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介书生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诉寒江

作者:诉寒江  录入:03-08

  程斐瑄当场绷着一张脸红了耳根。
  还好樊老大人也没注意,只是气得问了一句:“不如殿下替我回答了?”
  程斐瑄正在努力控制住自己的表情,因而看上去面目更加凶狠了,他咬牙半天才挤出来了一句话:“一文钱也不要,倒是嫁妆樊家想要多少?”
  他倒是真心实意地问出来,就是这表情和口气,听起来还有几分你们樊家别太过分的威胁的意味。
  樊老大人一时没回过味道,还沉浸在宝贝儿子貌似被大灰狼叼走的气愤中,大灰狼叼走儿子肯定是为了威胁樊家妥协,皇家没公主居然直接让齐王上,太无耻了!
  乍一听齐王这只大灰狼真威胁上了,樊老大人直接喊人把他轰出了樊府。
  程斐瑄也没敢还手,一脸茫然地站在樊府门口吹了一会儿风。
  开始反思人生。
  然后他收到了暗卫紧急送过来的消息,差点要拔剑把送信来的人给一剑砍了。
  “滚。”怒火上来的程斐瑄晕了头脑,恐惧令他近乎窒息。
  程斐瑄转身回了住所,一声交待也没有,骑着马直接上路。
  一路上跑死三匹马,才算是赶到了北流集。
  程斐瑄眼里满是血丝,他已经好几天没休息了:“找到人没有?”
  “……还没。”知道齐王殿下已经处在发疯的边缘,几个属下都提心吊胆起来。
  齐王殿下的凶残名头当然不全是因为谣传和他那张脸,而是齐王殿下的确非常容易烦躁失控。一旦失控,越是看起来冷静,反而越危险。
  “那些明显是训练有素的骑兵,但是羿族一口咬定是羿族流浪在外的流民。他们冲垮了送亲队伍的阵型,杀了几个人,甚至羿族王子也被伤了手臂,还有几个人被劫掠走,其中包括樊大人和扶罔瑾。暗卫不知为何被另一队人牵扯住,让樊大人被带走,请殿下责罚。”
  程斐瑄面无表情地听着汇报,冷冷地问道:“去了哪个方向?”
  “前一晚樊大人有派庚寅去追踪扶罔瑾一封信的去向,庚寅目前也失去踪迹了。属下怀疑正是扶罔瑾调来的骑兵。我们已经迅速在各个方向安插人手,这几天没有发现大部骑兵队伍出现的踪迹,可能已经打散混入北流集,至今还没有发现疑似樊大人的踪迹,应该还在北流集。”
  “自己去领罚吧。”程斐瑄挥了挥手,“调更多人来这里,本王要去一趟北流集。”
  “……是。”
  

