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也是被小侯爷攻略的一天[古代架空]——BY:粿子狸

作者:粿子狸  录入:03-27

  “这首歌曲当真陌生的很,小女竟从未听过……不知公子可曾听闻?”
  望见段四如痴如醉的神情,慕鸾心中生冷,已知自己希望不大,但仍旧不肯死心,企图在曲词或名声上做些文章。
  见段四同样摇了摇头,她不由更添了些底气,讽刺地道:
  “说来也是,我见这唱词间还带着些兵戈戎马的意味,在整曲花前月下的氛围中显得有些突兀,想来怕是些不甚入流之人所作,这才未能流传开来吧。”
  “姑娘怕是多虑了,”苏巽将散乱的鬓发别到耳后,轻叹一声,“此曲是我方才一时兴起所作,此前自然不可能有他人听闻过。至于其中刚劲武力的部分,乃是我的一点私心。毕竟沦落风尘并非我所愿,生为男儿,也不免会有些驰骋疆场、快意恩仇的情结难解。”
  “好,好一个驰骋疆场、快意恩仇,无璧公子实乃妙人哉!”
  段四开怀大笑,畅快地鼓了鼓掌,面向慕鸾说道:“公子技惊四座,令在下佩服不已。那按照群芳宴的规矩,由无璧拔得头筹,慕鸾姑娘,对不住了。”
  “无妨……是我技不如人,有眼无珠,那便祝愿二位公子共度良宵,不负韶光,慕鸾先告退了。”
  讽刺不成反被讥嘲,慕鸾的面子几乎要挂不住,此时简直觉得多留在房中一刻都是煎熬,尴尬地福了福身,仓促间只来得及端起酒壶和酒盏摆上托盘,连洒出来的酒液都顾不上处理,便快步向房外走去。
  眼看着她四平八稳地走到了房门口,脚下却忽然一个趔趄,瞬间失去平衡,连人带物摔了个大马趴。
  玉制的酒壶哪里经得起这样的震荡,落地的瞬间便碎作了好几瓣,里面盛满的酒液也随之泼了慕鸾满身。
  刹那间血色罗裙翻酒污,即使想去别处落脚也不能够了。
  “诶,姑娘,你没事吧?”
  段四见她摔倒,急忙上前查看,苏巽也走到慕鸾身边帮她将酒壶的残片收集起来,动作间,左手手腕处似有光华流转。
  三人很快将现场收拾停当,然而不知什么原因,酒壶碎片似乎缺了数枚,玉杯也只寻回了一盏。
  慕鸾又在门口仔细找了半晌,确认没有什么遗漏,这才告辞快步离去。
  她离开时脸色很不好看,段四忍不住寻思,倘若他再挽留这姑娘几分,人家怕是要当场崩溃得哭了出来。
  不论如何,群芳宴的规矩摆在那里,可怨不得他呀……
  他摸摸下巴,自我安慰似的笑了笑,便关上房门,转身向桌边走去。
  苏巽早已在桌边坐下,气定神闲地整理着衣袖,仿若方才无事发生。
  段四望着他这副模样,心头忍不住升起丝丝揶揄之意,索性搬着木椅坐到他身边,猿臂一伸,便将人拦腰圈入怀中,另一只手也顺势握住了他手腕,在精致的腕骨间细细摩挲:
  “遇见你之前,我可从未肖想过龙阳之好……无璧公子,你可评断评断,今夜我是否算是为你开了先河呢?”
  灼热的呼吸喷吐在耳畔,似警告又似诱哄,气流拂过的地带仿佛烧着了熊熊的烈焰,刹那间点亮成簇的绯红。
  心跳不可控制地变得激烈,苏巽不自在地别开脸去,低声道:“无璧没考虑这么多,只是心底想着无论如何要见到段公子,便大胆闯了进来。”
  “是吗?你的身体可比话语要诚实啊。”
  感受到怀中人身体的僵硬与紧张,段四恶意地将腰间的手收得更紧些,手指隔着薄薄的衣料与腰线紧贴,而他似乎仍不满足。
  几丝内力从掌间悄无声息地涌出,顺着指尖流入苏巽体内,腕骨处的手掌则缓缓下移,将脆弱的脉门扣紧。
  苏巽几乎是立刻便察觉到了段四的试探,按说身怀内息的人,一旦接触到外力注入,体内气息便会自然生出反抗;同理,长期浸淫武艺之人,体格往往健壮,肌肉更是紧绷,近距离接触便可发现不同。
  而他自己却是个例外,周身内息都用于压制化生散的毒性,根本无暇对抗外力的侵入;缠绵病榻一年有余,原本劲健的身体底子早已被败了个干净,此时相比常人尚且显得孱弱,不论如何也与江湖中人占不上边。
  段四这轮试探,只怕是无功而返。
  想来自己的表现应该不存在任何纰漏,他索性任由赵四上下其手,身体则绵软地靠向对方肩头,微微喘息道:
  “段公子,你的掌心好热……教我突然有些使不上力气……”
  二人距离忽近,清幽的发香传入鼻端,段四心中一荡,随之卸下了手上的力道。
  普通人被内家真力所冲,感到疲劳正是常理之中,而他方才的测探恰恰打消了内心的疑虑,看来这无璧当真是名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倌。
  那么今夜他打断慕鸾敬酒的举动,怕也只是无心插柳柳成荫吧。
  心情没来由地轻松了许多,他于是将苏巽拉向自己,用双腿作垫把人圈在怀中,手指绕着柔顺的发丝有一搭没一搭地轻捻,漫不经心地问道:
  “话说回来,刚才我就想问你呢,那段唱词写得真是不错,可见你并非池中之物,又是为什么要委身于无谢楼中?”
