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失忆之后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比卡比

作者:比卡比  录入:03-17

  桥雨在心中暗自叹息,谢玄礼的心思深重,即使是他最信任的下属都不一定能猜透,何况是自己呢?桥雨明白,现在王爷不杀自己只是因为自己还有用,一旦他摆脱现状,自己只有死路一条。
  望着谢玄礼被烛火映照在窗前的身影,桥雨不甘地咬着嘴唇,他不想死,更不想放弃谢玄礼,留给他的选择不多了。


第22章
  万家灯火已过去半月之久,红灯门人对双修的兴致却越来越浓。秋冬两季是他们增进功力最重要的时机,故修炼催情大法之人几乎是日日夜夜都在床上,红灯门内一时冷清了不少。
  日上三竿,白雅在合欢楼前等候许久,没有等到宫夕的召唤,反而看到一人朝他缓步走来。沈予风眼若桃花,顾盼间自有一股风流,一身绛红色煞是惹眼。即使再不愿意,白雅也不得不承认这人着实好看得过分,让人难以移开眼睛。
  沈予风看到白雅,笑问:“你来找你师父?”
  “嗯,我是向他来辞行的。”
  沈予风墨眉轻扬,“这就走了?”
  “百花楼事物繁杂,我担心我手下的人处理不当,误了师父的大事。”
  “大家都忙,你也忙,到头来最闲的居然是我。”沈予风半真半假地叹息。
  白雅白了他一眼,一手抓起沈予风的手,另一手搭在他的手腕上,脸上一沉,“你忍多久了?”
  沈予风漫不经心地抽开手,左顾而言他:“白雅,你这就是和师叔说话的语气?”
  白雅嗤笑,“沈师叔什么时候还玩起来守身如玉的把戏?”
  沈予风笑容微敛,“这与你无关。”
  “确实。不过你的身体你自己也该清楚,强行压抑轻则走火入魔,重则性命不保。不想死的话,就赶紧找个人好好双休罢。”
  这人说话虽然难听,但沈予风知道他这是对自己好,点头道:“我心里有数。”他自认还是知道孰轻孰重,对谢礼有愧不假,不过因为愧疚就把自己搭进去实在不是他的作风。只是,每次看到谢礼睁着双眼,独自坐在窗边发呆,胸口就似被乌云笼罩,闷得他透不过气来。
  想到谢礼,沈予风又问:“我们家阿礼情况如何了?”
  白雅反问:“你每日都去看他,你不是比我更清楚?”
  沈予风无奈摇头,“我和他之间话并不多。”自从双目失明,性子原本就安静的谢礼话越发地少,通常是沈予风问一句,他简单答一句。久而久之,沈予风无人可说,两人之间只剩下狼狈的沉默。
  “他身上的药性我勉强可以压制住,等我走了,悦明也会接手此事。只是他的眼睛……”白雅皱起秀眉,“我无法确定发病的原因,目前看来是由于在发/情期受伤,虽然我对长相思只有七八成了解,我还是觉得不应该……”
  沈予风立刻明白了白雅的意思,“你是说,他双目失明另有原因?”
  “这只是我的猜测罢了。”
  沈予风静了静,又道:“无论病因如何,治好他的眼睛才是当务之急。”
  “那是自然。”白雅忍不住道,“不过是一个男宠值得如此大费周折么?你不累,我还累呢,现在多少珍贵的药材用了出去。”
  “没办法,”沈予风笑道,“如果遇到比他更好看的人,我说不定就放弃了。千金易得,佳人难遇。”
  白雅冷笑一声,“沈师叔未免以貌取人得太过分。”
  “天生如此。”
  白雅还欲说什么,合欢楼门从里推开,一名侍女缓步走出,“白公子,门主请你进去。”
  沈予风冲侍女弯唇一笑,“那我可以进去吗?”
  侍女脸颊绯红,低着头不敢去看沈予风,“自、自然可以,沈长老请。”
  白雅和宫夕少不得有琐事要谈,沈予风没有那个耐心旁听,独自走向后院。恰好,他想找的人正半躺在贵妃椅上,身披一件白色的外衫,青丝散开,双目微合。
  沈予风走近那人,低下头打量着如玉的睡美人,忽然发觉这人和他的阿礼倒有几分相似。只不过阿礼虽然俊美非凡,去没有丝毫女气;这人则太过阴柔,有种雌雄莫辩的美感。
  感觉到沈予风的气息,谢玄文慢慢睁开眼,“世子?”他试图坐起来,却是动作一顿,眉头紧皱。
  沈予风自然能看出他身体的不适,笑道:“王爷还是好好躺着罢,毕竟这几日王爷确实是累得不轻。”
  谢玄文脸上的表情不太自然,但依旧不失皇家的高贵矜持,“世子特意寻来,可有要事?”谢玄文和沈予风沾亲带故,平日甚少来往,这几年虽说都每年都会在红灯门碰上一面,这样单独谈话还是第一次。
  “南疆王府收到一封宫里来的信,只是王爷不在,就送到我这里来了。”沈予风从衣袖中拿出密封的信封递给谢玄文。
  谢玄文面露警惕,仔细观察着信的密封口,沈予风看出他在想什么,笑道:“太后的私信,我怎看私看?”