  第一章 似是而非是与否

  “派人跟着我的信的那位想必就是你了吧,唉,想不到三弟你如此深藏不露,千算万算我终究还是差了一步。”扶罔瑾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茶,不慌不忙地看向坐在他对面的樊渊。
  樊渊现在看上去有些狼狈,衣服上沾了不少尘土,脖子旁边还架着一把刀。但是当他挺直身子坐在那里的时候,依然有几分潇洒风流的意味,青竹挺秀般的书生半分不落下风。
  樊渊低眸看了一眼颈脖边的刀,唇角微扬:“二嫂当真太客气了。”
  扶罔瑾并没有反驳这个称呼。
  “你与君玄可真不像兄弟。”扶罔瑾神色不变,仔细端详着樊渊,“当时我还想不通为何颜秀秀成了颗无用的棋子,要不是打听到三弟和齐王殿下关系匪浅,这个未解之谜可能得到今天才想得到答案。”
  樊渊轻轻挑眉,倒也不收敛他意外的神色。
  既然提到颜秀秀,那么这个关系匪浅是什么样的关系也是十分明了的。可是能知道他与齐王殿下的关系的,只有寥寥数人,无论是谁,都说明重要的地方出了内奸。扶罔瑾就是想炫耀地告诉他,自己知道的东西很多。
  “二嫂邀渊来做客,想来也不是说这些的吧?”樊渊微微一笑,“有什么话,还是直说比较方便。”
  “本来打算挑拨一下樊家和皇室的关系,现在看来结果倒也有趣。我比较好奇摄政王殿下愿意为你做到哪一步?我这个人也不贪心,满天起价就地还钱,总能赚到一点点的。”扶罔瑾像极了狡诈的狐狸。
  樊渊气定神闲地说道:“可是不论渊在齐王殿下那里价值几何,想必接下来你都要承担大虞的怒火。”
  “错错错,是羿族要承担大虞的怒火,不是我们扶罔家,更不是我。”扶罔瑾哈哈大笑起来,“难道现在的大虞有能力斩尽杀绝吗?你们有良将?你们有精兵?不,你们只有险关高楼。能守住你们的大好河山已经不容易了,只要羿族的王承担足够的后果,想必我们还有机会呢。要知道最险的关从来是人心。”
  樊渊沉默片刻,不得不承认很多年后让大虞思亭关破的是早已散掉的人心。
  “或者,你可以先告诉告诉我,齐王殿下在三弟你心中价值几何,让我在齐王那里好开价。家国天下与儿女情长,总是有一个度量的。”
  樊渊做出思索的神色,想了想才回答道:“渊并不知道。”
  他很难想象出来一个结果。
  “不过看来在二嫂心中,家国天下更重要。”樊渊突然话锋一转,“不然不会借着二哥的信任做了不少事。”
  “君玄若是知道他嘴里那个不懂事的三弟如此牙尖嘴利,恐怕是要大吃一惊的。”扶罔瑾并没有恼羞,隐隐有些默认的意思,“既然我们再这么说下去没有多少意义了,那就不谈了。”
  扶罔瑾主动避让,起身拍拍衣摆:“好酒好菜招待樊大人,愿客人待得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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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斐瑄和一干属下乔装打扮混进了北流集,分头打探扶罔瑾一行人的消息。
  也许有几分故意,扶罔瑾知道程斐瑄亲自来了以后,就漏了行踪。
  这是北流集的一家青楼,晚上处处莺歌燕舞,程斐瑄潜入其中找到扶罔瑾所在房间,推门而入的时候扶罔瑾端坐在座位上。
  “殿下来得好快,看来我赚得不会小。”
  “人呢?”程斐瑄的剑已经出鞘,剑锋直指扶罔瑾的喉头。
  扶罔瑾拍拍手,屋内的帘帐被扯开,露出里屋的床铺,樊渊正安静地昏睡在其上。
  蒙面人手持利刃同样指着樊渊。
  “我与殿下说开来,我要求不高,劳烦殿下亲手写些东西。”扶罔瑾指了指桌子上的笔墨,“一封投诚信,夸夸我们羿族就行。一封召集书,骂骂你们小陛下就好了。最后印个手印,简单吧?”
  程斐瑄冷冷地看着他,眼中的杀意毫不掩饰,像是地狱底端的魔鬼,随时会择人而噬。
  但最后他还是缓缓将剑收回剑鞘,走到桌前,提笔开始写信。
  扶罔瑾不动声色地松了口气,被齐王这个疯子一样的家伙指着可真是挑战心脏的事。好在现在他应该还有理智,不至于真的突然冲上来同归于尽。
  程斐瑄狠狠咬破手指,看了眼扶罔瑾,那眼神仿佛野兽盯上了猎物。
  扶罔瑾看着他按下指印,才站起身走到门口,挥挥手让人去取信件。
  擦肩而过的是一枚铜钱,死死钉在门框上。扶罔瑾站在门旁,一下子僵住了。
  “放人。”程斐瑄压住信件。
  扶罔瑾颔首示意人都撤回来,蒙面人开始集体往门口撤。
  程斐瑄这才抬手,让人抽走信件。
  扶罔瑾拿到信件就打算在几个人的保护下离开。
  没曾想事情忽然又发生了变化。
  青楼的客人抽出了利刃,姑娘拿起了刀枪,弓箭架起对准了目标。
  里里外外三层的人手从人群中出现围住了他们。
  “让你在暗卫里安插了人手,是本王的疏忽。但在这北流集,并不是你们羿族的天下,你以为本王真的插手不了太多吗?”
  “哈哈哈哈,有意思,真的有意思。”扶罔瑾忽然大笑起来,“唔,当年那位罗贵妃没有把你折腾死可真是太可惜了。”
  被这么多人包围起来扶罔瑾却突然不紧张了,神色莫名有些癫狂。
  “罗贵妃不行,那樊渊呢?我到要看看,你能不能再过一劫。”
  一剑穿肩,虽然避开了致命的位置,却也是相当狠辣。
  程斐瑄稳稳地拿着剑,慢慢将剑抽出来:“你很吵。”
  “放心,你的樊渊我可没动,不过是给你准备了份大礼。你留我一命也没用了,给樊渊的药我还有点剩余,刚刚那么多人围上来,我干脆自己吃了。”扶罔瑾依旧笑个不停,仿佛感觉不到疼痛,“想必接下来我就会……唔……”
  他的话还没说完,人已经缓缓倒下。
  “真的很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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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斐瑄走到床边,他刚刚伸出手碰到樊渊,樊渊就忽然睁开眼睛,一个翻身使了巧劲把他压制在身下。
  程斐瑄眨眨眼,稍微缓和了神态,轻声喊了句:“君行?”
  樊渊一愣,却一手按住程斐瑄的咽喉,神色警惕地喝道:“让你的人都出去。”
  程斐瑄有些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倒也很配合地开口道:“你们都出去,本王和樊大人有事有谈。”
  暗卫们表示十分理解地带头指挥着大家离场守在门外。
  “本王?你是什么人?”樊渊喘息有些急促,手上稍微加重了力气,让程斐瑄有点难受。
  但是这点难受还不至于让人受不了,最让程斐瑄受不了的是,樊渊的质问充满了陌生感。
  “君行,你怎么了?我……我是……程斐瑄。”程斐瑄有些慌张。
  “程斐瑄?”樊渊反问了一句,呼吸更加急促了,他用力摇了摇头,好像很难受。
  程斐瑄意识到他的状态非常不对劲,担心地动了动,想抱住他,没想到樊渊突然俯下身一口咬在了程斐瑄的肩膀上。
  神态癫狂的樊渊扯开了程斐瑄的衣物
  不得章法地到处乱啃。
  面对明显失去理智的樊渊,程斐瑄也没挣扎,还配合地抬了抬腰。
  即使后面的动作相当粗暴,他也只是担忧地想着樊渊的情况。
  樊渊清醒过来的时候,他的手还搭在程斐瑄腰上。看着眼前人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也不难猜到发生了什么。
  樊渊犹豫地坐起身,抬起手默默地把一双手移到了自己面前,翻来覆去得又看了一遍。然后用手摸过自己的脸。眉骨,眼眶,鼻梁……
  一切都不对。