  “我幼时家境清寒,念不起私塾,只是跟着镇中的讲书先生些须认得了几个字。后来独身来这朗京城闯荡,身无长物,又肩不能挑手不能扛,幸得叶老板好心收留赏口饭吃,否则此时都不知道在何处流浪呢。”
  苏巽低垂着眉眼,段四望不见他的神情,唯觉得这番话惨惨戚戚令人心生怜爱,而那青衫下现出的一段锁骨线条笔挺,望之如脂玉般蒙蒙生光。
  某根心弦便被撩拨得发痒,连带着喉咙也显得干燥,不由轻咳几声掩饰自己的失态。
  两人又就着彼此的经历聊了几句,段四见苏巽眉宇间隐有倦意,便止住了话头,轻笑道:
  “无璧可是累了?不如今夜便聊到这里,我们先上床歇息吧。”
  苏巽显然没弄明白他话语中的“我们”有什么含义,点点头便要站起身来,冷不防被段四一把箍紧腰身,将他整个人打横抱起,走出几步,放于床榻之上。
  这番举动惊得他魂飞天外,霎那间神智都几乎停止运转,迷蒙的眼神失焦般注视着段四,仿佛失去了言语的能力,什么都说不出来。
  段四却仍不罢休,眼见他的眉目在烛火映衬下亮莹莹的煞是好看,顿时觉得下方的面纱碍事的很,不由分说便一把摘了下来。
  苏巽清丽如画的脸庞顿时无遮无拦地呈现在他眼前,鼻骨高挺,肤光如玉,菱唇浅淡,苍白中透着丝丝荏弱之美,下颔线更是流畅精巧,整张面孔犹如精心雕琢的艺术品,半分增减不得。
  其下蔓延的青丝则如海藻,流泻在被褥柔软的褶皱里,黑与白的对比极致鲜明,融不进分毫尘世的杂色,冰雪般唯美而锋利。
  几乎是无意识地,段四突然潮热了掌心。
  作者有话要说:  诶嘿嘿这就是放在简介里面的那段唱词啦,真的写skr人哈哈哈哈~
  以及段四公子并不叫段四,这里是因为还没有揭晓身份所以用的代称~


第6章 长夜
  雅间中,四下寂静,烛影摇红。
  段四的呼吸有些粗重,渐渐俯下身来,鼻尖几乎要与苏巽的面庞相触碰。
  他分明并无断袖之癖,此前也没有对其他人有过心动难抑的感觉,这时却犹如着了魔一般,只想与眼前人靠得近一些、再近一些,直到肌理相贴,鼻息共养。
  察觉到他异样的心思,苏巽墨眉蹙起,也不出声制止,只将右手摸索着伸向腰间。
  段四陷入自己的情绪里,并未察觉他的动作,甚至松开了扣住苏巽腰身的手,沿着光洁的小臂一路摩挲,直到在枕侧与他垂落的另一只手十指紧扣。
  “无璧……真是个好名字,是取自无瑕美玉之义么?”
