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惊!我家娘子是男的[古代架空]——BY:赋囿

作者:赋囿  录入:05-05

  肖辞眨眨眼,解释道:“我没打算让啊,我是说我可以给你找个差不多的。”
  白濯:……辣鸡!
  为报那日去肖府被肖辞戏弄的仇,白濯决定就让肖辞这么误会下,他失落地摇摇头,“不用了,我过段时间就好了,这件事以后别提了。”
  肖辞:“好。”
  两人仿佛被点了死穴,一路上相顾无言,到了祁府,跟祁老爷请了下安后,便各自回了房间,从头到尾跟吵过架冷战似的。
  白濯回到房间,门都没关紧,笑声便从紧咬的牙关宣泄而出,在昏黑的房中格外清晰。
  突然,一道声音突然响起:“什么事笑得这么开心?”
  白濯的笑声戛然而止,脊背的寒毛立了起来,他瞪大眼睛看着站在窗边的人,试图看清来者的面容。
  过度惊恐下,他竟然没听出来熟悉的声音。
  那人并未察觉白濯的惊恐,一步一步走了过来,脚步哒哒,格外吓人。
  白濯满头的冷汗,抖着声音问道:“阁下是人是鬼?”
  乔央离停住脚步,从袖中掏出一根火折子,吹燃后移到了眼前,道:“白昼,是我。”
  白濯吓得失神,掩住了双眼,听到那人语气平和,不似要害他,便从指缝中看了过去,却不想这一眼险些把自己吓死。
  火折子火光微弱,根本照不清什么东西,反而是那一簇火悬在半空,还会晃动,像极了话本里的鬼火。
  白濯抖道:“你……你别过来,有话好好说。”
  乔央离莫名其妙,索性走到他的床边,将烛台上的红烛一一点燃,这才看清了白濯的模样。
  白濯蜷缩成一团,捂着眼,像极了一只受惊过度的小兽。
  乔央离赶紧走了过去,拍着他的脊背,低声道:“白昼,别怕,我是乔央离,别怕。”
  白濯听到熟悉的名字,这才敢抬头看一眼,瞧见果真是熟人,恐惧顿时化成了愤怒,把人按地上连揍了几拳,乔央离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
  乔央离看到他满头冷汗,心知被自己吓得不清,便由着他打,反正白濯手脚都吓软了,这点力道跟挠痒痒差不多。
  外头巡逻的侍卫听到屋中动静,走过来敲门,“白公子,怎么了吗?”
  白濯瞪了乔央离一眼,边起身边咬牙切齿冲着门外道:“没事。”
  乔央离脱离了魔爪,也跟爬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看了白濯一眼,忍不住噗嗤一笑。
  他一笑,彻底激怒了白濯。
  恼羞成怒的白濯压低声音,撸起了袖子,“离王殿下,这是你自找的。”
  乔央离止不住笑,“不是,本王不是故意的。谁知道你一个大男子,竟然怕鬼。”
  白濯一边出拳,一边极力反驳:“我不怕!你闭嘴!”
  乔央离躲着他,“行行行,本王闭嘴。话说,白姑娘怕不怕。”
  白濯道:“白姑娘天不怕地不怕!”
  乔央离半信半疑,“是吗,可是白姑娘看起来比你娇弱很多,许是怕的吧。”
  白姑娘本人想暗杀离王殿下。
  房间不大,但架不住乔央离身手好,白濯出了十来次招,连他的衣角都碰不到,反倒是自己磕磕碰碰,撞了满身小淤青。
  白濯心疼自己的肉,便停了下来,怒道:“你到底要干嘛?”
  乔央离动作一顿,眼睛瞥向了右边,想了想,笑道:“本王忘了。”
  白濯再次暴起,这次乔央离反应不过来,被他抓了个正着,不过好歹两个人都是习武的,只挨了一下,乔央离便又闪开了。
  “没事你跑老子这里来!还吓我!”白濯气道。
  乔央离道:“本王是有事的,但是……对吧,刚刚你那样,所以本王就忘了。”
  白濯指着那扇开着的窗,笑得无比灿烂,“滚!”
  乔央离看见这笑,被白濯打掉的想法迅速涌入脑中,他并没有离开,也没有因为白濯的大不敬而生气,而是沉着脸走过去,无视白濯的防备,一把将人拥入怀里。
  白濯:??
  乔央离怕白濯又要动手打人,“别动,本王确认一件事。”
  白濯道:“您确认事情是靠这种方式的吗?”
