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人。”萧临池垂眸认真地看着他。
花封枝亲了亲萧临池的下巴,笑道,“夫君你真好。”
两人大胆的举动引了不少目光,但花封枝毫不在意,他头发披散着,只要不主动出声,没人觉得这是个公子哥。他牵着萧临池的手晃了晃,“你有发带吗?”
萧临池正沉浸在与他十指相扣的幸福中,听到问话,他另一只手从怀里摸出一条靛蓝色的发带。
发带很长看上去有一些旧,萧临池在手掌上绕了几圈递给花封枝。
“只有这个。”他垂眸,眼里有些不舍。
花封枝没瞧见他眼里的神情,倒是看见的一瞬有些惊讶,把发带接过就着头发松松垮垮地绑了几圈。
“这发带你没扔啊?”花封枝看见发带便认出了。带子的两端原本是镶了两颗圆润的珍珠的,只是因为时间旧了,已经掉了。
这是他随手给萧临池绑发一条带子。
那时萧临池刚刚进将军府,一头脏乱的头发洗完就直接披着。他不会束发,只知道找根草绳子搓一搓,把头发绑住。
后来跟在花封枝身边,草绳子断了,花封枝看他惊慌的模样,顺手把带在身上的发带给了他。那也是他那段时间新得的赏赐,一直宝贝得紧。
只是那天以后萧临池也没再用过了,绑发的都是些黑色或白色的带子。
花封枝一直以为萧临池弄丢了,只是当时他又是个嘴硬的。看见萧临池第二天不带了,他还别扭地发了好大一顿脾气。不过再往后,他得的赏赐多了,稀罕得东西也换了,对萧临池也没再终究这件事了。
只是就算过了十几年,花封枝还是能记起这是什么时候送的。因为似乎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对萧临池态度就别扭了许多。
“你当时没丢掉他吗?”花封枝问道。
萧临池就算是看着面具,也能想象出他漂亮生动的面孔,喜欢得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只说,“这是你送我的第一个东西。”
花封枝心里软了一块,萧临池总是能在他觉得他对自己的爱已经到达顶峰时再往上跨一步。
“真傻。”花封枝嘴角流露出无奈的笑容,但面具下眉宇之间的温柔不知多了多少。
“我们去放花灯吧?”花封枝看着河水上漂浮的星星点点的灯光,期待地昂头看了萧临池一眼。
萧临池只觉得手指发痒,他想摸一摸花封枝的脑袋,谁让这样的他看上去那么无辜单纯。
“好。”对花封枝,他总是有求必应。
河边的集市就有许多卖花灯的小摊。花封枝给自己挑了一盏莲花模样的,又分了一盏灯笼样子的给萧临池。
小贩那也有纸笔,可以给买花灯的人写下心愿。
花封枝和萧临池一人拿了一支笔。只是花封枝写完抬起头,才看到萧临池一字未动。
“怎么不写?”花封枝询问道。
萧临池说,“我的心愿便是可以和你在一起,如今已经完成了,我不能再贪心了。”
他声音有些沙哑,“我怕太贪心,老天爷会收回之前的心愿。”
“你…”花封枝被他的话一噎,他没想到自己给萧临池的安全还不足以让他安下心来。
叹了口气,花封枝轻松地扯了扯他的衣摆,他记得自己现在扮演的身份,温声说道,“没事,你可以贪心一点,许下早日成为我夫君的心愿。”
花封枝眼睛弯弯的,夜里的星辰都比不过他的眼睛,璀璨夺目。让萧临池心甘情愿为之疯狂。
一边的小贩听着两人的对话也琢磨出味了,大概就是男方千辛万苦终于和女方在一起了,他担心两人没有未来,女方痴恋他,并暗示男方早日娶自己回家。
一句话来说就是,他被一对夫妻闪瞎眼了,虽然是未婚夫妻。
看两人情意绵绵的样子,小贩决定为他们锦上添花一些。
“二位一看就是郎才女貌,这位公子恐怕是爱极了你的娘子了。”他拿出一盏大红色的花灯,“这盏花灯,只要是有情人放了定会终成眷属。”
花封枝似乎很喜欢他这个说法,眼睛看着花灯亮了亮。不管小贩是恭维话还是其他的什么,这花灯的颜色花封枝很喜欢。
喜庆。
像大婚时的颜色。
他……和萧临池的大婚。
花封枝越看越喜欢,伸手拿过小贩手里的花灯,大手一挥让萧临池去付钱。
花封枝足足写了一页纸才停笔。
