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他眼瞎[古代架空]——BY:妖贰

作者:妖贰  录入:04-08

  同时自称现在被卖给玄机阁做事,但是却在为谁做事的事情上一再翻供,雇主从舸笛,舸翁亭,舸轻舟,一路翻到了沈右这个前玄机阁人员。
  …………
  这个女人在被逼供的时候一直在说话,但是说的哪句真哪句假,就很难说了。
  按姜逸北的经验,这些话里真假掺半。假话混进真话里不容易被发现,反之亦然。
  其实他还挺想来审问一下这丫头的,毕竟在她手上吃亏了两次。姜逸北一直都是以小人自居,没什么广大胸襟来原谅无知少女。只不过最近确实是忙了一些,没能挤出时间。
  而且他也不大愿意到地牢里来。
  姜逸北对着人小姑娘笑了一下,决定还是先去找那个姓姚的。这地牢里的气味实在是让人不太舒服,不太想浪费时间。
  可谁知道接下来他走遍了整个地牢,也没看到第二个囚犯。
  按理说不应当出现这种情况。因为刚刚去确认过姚杰没在三叔房里受审,那么按规矩,只可能放在地牢里。
  姜逸北突然生出了一点不安的感觉,就好像突然踩到了什么东西的边角,可是一时又不能完全知道到底踩到了什么。
  他匆匆回到邵一师的牢房门口,问她道,“今天有没有人送进来?”
  邵一师微闭着眼睛,爱答不理,甚至还露出了一个略带嘲讽的笑。
  姜逸北瞬间心头火起,正打算打开门好好教一教这丫头片子怎么回答别人的问题。却听到那丫头片子答非所问地道,“我听说,你也是从九渊门里出来的?”
  姜逸北一顿,不答。
  他的来历没几个人知道,甚至因为是在不染城长大的,所以在外面的江湖几乎没什么名气,顶多是知道不染城里有这么个叫做姜逸北的护卫。
  邵一师:“你,展安,藏蓝水……从九渊门出来的人还有谁?”
  姜逸北不答,只盯着这个丫头。
  邵一师大概是这段日子被欺凌得狠了,现在逮到机会,整个人莫名带着一股扬眉吐气地劲儿,用带着一点孩子的稚气,道,
  “哦,对了,还有你们城主。你们城主杀我九渊门门主,十年前的血债,什么时候还呀?”
  姜逸北皱着眉头,“你不是玄机阁的人?”
  邵一师:“我从来说过我是玄机阁的人啊。”
  姜逸北:“你还知道什么?”
  邵一师哼道,“我不告诉你。”
  实际上已经告诉的够多了。
  根据展安之前所说,这个丫头在被逼供的时候还在顽抗,真真假假。分明是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的,现在突然吐出九渊门来,只有一种可能——
  她告诉的消息已经不再有价值了。
  离开九渊门的旧人,唐三叔,还债。
  这么一推,姜逸北几乎是立刻就想到了刚刚敲唐三叔的门的时候,门内毫无动静。
  他不再跟这个丫头废话,直接奔出了地牢。身后的那个小丫头看着他匆匆离开,反而露出个笑来。
  她原本还不确定,但是刚刚姜逸北说姚杰应该进来了,那么她就能够确定了。
  第二个备用计划,开始了。
  姜逸北忙着去确认唐三叔是不是还好好待在屋子里。
  手里的油灯因为他奔跑的速度太快直接就熄灭了,姜逸北也没管,直接从地牢中出来就奔上了唐三叔的房间。
  这次他不怕被拐杖给戳死,连门都没敲,直接一脚踹开闯了进去。
  里面果然空无一人。
  被子叠得整齐,桌上也是干干净净。
  这深更半夜的,唐三叔年过半百又腿脚不便,能去哪儿?
  姜逸北心里那点不安在不断的被放大。
  恰在这时,窗外突然一亮,然后“砰”的一声,远方的夜空炸开了一朵烟花,分明是不染城的联络信号。
  姜逸北来不及多想,直接从窗台荡上了屋顶,奔着烟火所在位置而去。


第27章 事关天鉴匣
  姜逸北赶的有点急,因为那个信号烟花是求救用的。
  所幸那个位置并不是太远,就在不染城内,只不过所在位置偏了一些,过了大概不到半柱香姜逸北就已经到了地方。
  出事的地方是一个不起眼的客栈,排癸丑,在不染城内靠末端,里面住着的人也大多不是什么高手。住的人在整个江湖中大概就是个是中等水平。
  姜逸北到地方的时候,还没进门就先闻到了血腥气,这股味儿浓烈得仿佛顺着风能够飘出五里地去。
  客栈的门户大关,里面是安安静静。只能看见里面点着灯火,兀自明亮着,一方一方的暖黄从窗格中透出来。
  姜逸北把手放在门上,正准备推门而入,却突然从屋顶又跳下个人来。姜逸北原本就心中警惕,这人一跳下来,下意识就提剑防卫,结果转过身发现是展安。
  姜逸北上下打量了展安两眼,忍不住道,“你这是去哪个灶底刨灰了?怎么这么个德行。”
  不怪姜逸北说,展安身上的袍子带泥染血,头发也不像平时那么齐整,跟他一贯招蜂引蝶的作风实在是不搭。
  展安用一种似笑非笑的神情回看着姜逸北,“你今儿是不是觉着过得特清闲?”
