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失忆之后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比卡比

作者:比卡比  录入:03-17

  喜欢吗?自然是喜欢的。
  可他没想到会这么喜欢。或许就似水一般,平日里只觉平平无奇,一旦失去,即使饮鸩止渴,也在所不惜。
  但已经太晚了……他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改变不了。
  沈芍蓉和沈予风一起沉默着,她突然想到了什么,脸色变得煞白,“予风,你的心上人该不会是……”那位西域公主?
  沈予风眼中的风暴渐渐平静下来,“没有,什么都没有。”
  沈芍蓉忧心忡忡,“予风?”
  “太后,臣弟有些累了,恕臣先告退。”沈予风一步步地走出宫殿,忽而踉跄一下,身后的宫女眼疾手快地扶住他,他对宫女展颜一笑,“多谢。”
  西域公主和使者三日后到达京城,摄政王大摆国宴,以示欢迎。西域国疆土辽阔,但有三分之二是无人居住的沙漠,百年来西域人口逐渐减少,不得不与异国通婚,就连不少皇室血脉都是与大楚或北绒的混血。
  西域女子大多肤白貌美,唇红齿白,身姿绰约,能歌善舞,京城里不少权贵都以拥有一个西域美人为豪,就连摄政王府里也有一个混血美人。传闻,西域小公主是西域王与大楚女子的女儿,更是闭月羞花,倾城倾国。只可惜,这位公主一直以面纱遮面,就连在国宴上,也未以真面目示人,甚至连一句话都未曾说过,至始至终,只有那命名叫智尧的使臣与大楚众臣周旋。
  小皇帝谨记着皇叔的教诲,正襟危坐,一小口一小口地吃着东西,端着一张小脸,端出大楚的庄肃威严。谢玄礼坐在他身边,与智尧攀谈;谢玄乐和沈予风同坐一桌,目光均落在那位神秘的西域公主身上。
  谢玄乐生性活泼,交友广泛,不喜拘泥于朝堂,去年一年都在江湖上游历,遇见了沈予风,如遇知己,只是简单地说了几句就同人称兄道弟。沈予风始终神色淡淡,心不在焉,身边有一个一直叽叽咕咕说个不停的小王爷,只觉得头疼。
  “沈兄,”谢玄乐用手肘碰碰沈予风,“你说这西域公主,是否真的如传闻般的国色天香?”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谢玄乐凑到他耳边低声道:“沈兄怕是还不知道,现在大家都在传要娶那位西域公主的,不是我就是皇兄。若那位公主真的是美若天仙,我就去求皇兄让他把人让给我啊。”
  沈予风心中一动,转头看着谢玄乐,后者笑得没心没肺,也不知话中有几分真,几分假。
  “我皇兄那个性格,即使娶了人家,估计也是把人扔在王府,不管不顾,长得再好看又什么用,再能干有什么用,还不如把人让给我呢。”
  沈予风牵了牵嘴角,看向高位上的男人,这次今晚他第一次正视谢玄礼。
  那个人一身玄衣,贵气逼人,而眉眼秀致如画,好似从画本里走出来的清秀公子。
  只这一眼,沈予风却感觉一双眼都被烫了一下,立刻收了回来。
  谢玄礼并未察觉到其他人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他抿了一口酒,对一旁的智尧道:“本王不久前听说了一件事,甚至好奇,想向使者问一个真假。”
  国宴上不宜过多讨论政事,智尧深谙此道,笑道:“王爷请问。”
  谢玄礼把玩着手中的酒杯,缓声道:“听闻西域有一奇药,名叫长相思,饮下此药,即便是男子也可怀孕,此事……是真是假?”
  智尧爽朗一笑,并不直言:“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就算有,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谢玄礼眯起了眼,“是么。”
  “不过,这长相思,在下还是略知一二的。”智尧补充道,“准确来说,长相思,是一种我国宫廷秘制的情蛊。”
  谢玄礼手上一抖,险些将酒杯里的酒洒出,“情蛊?”
  “不错,此为我西域女儿特有的巫术,十年方可得一情蛊。只要饮下此蛊,与人交欢后,便会死心塌地地爱上那人,甚至不惜一切代价守护在那个人身边。一旦相离,万虫噬心,痛苦不堪。这情蛊,可谓是万蛊之绝啊。”
  *
  智尧还在说些什么,谢玄礼却一个字也听不进去,服侍他多年的徐德海看到他极差的脸色,一时间以为他要晕过去,忙走上前,“王爷?王爷你可还好?”
