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个和尚当媳妇[古代架空]——BY:婵玥

作者:婵玥  录入:05-09

  “娉婷,你怎么啦?”司琴伯野问:“好好的哭什么?”
  “哥哥,你讨厌,讨厌你,为什么要叫醒我?在梦中多好,他对我很好,为什么要叫醒我?”司琴娉婷在被子里哭闹着。
  “唉,这个傻姑娘。”司琴伯野无奈地摇着头:“就被拒绝过一次哪用这么伤心,天下好男人多的去,何必吊死在一棵树上?哥哥这就给你物色一个更好的。”
  “我不,我就要他。”司琴娉婷执拗着。
  “一定要他也不用哭,一次不行就两次,多试几次或许结局不一样呢?”司琴伯野安慰着她。
  “哥哥,你也觉得可以试多几次?”司琴娉婷忽然掀开被子,露出一脸的惊喜。
  “我也觉得这样可行,就以长胜哥哥那高冷的性格,哪个姑娘会喜欢,我多试几次或许真的行哦。”她自我安慰着。
  “那就多试试。”司琴伯野也不反对。
  其实他心里还是愿意妹妹和司琴德胜多处处的,这样一来可以完成妹妹的心愿,二来可以从妹妹这里得知他那边更多的消息。
  “对了,这次安徒王府的生日宴那边情况怎么样?”司琴伯野聊家常似的和妹妹唠嗑着。
  “哥,你这话就问得多余了,安徒如月是谁?是安徒家族的嫡系小女,她的姐姐和两位皇叔父,前后三任皇上都到场,赤乌国的皇亲贵胄和名门望族哪个不巴结,哪个不给脸?她的生日宴都快比上任何一任皇上了,收礼收到手软,堆积如山的金银珠宝,看都看不过来,那场面真是无以形容。”
  司琴娉婷夸张的表情,炮语连珠,和平时的优雅全然不同。
  司琴伯野微微笑着静静倾听,他要听的不是这些八卦,但他可以从妹妹的话语中猜出当时的情形,比如府内守护的布防、结构,各路人马的现状和调动。司琴娉婷乃一女流,自然不懂这些,但她却无形地给哥哥传递着信息。
  “皇叔的近侍花万安没在吗?”司琴伯野有意无意地问。
  “哥哥你问这个干嘛,我不喜欢他,总是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像是人人都欠他十万八千两银子一样,没见到他。”
  “他没在皇叔身边?”司琴伯野倒是有些诧异。
  花万安是花千依的哥哥,是禁军督领,也是皇叔的近身侍卫,贴身保护皇上安危,若没有特殊情况,一般他是从不离开半步的。就像花千依对司琴德胜的保护,虽不在明处,却时时暗中护着,一有风吹草动就地绝杀。
  “听他们议论说是皇叔派他到西部督查什么了,不清楚,没留心他们说什么。”司琴娉婷说。
  “嗯,好了,妹妹,这天也快亮了,你再睡一会,好好休息,哥哥回去了。”司琴伯野轻轻拍着妹妹的肩膀,就要离开。
  “好的,哥哥,过两天我还要找长胜哥哥玩去。”司琴娉婷冲着哥哥喊。
  “去吧。”司琴伯野一边走一边向手挥手。


第19章 琴埙和鸣音瑟瑟 宝马深渊陷危急
  莫汗那德带着安泰与司琴德胜在玉都神宫的十里长亭道别后,沿路向西。两人走走停停,避开雪域圣宫沙僧们的搜寻,饿了就吃,乏了就歇,困了就睡。观光四时美景,品各处素食,听百姓唠叨,日子过得逍遥自在。
  一日,两人到了一座小镇,看日头渐暗,安泰提议先找个客栈歇歇脚,走了一天的路,又渴又累,早已受不了了。
  “宾至如归。”圣王看着街头一间客栈牌匾说:“就这家吧,在这里歇一晚。”
  安泰欣喜过望,莫王也真行,连续走了半月的路不喊累也不喊脚疼,完全没事,他的脚不会磨出泡吗?安泰嘀咕着,看他细皮嫩肉的,原来是道行高深啊。
  两人在客栈填饱了肚子然后冼冼睡。虽然逃离了雪域圣宫,但毕竟是和尚,十几年如一日固定的早课、晚课及焚颂打坐是必修的,这一点无论走到哪里都不会改变。
  上了床,圣王习惯性地跏趺入坐。他腿根部的柔韧性很好,稍一抬脚,就可轻易双盘。
  云雾,梦绪,心痕,焚音,明月。静坐,默观,观己,观心,观天地万物。
  默默地把身上的毒素排出体外,上次玉朗逼他服用的药丹毒素已入心脾,再沉积下去对身体的影响会越来越大。
