骆深端起眼前的银耳枸杞粥来喝了几口,发觉味道不错,吃完了一碗还想吃。
  佟兴接过碗,取下砂锅盖子来给他盛着,边说:“这道雪里掉红珠儿,是厨子新研究出来的粥,最是清口败火。”


第39章
  骆深点点头, 又喝了小半碗。
  最后他将碗一推,搁下筷子,问道:“韩将军几时走的?”
  佟兴被他嘶哑的声音吓了一跳,仍旧回答:“天不亮就走了。”
  骆深咬了咬牙, 然后挑起嘴角笑了笑。
  佟兴心惊肉跳看着, 吓得开始结巴:“他、他、他带着两个副将, 套着几辆马车, 挺、挺着急的走了……说……说是早晨清爽, 空气好……”
  “现在空气好吗?”骆深咬着犬齿问。
  佟兴点点头, 看着他表情又迟疑的摇了摇头。
  “现在清爽吗?”骆深又问。
  佟兴跟个鹌鹑似的缩写脖子,一动也不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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