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徒为患[古代架空]——BY:美人膝

作者:美人膝  录入:04-20

  以前是无药可救不代表现在没有任何办法,楚衡确信自己有办法解开晏南身上的相思断肠草的毒,谁都可以死,但是他不能看见晏南死在他面前。
  “楚衡,做这件事有危险吗?”晏南看着他问道:“如果有危险,你就别管我,死一个人就够了,没必要死两个。”
  他以前惧怕这种毒,知道结果又不知道结果何时发生,这种滋味是最难的,“能抑制就抑制吧,等阿楚这边平定了,我才安心。”
  楚衡神色微愣,他应该早就料到晏南会说这些话,无论前面的路会怎么样,就算在寻找的过程中会有危险,他必须去寻找,研制出解药。但是这些话是万万不能够和晏南说,只能私自进行,而且还要他亲自前去。
  登基大典在腊月初八,民间的腊八节,马车行驶在路上,一路畅通无阻,到了皇宫,有宫人前来要请柬,晏南这次是私自前来的,所以就跟在楚衡身后,装成侍从的模样。
  东岳新皇登基是一件举国同庆的事情,各国来贺,王公贵族甚至都来了王城,晏南对东岳的格局不是怎么的熟悉,偶尔见到几个在战场上交过手的将军,对方只是愣着瞪着他,半天1说不出一句话来。
  拓跋皓早就过来了,作为师父他特意带了漠北特产,出来时他看到了穿得还算人模人样的楚衡,刚想转身离开,他看到了一抹鲜艳的红色。
  那是...瞧着有些眼熟,待到看清那人面目时,拓跋皓连着身边的侍卫都不管了人,直接朝着楚衡那边吧跑了过去:“晏二公子。”
  听见这声音,楚衡面色一黑,他直接挡在了晏南和拓跋皓的面前,冷着脸说道:“拓跋兄喊谁呢。”
  “我找我家阿南,你让开。”拓跋皓说着作势要推开楚衡,但楚衡就像着一根石柱杵在哪里,一动也不动。
  他指着楚衡:“北皇,你这是什么意思?”
  楚衡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一般耸了耸肩膀,一脸无辜的说道:“我说拓跋兄,你好歹也是一国君王,怎么着也该学会平心静气,看看朕,整个北国多么的热闹太平,喜欢安静。”说着,他还拍了拍拓跋皓的肩膀,一副‘我是为你好’的模样:“天下如此美好,你却如此暴躁,这样不好不好。”
  拓跋皓:“....”他就不应该和楚衡碰面,小些日子不见这人唠叨和不要脸的功夫又见长了。
  “北皇喜欢宁静,怎么至今还没有一位皇后啊?”
  别说楚衡,几国中也只有云镜有位皇后,而且还是他们最嫉妒的那个人,现在就算云镜去世了,几国的君王的后位还是空着的。楚衡倒是不介意自己有没有皇后之类的事情,他笑了笑说道:“拓跋兄貌似比朕年长些许年岁,怎么现在不还是空着后位?”
  “朕等着朕的心上人不行吗?”
  楚衡嗤笑一声,但在拓跋皓眼中看见了和他同样的辛酸,他摇摇头,看着手腕上的佛珠,叹了一口气:“谁又不想等呢?”他们都是一类人,始终和晏南有缘无分,但是都宁可相信有一天那个人会回头看他们一眼,哪怕只有一眼,他们也是心甘情愿的等着。
  “咦,我刚才还看见了晏二哥哥,怎么转眼就不见了?”拓跋燕火急火燎的跑了过来,结果找了半天还是没有找到晏南的影子,她四周看了看,想要寻找那一抹红色,但最后还是没有结果。
  拓跋燕拉住自己哥哥的手,有些生气的说道:“都怪皇兄你,光顾着和北皇聊天,这下让晏二哥哥走了吧。”
  楚衡微愣,“刚才不还是..”他一转身,身后除了跟着的侍卫连晏南的影子都没了,他和楚衡拌嘴时也没注意到有什么人来带走了晏南,半路被人截胡,除了暮楚那个小兔崽子也不会有其他人这么明目张胆。
  楚衡:“看来我们还是比不过暮楚。”
  拓跋皓:“感觉好像自己种的白菜被猪拱了。”
  晏南原本是在楚衡身后的,但是就在楚衡和拓跋皓争吵之际,若尘走了过来,他见过这个暗卫几面,也知道若尘是阿楚身边之人:“阿楚他,是有什么事情吗?”