  近在耳边的声音好似是从远方传来,和带回响,和丝竹之声交织在一起,显得有几分诡异。
  没有得到回应的徐德海心道不妙,正欲上前搀扶,谢玄礼迟钝地摆了摆手,“无事。”
  谢玄礼也曾经疑惑,不过是失忆而已,为何那时他整个人都性情大变,明明知道沈予风风流成性,还心甘情愿地守在他身边;两人发生肌肤之亲后,他眼里更是只容得下沈予风一人,即使恢复了记忆,也要不惜隐瞒身份,就因为沈予风随随便便施舍给他的温柔。即使重新大权在握,他仍旧只要他一人,不折手段地把人栓在他身边。他不允许他碰别人,想着别人,不允许他多看别人一眼,他把他藏起来,他要杀了占据过他心里的人!他心里一直坚信着他对沈予风的感情,甚至没有想过此情何来。
  原来如此,原来不过如此。
  “若情蛊解了呢?”
  谢玄礼失神的片刻光阴,智尧已经从长相思说到了他们西域女儿如何重情重义,勤俭持家,乍一听到这个问题一时尚未反应过来,愣了愣才道:“情蛊除,则情灭。任从来爱得多死心塌地,只要情蛊一解,尘缘了,不过故人尔。”
  “故人……”谢玄礼低声地重复着这两个字,淡淡一笑,“好一个故人。”他仰起头,将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辛辣的苦涩猛地穿过喉咙,他不住剧烈地咳嗽起来。
  “王爷?”
  “皇叔!”
  不少大臣都露出关切之色,小皇帝也将目光投向谢玄礼。沈予风陡地站起身,差点打翻桌子,把坐在身边的谢玄乐吓了一跳。
  谢玄礼几乎要把眼泪都咳出来,“无……无事。”他渐渐平静下来,仿佛刚才真的只是一个无关痛痒的意外。
  智尧早就知道面前这位摄政王才是大楚真正的掌权者,此次联盟西域能占到多大便宜基本是由他一人说的算。他有意讨好,可经过刚才的小插曲后,摄政王神色寡淡,自顾自地喝酒,他也只好作罢。
  曲终人散,不知何时外头又飘起了雪。谢玄礼回到太兴宫,洗去一身酒气,换上白色的常服,静立在窗前,看着柳絮般的雪,眼中仿若深潭般幽深。
  “王爷,”徐德海轻声道,“时辰不早,该就寝了。”
  谢玄礼伸出手,洁白柔软的雪花落在掌心,带来冰凉的触感。“公公。”
  “老奴在。”
  “去海宴殿请南疆世子,就说本王邀他赏雪。”
  人精似的徐公公暗自叹了口气,“老奴这就去。”
  庭院内疏影投落,梅香四溢,明明飘着小雪,月色依旧皎洁。
  月下,几壶清酒,几束梅花,沈予风一身黑色的冬衣,缓缓踏雪而来。每走一步,他的心情便更沉一分,他不知道等待他的将是什么。未知总是让人忐忑不安。
  接着他看到了那抹修长的身影,谢玄礼端坐在凉亭之中,几乎要和白雪融合在一起,像一幅美好又凄凉的画。
  沈予风的心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天下的美人他见过很多,再惊艳的人,看得多也会腻,只有谢玄礼,每次都能让他心中一动。再说自己只是喜欢他的皮囊,未免太过自欺欺人。
  “王爷。”沈予风轻唤道。
  太监和宫女均已退下,谢玄礼抬眸看着他,眼里的深潭几乎要将他溺毙,“世子,请坐。”
  沈予风在他对面坐下,眼睛一刻不离眼前人。“王爷深夜相邀,难不成真是请我来赏月赏雪的?”他试图用往日轻佻的语气调侃,却意外地失败了。沈予风突然觉得好笑,他和谢玄礼是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个样子的,就连一句真心话,都不敢轻言。
  谢玄礼拿起酒壶替沈予风倒了杯酒,递给他,“喝下它,你就与常人无异。”
  沈予风一愣,谢玄礼给他不举之症的解药?难得,他已经原谅自己了?
  一阵狂喜涌上心头,就连声音也变得颤抖,“阿礼,你不怪我了?你不生我气了吗?你……”
  谢玄礼静静地注视着他,在他身后,是洁白柔软的飞雪,如花一般地飘飘洒洒。
  无需言语,沈予风突然懂了。
  无爱非恨。
  饮下这杯酒,过去种种即将灰飞烟灭,从今以后,他和谢玄礼再无瓜葛。
  沈予风站起身,走到谢玄礼跟前,单膝跪地,抬起手臂,用力地捧着他的脸颊。谢玄礼身体一僵,忍了又忍,最终还是没有推拒。
  沈予风额头抵着谢玄礼,泣血般地嘶声道:“你已下定决心?”