  他抚弄着苏巽手掌,口中喃喃自语,唇边更是自然而然泛起浅笑的涟漪。
  然而不待他再想说些什么,右侧手臂蓦地微微一麻,紧接着脑中天旋地转,几乎是瞬间便眼前一黑,栽倒在床。
  失去意识的刹那,他隐约觉得苏巽掌心的触感异常粗粝,但不及细思,便被黑暗吞没了神智,沉沉睡去。
  见段四已经彻底昏迷,苏巽便轻轻推开他的身体,在床边坐定。
  他右手中赫然握着柄寒光闪烁的银匕首,正是数日前叶知蘅所赠。
  刚才为防止事态往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他趁段四不备,在其右臂上浅浅地划了一记,却没料到匕首的药效竟然如此强劲,只是瞬息,就放倒了这位武林高手。
  叶知蘅的铸造之术,着实炉火纯青。
  他将匕首收入腰侧贴身的刀鞘里,随后从前襟中取出常备的金创药,在段四手臂的伤处薄薄敷了一层。
  此药是他惯用之物,有活血生肌之效,匕首割出的伤口很浅,明日段四醒来时,完全愈合应该不难。
  方才此人抱着他躺在床榻上,连外衣鞋袜都没顾得上脱下来。他轻不可闻地吁了口气,动作轻柔地为段四脱下外衣,又将鞋袜除去放到床边地面上,细致地掖好了被角,这才重新在床边坐下。
  被段四看到本来容貌,倒没什么大不了,毕竟他在玄霄阁任职时,从不以真实面目示人,个人资料更是被封存在藏经阁中,非特殊缘故无法启卷查看。
  除了引荐入门的老阁主或许还能认出他的身份,就连天吴等位高权重的长老,只怕也对面不识。
  况且……他仍有些私心,总期待着段四望见自己的面容时,会想起些什么。
  指尖探向那张英挺的脸庞,却在即将触及的刹那又猝然收回,紧握成拳,缓缓落下。
  久远的记忆潮水般蔓延而来,脑海中的画面与眼前人的面貌相重叠,依稀又能窥见十余年前,那个月朗星稀的夜晚,顽皮的孩童攀上宫中花园的矮墙,随即整个身子匍匐在沿墙生长的银杏树上,向着地面上痴痴仰望的他,露出唇红齿白的明媚笑容:
  “我跳下来啦!”
  他担忧不已,想着对方从那么高的树上跳下来,只怕会摔伤了腿,甚至来不及考虑自己的力气是否足够,便不管不顾地迎了上去。
  那人带着劲风飞跃而下,巨大的冲击力将他撞得接连后退几步,双手却紧紧抱着对方身体不肯放松,直到实在坚持不住,跌坐在地。
  孩童从他怀中抬起头,眼眸闪烁如璀璨星辰,翻涌着由衷的愉悦。
  而此刻他悬着的心总算是落了地,忍不住也畅快地笑起来,朗声道:“太好了,你没事!”
  此后,便是岁月飞逝,白驹过隙,这颗心早已被时光淘洗得沧桑斑驳,孰料有朝一日,又与那熟悉的光亮重逢。
  那少年立在他眼前,英姿勃发,黑袍加身,手中握着根做工精致的锁链,厚重面具也掩饰不住眼眸的熠熠生辉:
  “烛阴前辈,我是新加入玄霄阁的杀手,代号毕方,初次执行任务,若有表现得不尽如人意的地方,还望您多多包涵!”
  彼时他手持追魄剑,只冷漠地点了点头,胸中却掀起惊涛骇浪。
  那人为何要加入玄霄,为何又相逢不识,曾经的许诺是否仍旧作数,一切的疑问无法宣之于口,只能强自压抑心底。
  直到所有的“可能”与“如果”都终结于一年前那场失败的刺杀。
  如今的他,可还有资格问出那句话,唤出那个深埋心底已久的名字……
  摇曳的烛火倒映在苏巽眼中,滚落的蜡泪如明珠泣血。
  他听见自己轻轻地说:“好梦,段云泱。”
  此时此刻,无谢楼地下的暗室内,叶知蘅同样心焦不已。
  元若拙仰躺在暗室墙边的软榻上,面色青红交错,冷汗涔涔,神情痛苦。
  想必制药者为了加速药性发作,在寻常失魂草、软筋散之外,还掺入了某些剑走偏锋的用材,这才引发了如此激烈的痛苦。
  然而叶知蘅的本业乃傀儡术与锻造术,对毒物仅有粗浅的研究,短时间内根本分辨不出元若拙所中毒素的具体成分,更谈不上解救一说。
  虽然这个怂包中毒多少算是咎由自取,但眼见着他人受苦,自己却无能为力的感觉的确难以忍受,他无计可施,只能临时调制了些止痛的药酒给元若拙服下。
  从难言的痛苦中稍微解放了些,元若拙好不容易找回了些神智,手指颤抖着指了指自己的前襟,上气不接下气地道:
  “叶……叶大哥,能……帮我,将前襟中的羊皮小筒,取出来么?”
  叶知蘅颔首,在他前胸摸索了一番,找出枚略显陈旧的羊皮筒,并依言展开,这才发觉筒中竟插满了形态各异的银针。
  这银针与平日医者所用的不太一样,格外尖锐锋利不说,正中部位还雕刻着一条深而长的血槽,似乎有用作容留药物之效。
  “叶大哥……我先前似乎隐约看到……那边的石台上似乎散放着些霰雪草,能不能麻烦你……咳咳……将它们研磨成液,帮我盛在碗中?”
  “霰雪草?好的,你稍等我片刻。”
  见元若拙说话断断续续的实在艰难,叶知蘅也不忍心继续发问,索性完全按照他的要求行事,很快便将盛着霰雪草汁液的药钵端了过来。
  元若拙艰难地支起身体,背靠墙壁盘膝坐定,从羊皮筒中抽出五枚大小不一的银针,投入药钵当中。
  等到药液涌进银针的血槽,他便将银针逐一取出,对准头顶百会穴、颈后风池穴精确刺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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