  “本王不是那个意思。”谢玄文淡淡一笑,“世子是太后的嫡亲弟弟,本王自然信得过。”说完,便直接打开信,细读起来。
  太后信中的内容和他预期的八九不离十,主要是催促他尽快寻到摄政王,哪怕只有蛛丝马迹也不能放过。另外捎带提了一下今日突厥在边境频繁闹事,更是在京城抓到了几个深入大楚的奸细。谢玄文相信这些朝堂之事难不倒太后那个女中豪杰,他也没兴趣过问。只是看太后信中的语气,他再不找到摄政王只怕自己在京城中的王府都要被一锅端了。
  见谢玄文面色不虞,沈予风问:“王爷是有什么烦心之事?”
  谢玄文答:“朝堂的一些琐事而已。”
  沈予风挑了挑眉,“听闻王爷虽久居京城,但从不过问国事。朝堂中事无论大小全有摄政王一人掌控……”
  “今时不同往日。”谢玄文斟酌着措辞,“皇兄他身体欠佳,本王作为他的胞弟,自然要为其分忧。”
  沈予风也不追问,笑着点头,“如此。那还请王爷见到摄政王,代我向他请安。”
  谢玄文点点头,缓缓起身,“本王在红灯门已待了半月,是时候告辞了。”
  “哦?师兄怕是要伤心了。”
  “他?”谢玄文自嘲一笑,注视着沈予风,“世子,本王有一事想问。”
  “王爷请说。”
  “你们红灯门之人,真的有真心吗?”
  沈予风目光一凝,“王爷……”
  谢玄文也不指望能问出一个答案,他摆摆手,“本王先行一步,世子请自便。”
  沈予风正欲离开,目光被贵妃椅上一处闪烁着微光的地方吸引,他凑近一看,只见一块晶莹剔透的玉佩静躺在其上,一个“文”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
  桥雨面容姣好,风韵非凡,善于察言观色,为人处世也都进退有度。他虽然顶着男宠的身份,上头偶尔也会命他去办一些无关痛痒的小事,因此他在红灯门算得上是出入自由。
  雨依旧淅淅沥沥地下着,桥雨站在半山腰,撑着的油纸伞把带着阵阵寒意的秋雨隔绝在方寸之外。山顶上的大红灯笼在雨幕中散发着浑浊朦胧的光芒,桥雨远远地望去,只觉得那个地方如海市蜃楼般地不真切,仿若近在咫尺,又似远在天边。
  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桥雨猛地转身。来人一身黑衣,身材挺拔,头戴蓑帽,看不清容貌。但桥雨知道,这是谢玄礼身边最得主人信赖的近卫——凌铮。
  “你迟了。”
  凌铮双手抱剑,沉声道:“你说你有要事相告,我才连夜赶来。”
  同为谢玄礼的爪牙,桥雨深知自己和凌铮在主上心中是截然不同的地位。这个沉默寡言的男人从谢玄礼还是皇子的时候便伴其左右,一直到现在,是谢玄礼心腹中的心腹。而自己,不过入府几年就被打发到远在南疆的红灯门,两年来从未回京。
  这个相貌中山的男人能随时看到王爷,自己却只能在深夜去想一想那令自己如痴如醉的容颜。现在好不容易王爷身边只有自己一人,却还是想着凌铮,什么事都只同一人说,视自己如无物!
  桥雨深吸一口气,隐去自己的不甘和嫉妒,平静道:“这几次凌大人亲自来见桥雨,真是让桥雨惶恐。”
  谢玄礼眼线爪牙遍布全国,上到朝廷重臣,下到江湖小派,尽在他的掌握之中。红灯门是“邪门歪教”,却与皇室贵族有染,谢玄礼不得不花点心思在其上。不过也仅仅是一点心思,桥雨以往的碰头人不过是在南疆别庄的小小眼线,不料这几次都是凌铮亲自前来。桥雨本来还奇怪,见到谢玄礼之后便明白了。摄政王失踪,凌铮自然不可能在京城等消息,必是要亲自来寻主。
  凌铮对一般人向来没有那弯弯绕绕的耐心,“你有话直说。”
  桥雨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雪白的皮肤在夜幕中更显妖冶,“你可是在寻王爷?”
  凌铮身体一僵,猛地抬头,眼中透露警惕之色,一手紧握剑柄,“你是如何得知?”