  乔央离没有开口,而是细细感受怀中的温暖,然后他发现,自己的心毫无波澜,一如死水一潭。
  他松开白濯,真切道:“谢谢你,本王确认了。”
  白濯是白濯,白昼是白昼。
  白濯摸不到头脑,都来不及发怒。
  乔央离道:“往后本王不会再来找你了,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白濯险些抱着乔央离的腿痛哭流涕,连原因问都不问,直直点头:“好的,多谢离王殿下放过,离王殿下走好,出了这个窗,谁先找对方谁是狗。”
  乔央离道:“你怎么这么开心的样子?”
  白濯脸上的笑掩都掩不住,他摸了摸自己的脸,用力摁了回去,“没有,小的可伤心了,殿下赶紧走吧,小的要哭一场,聊表殿下不再找小的的伤心。”
  乔央离停下离开的脚步,为难道:“若你因此难过,本王还是可以来找你的。”
  “不用!殿下,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白濯道。
  乔央离总算看出来白濯是真的不喜欢自己,也就没有再辨,跨出窗外消失在了黑夜里。
  白濯走过去将窗户关好,激动的心久久无法平复,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眠,
  他辗转反侧了个把时辰,发现自己依旧清醒得很,便卷了枕头被子,跑到了隔壁肖辞的房中,也不管对方睡得如何,一边铺自己的被子,一边将人推醒,语气还十分激动,“肖辞,肖辞,醒醒。”
  肖辞正做着美梦,被他推了十几回才醒来,语气不善:“你最好有事。”
  白濯道:“方才,离王来找我了。”
  肖辞的瞌睡虫瞬间跑光:“什么!他来干什么?”
  白濯躺到他旁边,“他说他以后再也不会来找我了,嘿嘿。”
  “为什么?”肖辞道。
  白濯道:“不知道,抱了我一下,然后就走了。”
  肖辞道:“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白濯翻了个身,将脑袋埋进了枕头中,笑道:“明天给我钱。”他要去那家成衣店把镇店之宝买下来。
  白妈妈临行前将银子都交给了肖辞保管,以免白濯乱花,故而白濯每次都要跟他伸手拿钱。
  肖辞一头雾水,“等会再睡,我怎么这么糊涂呢?”
  白濯道:“不糊涂,你只需要知道结果就好。我困死了,你慢慢琢磨。”
  肖辞:“……”
  把他强行叫醒的人是谁啊!
  作者有话要说:
  离王:白昼,从今天起,我离王就算饿死,从窗户跳下去,都不会再纠缠你的!
  白濯:其实白昼就是白濯
  离王:这窗户不高\(^o^)/~


第31章 伪装
  翌日,白濯起了个大早,神清气爽,莫名兴奋,跟肖辞要了些银票后,连早膳都不吃,迈着轻快的步伐出了门。
  离王殿下已经清清楚楚表示不会再纠缠白濯,肖辞也就放心了不少,只让他带两个府丁去,自己便去找祁茗小姐姐。
  祁老爷除了他们来的那天专门待在府中,其余时候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肖、祁两家的生意往来,也大多是他跟祁茗来谈,决定好后告知一声便行。
  下人们早早就备了膳食,祁茗一边看着账本,一边等着肖辞跟白濯,听到脚步声,看到只有肖辞一人,问道:“白公子呢,还在睡吗?”
  “没有,早早就出门了,也不知道去干什么。”肖辞道。
  正好端来热粥的女婢听言,笑道:“白公子说他要去给他妹妹买些衣服首饰,还专门问了篷州几家胭脂店、成衣店呢。”
  肖辞脸上一僵,险些将手中的筷子给折了,“是吗,呵呵。”
  是他肖辞不够凶,还是他白濯足够有胆。
  乔央离只说不纠缠白昼,但却从头到尾没有说过不纠缠白姑娘,白濯这厮还上赶着让人抓把柄!
  而少了一根筋的白濯完全没有想到这一点,甩着手中的钱袋子,走出了六亲不认的步伐。
  南街专供赏玩、吃食,而与之遥遥相对的北街,则是清一色的成衣店、胭脂店,什么旭粉斋、玉宝阁、重绛红……名字一个比一个有韵味,连外头的装修都独具篷州温婉的风格。
  白濯没有带女装过来,自然只能以男子的身份入店,谁知他才踏入那间重绛红,里面便顿时骚动起来。
  掌柜个是半老徐娘,正给人挑合适的衣裳,瞧见门口站着的白濯,手中抱着匹绸缎就走了过来。
  掌柜神色不大好,“这位公子,此处是女子成衣店,你走错了吧?”
  白濯笑了笑,捏着嗓子道:“这位掌柜误会了,小女并非男儿,今日偷偷出府才如此打扮的。”
  他的女音向来以假乱真,轻灵干净,没带半点男儿的英气,掌柜闻言,没有丝毫怀疑,将人迎了进去。
  白濯道:“掌柜的,你们这儿可有哪些新衣推荐?”
