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他都隐隐约约觉得,自己同温怀舟的关系似乎并非如此简单……但又或许是他自己多虑了,可无论是在梦里,还是在现实,他都不得不去承认——他心动了。
说他盼的是梦里那个少年也好,还是现实温柔的温怀舟也好,他都渐渐的沉醉其中。
但苦童终究是苦童,他不会失控,也不会冲动,更不会去肖想那些不切实际的东西,因为他比谁都清楚,温怀舟心里所想所念的皆是白涟,他坦然接受,甚至认为理所当然。
毕竟,自己终究只是温怀舟滚滚红尘的一名过客。
他甚至想过将其烂进棺材里。
苦童回搂住温怀舟的脖子,凑过身去回应,甚至像温怀舟那样动情的回吻着对方,动作依旧小心,笨拙。
但这对于尚在发情的温怀舟而言,无非是惊喜中的惊喜,他回给苦童更多炽热的吻,把他像个小孩一样整个抱起,然后双双倒在床上。
冰冷的雪山气息和温热的山茶气息在空气中交融,两具鲜活的身体也在分外渴求对方,他们相互交缠,难舍难分。
一如洪水开了闸,再无收回之地。
……
“心肝儿,慢慢来,不要着急……”
……
“!!!”
苦童还没来得及尖叫,就被那……他知晓上回温怀舟似乎也是这般待自己的……可,终究没有这般清晰过啊。
……
“行……”
……
“夫人可是好些了?”
苦童咳了几下便好了,只是嘴里的腥臭味挥之不去。
……
……
而温怀舟,现下所想做的,所想干的,只有一件事:
标记他。
他乖巧善良,又生的如此好看,甚至拥有着这世上独一无二的山茶香味,但是竟然有人能够看见他,闻到他的气味,并且站在他的身边。温怀舟嫉妒的快要发狂,他害怕身下的人下一秒就会被抢走,他要在他们发现他之前,永久的标记他。
这样就没有人能够觊觎他的宝贝了。
可他甚至连生|殖|腔|都不为自己打开,这让温怀舟焦虑得快要疯掉。
在哪儿……在哪儿……
啊,对,坤泽不到发情期是不会开生|殖|腔的。
那么,夫人,我来帮你打开好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
噔噔~!那就微博见啦【mua】
第36章 标记他
苦童疼得快要晕厥了,他现在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逃离这个人,并且逃得远远的。可温怀舟就像没有一般捅/着自己的身后,并且死死地制住他,他连动的机会都没有。
正当苦童以为自己就要死在这里的时候,温怀舟却忽而停了。
他温柔地抱住苦童的脸,眷恋而又深情,却说着森然阴郁地话:“夫人,你也必定想把自己交给我罢?”
苦童疼得无暇思考,只能木讷地摇摇头。
孰知身上的这人忽然顿住了,像是喃喃自语:“不,你想,你定是想的对么?夫人可别害羞,寻常夫妻都会经历这一遭的。”
苦童不知温怀舟忽的说这些话又是所谓何意,但是庆幸他停下了动作,自己也有缓口气的准备。
“夫人……上回我没能把你标记,你定是怨我的罢?是我疏忽了,才酿成了这般大错……”
忽而,温怀舟垂下了头,捂脸呜呜地哭起来。
苦童见到这种变故,真可谓始料未及,置之不理也不是,安慰温怀舟也不是,便强撑着身子坐起来,抱住了他。
“你没错,你没错,我也没怨你……”苦童轻拍温怀舟的背,内心有些复杂,可别说是怨了,没能被标记还算是苦童的一大乐事儿呢。
温怀舟哭够了,大力地回拥苦童,还不住地抽噎。
“夫人打我骂我便是,可别不要我了……”
苦童哭笑不得,随意地拍拍他的背,宽慰道:“定是不会的。”
苦童在心里腹诽,三少爷你殊不知,只有您抛弃我的份啊。
温怀舟听了,又忽而笑了,笑得放肆且癫狂,让苦童听得不寒而栗。
“夫人,既然如此,我现在标记你可不可以……”
温怀舟声音极为低沉,情绪有些捉摸不透,却还亲昵地蹭苦童的鼻子。
可苦童只有茫然,自己并非在发情期,被标记的可能几乎为零……但温怀舟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你也进入发情期好不好……”
这一句犹如地狱里的喟叹,说得极轻却让苦童如坠冰窖。
温怀舟在发情期,可还想把自己带进发情期?这几乎不可能啊……