  桥雨从衣里掏出一封信,犹豫再三,还是递给了凌铮,“你自己看罢。”
  凌铮迅速接过信,确认信上是谢玄礼的字迹,紧绷了数月的神经终于稍稍舒缓。还好,王爷还活着。
  桥雨在一旁,透过雨幕打量着凌铮的表情。只见那人眉头紧锁,目光如炬,反复将谢玄礼的信看了几遍,才仔细叠好收好。
  等了半天的桥雨按耐不住,问:“王爷怎么说?”他也想过打开那信看一看,最终还是没那个胆子。
  凌铮反问:“王爷没告诉你?”
  桥雨咬牙,“嗯。”
  “既然如此,你便无需知道。”
  桥雨面色一顿,隐忍许久,才道:“也对,我有什么资格知道。”
  凌铮淡淡地扫了他一眼,“这段时日,王爷身边就你一人,你定要确保他周全。等事成之后,王爷一定会有重赏。”凌铮顿了顿,又补充道:“就算你想离开红灯门回府,也未尝不可。”
  桥雨眼睛一亮,他知道凌铮这是在暗示着什么,点头道:“我明白。”
  “王爷命我准备一些东西,明日这个时辰,我们在此相见。”
  雨越下越大,山上泥泞不堪,冲刷掉两人留下的所有痕迹。
  桥雨带着一身雨气回到红灯门,本应该是夜深人静之时,但在这个不夜城中,众人不分日夜的寻欢作乐,白天或是夜晚对他们来说并没有什么意义。
  桥雨本想回去换一身衣服再去见谢玄礼,没想到刚进门就看见一道身影静立在自己房前。他走近一看,不由一愣:“沈郎?”
  笑容在沈予风脸上漾开,“桥雨,我等你许久。”
  沈予风这是何意,莫非他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桥雨登时心跳如鼓,又在心里安慰自己,就算知道又如何,自己可是摄政王的人,沈予风南疆王世子,断然不会和摄政王一派过不去。
  桥雨定了定神,“这么晚了,沈郎找我有何事?”
  沈予风朝他伸出手,“过来。”
  桥雨走到他身边收起伞,正欲细问,却被人揽入怀中。
  “小桥,今晚我们双修,好不好?”
  桥雨脸色大变,一把推开沈予风。他可没有忘记,这人前不久还把王爷给……王爷睚眦必报,受此大辱,以后定将让沈予风生不如死。王爷现在没有动手,一定自有计较,他又怎敢轻举妄动,和此人再扯上什么关系?
  沈予风莫名其妙,他和桥雨双修的次数也不是一次两次,桥雨也不是故作矜持之人,今日是怎地了?
  桥雨勉强扯出一个微笑,“我还以为沈郎也是喜新厌旧之人,早就忘了桥雨呢。”
  沈予风不置可否,“你是不愿意?”
  桥雨苦笑,“并非我不愿意,只是最近身子抱恙,连万家灯火都没有参加,恐怕……”
  “我明白了,”沈予风并不强求,听到桥雨拒绝似乎还暗自庆幸,“那你好生休息,需要什么便同我说。”
  桥雨叫住转身欲走的沈予风,“沈郎可是要找其他人?”
  沈予风撑开伞,语焉不详,“我只给了自己一个机会。”


第23章
  雨在天亮的时候终于停下,踏着乍破的晨光,桥雨带着一身雨气走近,“王爷?”
  轻纱韦幔之后,谢玄礼缓缓起身。他这一夜睡得不是很好,梦境里出现了很多熟悉的面容,他又回到了金碧辉煌的大楚皇宫,坐在父皇膝盖上,皇兄站在他们面前,一本正经地长篇大论,他咬着手指,听得似懂非懂;可到后来,父皇死了,皇兄也死了,同样的勤政殿内,只剩下他和捧着圣贤书昏昏欲睡的小皇帝……
  睁开眼,谢玄礼有一瞬的恍惚,一时间想不起来自己究竟身在何处。不久前他突发高热,一连昏迷了几日,醒来之后虽然想起了往日的种种,但总是精神不济,思绪错乱,为了防止他人看出破绽,干脆假装双目失明,话也随之减少。旁人都当他是伤心过度,没有人知道他双目失神看着前方时究竟在想什么。
  “何事?”
  谢玄礼声音沙哑疲惫,桥雨壮着胆子问:“王爷可是不舒服?”
  “无事,你说。”
  桥雨小心翼翼道:“昨夜我和凌大人依约见面,已把王爷的信交于他。”
  谢玄礼点头,“知道了。”他撩开床帏,看到桥雨还站着,一脸的欲言又止。“还有事?”
  桥雨低着头,有一件事他不知道该不该告诉谢玄礼,但刚刚的踌躇不前已让他没有选择。“昨夜沈予风找到属下,说……说要与属下双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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