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徒为患[古代架空]——BY:美人膝

作者:美人膝  录入:04-20

  她想了想,做了个请的手势,楚衡拿着长剑朝着楼阁之上走去。
  推开一个门,里面的男女正在脱衣服,看着突然闯进来的人顿时大叫,楚衡看都没多看他们一眼,继续寻找着晏南的去向。
  一个不行,又打开另外一个,直到走近了声音最大的那个房间。
  门口站着两个暗卫,身上的服饰正是晏家的家纹,楚衡走过去,被人拦了下来。
  “公子有令,任何人不能打扰。”
  “让开。”楚衡不想和他们过多废话,推开两人一脚踢开了大门,走了进去。
  房中的笙歌因为这突然闯入的声音静止了,躺在软榻上的男人缓缓睁开了眼睛,胸前的衣襟尽数散开,露出白皙的胸膛。他侧头就看到了一身冷意的楚衡,嘴角微勾,伸手将旁边的女人拉近了怀里:“你怎么来了?”
  楚衡环顾着房间里的人,女人只穿了一件轻薄的纱衣,胸前的波涛汹涌怎么也遮挡不住,有的躺在地上,有的在房中摆弄风姿,而晏南身边也环绕着几个娇艳的女子。
  他看着女人的手攀附在晏南脖子上,直接将那人给拎了起来,扔到了一边。
  晏南挑了挑眉头,看着美人落地并没有什么大的反应,只是撑着下颚摇摇头叹息道:“楚皇陛下真是不会怜香惜玉,真的是让姑娘们心寒啊。”
  他笑了笑,手指勾起额前的两缕长发,朱唇微启:“还不快好好伺候着本公子的朋友,让他见识一下女人的快乐。”
  地上的女人听到这句话,立马朝着楚衡涌了过去,还没到他身边,楚衡就将躺在软榻上的男人给拎了起来。
  “怎么,想要动手了?”晏南媚眼如丝的看着他,俯身在他耳边轻轻的吹了一口气:“想把我怎么样,和那些女人一样扔出去吗?”
  “你喝醉了。”楚衡沉声道。
  “我没醉!”晏南突然变了脸色,挣脱开楚衡的束缚,一身红色的长袍穿在他身上反倒不像那些庸脂俗粉,少了一分冷意,多了些许人情。
  他本来就是一个妖精,勾着几个男人躁动的心,一举一动之间透露着无尽风华,撩拨着心弦。但是此刻,楚衡完全没有任何的□□,就这么静静的注视着这人。
  他长叹了一口气,明知道晏阳的离开对晏南打击很大,但是他不应该这样,不应该这么堕落下去。
  “你是不是忘了暮楚?”
  “你给了承诺的那个少年。”
  听到熟悉的名字,晏南身形一怔,脸上的笑意全无,他看了一眼屋子里的女人,那些人很自觉退了下去。
  门被再次关上,晏南冷着脸,站在了窗台边,这几天没有什么好看的月色,漆黑的夜幕上连一颗星星都没有。
  “他,还好吗?”他沙哑着声音问道。
  他,自然是指的暮楚,楚衡点了点头说道:“漠北那边战事差不多了,西岐那边也已经放弃了增援南陵,有人放了消息说暮楚还活着,皇宫那边也是闹得不可开交。”
  “至于暮楚,他在你离开的后一天就走了,应该是去了南陵。”
  作者有话要说:  挺幼稚的哈,我也觉得,毕竟古早,全文存稿我也没办法。鞠躬,谢谢。


第32章 南陵4——梅花
  晏南低着头,看着楼阁下一个个进进出出的人,他冷笑几声,眼角溢出了点点泪水,滴落在衣襟上。
  最后轻声说道:“云镜死了…”
  “什么?”楚衡大惊失色,他惊愣的看着晏南,脸上尽是不敢相信:“云镜死了,怎么皇宫没有消息?”他只是听闻云镜受了伤,怎么会去世呢,这些个消息也被隐瞒着,抬眸看向晏南,云镜去世的话,最难过的还是莫过于晏南。
  “皇后瞒着,我也是前天接到的消息。”他看着手指上戴着的戒指,正是晏阳生前最喜欢的一枚戒指。
  接着,他又说道:“云镜的毒是兄长下的,后来兄长也在皇宫服毒,云镜回光返照时醒来,将兄长秘密送回了将军府,后来才驾崩的。”
  楚衡还是不相信,晏阳为什么会给云镜下毒,按照两人当时的关系,不可能存在什么误会或者矛盾,就算是如此也不可能下毒。
  晏南从袖子里拿出一封信给了楚衡,他靠在窗前,望着远处的王城,沉着眸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是他收拾兄长的遗物时发现的信,字迹是兄长的字,上面清清楚楚的写了关于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十年前,人人都说父亲战死沙场,其实并不是,云镜向先皇想了一个办法可以赢得西岐的一方土地,代价就是三万将士全军覆没。父亲自然是不同意,但是军令如山,先皇断了粮食,父亲和将士们撑不住了,有的甚至饿死在了沙场之上。晚上有西岐人偷袭,将士们根本没有什么力气,就是那一晚,父亲战死沙场,连带着三万将士在边关有去无回。”