  第一章 未曾相识如何辨

  程斐瑄因着连续几天赶路加上被一番折腾,疲倦得很,此时也没被樊渊的动作惊醒。
  樊渊越过程斐瑄下床后,捡起地上的衣服穿好,才回头看向床上的人,神色有些古怪。
  这个和他一夜春宵的对象还在毫无警戒心地沉沉睡着。
  其实他醒得挺早,只是被人架着一把刀在脖子旁边,所以一直装着没醒过来。
  屋子里的事他也听了全程,隐隐约约猜到有人在拿自己威胁什么人。羿族和大虞他还是听得清清楚楚的。看来他是落在了羿族人手里,有人拿他和大虞什么人在做交换。
  思亭关刚刚城破,他会落入羿族人手里也不奇怪。只是思亭关一破,羿族人不是应该忙着南下攻城吗?怎么有功夫在这里搞些阴谋诡计。
  这个“殿下”是谁他想了半天也没想到哪位殿下有功夫跑来偷偷交换他回去。什么罗贵妃,更是听都没听过。
  他觉得自己的意识开始亢奋起来,身体里的血液在燃烧一样,他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的呼吸保持正常频率。
  直到那个人向他靠近,他才趁机制住对方。
  很好,眼前人他确实从没见过,至于这人为何能叫出他的名字,他也很疑惑。
  叫程斐瑄的殿下?这个名字如果没记错的话,怎么和百年前流萤尉的创始人齐王殿下的名字一模一样?
  彻底失控后,樊渊还没意识到这身体已经不是孟君行的了。
  直到此时他才发现他是借尸还魂到一百年前了。这里这么多人,齐王当时明显可以拒绝已经失控的自己从外面随便喊个人来帮忙,齐王殿下却并没有这么做,从羿族拿他威胁齐王来看,他这是成了齐王殿下的情人?
  如果真的是那个齐王,那好像也说得通为何齐王终身未娶,原来是爱好男色。而且这么巧,这位齐王殿下的情人也叫君行?
  齐王殿下的情人,这可是正史野史上都没有见过的神秘人。如果不是自己给借尸还魂到这身体里,樊渊可能还有闲情逸致想研究研究这个神秘人的来历。
  樊渊想不起来半点关于原主的事,没有记忆,也没办法确定自己能不能在齐王面前扮演他的情人而不露出马脚。外面有人守着,他应该是逃不出去,之前已经表现出不对劲的地方了,干脆就装失忆好了,就是不知道原主性情如何,能不能糊弄过去。
  这么想着,樊渊打开了房门,刚刚跨出门,蒙着面的暗卫就从不知从哪里出现了。
  房门口果然有人守着。
  这些流萤尉前身的皇家暗卫,看见了他也表现得十分恭敬。
  “大人有何吩咐?”
  “能烧点热水来吗?”樊渊实在想不出来齐王的情人应该是个什么样的性情,只能试探地说些简单的事。
  暗卫毫不意外地表示已经准备好了,马上送过来。
  暗卫都知道他们的关系,并且对这种床事见怪不怪。对他的指示也能接受,并不排斥。
  那可更难办了,枕边人最是容易被看出不对劲。他现在命令这些暗卫把自己送走会不会有用?不,不能依靠齐王的属下逃跑,这样更说不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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