  掌柜眼尖,一看便识出了他这身苏绣价值不菲,腰间的玉佩亦非凡品,看来真是哪家贪玩偷跑出来的千金。
  她眼睛一亮,直接将人领入了内阁:“这位姑娘来得巧不如来得早,今早才到的新货,随我来。”
  白濯下意识避开她伸过来抓他的手,朝着守在门外的府丁看了一眼,跟着掌柜入内。
  内阁装饰同外面大致相同,但却精致许多,零零散散站着几个小姑娘,都是穿着贵气,头戴珠翠首饰,一看就是同道中人。
  她们纷纷看了过来,先是被白濯这张脸惊艳到,后发觉这人穿着男装,不由蹙眉:“秦姨,怎么让男子入内了?”
  白濯道:“这位姐姐看仔细了,我可不是男的。”
  他话一出,那几个姑娘瞬间走了过来,冲他上下打量,赞道:“那你怎么如此像男的?”
  白濯咧嘴笑道:“哪里有,且让秦姨给我挑件衣裳,让我换上,姐姐们便知道了。”
  掌柜名唤秦姨,白濯这么叫也没多大问题,她点点头,走到了最里面,直接挑了件绛红色衣裙出来。
  重绛红的镇店之宝,就叫重绛红。
  颜色算不上稀奇,但白濯仍是眼前一亮,只见裙裳通体绛红,背上的位置以金线勾勒出一朵盛放的昙花,祥云铺底,延绵至两袖。内衬主白,绣了一朵红色昙花,腰封亦是不忘点缀,整件衣裳既有篷州水乡特有的柔情,又带着不可忽视的贵雅。
  白濯换好衣裳出来时,那几个小姑娘瞬间失了声,她们也曾试过这件重绛红,但却始终穿不出它的气韵,如今往白濯身上一套,分明同件衣裳,却是天壤之别,白濯穿起来,更像是画中走出的仙子。
  秦姨最先回神,惊艳万分,“姑娘,你是我见过的最适合这衣裳的人了。”
  白濯整理着衣角,朝着那几个呆住的姑娘问道:“如何?”
  姑娘们:“小姐姐可曾婚嫁,家中兄长正值弱冠,尚未娶妻,可有意详谈?”
  白濯:“??”
  秦姨笑道:“别理她们,她们开玩笑呢。这件衣裳你穿的正好,那可要再挑挑别的?”
  白濯心想,这镇店之宝都拿出来了,其余的估计他也看不上了,于是摇摇头:“不了,就这件吧。”
  白濯早就膈应自己带的那两套男装了,只将玉佩和钱袋子取走,衣裳便让秦姨帮忙扔了。
  结完账出来,门口两个门神一般的府丁并未认出他,他不欲让这么多人知道自己会假扮女子的事,便垂首默默从二人身边走过,直奔对面的水粉店,一边挑一边抹,还让掌柜给他梳了个发髻。
  等到他心满意足走出来时,方才还英姿飒爽的白公子俨然成了亭亭玉立的白姑娘了。
  他怕那两个府丁认出自己,便带了个面纱,大摇大摆从他们面前走了过去。
  可怜两个府丁还认为白濯依旧在重绛红里给他所谓的妹妹挑衣服,一直守到了正午,秦姨出来询问才发觉人早就走了。
  两人赶回祁府,肖辞正好收到了白濯托人拿回来的东西,叹道:“我知道了,不必找了。”
  白濯买的东西不大,但零零散散也有好几十件,他懒得拿在手上,便托掌柜给带回祁府,一整天祁府人来人往,仿佛在跟肖辞汇报行程。
  知道这人在北街,肖辞也放心不少,安心去处理事务。
  早上还烈日高照,到了下午,便淅淅沥沥下起了雨来,雨不大,白濯便买了把油纸伞,站在桥上静静看雨。
  路上行人渐少,慢慢地连脚步声都听不到,只闻雨声哗哗,溪水潺潺,白濯左右看了看,一手执伞,一手撑着桥栏,翻身跳了上去,动作干净利落。
  幸亏他早早就站在这儿,脚下的桥栏只湿了一点点,他也不在意,屈身坐下。
  乔央离赶到时,就见到这么一幕:红衣女子坐在桥栏上,两条腿伸在外面晃荡,一边哼着歌一边转着油纸伞,分明形单影只,却不见丝毫孤寂。
  乔央离看着那个熟悉的侧脸,心底咒骂白昼一百遍,说好的白姑娘没来呢,若非手下人告知他,只怕他又要被那混蛋耍得团团转了。
  他慢慢走过去,心克制不住狂跳。
  果然,他喜欢的人是白濯,面前这个红衣女子。
  歌声倏然而止,伞下之人转身,跟乔央离漠然对视。
  白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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