可下一秒,温怀舟用实际行动否认了苦童的不可能。
温怀舟诡谲而又癫狂地笑了,抱着苦童的手都在颤抖。
“别怕,有我呢。”
然后,漫天的雪山气息裹住了苦童的全身,冻得他直哆嗦,可这其中,却又夹杂着滚烫的山泉之气,它们肆无忌惮地在苦童的身上乱窜,明明冷得令人战栗,却在苦童的身上擦出火花,留下炽热的痕迹。
苦童无处可逃,深处冰火两重天中自是不好受,可渐渐的,让他更不好受的来了……
自己的浑身都变得滚烫,头涨的晕乎乎的,四肢无力发麻,还有被迫迸发出的山茶香……
苦童哑然失声,他简直难以置信。
温怀舟用他的气息,诱导自己彻底发情了。
温怀舟看到苦童的变化后,唇角的笑也愈来愈放肆了,那眼底的狂喜似是要掀起万丈波澜,令苦童瞧起来可怖又魔怔。
苦童的眼泪夺眶而出,温怀舟的气息自然是奏效的,可带给他的压力却也是空前绝后的。让他只能如同残破的木偶一般倒在这里,生理性地留着眼泪和散发坤泽特有的气息。
这一切的一切,却让身上的温怀舟欣喜若狂,兴奋地连动作都变得急切。
温怀舟翻过苦童的后颈,毫不客气地咬了一口。
温怀舟汲/取他的气息,心里的满意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峰。
苦童却只剩下无边的折磨,后颈的疼痛再加上温怀舟愈来愈烈的雪山之气,让他疼得精神都难以集中。
温怀舟满意地舔舐那处临时标记后,就迫不及待的直入了正题。
苦童只能木讷地承受着他,好在温怀舟这会儿变得温柔了许多,似是明白生/殖/腔会开启,倒是多了些耐心。
渐渐的,苦童的确被弄得喘/息不止。这给了温怀舟莫大的鼓励,动作变得着急,苦童疼得支离破碎。
自然,那处生/殖/腔/也慢慢地打开了。
温怀舟等的就是那一刻,没给苦童半点歇息的间隙,直接冲/进/去。
苦童大叫出声,他变得慌张,坤泽最珍视的地方被异物侵入,自是极其害怕。但温怀舟却已浑然失控了,视若无睹,还乐此不疲地重复动作。
苦童的坤泽之身却极为诚实,主动替他做出了回应。温怀舟的愉悦也达到了顶峰,便像是履行义务一般,进行彻底标记。
生/殖/腔/关闭,遂开始成/结。
苦童疼得浑身是汗,可稍一动弹则会疼得更甚,索性小心翼翼地接纳了。
不知过了多久,一切才恢复了平静,可苦童的身体却发生了极大的变化。
他闻见温怀舟的气息中夹杂着山茶香,馥郁芬芳,他害怕温怀舟会离开自己半步,只能惶恐地抱住他,他呆呆地望着温怀舟,竟也学会了主动和回应……
似是整个世界的光,都汇集在了温怀舟一人身上,让此刻的苦童根本挪不开眼。
两人忘我地交/缠着,荼靡却又芬芳的气息无处不在,旖旎春光盛满了整间屋子……
哪怕是到了世界的终极,都不能让他们止息。
今日的阿昀也早早地吃完饭,呆呆地坐在风烟苑的门口,望着那个紧闭的门。
苦童已经进去了整整三日。
事到如今,自是无人不知三少爷正值发情期了,正院的众下人知道后肠子都悔青了,跪在地上给阿昀磕头谢罪,哭得撕心裂肺,倒是阿昀无奈地把几人扶起,摇摇头说着原谅的话。
可阿昀知晓,他们真正该道歉的不是自己,而是屋内的苦童。
温怀舟强烈的气息惹得众下人根本无法歇息,于是总跑去阿昀的小屋子打地铺,这么一来二去也和阿昀熟识多了。
现下他们排排坐在台阶上,陪着阿昀。
“我今日为三少爷送些吃食,少爷的气息可是轻了许多。”碧婷见着阿昀又闷闷不乐,安慰地说道。
虽说温怀舟还在发情期,但做的都是极废体力的事儿,自是要吃些东西补点身子。她常常把吃食放在门口,根据里头的声音猜测二夫人何时能够出来。
前两日基本上没有停过,那乾元气重的几乎喘不过气。可这日却好了许多,起码碧婷可以站直了身子给三少爷送餐。
好歹是种进步。
阿昀听了,果然提了劲,回以笑容,和几人闲闲地聊起天。
几人渐入佳境,聊得热火朝天,天边的晚霞走了几千里都无暇顾及,更别提温怀舟的房门已而打开这件事儿了。
“哈哈哈哈,阿昀,你居然那会儿才知晓三少爷长什么样!”顺才正捧腹大笑,数落起阿昀这个不长心眼的。
阿昀憨笑着挠挠头,不甚在意地说:“那会儿我才来一月,不识得三少爷也极为正常嘛。”
几人说的,正是初到梦香楼的那桩糗事。
碧玉掩嘴笑,指了指顺才:“你还好意思说阿昀呢!初来温府的时候,你还把三少爷认成老爷哩!”