  渐渐由境入心,由心入情,情深月来,一抹螺旋形的光团由目前隐隐荡开,光团越来越亮,眼前的景物越来越明显清晰,如天马行空,圣王那只隐在天目前的眼睛像时光穿梭机扫描着各个时空的过去未来。
  “长胜哥哥,娉婷没有乱说,娉婷是认真的。长胜哥哥,你有和皇叔父说起我们的婚事吗?”司琴娉婷低下头,一脸的娇羞:“只要我们的婚事定了,娉婷帮你调理就名正言顺了。”
  “什么婚事?”司琴德胜一脸惊讶。
  “长胜哥哥,你怎么可以忘记?”司琴娉婷也顾不上害羞,急急地、低着声音说着:“我们小时候玩时,你母皇就说过,长大后将娉婷许配于长胜哥哥。”
  ……
  如灵魂出窍般,圣王机灵灵地打个冷颤,跏趺一坐,闭目入禅,眨眼间千山万水。默然出定,时光飞逝,已是太阳当空。
  “怎么会看到这些?”圣王略感诧异,继而脸上又一笑:“看来长胜王爷好事将近。”
  再看一眼身边死睡如猪的安泰,拍怕他屁股叫醒他:“安泰,太阳晒屁股了,快起来,我都饿极了。”
  “圣王,刚才不是吃过了嘛,又饿?”安泰睡得朦朦胧胧。
  他不知道,他的一觉对于圣王来说就是一晚,这一晚圣王可以神游千山万水,可以穿越千年万年。
  “我们这几天的云游,道听途说了很多事,最多的就是关于雪域圣宫那些没有药效的丹药,上次揭发的力度还不够,响影的范围不够广。”
  圣王看着花格窗外明艳艳的太阳,轻轻活动了一下手脚,把腿伸下床:“看来还得找机会再度宣告,让更多的人知道真相。”
  “莫王……”安泰一下清醒过来,好像被圣王的话吓到,呼的一下坐起。
  “上次的揭发还不够吗,我们现在都无家可归、四处流浪了,天天像过街老鼠,还要揭发吗?”他呆呆地看着圣王。
  “安泰,弄虚作假欺骗民众,本就不人道,佛门弟子更是不耻。这些虔诚的信徒冲着圣王的名号去求丹药圣水,现在他们蒙在鼓里,服用没有疗效的丹药,最后是害人害己。”
  “可是莫王,那些无效的丹药不是你的错,何况信徒们信服丹药是几千年的传承和理念,不是一时半会或是以一人之力可以改变的。”
  “相信我,总有机会的。”圣王站起来,活动着筯骨:“现在我们要找一座庙,一座有规模、多信徒的庙。”
  “找庙?”安泰没明白他话里的含意,一脸懵逼。
  圣王也不与他解释,下了楼,两人吃了碗面,继续游走四方。
  这天两人走到一座山林,山不高,翠叶葱葱,山花烂漫,风轻鸟鸣。春天来了,雪融化了,眼前一处绿意。
  “安泰,你看树上的鸟儿唱得多欢快,可惜没有人给它们伴奏,不然就是绝美的天籁之音。”
  圣王一脸阳光,看着高树上欢悦跳动的雀鸟。
  “莫王,你就是最好的伴奏人选啊,你不是有埙嘛,莫王一曲,胜过天籁,莫王一吹,神仙都醉。”安泰也逗乐着他。
  “也对。”圣王好像醍醐灌顶般清醒过来:“就来一曲百鸟朝凤。”从怀中掏出那只黑色的、椭圆形的小埙,找了块平稳的石块坐了下来,轻提中气,埙音悠扬。
  树上的鸟像是有灵性一般,圣王吹一段,它们欢悦一片,圣王再吹一段,它们叫声此起彼伏,似有万人响应一般。
  自然的天籁之声,朴拙抱素的埙音,把一边的安泰听呆了。他从小听圣王吹埙,但像今天这般人鸟合奏,合谐流畅之音他生平第一次听到。
  鸟儿好像找到了知音,纷纷飞向圣王,在他身边飞着转着,与圣王一唱一合的情调纷趣、情意绵绵。
  远处又传来另一种悠扬古朴的琴声,声音悠远沉稳缓慢,在这空山幽谷中显得出类拔萃,独树一帜。
  圣王停下埙音,耳朵灵敏地搜寻着琴音出现的方向。感觉琴音越来越近,还伴着阵阵马蹄声……
  不等圣王反应过来,远处白马驮着一身白袍轻装、头戴金冠的男子由远而近,马背上一把古香古色的古琴,琴音还没有消散,发出阵阵低鸣,来人一手抚琴,一手勒着马绳,就像天神降临飘飘然的停在自己面前。
  “长胜王爷……”安泰惊叫着。
  “怎么每次见面都是他最帅的时候,又是我最落魄的时候。”圣王自言自语地收起黑色的小埙。
  不错,面前的正是司琴德胜。
  春暖花开,司琴娉婷几次缠他出去狩猎都没应允,若再拒绝司琴娉婷又要耍小性子了,于是带上花千依、司琴安及一小队府兵出城狩猎。
  还没开始,就听到远处传来阵阵埙音,不用说,马上猜到圣王就在附近,于是吩咐花千依看好司琴娉婷,自己则带着司琴安飞马过来。