  姜逸北:…………
  别说,还真是挺清闲的。和那瞎子逛了一整天,居然也没人找他。
  展安直接走上前来,帮姜逸北推开了客栈的门,于是一股子闷着的血腥气扑面而来,那味儿冲的,似乎凭着这股气味儿就能迎面给人扑上一层血雾。
  展安似乎一点也不惊讶,带着点司空见惯的淡定,抬脚踏过了门槛,“这两天忙得脚不点地的,今天却没一个人找你,你就不觉得奇怪吗?”
  姜逸北也跟着一掀袍子下摆,走了进去,嘴上道,“我这不是以为你今儿良心发现心疼我了,合着不是么?”
  屋里仅仅是大厅就已经足够用惨不忍睹来形容,趴在柜台上滴血的掌柜的,被桌子腿钉穿了肺腑的小厮,桌椅上,地面上,不是尸体就是人血,几乎找不到下脚的地方。
  而且屋顶还在下“血雨”,红色的液体,“滴答,滴答”地从天花板上往下漏,估计楼上客房里的人也都死得差不多了。
  一场屠戮。
  单方面的。
  姜逸北觉得有些不太舒服,皱着眉头闭上了嘴。屋子里顿时只有“滴答,滴答”的血雨滴落的声音,和“啪嗒,啪嗒”的展安踩在血地上的脚步声。
  展安也是衣服下摆已经被染透了,现在半点不忌讳在这里面行走,甚至还下手翻开了几具尸体。伤口不一,有刀伤也有剑伤有暗器,甚至还有人是死于窒息,大概行凶者的武器是鞭子。
  展安:“不是我说,悠悠众口可堵不住,十有八九得把这事儿算你头上。”
  鹧鸪天姜逸北给颗展安一个“我很无辜”的眼神。
  展安旁边倒着一位小娘子,看起来不过十来岁,生的唇红齿白,只不过现在倒在血泊里,双目圆睁,一双眼睛几乎只能看到眼白。旁边翻着一个篮子,撒出来几枝春花,在血里泡得看不清原来的颜色。
  估计是附近村子里的小姑娘,想趁着城会进来卖几朵花补贴家用。
  展安看了小姑娘一眼,从怀里摸出来一方洁白的丝帕,抖开了盖在她脸上,遮住了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睛。然后站起身对着姜逸北道,“看这意思你还没反应过来,我提醒一句,今儿咱们城里的联络都被切断了。”
  姜逸北:??
  城里的联络大多靠的是沈右的木鸟,这东西自从在不染城里启用开始,就没出过故障。
  展安:“您老逍遥自在的时候,这种楼我已经跑过一个了。木鸟送信,却没有一个收到回应。而且我也没那个闲时间满大街逮你,倒是有让人去寻你来着,可惜那人废物了点,没寻见你。”
  姜逸北一时也接不上话。他还只当今天扔下展安,顶多就是让他一个人忙一点,谁知道就会出了这么大的事。
  姜逸北突然道,“对了,你见过三叔了吗?”
  展安:“木鸟传过消息,没回应。怎么了?”
  姜逸北犹豫了一下,“我刚刚去找他,他不在房里。”
  展安似乎也有些诧异,“这个时间?”
  姜逸北点头。
  两个人都从对方眼底看到了担忧。
  展安先开口道,“说不准是出去赶热闹了。”
  姜逸北没接话。
  两人一起从这血池似的屋子里往外走,展安犹豫了一下,“原本还想着城会时节,事儿不大就算了,可这都第二起了,专挑末端的楼下手。现在看来还真得全城通知一下了。”
  多少也让城里的人有个防备,别让人提着刀放在自己脖子上了才反应过来。
  姜逸北自然是表示同意的,两人一起往外走了几步,姜逸北突然想起点什么,道,“你见着沈大公子了吗,木鸟没让他修一修?”
  展安道,“昨天他刚用木鸟传回来的信你没看见?”