  “后来,先皇打着为父亲报仇的旗号,南陵有多少将领是父亲带出来的,他们自然是被蒙在鼓里,西岐战败,割让了一方土地,父亲就以殉国的名义下葬,我第一次进宫见到云镜也是在他设计下。”
  他紧紧的握着窗台的围栏,声音哽咽着说道:“这一切都是骗局,全部都是骗局,就连他早已经恢复了记忆也是骗我。”
  将近十年的痴念,到头来却是一场空,一场镜花水月一般的梦,他能够想象到兄长去下毒的时候是怎么样的心,用一种必死的心,想来也是李响这个奸臣告诉了兄长事情的真相,父母是他们兄弟之间的痛,却怎么也没想到罪魁祸首是他追逐了十几年的人。
  晏南自嘲似的笑了笑,笑得眼眶里都溢出了泪水,像是着了魔一样:“云镜…他该死。”
  “他该死!”手掌落在了旁边的桌子上,桌子承受不了这种力道竟直接粉碎。
  楚衡听着这些话,一时半会儿也处于惊愣之中,南陵的一些事情他也曾经了解过,但是仅仅是皮毛,对于晏南的父亲他一向是很敬佩,那个战无不胜的将军在大陆上的威名就像是战神一般。
  但是,他没想到的是居然会是这么一个结果。
  “阿南,接下来你该怎么办?”他轻声问道。
  晏南现在的处境很是困难,没了云镜这个靠山,甚至连晏阳都离开,他在朝廷中没有什么实权,将军府现在也是有名无实。万一有人故意拿云镜中毒一事来做文章,那么第一个受到伤害的还是晏南。
  窗外的喧闹声不断,一道道掺杂的声音传入晏南耳中,他沉下了心:“静观其变,等到新皇登基,我们再慢慢朝他们讨债。”
  皇上驾崩,南陵一夜之间变了天,王城挂满了白绫,连着青楼妓院都被迫关上了大门,国丧期间任何人不能饮酒作乐。
  皇后失踪,带着国库的钥匙一起消失在了皇宫之中,云镜没有后嗣,只能在宗亲选一个王爷继承大宝。身为皇族中唯一掌握势力的青王在丞相等人的推崇下登基为帝。
  登基大典原本是该由着文武百官在金銮殿上跪拜新皇,但是这一次晏南并没有上朝。
  将军府中来了一位客人,晏南支开了下人,带着她到了后院。
  “二公子,今日你为何不去登基大典?”这人正是失踪已久的皇后。
  她看着面前这个男人,身上的白袍早已经褪下,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喜欢上了红衣,张扬如火的红色穿在他身上增添了几分神秘。
  这和她记忆里的晏南有很大的出入。
  “为何要过去?”晏南倒了一杯茶,放在了皇后面前,他坐在了石椅上,对于皇后的到来似乎不怎么感到惊讶,仿佛早已经在意料之中一般:“我有孝期在身,他拿不了我怎样。”
  他脸上的笑意没有褪下,和以往的的清冷完全不同,就好像是两个人一般,皇后看得有些愣然,但还是沉下了心,坐在了他面前。
  茶杯还是晏南最喜欢的瓷器,将军府的人比较随意,在茶叶的选择上一向没有忌讳,只不过对于晏南来说喝茶就是谈事情得用上的东西,事情没谈好,再好的茶叶也是浪费了。
  “皇后喜欢这龙井?”他轻声问道。
  “尝到了家乡的味道而已。”皇后喝了一口沏好的龙井,熟悉的味道让她不禁想起已经七八年没有回到的故乡,她本来就是苏杭边上的人,是苏州知府苏怀之女苏青。原本以为这一辈子就应该嫁给一个普普通通的人相濡以沫一生,但是却进了宫,做了这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皇后。
  有多少年没有没有尝试到家乡的味道了啊。
  苏青低着头,看着茶杯之中漂浮着的茶叶,朱唇微启:“小时候我便跟着那些采茶女一起上山采茶,父亲常常训斥我没有一个姑娘的模样,进宫这些年,我倒是忘记了自己以前是个什么样子的。”
  “怪我吗?”晏南问道。
  “怪你什么?怪你把我送进宫,还是怪你耽误了我的一生?”苏青目光炯炯的注视着他,眼中却是没有一丝的责怪之意。她勾起颈间散落的碎发,和初见晏南时的动作一样,只不过少了年少时期的冲动还有激情,转眼间,那个在西湖边手持纸伞的少女也已经不在了。
  岁月没有在苏青脸上留下什么痕迹,但是她的眉宇之间多了些许沧桑。
  晏南看着面前的人,眼中闪过几丝愧疚,对着她说道:“对不起.”