  料到有一定距离,怕自己赶到时圣王已离开或是停下吹埙,到时不好找,于是让司琴安取出琴,以琴音合之。
  “王爷,你来了?司琴安呢?”安泰一脸开心地问。
  司琴德胜瞥一眼安泰,目光向身后扫去,意思是司琴安还在赶来的路上。
  “谢王爷。”安泰立马明白,朝着王爷身后的小路就是一顿狂奔。
  “哈哈,你怎么来了?”看他一直盯着自己,圣王笑着问:“你也会抚琴,头一回见到,奏得不错嘛,都胜过我的小埙了。”
  “出来狩猎,听到埙声猜是你,就寻来了。要不我们合奏一曲?”司琴德胜跳下白马向他走来。
  “合奏?”圣王反问,两人从没合过怎么奏?合奏最始码得合一合才奏吧。
  “就现在?”圣王问。
  “不可吗?”王爷问,少有的主动。
  “嗯……好,试一下吧。”圣王赔笑着。
  “就奏刚才的百鸟朝凤。”司琴德胜掷地有声,不由分说。
  走到圣王坐的石块上,盘腿坐好,轻轻一抚,琴声再次响起,亦扬亦挫亦深亦沉,婉转而不失激昂。伴着圣王的埙音,天然的各种鸟叫声,声震林木、音绕丛林。
  一琴一埙,从没合过也没奏过,却让人神怡心旷,直把远处的安泰和司琴安听得神魂颠倒。
  圣王和司琴德胜沐浴在春光之中,两人脸上安静娴雅,眼睛眺望着远方的山谷,身前身后是百鸟飞舞欢雀,上上下下是蝴蝶相伴翩翩。空中飘落的花瓣,一切如梦似幻,恍如仙境。
  “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骊宫高处入青云,仙乐风飘处处闻。缓歌曼舞凝丝竹,尽日君王看不足”安泰由衷地赞叹着。
  “你美去吧,眼前这两位才是君王,看人家琴瑟和鸣,多么合谐。你呀,顶多算是懒王。”司琴安怼笑着他。
  “琴瑟和鸣?”安泰一脸认真的看着司琴安:“这词用得不对,他们是男人,应该说是一唱一合或是夫唱妇随……”
  安泰说不下去,因为他发现自己说的也是词不达意。
  “我看,傻的人应该是你,脑子长歪了。”司琴安在一边噗哧地笑了。
  “你找打啊?”安泰一本正经地瞪着他。
  圣王一边吹一边看着远方,眼角的余光瞥见身后打闹的安泰两,再看一眼专注高冷的王爷,脸上一笑:“想不到长胜王爷也是音律高手啊。”
  一曲完毕圣王收埙笑着站起来,瞥一眼王爷的白马,走过去:“这是匹好马啊,叫什么名?看它四蹄粗壮、强健有力,可追风逐日,日行千里。”他扶摸着马背,赞叹着。
  “它叫追风。”司琴德胜收了琴,走到他身边,低沉的声音在他耳边回响。
  “说的不错,它的确是匹日行千里的宝马,要不试试?”他眼神示意圣王上去。
  “哦,好,我自己试。”想起那天两人挤在同一马匹上,若不强调着自己来,王爷是不是又要上来?
  王爷不语,身子向后退了几步,腾出位置让他上马。
  谁知那马有灵,通人性,闻到不是自己熟悉的主人身上气味,一声长嘶,内心抗拒着扬起马蹄,撒腿狂奔。
  刚上马鞍,还没坐好,就这样硬生生给拖走。
  “胜王……”远处传来圣王的呼叫声。
  司琴德胜和安泰等人一下大惊失色,急急追上去。
  司琴德胜一声长啸,按平日,马通灵,听到啸声会停下,但这会马像疯了,丝毫不受控制,如鼻端生火、逸尘断鞅,绝尘而去。
  一计不成,王爷手一挥,宝剑出鞘,飞身跃上剑身御剑赶去。
  “怎么办?”安泰着急地摇曳着司琴安的手臂:“那马好端端的怎么会这样?我家莫王有危险啊。”
  “别急,王爷有办法的。”司琴安安慰着他:“王爷的追日剑都出鞘了,肯定能追上,圣王没事。”
  “追日剑?”安泰不明所以地问:“很厉害的吗?”
  “是啊,追风逐日说的就是我家王爷的宝马和宝剑。宝马为追风,宝剑为逐日。追风日行千里,逐日却万水千山。”
  司琴安看着远处司琴德胜越来越远的影子,转身往回走:“走,我们去找花将军和娉婷郡主?”司琴安招呼着安泰。
  “娉婷郡主?”安泰又一脸不明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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