萧临池跟在写了几笔,很快就停下了。他所求不多,花封枝一切安好便好。
还有,如果这是一场梦,他希望梦不要醒来。
两人蹲在河边把花灯放了,花封枝合上眼,不知道轻声呢喃着什么,说完眼睛盯着萧临池,似乎在监督他是不是认真许下心愿了。
“夫君,你可要早日娶我进门,做你的镇北大将军夫人啊。”
萧临池取下花封枝的面具,在他眉心落下一个吻,他暗哑着声音,“好,娘子。”
花封枝身体虽然比起以前好了许多,但到底是虚的。他有些倦了,身子靠在萧临池身上。
“累了?”萧临池把斗篷脱了披在他身上,夜里寒冷,就算花封枝穿得够多,他还是担心。
萧临池穿着花封枝给他新做的衣裳,也是绛紫色的外袍,看上去登对极了。
花封枝的面具也摘了,出众的样貌让萧临池不舍得给别人看见,硬是给他把帽子戴好。
“我们回府?”花封枝由着他摆弄,在萧临池身边,疲惫的感觉总是来势汹汹。
“我带你回去。”萧临池揽着他。
花封枝打了个哈欠,他拍了拍萧临池胳膊说道,“记得让人和茶月清月说一声。”
“嗯。”他打了个手势,打横抱起花封枝飞上了屋檐。
“轻功?”花封枝从小就没机会习武,尽管再困倦,对着心爱的东西总是能燃出热情。
萧临池“嗯”了一声,细心地放慢了脚步,怕寒风吹得花封枝难受。
“萧将军你可以教教我吗?”花封枝眼睛乌亮的,他期待地看着萧临池。他以前和爹爹提过,别说爹爹了,就是茶月清月都不许他学,生怕他磕着碰着了。
萧临池愣了一下,他没想到花封枝会有这样的请求。花封枝身体弱,要是教他习武免不得吃一番苦头,他知道这人娇气得要命,他也舍不得看他受苦。
一时之间,两人之间沉默了下来。
花封枝看他不说话,伸手勾住他的脖颈,软着声音说道,“萧将军,教教我嘛?”
“小池子~”他凑上去亲了亲萧临池。
萧临池呼吸一紧,更说不出话来,他喉结滚了一下。还没开口,花封枝像小猫一样,讨好地舔了舔他的唇瓣,声音软绵绵的,“夫君,教教妾身嘛?”
“枝枝,别这样。”萧临池被他撩得身形不稳,仓皇稳住,两人落在不止哪里的屋檐上。
花封枝看他居然不吃自己这套,想想心爱的武功,他咬上萧临池嘴巴,小声威胁说,“你说你教不教我?萧临池!萧将军!”
他看着萧临池越发幽深的眼眸,知道他是动情了,又软下声音唤道,“夫君,就教教我嘛~”
“好。”萧临池答了一声,没等花封枝再说话,他就缠着花封枝索要了好久。
虽然脖颈多了几个红印子,但是得到了萧临池的许诺,花封枝开心死了。
萧临池抱着他在屋檐上游走,他又缠着萧临池问了好一会儿,生怕他是骗自己的。
“枝枝,只要是你想要的,不会伤害到你的事情我都愿意为你做。”他亲了亲花封枝的眼睑,软软的睫毛扫在他下巴上,酥酥痒痒的。
“那你今晚和我睡?”花封枝狡黠地眨了眨眼,看萧临池听完呆呆傻傻的样子,他佯装委屈地说道,“我这些天夜里睡得都比不上和你睡的那一夜,身上都是凉了。”
“被褥不够厚吗?”萧临池知道他体寒也畏寒,心里有些摇摆不定。他怕自己对花封枝做出什么伤害他的事。
“还不是你不在,被褥再厚都没用。没有给我暖被窝的人,哪里能睡着嘛。”花封枝语气懒散,尾音却像小钩子一下准确地套牢了萧临池的心。
“我陪你。”萧临池说不过他,加上他也舍不得花封枝露出委屈的模样,就算是假装的,他也不想看到。
“你喜欢我陪你便是。”萧临池轻声说道。他的语调比夜里的月光还要温柔,花封枝觉得自己是被他捧着站在了最靠近阳光的地方。
那里温暖,还充满了独属于萧临池的气息,让他可以毫无防备地接受所有的一切。
第十三章
两院之间的小门已经修好了。花封枝挥退了服侍的人,让她们都回了自己住的地方。
花封枝回来便和萧临池分开了,两人说定沐浴后相见。花封枝出了浴桶就上了床榻,看着说好的时辰快到了,他才披上外衣下了床。刚将窗户推开,花封枝看见站在窗外的男人,眼睛不自觉下弯,他翘了翘唇。
“感觉我们像在幽会。”花封枝侧身让他进屋,看他麻利的动作忍不住戏谑道。
萧临池身上带着刚沐浴的湿意,他扶住花封枝,手指一根一根嵌入他的指缝。
花封枝看他关上窗,拉着他往床榻走去,“萧将军,我们何时开始习武?”