  “皇上让公子去一趟寝宫,说是有一件事必须让公子您亲自做。”若尘轻声说道。
  他看了一眼前面还在拌嘴的两人,看来这里一时半会儿也不会结束,索性就跟着若尘走了过去。对于东岳皇宫他并不是很熟悉,饶了一大圈才到了皇上所在的寝宫,仰头看着金碧辉煌的宫殿,经历的百年的建筑没有因为朝代的更替而改变,反而更加有了神韵。
  晏南透过窗户隐约看见了一个穿着明黄色龙袍的男人站在大殿之中,周遭都是伺候着的侍女下人。
  “公子,请进去吧。”
  他点了点头,推开了寝宫的大门,里面的人似乎因为有外人闯入而停住了动作,为首的太监没见过晏南,以为是今儿来的乐师,便大声呵斥道:“哪儿来的人,皇上的寝宫也敢擅闯。”
  “放肆。”暮楚直接将身边的人推开,转身就走到了晏南身边,原本冷酷无情的帝王居然伸手牵住了那个人的手,而且还一脸痴相的模样。
  在场的宫人们愣在了原地,实在不能把眼前这个皇上和那个血洗后宫的男人相提并论,那种心狠手辣,那种杀伐果断,那种主宰一切人生死的男人,此刻正像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年一般,看着倒像是在撒娇?
  是的,他们没有看错,是在撒娇。
  暮楚牵起晏南的手,恨不得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他和晏南之间的关系,尤其是外面那群窥伺他家师父之人。
  “你都是皇上了,不怕别人笑话你。”晏南无奈的说道。
  “谁敢笑话?”他轻笑一声,周遭的气压瞬间降低,围着的宫人们纷纷低下头,颤抖着身体似乎在害怕着什么,就在这么一瞬之间,暮楚身上的温柔荡然无存,他们似乎又看到了那个冷酷无情之人。
  “这里不需要你们了,退下吧。”轻轻的话传入他们耳中,却像是一道道催命的符咒一般,离开时个个就像脚底抹油一般,飞的一般退了下去。
  若尘守在寝宫外,怀中抱着长剑,等到宫人们出来时他叫住了刚才出声呵斥晏南的太监:“刚才就是你先出的口?”
  那个太监普通一声跪在地上,拼命的磕着头求饶道:“大人饶命,奴才是不知道那贵人的身份,这才冒犯了贵人。”要是知道这个人就是南陵晏二公子的话,就算是借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这么冒犯。
  “大人,大人,是奴才有眼无珠,还求大人放奴才一马,奴才愿为大人做牛做马,肝脑涂地。”
  若尘冷笑一声,居高临下的注视着地上磕破皮的太监,眼中的冰冷尽数可见,从这人出来开始,他的命就不怎么有价值。
  冒犯谁不好,却冒犯了皇上心间上的人。
  “我不需要你做牛做马,你呢,就好好的休息一下,睡个长觉吧。”若尘冷声道:“来人,拖下去,皇上登基大典见个红也是对你的恩赐了。”
  宫人们颤抖着跪在地上,看着那个太监被禁卫军拖下去,无声无息,甚至来不及去挣扎,舌头就被割了下来,连叫的权利都没有。
  若尘扫视了一圈儿地上跪着的人,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对着他们说道:“以后记住了,如若再犯,他就是下场。”
  “是,是…”
  寝宫里,晏南以前倒是经常进南陵皇宫,如今到了东岳也拘谨了不少,他看着眼前穿着明黄色龙袍的男人,上面用着金丝线绣着精致的金龙,这是地位象征,也是权力的象征。
  少年神色之间褪去了以前的稚嫩,举手投足之间尽显帝王的威严,和他记忆中的少年有些差别,却是全新的一副面貌。


第37章 南陵9——古早
  少年靠在他肩膀上,脸上的威严尽数褪下去,手上的动作不断,弄得晏南都有些站不稳。
  一向伶牙俐齿的晏二公子现在说话都别扭:“别闹,大典快开始了。”
  “师父,帮我束发吧。”暮楚附在他耳边轻声说道,温热的气息扑在他颈间,酥酥麻麻的感觉瞬间传遍全身。
  晏南耳朵有些红,一向脸皮厚的他在□□方面始终是属于弱的哪一方,他想着今儿怎么着也不能输了气势:“坐过来,我替你束发。”
  暮楚笑了笑:“好。”
  铜镜边,穿着龙袍的男人静静的坐在凳子上,他前面的台子上摆放着一束开得鲜艳的梅花,晏南手里拿着梳子,看到那一束梅花时惊讶了一会儿:“它怎么还活着?”