  谢玄礼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他感觉到咸苦的泪水落在自己脸上,“你的眼睛真好看,”他听见沈予风低声道,“有雪,有月,独独没有我。王爷,我贺你新婚之喜,愿你与王妃,长长久久,永结琴瑟之好。”
  沈予风说完,喝下杯中酒,再谢玄礼额头上落下一吻,独自走向风雪之中。


第39章
  说下,本文HE,攻受相识后都未曾有过其他人。
  临近除夕, 皇宫里的年味越来越浓,和寻常老百姓一样,窗户贴上福字,屋檐下挂上灯笼。腊月二十八,早朝也停了,朝臣沐浴,小皇帝也不用上课, 谢玄礼一年到头也只有这么几天清闲日子。
  雪连续下了几天,天终于放晴,太监一大早就拿着扫把在门口扫雪。这皇宫虽大, 正经主子却没几个,以前的皇子都成了王爷,在宫外有府邸,皇上年纪太小, 后宫里除了几位太妃只剩下皇后。常住在宫里的谢玄礼勉勉强强算一个主子,他已数月没回王府, 在过年之前,还是得回去一次的。
  得知谢玄礼要回府,桥雨早早地就在门口等候。他和凌铮,盛永安虽同为谢玄礼的心腹, 但相比于在外头打打杀杀,执行机密任务,他更爱就在这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王府里, 替谢玄礼打点好一切大小事务。
  王府比宫里还要冷清一些,谢玄礼以前并不觉得,可当看到餐桌上满满一桌菜肴,只有自己享用时,又确实觉得这屋子里少了一些人味。
  桥雨见他半天没有动作,忐忑道:“王爷,可是饭菜不合胃口?”
  谢玄礼缓缓摇头,“你可曾用了饭?”
  “回王爷,还没有。”
  “那你坐下,同本王一起吃吧。”
  桥雨眼中闪过一丝惊喜,道谢之后在谢玄礼旁边坐下。他今日穿着银白色的衣衫,唇红齿白,眉眼精致,确实是一个不可多得的美人。
  也不知那位西域的公主,是否和他一样?
  桥雨吃得如履薄冰,只夹眼前的菜,他听到谢玄礼问:“桥雨,你今年多大了?”
  桥雨愣了一下,答道:“十八或是十九,属下也记不清了。”
  谢玄礼想起桥雨的身世,当年把他从前丞相府里救出,他还是一个孩子,好似转眼间就成了面前亭亭玉立的样子。
  “王爷,有什么事吗?”桥雨小心翼翼地问。
  “你一身本事,不该拘在王府里,”谢玄礼淡淡道,“等年后,就去天机营报道罢。”
  桥雨脸色骤变,放下筷子,在谢玄礼跟前跪下,“王爷,桥雨想在王爷身边,不想……”
  “桥雨,”谢玄礼冷冷地打断他,“本王不喜欢同样的话说两遍。”
  桥雨咬着嘴唇,眼中噙着泪水,一时没忍住,道:“王爷要把桥雨赶走,是不是因为要娶王妃了?”
  谢玄礼面上冷意更甚,“本王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过问。”
  “桥雨……知错。”
  谢玄礼再也没了吃饭的心情。突然无所事事,他反而有些不习惯,在书房里找了几本闲书,都只翻开了几页就再也看不下去,总觉得有什么事情盘踞在他脑海中,轻飘飘的,抓也抓不住,他自己也不知道那是什么。入夜之后,他望着投在窗前自己的身影,大概明白了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情。
  他大概是,真的有些孤单了。
  “来人。”
  一个侍女推门而入,“王爷。”
  “今夜……送个人到房里来。”
  侍女立刻明白了谢玄礼的意思,“王爷想找哪位姑娘呢?”
  谢玄礼张了张嘴,一个名字都说不出来,“后院里都有谁?”
  侍女说出几个名字,谢玄礼基本都没有印象,这些大多都是太后赏赐给他的美貌女子,他收是收了,之后把人养在府里,见都没有见过,打算过几年再把人嫁出去。
  谢玄礼随意点了一个名字,“就她吧。”
  不多时,那位名叫婉儿的姑娘就被送入谢玄礼的卧房。她正值妙龄,有着一张白皙的鹅蛋脸,举止温婉,眼中却暗送秋波,饱含风情,一看就是特意调/教过的女子。
  谢玄礼问:“你是……谁送来的?”
  女子的声音也是娇娇柔柔,“回王爷,是护国公。”
  “你入府多久?”
  “过一月就三年了。”
  谢玄礼点点头,“去床上罢。”
  女子玉体横陈,肤若凝脂,艳情得恰到好处,婉转吟哦,风情万种。谢玄礼坐在床边,衣冠楚楚地看着她。他的身体确实有反应,可不知为何,却迟迟提不起兴趣。
  女子爬到谢玄礼身边,“王爷,请让婉儿来伺候王爷……”如葱的手指伸向谢玄礼的腰带,后者眼眸一沉,猛地推开女子,正在此时,不知谁喊了一句“有刺客”,随机门外传来一阵拳脚打斗之声,谢玄礼替女子披上一件外衫,匆匆开门,只见王府的一群护卫正围着一名男子,那男子虽然身手不凡,以一敌十也颇为吃力,更别说站在最前的桥雨就能和他打个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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