花封枝对习武的热情十分的高,他眼神期待地看着萧临池,似乎只要他一说明日开始,他就会开心得扑到他身上。
猝不及防被花封枝的表情萌了一下,萧临池嗓子有些痒,他仓皇想挪开视线,但目光却像黏在了花封枝身上一样,舍不得动。
“过两日。”他哑声回答道。没做好万全的准备,他不敢让花封枝冒险习武。花封枝哪怕是磕青了一块,到最后心疼的还是他自己。
花封枝有些丧气,但他到底想得明白,有习武的机会就好了,晚一点也没事!
他脱了鞋上榻,爬到最里侧往床上拍了拍,“萧将军,快来呀。”
花封枝的脚踝纤细,虽然一晃而过,但还是让萧临池目光沉了沉。那双蓝色的眸子像狂风暴雨洗净的天,深邃迷人。他解开了披在身上的外衣,上榻后躺在了外侧。
“小池子,那次和我一起睡你有什么想法吗?”花封枝趴着,下巴压在交叠的手背上,他侧头看向萧临池。
萧临池愣了一下,他垂下眼,“开心。”
放松身子躺着,花封枝这个人看上去懒洋洋的,他眯起眼问道,“只有开心吗?没别的想法?”
萧临池耳朵有些烫,他声音变小答道,“有的。”
花封枝总喜欢看他变脸的样子,尤其是被欺负得下意识流露出委屈的神色,他看着就开心。毕竟能欺负萧临池,还能让他舍不得打骂,只能委委屈屈受着的人只有花封枝一个。
他蹭到萧临池怀里,两手熟稔地抱住他的腰,他喜欢窝在萧临池的怀抱里。
花封枝微微昂头,他笑眯眯说道,“萧将军想过什么啊?可以告诉我吗?”
萧临池被他的笑容打败,整个人恍恍惚惚的,下面的反应怎么都压不回去了。
花封枝和他贴得近,萧临池身子一有变化,他第一时间就能感受到。
只是有些讶异地轻挑了挑眉,他又似笑非笑地贴近萧临池说:“原来萧将军是想这样啊?”
月光微亮,照着白皙的皮肤上像覆上了一层轻纱。花封枝宛如月下的妖精,他眉眼弯弯地笑着,绵长的语调勾出了萧临池心里燃着最凶的火焰。
“萧将军,我帮你好不好啊?”花封枝手从萧临池背上滑下,轻巧地钻入了宽松的裤里,微凉的手掌覆上了男人身上最炙热的地方。
萧临池的呼吸蓦地变重,他喉间是低低的喘息声,脖颈的青筋暴起,整个人像受到了什么难以抵抗的困难。
他宽厚的手掌在花封枝后颈摩挲,软肉的细腻让他那处又涨了一圈。
夜里看不见被子里的情景,花封枝愣了一下,他又收拢手指,把那物抓着。
萧临池低头亲住花封枝的唇,他眼睛很亮,没像之前那样猛烈的进攻,而是慢慢在花封枝唇边厮磨。
“枝枝帮帮我,枝枝……”他呼吸出的气息很热,花封枝身子像被他烧着了一样,变得发烫。
花封枝因为身体不好,几乎没有过自我抒解的时候,对这种事情也只是似懂非懂。他动了动手指,耳边就传来萧临池闷哼的声音。
他停住手问道:“弄痛你了吗?”
萧临池叼着他的耳朵轻舔,粗重的呼吸声在屋子里格外清晰,他沙哑着声音说道,“再动一动。”汹涌激烈的爱意和情欲被死死的压在平静的话语下,他血液都忍不住发烫,像将这个人彻底揉入骨子里的念头如野草一样疯长。
见萧临池只是兴奋,并没有不适,花封枝才大胆地又动了动手。
他的动作很生疏,但架不住他是萧临池爱慕多年的白月光。只是被碰一下那里,萧临池都要控制不住了。
花封枝十指不沾阳春水,手指的肉不算多,指节匀称,掌心碰上去柔软细腻,一点茧都没有。滚烫的阳/根在他手指的摆弄又涨了一圈。
萧临池发疯一样亲住了花封枝的唇,他渴望着,渴望着他。
落下的吻毫无章法,萧临池边亲边轻声叫道:“枝枝,枝枝,娘子……”
他的喘息声给屋子里不知道添了多少暧昧,他像上瘾了一样,亲着花封枝细嫩的皮肤,一直叫着“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