  “阿南送给我的东西,我自然会好好保存。”他这次倒是没有唤声师父,虽然叫着阿南有些别扭,但这么更像是一对情人。而不是外人口中,他们只是师父徒弟的关系。
  一声阿南,自然唤得晏南有些吃惊,但眼中更多还是释然的目光,他笑了笑,继续手上的动作。替人束发他倒是第一次,不怎么会,握着梳子的还是小心翼翼,生怕将人给弄疼了。
  看着铜镜里的场景,暮楚心情极好,待到晏南将头冠戴上去后,他伸手将人拉在了怀里:“阿南可知道大陆中有个习俗,通常是妻子才能给夫君束发。”
  晏南游历各国自然是知道这种习俗,要是换做别人放在他头上不一定是梳子,有可能就是棒槌,一锤子下去就可以去见列祖列宗了。也好在是他的小心肝儿,也只有他才这么的磨人。
  “大典快开始了,赶紧出去吧。”他无法无视小阿楚眼中那种炙热的爱意,要是他在这儿待下去,钦天监的人可能就会等上几个时辰,晏南伸手将他往外推,这人还是一动不动的盯着他。
  晏南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道:“小祖宗,这是你的登基大典,耽误了时辰不吉利。”这下他连祖宗的来了,偏偏这祖宗在这时候想要做一点其他的事情。
  眼看着若尘就要敲门进来,晏南咬咬牙,也顾不了那么多直接豁出去了,抬起头就亲在了暮楚的脸颊上:“祖宗,这下满意了?”
  暮楚眉眼都笑弯了,赶紧较好就收,俯身就亲在了师父脸上:“师父等我。”
  晏南脸红了个遍,暗骂自己没出息,被亲个脸都要红,怎么好歹也是一个脸皮厚的人,怎么就会红呢。
  看着大殿中渐渐离去的人,他也算松了一口气,现在这种情况也是既来之则安之,阿楚既然选择了这一条路那就陪着他走下去。
  披荆斩棘,惟愿一人安好。
  殿外的笙歌逐渐响起,晏南知道大典是开始了,站在寝宫这里他可以清晰看见高楼上的场景,那穿着明黄色龙袍的男人站在那里,俯视着众生,他本就是万人之上的天之骄子,举手投足之间的威严之气震慑住楼下的臣子。
  这就是帝王,万万人之上,冷峻的模样让人捉摸不透,从心底滋生出来的敬畏。
  让人惊叹的是,新皇不过二十出头。
  晏南收回了目光,他环顾着雕中的摆设,和着以前在小楼的摆设差不多,但是更多是属于帝王的尊贵,金碧辉煌,贵气逼人。
  他注视着那一束梅花,都说梅花生命顽强,即使在严寒的冬天也是拼命的开放着。这一束梅花就像阿楚的一生,不断的往上爬,不断的想要新的结果。
  宫殿里没有一个人,被安排着的宫人都去了高楼,晏南在这里闲转着,好在他不是路痴,在寝宫里也不至于找不到出口。
  那是…他眉头微皱,目光落在了不远处的墙壁之上,走近去一看,墙壁上挂着的画和记忆中的山居图一模一样,而那幅画是挂在了竹舍里。他抚摸着上面的图,“笔锋走向,风格,都像那个人的手笔。”
  “竹舍不是被烧毁了吗,画怎么会出现在东岳皇宫?”
  老顽童的画出现在了阿楚的宫里,莫非两人以前认识,还是说老顽童没死?
  他刚在想,寝宫的窗户边就传来了动静,宫里人现在大多数都在高楼那边,这时候会有什么人来?晏南提高了警惕,握着软剑就朝着窗户边走去。
  “砰砰砰”对方敲了三下,然后就没了动静,晏南不动,对方又敲了三下,里面还是没有动静,那人直接就拍打着窗户,朝着里面大吼道:“我说阿楚啊,你好歹让老身进去,怎么敲了这么多下你还不开窗。”
  “我告诉你,今儿你师父来了,要是让他看见我的话,指不定会扒了我一层皮。”
  晏南听着着声音,握着软剑的手都在颤抖着,他惊愣的注视着窗户边的身影,心下也是吃惊万分。
  这人身型,说话语气,声音,都和他死去师父相差无几,他回头看向那一幅画,心底更加确信了窗外的人就是老顽童。
  那人见里面还没有动静,以为没人,眼看着登基大典已经结束了,他也是敲点进来的,怎么就没人呢。他伸出手准备去推开窗户,结果还没有碰到窗户,有人就将它打开了。
  “阿楚…你…”那人的话还没有说话,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一张脸张大的嘴巴。时间仿佛就在此刻静止了一般,两人大眼瞪小眼,谁也说不出话来。
  待到反应过来时,男人二话不说撒腿就跑,仿佛后面有什么东西在追杀一般,运着轻功就逃。晏南嗤笑一声,提着内力朝着那人追了过去。
  祭天大典结束后,原本该是晚宴之类的事情,暮楚匆忙回到了寝宫,想要迫切看见那个人,到了那里确实没有一个人。
  “人呢?”
  若尘从暗处走了出来,他也是一直守在暗处:“公子遇到了您义父。”
  “义父?”暮楚一怔,那个老顽童来这里作甚?难不成又缺钱了?但是师父应该是认识老顽童,要不然也不会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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