  “有什么对不起,朋友之间不应该说什么对不起之类的话,当初进宫我也是自愿,苏家因为我成为了皇后,现在连着旁系都升官发财。”
  苏青笑了笑,竭力把心中那一股异样的情绪埋藏得更深,进宫这么多年她也知道了一些事情,多少人倾心他,又有多少人得不到回应,而她不过是茫茫人群中卑微的那一个人。
  有时候,默默喜欢也是一种爱。
  “那,以后你打算怎么办?”
  云镜驾崩,青王自然是容不下前朝的人,斩草除根,要不然也不会全天下寻找苏青,为的就是她手里的国库。
  “家是回不去了,找个地方隐姓埋名生活下去吧,也许我们会再次见面。”
  晏南顿了顿:“有什么困难可以修书给我。”
  苏青嗯了一声,答道:“会的。”转身之际,她将云镜交给她的东西扔给了身后之人,“云镜留给你的东西,国库有四个,其中三个由着他身边的人掌握着,这东西兴许能够帮到你的忙。”
  走到门口时,她停住了脚步,说出了憋在心底却久久没有说出口的话:“晏南…这辈子不要为他人活着,有时候想想你自己,你才是最耀眼的那一个人。”
  “我所认识的那个晏二公子,是风华绝代,是意气风发的翩翩少年郎,是沙场上那个铁骨铮铮的男儿。”
  话完,苏青不再看一眼晏南,径直离开了小院,他们原本就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虽然有一颗不甘世俗的心,但是被世俗折磨得多了,心也就变得平凡了。
  这么一去,苏青不知道何时才能见到晏南,也许是几年后,也许是永远不见。
  孤灯不明思欲绝,卷帷望月空长叹,这一别,愿君一切安好。
  晏南紧握着手里的令牌,望着那离去的背影心中感慨万分。
  转身,院中的梅花开得尤为灿烂,他摘下一株梅花放在手心里,精致的容颜上浮现出几丝笑意。
  “兄长,我该放下吗?”放下落在自己身上的仇恨,放下一切去寻找自己?
  自己?他是怎样的自己呢?
  他望着手心里的梅花,墨色的眸子沉寂如水。
  入夜,东岳皇宫灯火通明,高座上的男人漫不经心的把玩儿着手中的匕首,精致的利刃在烛火的照射下显得寒光四射。
  暮楚看着地上跪着的一行人,仿佛就是在看着一群蝼蚁一般,他脸上浮现出一抹笑意,在旁人眼里却是像索命的魔鬼,随时可能要了他们的命。
  这其中就跪着德妃,六皇子生死不明,她自然是没有了什么靠山,在后宫中却是失去了地位。如今暮楚还存活着,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拿出了玉玺,和着一群大臣立他为皇。
  德妃不甘心的看着高座上的男人,她养尊处优惯了,现在这番处境也还是第一次遇见,不止是她,同样跪着的几个嫔妃也差点儿晕了过去。
  “殿下,南陵那边来信了。”
  暮楚接过信,摸着里面装的倒不是什么纸,反倒是像什么树枝?
  树枝?那个人寄树枝做什么?
  拆开信,里面放着一支梅花,大概是经历的时间有些久,梅花有些缺水枯萎,但是扑鼻的清香闻起来还是很不错。
  他拿出了花枝,信封里写了几个清晰的大字:君可安好?
  这是他的师父写的字,是师父送的花。


第33章 南陵5——登基
  暮楚眸子猛的一变,刚才的面目之间的狠辣瞬间消失不见,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他满心欢喜的捧着手中的梅花:“南陵是不是有一种习俗,若是哪家姑娘相中了喜欢之人便是折一支梅花赠与心上人便是以梅定情?”
  若尘愣了一点,随即回答道:“是,南陵是有这种习俗。”
  “你看到了吗,这是师父送的,师父还想着我,你看到了吗?”暮楚低着声,不知道是在对着谁说话,他的神情和刚才全然不同,好像刚才那个冷血无情的男人不是暮楚一般。
  也只有去若尘知道,他的主子有着两种不同的面目,一面心狠手辣,对世间的□□抱着玩世不恭的态度。而另一面,就像是这样,只要碰到和晏南相关的事情,他所有的温柔都散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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