几人哄堂大笑,顺才也不在意得跟着笑。
“是嫌我风烟苑的事儿太少了?还在这聚着聊天!”
几人闻言皆是一顿,闻声扭过头去,正好撞上温怀舟黑沉沉的臭脸。
这下可把几人吓坏了,赶忙一个鲤鱼翻身跳起来,后退个好几步才敢抬头看他。
温怀舟里衣外只披着一件大衫,头发随意慵懒得散着,依旧一派俊秀无双的模样,可脸色却相当差,望着几人的眼神像是要吃了他们。
“三少爷,您的发情热可是好了?”
还是碧玉胆子大,先一步跳出来问那温怀舟,该有的礼数一样没少,倒让温怀舟脸色好了许多。
“嗯。”
温怀舟似是并不想多说,穿好外衫就想要出去,只留下一句:“烧水,给苦童清洗。”便匆匆离去。
徒留众人面面厮觑,边叹气便想着,论无情三少爷天下第二,便无人敢应天下第一了罢?
虽是这么想着,手上的动作也毫不马虎,几人先行去那紧闭了三天的门里查看苦童的状况。
进了门,果不其然被那熏天的气味惹得频频皱眉,屋内果真狼藉一片,中间的帷帐紧闭,隐隐见着苦童的身影。
几人便放轻了声音,让这位主子好好歇息。只有阿昀掀开了帷帐,看到苦童恬静的睡颜后才稍作放心。
苦童脸色有些苍白,埋在被子里酣睡,似是真给累到了。
留有几人把屋子打扫干净,又有几人烧水,不消片刻便安排妥当。碧玉轻柔地唤了唤床上的苦童:“二夫人,热水已备好了。”
苦童虽极困极累,但仍是听得到碧玉的声音,便迷糊地睁开眼,想要下床后却差点跌倒。
几人吓坏了,赶紧把苦童扶回床上。苦童浑身都提不起劲,双腿更是……
苦童面色一红,沙哑着嗓子说道:“我似乎,有些没力气了。”
几人自是理解,只想让苦童先好生歇息着。
可阿昀二话不说就将苦童连着被子抱了起来,直到木桶旁才停下。
苦童对苦童道了声感谢,便让他出去了。
被子瞬时落下,单薄的身子也只穿了一件里衣,抖着手脱下放在一边。
他的身子满是淤青,伤痕,后处还不断流出浊/液,惹得苦童赶紧跳进了桶里。
他疼得浑身没一处完好的地方,坐在木桶后也是呆愣了好半晌。
温怀舟呢?
他不愿承认,可温怀舟即便只离开这么片刻就让自己惴惴不安了,闻不到他的气息让他害怕得缩成一团,甚至进了热水仍旧手脚冰凉。
可温怀舟竟然不在……
苦童一边嘲讽着,一边苦笑着,他知晓,被标记后他,已而完全栽了进去。
他最害怕的事还是发生了。
第37章 春意寒
温怀舟在逼迫自己冷静。
纵使他将脑内仅存的记忆翻阅了一遍又一遍,仍是感到难以置信,自己竟是真的把苦童给标记了。
他不是没和别的坤泽做过,但即便再失控,被再强的气息所干扰,自己依旧是绝对的主导者,不会允许任何脱离初衷的事情发生。
温怀舟忽而想起苦童首次发情的那日,自己也阵阵神志不清,但那时,他尚且可以凭着坚强的毅力,没将苦童标记。
可这次算什么?
苦童是清醒的,自己虽被□□扰得难受,也仍旧算得上清醒。他深处□□之中,心里所想的,所念的皆是苦童的身体和香气,却不曾想过真的同他做下去。因为温怀舟始终知晓,这是他和坤泽刻入骨髓的烙印,乾元眷恋坤泽是天经地义,是生生世世都套不脱的。
但怪也就怪在这,温怀舟不禁对苦童产生了眷恋,更选择直接将他标记。
一切都乱了套。
当他傍晚醒来看到身侧的苦童时,心都凉了半截。他回忆起脑内的一幕幕,头疼欲裂。向来自信的温怀舟竟也不知该如何面对。他不愿承认,自己产生了慌张的情绪,更不愿暴露自己的那份手足无措。于是,他选择做了名逃兵,给自己,也给彼此留下冷静的空间。