  姜逸北一怔,“他传信了?说什么?”
  展安:“追人追到明月山地界就追丢了,他想再看看,迟回来几天。”
  姜逸北:!!
  ————
  与此同时,甲子客栈内,舸笛的房门传来“叩,叩,叩”的声响。
  舸笛也还只是刚刚躺下,并没有睡着。可能是之前喝的一坛子酒的关系,躺在床上精神尚好,思维活跃得很,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此时听到这声音,也没什么防备,随意问了一句“谁?”
  门口沉寂了片刻,方才有人接话道,“是我,沈右。”
  舸笛有些惊讶。
  其实沈右来找他并不奇怪,白日里他抓了舸轻舟,此时来找他估计是为了这事。只不过舸笛想不到沈右为什么会在这种时间堂而皇之地敲他的门,他明明会有其它更稳妥的选择。
  不过讶异归讶异,舸笛还是先起来给沈右把房门打开了。
  如果舸笛眼睛尚能视物,此时应该就能看见门口这人虽然是沈右的声音,穿着沈右的衣服,但是人.皮面.具贴的不如白日那般完美,眼角和嘴唇多处都与沈右不大相似。可能是想着来见的是瞎子,连伪装都马虎了不少。
  舸笛也没怎么多想,侧身让沈右进门,同时道,“有事?”
  “沈右”进屋之后随意在桌旁坐下,半点都不老实地打量着整个屋子,眼睛在几个柜子上逡巡了好几圈。
  舸笛:“怎么了?”
  “沈右”转过头来,语调木然地道,“舸轻舟禁不住唐三叔的拷问,吐出了些东西,我来告诉你。”
  舸笛:…………
  舸笛皱了皱眉头,“你声音怎么了?”
  “沈右”心头一颤,他模仿沈右,原本是有十成十的把握,却没想到居然舸笛有此一问。想来是这瞎子平日只能凭借耳力辨认,所以较常人要更敏感一些。此时也只能镇定地扯借口道,“偶感风寒,不碍事。”
  舸笛点了点头,随手在桌上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你刚刚说舸轻舟供出了些东西,是什么?”
  “沈右”见他疑心似乎是消了,便又换上沈右的那没起伏的语调,道,“两件事,一件是你的身份,一件是天鉴匣。”
  舸笛:“……天鉴匣怎么了?”
  “沈右”:“舸翁亭掌管玄机阁三年,已经得知天鉴匣的所在,只差你身上的钥匙,他便是真真正正的玄机阁阁主了。此次舸轻舟过来,便是冲着你身上的钥匙来的。”
  舸笛:“此事我知道。”
  “沈右”:“那舸轻舟把天鉴匣也带来了的事情,你可知道?”
  舸笛:…………
  舸笛:“你说的是真的?”
  “沈右”:“自是千真万确。”
  舸笛原本手上拿着茶杯,现在听得“嗒”的一声响,便把茶杯又放回桌子上,“那天鉴匣现在何处?”
  “沈右”:“审问他的人是唐三叔的人,自是在唐三叔手里。”
  舸笛:…………
  天鉴匣是玄机阁的传世秘宝,向来只有历任阁主才能得知其所藏之地,也只有历任阁主才能打开它。
  可现在这个境况,有些特殊。舸翁亭虽是设计篡位,舸轻舟虽是背叛在先,但这东西在他们手里,勉强也算还是玄机阁的东西。但落到唐三叔手里就不同了。
  “沈右”打定的主意便是先做戏让舸笛以为自己千辛万苦夺回天鉴匣,再引诱他拿出钥匙,试看里面有什么宝物。
  若有可能,他也不想这般麻烦。只是之前计划失利,在舸笛的身上和他住的地方都没能寻得钥匙。严刑逼供舸笛的话,一来是舸笛不一定就会服软,二来舸轻舟不一定准允。
  思来想去,既然强夺不得,就只有哄骗了。
  舸笛沉思了一下,问道,“三叔拿到这东西怎么说?”
  “沈右”:“只字未言。”
  舸笛:…………
  “沈右”的一双眼睛从舸笛的脸上细细扫过去,看他微皱着眉头,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沈右”见他这幅神色,心道这就是有门路了。于是自然而然地再添上一把柴火,
  “唐三叔灭了九渊门前门主一家,今夜九渊门的便寻仇上门了,只怕城内已经乱起来了。若是不想天鉴匣落在外人手里,只怕今夜就是最好时机。”
  舸笛的食指轻轻敲着桌面,似乎还是有所思虑。
  “沈右”也不急,跟着他耐心地等着。
  果然,不一会儿,舸笛出声道,“那你可知天鉴匣现藏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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